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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琊小姐,闹过脾气呢。”
“哀家也记得,上次见容琊也是两年前了吧?哀家也有些想她了,过几日去宫外温家传个话,让容琊进来陪陪哀家。”说到那些事,太后不由得笑了起来,心里就有了主意,叮嘱许嬷嬷道。
出事()
第十五章
许嬷嬷自是应下,放下帷帐,便退了出去。
转眼间,又过了大半个月。岑月这些日子除了回屋歇息,其余时候都待在宁禧宫。
不过因为近些日子吃的药膳,她好似个子长了些,也胖了些;原先的宫装便不那么合身了。所以前一日跟许嬷嬷说了之后,她今日就到尚衣局去,重新领新的宫装。
在尚衣局,岑月见到了上回在宁禧宫见过之后就再没遇到的冷蓉。看上去与之前并无不同。
已经知道太后打算的岑月,领完宫装回去的时候,便思忖着:冷蓉想来也是太后让许嬷嬷挑选的人选之一,就是不知道,太后对她是什么安排。只可惜她从晋江那里得到的记忆并不完全,不能推测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不过也是,能得以重生已是老天爷可怜,她不能奢求太多,太贪心了。
会到宁禧宫,正好是准备午膳的时候,岑月就先收了心思,开始帮着忙活午膳之事。
“啊!死人了!”
在这日夜里,本来该是如以往一般,平静无二的后宫,却突然被一声惊叫打破了沉寂。随即,巡逻的禁军和慎刑司的人就赶到了。原本寂静的澜清池一时喧闹不已。
离得较近的楚韵宫与清和宫听得一清二楚,本在榻上准备歇息的云妃听到这声惊叫和后边吵闹的声音,顿时不悦,让彩霞带人出去看看是谁人敢在宫中胡乱喧哗。
彩霞应是就要出去看看情况,可还未出殿门,就听到外头慌张的求见声。
“娘娘,听着像是许贵仪身边的宫人;许是听到声音去看过了,您可要见一见?”
“让她们进来吧。”云妃秀眉紧皱,显得对自己休息被打搅了这事,颇为不耐不喜。
彩霞领了吩咐就出去将许贵仪并其宫女带了进来。
许贵仪一进殿门就心神慌乱的,向云妃行礼之后便浑身颤抖着道:“娘娘,澜清池有个太监死了,死的样子活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可是慎刑司的人说那太监身上并无任何伤。如此诡异,会不会是有鬼啊?”
“许贵仪,你莫要危言耸听!哪里来的什么鬼,既然已有禁军和慎刑司处置此事,你还求见本宫作何?”云妃有些怕,厉声喝道。
本没看到什么并不觉得如何的,如今却想着都心中发毛。云妃这般一想,心里更厌恶特地来跟自己说这些龌蹉事的许贵仪,也不管她害怕地哀求,就让彩霞叫人把她们赶了出去。
看着眼前砰的一声合上的宫门,许贵仪只能回清和宫,她让杨田甜扶着自己走快些,一回到自己的寝殿便让太监把门关上,被扶着坐到榻上,缓了半天,才勉强不再哆嗦。
“甜儿,今晚的蜡烛亮着吧,别熄了!”她吩咐道。
杨田甜毕恭毕敬地应了是,低着头退到外间,才抬起头。看着屋里头彻夜亮着的蜡烛,她眼里透出一丝快意。
这一夜,楚韵宫、清和宫的主子和宫人们都没能睡好,宫人们私下都在传,是宫里闹鬼了!
第二日一早,太后就听闻了此事,知道后宫中一开始流传恶鬼害人之说,弄得人心惶惶。当即眉头一皱,唤来慎刑司的大太监询问是由,并让许嬷嬷去传召尚宫局尚宫处置流言之事。
“奴才回太后娘娘的话,死了的太监是洒扫宫道的太监小陈子,仵作太监查看眼鼻唇之后,认定是中毒。但尚且不知是中了什么毒。奴才已在查昨夜见过小陈子之人,还有其用了什么东西。或许便能知道是何情况。”慎刑司大太监这般说道。
“嗯,定要尽快。下去查罢。”太后叫退后,又让尚宫局的尚宫快些想个法子,把宫里的流言压下去。
如今皇上才不过登基三年,前朝尚未稳,后宫就传出闹鬼之事,可不是给那几位宗亲王爷、还有异姓王攻讦之机,给皇上添乱吗?!她可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太后神情凝重地下了口谕。
尚宫领了太后口谕,当日就惩戒了好些个传流言的宫女太监,还叫其他宫、另外四司的宫人到慎刑司的刑堂看行刑;很快就没了敢多口舌的人。各宫妃嫔也都得了太后口谕,对自己宫中的宫人严加管束。
木薯这种民间才吃的东西,宫中原本是没有的;但是自从前两月,那个叫岑月的宫女做了道木薯为食材的菜品,叫拔丝木薯,味道不同于平日吃多的膳致,却另有一种滋味。吃腻了宫中寻常菜品的宫妃们,都纷纷点了好几次这个菜。
可如今,竟有人因为吃这个东西就被毒死了?!她们赶紧向太后告岑月的状,说她用心叵测,竟拿有毒会吃死人的东西做菜给她们吃。
太后得知这事,觉得岑月做菜不会不考虑这个,估计是另有办法处理好。但见她们都不依不饶,便让许嬷嬷去叫人过来。若是她自己也没有办法自证清白,那就只能可惜了。
许嬷嬷到小厨房时,岑月手里拿了一些木薯,正准备剥去外皮,洗净浸泡。小厨房里其他人都在稍远处看着,唯有翠儿在旁边,想要帮忙。
外头如今都在传她做的那道菜吃死了人,岑月刚知道这事时,就开始想着若是太后来问,要如何自证清白了。这会见到许嬷嬷,她把东西放到一边,坦荡自若地迎上前,道:“嬷嬷,可是太后传唤奴婢?”
“是,各宫主子都到了,你好些想想要如何应对吧。”这句话,算是许嬷嬷看在这些时日教导的情分上才多说的。跟着太后这么些年,她知道若是眼前这个小宫人,不能洗脱妄图谋害主子之嫌,便只能到杂役司去了。
“多谢嬷嬷,奴婢明白。”岑月感激道,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反复想着自己到了太后和一众妃嫔面前,要说的应对之辞;确保不会有错漏。
小厨房到宁禧宫前殿,也不过要走半盏茶的时间。很快,岑月就到了太后和宫妃们面前。她屈膝行礼道:“奴婢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见过诸位娘娘。”
“岑月,几月前,可是你先用木薯做了吃食?如今宫中有人因食木薯中毒而死,后宫为之惶然不安,你对此要如何解释?”
“奴婢愿意在太后面将这道菜做一遍,并且自己吃下,以证此物只要做得好,可以食用,无任何问题。”岑月上前一步,请求道。
“可,许嬷嬷——”太后思忖片刻,应允了。许嬷嬷明白她的意思,立即下去让人准备了。
但是妃嫔中还是有人对此存有异议,只不过碍于太后都同意了,她们只能暗自嘀咕几句:“吃自己做的定然不会有问题,哪知道给我们吃的会不会有毒?”
对于这些话,岑月虽然听到了,却并不急着反驳。许嬷嬷过来禀告太后,需要用到的东西、食材都已摆到了殿外边,太后便领着众人出去,等着看岑月做这道拔丝木薯。
即便是初次在太后这样身份特殊的人面前做吃食,岑月仍旧是不忙不乱,有条不紊;将木薯剥去内外皮,洗净后放到水中浸泡两刻钟,等待的时候顺便配料,方便一会做糖浆;然后差不多的时候,生火烧锅,热油,把经过浸泡的木薯切块,入锅内大火炸至泛金黄色,方捞起放到一边;等在锅中做完粘稠的糖浆,再将之重新倒入,翻炒均匀。
然后起锅后,岑月先将之端到太后和各宫妃嫔主子面前,让她们确认这与之前她做的别无二致。而后,她向太后告了失礼之罪,当着众人的面吃了起来。
一盘吃完,过了会,岑月依旧毫无异样。
“行了,既是无事,你该跟哀家说说,这是何故罢?你对那太监吃了木薯而死,作何解释?”太后问道。
“木薯若是未将其外内皮处理干净,且未煮熟,确有中毒致死的可能。”岑月没管众人听了这话会有何想法,又接着道,“但是如奴婢方才所做,是绝对不会还有毒的。奴婢承蒙太后看重,到宁禧宫之前,就把这道菜的做法一一记下,交给了尚食局。除非做这道菜之人,根本不是尚食局的宫人。但是宫人们的份例,一向是从尚食局取的;除非主子宽和,赏了菜品或是允了小厨房做。”
太后和各宫妃嫔听出些意思来了——这被毒死的小陈子,是负责宫道洒扫的,不属于哪一宫,自然,也不可能是主子赏赐或小厨房做的。那问题不还是出在尚食局?总不能是有人特地在小厨房做了送给小陈子吃的吧?
“所以奴婢斗胆认为,可以请慎刑司查一查最近尚食局做的宫人份例有没有木薯这道菜,还有各宫小厨房取的食材里是不是有木薯;再加上昨夜发现这事前后半个时辰,不在宫内做事的宫人,便可以找到与此事有关的宫人了。”
太后这才真正地注意眼前这个小宫人的不同。
事终()
第十六章
平日里做事一板一眼,回话也是实诚毫不知拐弯讨巧的;不曾想实是个聪慧有成算的。
如此之人留在皇上身边,倒也是好的。太后寻思着,看着岑月的眼神便有了几许满意。
“许嬷嬷,把这话传给慎刑司,让他们一定要好好查查,尚宫局也从旁协助,务必借此机会,彻底整顿后宫!”收回视线,她扬声吩咐道。
众位妃嫔闻言神色各异,许贵仪有些愤愤不满,云妃不屑地轻哼一声撇开脸,容妃却看着跪在那里、气息沉静的小宫女,眼底神色不明,忽然浅浅弯唇一笑。
“这事既然另有别情,你们就都先回去罢。不过岑月将木薯入菜之事,确有考虑不周失责之处,待慎刑司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哀家自会一并责罚!”太后最后如此说道,众人自是不敢多言,各自退下。
等宁禧宫又恢复以往的平静,太后才对底下跪着的人问道:
“岑月,哀家说你需受罚,你可知错?”
“此事确实有奴婢之责。未将木薯处理不当入食,会有毒一事禀明皇上太后以及诸位娘娘主子,此乃罪一;擅自以之入食,未将做法公诸于众,以至出事,此为罪二。奴婢甘愿受罚!”岑月脸上毫无不满之色,镇定地回道。
太后处理完此事也有惫懒,脸上露出倦色,摆摆手道:“退下去罢,这两日事由未查清之前,你就不用去小厨房当值了。”
知道如此处理也是为了避免旁生枝节,岑月也没有怨言,只是老实应下,行完礼便退下了。
许嬷嬷扶着太后回到里殿坐下,看太后合上眼,她便拿起小软木锤子,半跪着为太后捶腿。
“秋容啊,你觉得今日这事,岑月应对得如何?”半晌,太后突然问道。
许嬷嬷手下捶腿的动作未停,思索着回道:“奴婢觉得,岑月这小宫女应对得尚可。能够主动向主子提出今日的要求,有胆色;能从传出来的,慎刑司的只言片语推得前因后果,又足够聪慧。不随意妄断、推责,可见其沉稳懂事。”
“看来秋容你很是喜欢这小宫女。”太后睁开眼,对许嬷嬷笑道。
“奴婢可不敢偏袒,奴婢只喜欢主子喜欢的人。”许嬷嬷知道太后这话没有旁的试探之意,脸上毫无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