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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没做好交代的事,还有脸过来?你莫不是忘了自己进宫,是要做什么的吧?”一处宫殿内,身着华丽宫服的女子脸色微沉,对于来人的出现显然很是不满。
来人虽是宫女打扮,却半点没有软着脾气示弱的意思:“呵,我不过区区一个尚衣局小宫女,能做到如此程度已经不容易了。要不是他要我在你需要的时候帮忙,我才懒得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我进宫,可不是为了帮你争宠、打压别人的。”
“果真是蠢货!你以为让你做那些,是为了争宠?真是可笑,你该不会都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一个谋划吧?”身着华衣的女子冷笑一声,眉眼中尽显讥诮,“算了,你只要知道,这么做都是为了他所谋划的大业。要是真想帮他,就别多问,照着吩咐的去做!”
来人面色顿时有些不好,忍了忍,终究没有再说什么,点了下头勉强道:“我明白了。不过这次的事,我暂时没有别的法子;所以才过来找你问问看。不然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总是来找你不好。”
“听说,颜大将军的女儿,如今的平王妃哦,不对,是尚在为夫守孝的平王妃,与那海棠花林有些关系。而且还曾经住在宫中多年,与皇上平王等都是青梅竹马。这么大的一个消息,你总不会还没有法子吧?”华衣女子不冷不淡地说出了一件宫中也没多少人知晓的旧闻,然后冷冷地瞟了来人一眼。
“明白了就赶紧滚回去,往后没有吩咐,不许再出现在这些你不该来的地方!”过了一会,看来人已经想到了什么,神色兴奋,她又接着丢出这么一句。
掩在宽大袖子下的手紧紧捏成拳,来人憋着气,闷不吭声地转身离开,礼都没行。
“这冷蓉脾气越来越大了,还真以为非她不可吗?主子您对她也太宽待了!”一旁伺候的宫人气不过来人对自家主子的不敬,气愤道,“要不要跟家主说一说,好好教训她一下?”
“唉,算了,看在她也是替自家做事,被利用得这么彻底,也挺可怜见的。这点不知礼数,本就不同她计较了。”身着华衣的女子似是同情又似嘲讽般叹道。
“只有这后宫的水越浑,后院起火乱成一通,才方便做些什么啊。”挥退了宫人,她靠在榻上,良久,似是无奈地叹气道。
尚未入夜,天色就已昏暗,寒风也猎猎作响。
后宫渐显冷清,各处宫殿亦早早就掌起了灯。
看到清芽脸色不好地进来,岑月不解地让她近前说话。她迟疑片刻,还是弯下身,附在岑月耳边,将听到的事说了出来。
没想到,自己刚想办法让传言变成一潭浑水,难辨真伪,转眼就又有新的消息传了出来——海棠花林原本应是在承卿宫里头的。当时皇上为了一个人,特意向先皇和太后请求修建承卿宫;但最后却不了了之。而究其原因,竟是因为那人是平王妃!
这个消息与之前的传言不同,说得有模有样的,像是亲眼所见。不过居然敢拿皇上的事来做编排,这幕后之人也过于胆大了。本来这个传言应当是与玉琼阁、与岑月扯不上关系的。但是偏偏因为海棠花林在玉琼阁后头,这传闻在后宫传了几遍,就多了一些于她不利的猜测。
“既然已经牵扯到本嫔身上,那就不能再等了。小德子,你去正阳殿跑一趟,向福满公公说一声本嫔想求见皇上。看皇上是否得闲,本嫔再过去。清芽,你替本嫔去宁禧宫向许嬷嬷说一说宫中的这件传闻,并说明本嫔的担忧之意。”岑月琢磨了一通之后之后,对小德子和清芽一一吩咐道。
“是!奴才/奴婢马上就去。”二人得了吩咐,知道自家主子是心中有数了,当即定神,行礼退了出去。
颜楚楚,皇上曾经的青梅竹马?颜大将军之女?
这个传闻若是真的,那为何她会成了平王妃,而不是皇后?这其中应该还有什么事,定然不会那般简单。不过想到自己如今住的地方,很可能原本是要给别人的;自己每日去走走的海棠花林,也是为了别的女子才有的;心里总觉得不太舒坦。
果然自己还是对皇帝动了一点点心。岑月苦笑一声,反正之前她也想开了,也没必要遮掩着不肯承认。只有虚情假意,想必皇上也总会看穿的。
不过,动心了又如何,前有青梅竹马后有后宫众位妃嫔,她还是努力爬上高位比较实际。多了这一点真心,想必会更有利于自己的目的。
另一头,正阳殿前——
难得看见悦贵嫔会让人来御前递话,福满没多想就答应了徒弟小德子的请求,让他在外头等着,自个进了正阳殿。
崇熙帝刚与大臣商议完让人退下,准备批阅奏折,见福满走进来,便随口问了句:“外头是何人?有什么事?”
封妃()
第七十九章
“回皇上;是玉琼阁的小德子。悦贵嫔有事想求见皇上;特意让他来问问皇上是否有空。”福满一字未改地将悦贵嫔的话向皇上禀告。
小宫女好像自从搬去玉琼阁;还没有主动叫人来递话求见;如此罕见;想必是真的有事急着跟自己说。对于小宫女总算有事会想着依赖自己的做法;崇熙帝心中颇为受用;当即便答应了。
福满刚要出去跟小德子交代一声,让悦贵嫔快些过来,却见皇上将朱笔一搁;站起身,一面问他一面往外走:
“这两日后宫又出了什么事?”
看皇上的意思是准备自己过去玉琼阁,福满正在心底感叹悦贵嫔争宠的手段高;让皇上如此上心;就见皇上问起了后宫之事;他斟酌着回道:“回皇上的话,今日宫中似有传言;说玉琼阁的海棠花林出现了不明之物;不止如此;其余各宫也都出现了。而且有些传言似乎提及了平王妃。”
“嗯?怎么回事;说清楚些;别想着在朕面前打马虎眼!”崇熙帝听到最后眉头顿时一拧,往外走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冷声质问道,语气里含着些微警告之意。
福满不敢隐瞒;只得将从下边人那听到的消息都一五一十地向皇上禀明;然后又小心翼翼地补了几句:“奴才让人打听是从何处传来的消息,但是因为牵扯了宫里的几位娘娘还有贵主,事情又尚未弄清楚,便不敢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递到您跟前,怕坏了皇上的心情。”
他在皇上身边伺候这么些年,岂能不知那平王妃,在皇上和太后面前,都是不能提及的人;可以算是宫里的忌讳了。就连平王去了,平王府派人入京报丧,也没得到皇上和太后的只言片语。
明明那平王妃离京这么几年,早就没什么人记得了,更别提人现在在静心庵为平王守孝都两年多了;怎么会突然有传言提起她呢?福满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皇上会不会因此雷霆大怒。
“让慎刑司将宫中胡乱造谣生事的宫人都押起来,依宫规处置!然后好好查一查那所谓的不明之物是什么?朕倒是不知道,这皇宫里还有鬼神作祟!真是不知所谓!”崇熙帝冷着脸丢下这么几句吩咐,就出了正阳殿,往玉琼阁而去。
小德子看见皇上上了御驾后吩咐去玉琼阁,当即高兴地跟了上去。
没想到皇上会特意过来,岑月愣了下,刚要起身人就已经进来了,她只得匆忙屈膝行礼,然后上前问道:“皇上怎么过来了?可用过膳了?”
“怎么,朕听说有人求见朕,特地过来看看。难道有人还不高兴?”崇熙帝绷着脸作不满状,眼睛盯着身前的人看;直到她服软地抓着自己的袖子轻轻晃了两下,才舒坦了,任由她将自己拉到软榻上坐下。
“嫔妾哪有不高兴,皇上能来,嫔妾开心都来不及。”岑月娇俏一笑,软着语气道,“嫔妾还担心,皇上若是知道了今日宫里的传言,会怀疑到嫔妾身上,不愿理会嫔妾。如今见着皇上,才算是安心了些。”
她如今也有了经验,一看皇上这样,就先放软态度示好,多半会有立竿见影之效。
反正在皇上面前,她就做心思简单不懂遮掩、总爱故作淡定自若的模样便是;既然是不懂遮掩心思的,对自己亲近之人说起宫中那些个于己不利的传言时,自然也不会想到隐瞒想法才对。
“你这胆子,也就在朕面前,仗着朕不会怪罪才什么话都敢直说。”崇熙帝声音微沉,语气意味不明,像是有点不悦,但却依旧抓着她的手翻来覆去地把玩着;过了一会,才接着说道,“朕已经让福满去慎刑司传了旨意,很快这些传言就不会再出现了。传言总归是传言,做不得真。”
“那那个平王妃的事,是真的吗?原来还有人跟皇上青梅竹马,一块长大啊。”岑月试探地问道,做出一副好奇又有些许失落的样子。
本有些不喜她提及此事的崇熙帝,低头就看见了小宫女脸上不自觉流露出的失落酸涩之意,忽的一下没了生气的想法。小宫女这醋劲还挺大!
他没觉得小宫女身为后宫妃嫔,这样拈酸吃醋不好,反倒是很有些得意,忍不住想逗一逗她。
所以,想了想,崇熙帝故意装作在回忆般道:“平王妃的什么事是真的?不过青梅竹马倒是确实。”
看小宫女脸上连勉强的笑意都没了,为了掩饰还急忙低下头去不让自己看见,崇熙帝不由没了逗弄她的兴致,将人抱到自己膝上坐好,然后揉了揉她的额发,有些别扭地道:
“说你傻呆呆的,你还真是傻。朕都跟你说了传言做不得真,逗你的你还当真了。这么垂着头不说话作甚。瞧着,让朕怪心烦的。好了,朕都哄你了,别不高兴了。”
瞧着皇上这个全无帝王威严的样子,站在角落里的福满和清芽都默默压低了头,装作自己不存在;只等着皇上发现,将他们赶出去。
“皇上不骗嫔妾?”皇上后头几句话说得都微不可闻了,觉着差不多了,岑月抬眸望向皇上,满眼期许。
“不骗你。”崇熙帝哄完了人,看小宫女复又笑意嫣然,自己也不由眼眸含笑,揭过刚才的话题,“行了,朕可还饿着呢,你还不赶紧叫人传膳!当心朕怪你轻忽之罪。”
听皇上话里的笑意,就知道皇上只是假意威胁,岑月还是急忙起身,向清芽交代了好些菜品吃食,催她赶紧去传膳。
对于小宫女提到的菜品几乎都是自己往日用膳时,多吃了几口的,崇熙帝心中微动,将人再次拉到怀里。
看皇上似乎有些意动,福满忙低下头,带着殿内的宫人们都退了出去,免得扰了皇上。
过了一刻钟之后,尚食局的宫人送膳来了,福满正想去敲门问问看皇上的意思,就听得悦贵嫔娇嗔了一句,然后皇上就声音微哑地说了传膳。
福满领着人将晚膳在桌案上放好,便在皇上示意下,又带着人都退了出去。从头到尾,都没人敢抬起头看一眼殿内是什么情状。
在外头站了会,想着皇上的交代,福满便吩咐小德子和清芽先留心着,然后自个快步去了慎刑司,传达皇上的旨意。
没过多久,宫内就响起了宫人求饶哭喊的声音。
宁禧宫,太后听见外头的动静,不由蹙眉道:“外边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喧闹?”
许嬷嬷也不清楚,便出去招来一个小宫人,让她出去看看。
过了一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