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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
这是清代郑板桥的一首诗,诗的意思很简单,讲一个官员在县衙书斋休息时,听到外面有风吹竹叶的萧萧声,他立刻就联想到民间百姓的怨声和疾苦声,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官,但老百姓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情绪和感情。
不过也从另外一个层面上说,老百姓的问题和利益,需得尤为重视。
什么人会尤为重视?
一位真正将老百姓的安危冷暖放在心上的好官。
旁人黎青颜不知,但结巴官员的讲学,黎青颜听得仔细,虽然讲的有些断断续续,但可以听出,他所举例拥有一个好的前程该具备的品质,以及他所举例的那些人,虽名声不显,但皆是在历史上为民做实事的好官。
可方才,结巴官员正要讲到他的理论重点时,忽然戛然而止。
黎青颜这才注意到结巴官员的情绪有些不对,似是不想再讲了。
这可不行!
难得遇上一场她感兴趣的讲学,如何讲到半道就不说了?
这跟撩完就跑的渣男,有何区别!
黎青颜情急之下,便是站了起来,寄望以这首诗,留住结巴官员,让他继续讲下去。
不过,其实黎青颜也不知结巴官员的最好的前程是指得是什么。
只以她所知的线索分析,结巴官员想成为一名为民做实事的好官。
她方才也有注意,结巴官员不再继续说下去的原因好似是觉得在场无人在听,也无人理解他。
黎青颜想的通透,只要向其传递,在场有人在听,也有人理解他的理想,结巴官员该不会停止讲学的。
而且,黎青颜虽是情急之下的决定,心头也是有衡量过的,结巴官员的讲学内容,吸引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黎青颜发现这位结巴官员讲学时,时不时看看左方,又时不时看看右方,再回头正前方,三个方向,他的时间掐的精准。
这说明,结巴官员是真正顾忌到了在场每一个听众的感受。
虽然他讲的磕巴,但他很努力想让所有人都能听清他的讲学。
这也正是打动黎青颜想继续听下去的一点。
她说过的——
真正一个好的传达者,定然会考虑到所有听众的感受。
而在黎青颜说完后。
结巴官员有些发愣地看着她,眼神一眨不眨,其里的情绪有些空。
黎青颜心头一疑,难道她猜错了?
但很快,结巴官员眼底的情绪翻涌而出,似是因为空了一下,反而更加汹涌。
他定定又深深地看了黎青颜,才是轻声道。
“本官…本官今日是第一回听,虽…虽是第一回,却是相见恨晚,这位学生,一会讲学后,不知可否好生同你探讨一番。”
说的是诗,亦说的是人。
黎青颜勾了勾唇,颔首答应,这位官员虽有结巴的问题,但其理念,同黎青颜极为投契,不妨可以交个朋友。
两人的反应,落在台子后方的郎川眼里,使其微微眯了眯眼。
不仅记恨上了那位结巴官员,这回也算彻底记恨上了黎青言。
盛京第一才子?
呵。
鼠目寸光。
***
结巴官员得了黎青颜的认同后,重拾了信心,脸上的红晕虽然还在,却是激动欣喜的。
这回,他再次打量底下的心不在焉的学子们,心态就不一样了。
人生难得得遇一知己。
即使旁人皆不懂他,只一人懂他,他也需认真讲完,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知己。
结巴官员想定,整个人气息似是全然一焕,不似方才颓然,略有些低垂的头,也扬了扬,目光郑重而又认真的落在黎青颜身上,一字一句道。
“比起在史书中书写下自己的名字,吾更想让自己所治理的地方——”
“青史留名。”
话音一落,方才还完全没在听的学子们身形忽地一顿。
眼里划过讶异,有些震惊地看上台上,忽然不结巴的官员。
当然,他们的讶异,并不只是因为他的不结巴。
更是因为他的理想格局。
他追求的前程成就是在他治理的地方百姓能够真正的安居乐业。
长久的富庶安定,才能在让一个地名在史书上有漂亮的名声。
好比,人人称道的江南。
不为自己,却为百姓。
比之郎川,过之太多。
一下子,学子们看向结巴官员的眼神就不一般了。
黎青颜也没比其他学子好到哪去,她也很惊讶,她真正体会了一把满满的惊喜感。
虽然,她猜到了这位结巴官员想做一方好官。
可没想到,他的理想追求之高,竟是希望其治理的地方好到连在史书上都能留名。
一时,黎青颜感觉先前一直想不通“差点什么”的问题,好像有了答案。
***
然而,黎青颜对于结巴官员的欣赏,却在半个时辰后——
打住。
因为,结巴官员同黎青颜说。
“黎…黎世子,我…我是今年的三甲进士,左为政,不…不知可否同你交个朋友。”
交…交你个香蕉苹果。
差点没跳起来的黎青颜,瞬间惊恐。
因为左为政是——
靳相君的状元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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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颜颜和结巴官员是纯纯的朋友情谊,不会有男女感情线。
080()
黎青颜觉得如果自己去参加“扫雷大赛”; 一定连第一关都过不了,就败下阵来。
就以她最近频频踩雷的运气。
白景书和季斐先且就不说,黎青颜先是遇上了“秋香楼老板”,靳相君的“财库”,柳图晏; 现在又遇到了左为政,除却是靳相君的“状元情人”外; 更是靳相君手下难得的治世能臣。
相信在二皇子登基后; 左为政也能得到重用,实现他的政治抱负。
虽然二皇子自己没什么本事; 但是,在用人方面; 二皇子极听靳相君的话,至少; 百姓不会因为皇权更替,而有所殃及,这倒算是一堆坏事中; 难得的一件好事。
之前,黎青颜看书的时候,就觉得左为政是靳相君几个男人中; 最受道德伦理规条束缚的人,没想到; 最后也能同意一女多夫这样的相处模式。
因为; 左为政出现的突兀; 原书中,并没有交代左为政突然黏上靳相君是怎么回事,靳相君自己也不知道,但现在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黎青颜忽然想起,靳相君曾经在一间书铺大力赞赏过一篇没有落名的文章,其内容跟左为政讲学的差不多意思。
想来,左为政该是因为这个缘由,才死心塌地地跟着靳相君。
至于,左为政如何成为状元的,黎青颜倒是记得清楚。
来年春天,今年春闱新上任的状元会突发急病暴毙,圣上觉得这钦点的状元刚当了一年就死了,不吉利,所以,将这一届的进士全又招了过来,重新殿试考核,这才让左为政脱颖而出。
那时的左为政该是因为靳相君受到了鼓励,所以才在殿试中克服了心理因素,表现突出。
黎青颜脑海正想着,耳边又是左为政的提醒声。
“黎世子……”
黎青颜回神,抬了抬眼皮,看向眼前的左为政,他脸上有明显的紧张和忐忑,手都不知道放在何处才是好。
想来,鲜少如此主动地去结交一个人。
黎青颜若是心头没点触动,定是假的。
事实上,黎青颜很欣赏左为政为官的理念,甚至于觉得他的格局立意,比之自己更高,是个值得结交,可以向其学习的良师益友。
黎青颜这般欣赏的人,主动结交自己,黎青颜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就是可惜,怎么就是靳相君的男人呢?
靳相君那几个男人,黎青颜可是半点都不想接近。
虽然,左为政是最不可能杀她的人。
再说,接近来干嘛,除了给自己引一堆麻烦,难道还能组团打麻将不成?
黎青颜思维发散,一边吐槽一边可惜。
只是忽然,她瞳孔一滞。
似是想到自己疏漏了什么。
过了一会,黎青颜清冷的眉眼略微舒展,冲着眼前的左为政轻轻点了点头,难得勾唇道。
“能同左大人结交,是青言的荣幸。”
黎青颜方才终于想起自己疏漏什么了。
她好似已然破坏了左为政和靳相君的相遇。
左为政如今明显因她的认同,明显有了自信,将她视为知己,这样他就不会苦闷地去写无名文章,更不会被靳相君看到点评赞赏,即使左为政还是去写了,靳相君也赞赏点评了,可是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和这第二个吃螃蟹的人,到底意义上,是不一样的。
也就是说,左为政极有可能不会再同靳相君在一起。
这个念头一起,黎青颜接下来的行为就不意外了。
左为政一听这话,激动浮于他的双眼,一下子没忍住一把握住黎青颜的手。
“黎世子,是本官…不…是我的荣幸才是,你…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说这话时,左为政脸上明显有一丝不好意思。
虽看着有些可怜巴巴,但黎青颜眼神更多的却是落在左为政握着的她的手上。
突然间,夏谦的脸闪过黎青颜脑海。
吓得黎青颜瞬间抽回了手。
一旁的左为政一脸茫然。
而黎青颜却垂眸看向方才被左为政握过的手,心头莫名涌起一股心虚。
该死的,她心虚个什么劲儿!
黎青颜别扭又郁闷地皱了皱眉。
而这一幕,全然落在了一双眸子里。
一双看似幽深却藏着暗火的眸子。
乌木下意识抖了抖身子,不过是秋日,怎么感觉有些冰寒之感。
而他现在正同夏谦隐于一个角落暗处,不远处的假山前,便是交谈甚欢的黎青颜和左为政。
对了,还有那个烦人的小厮,秋平。
自打上回他救了秋平后,秋平就总来找他,送东送西的,说是要报答救命之恩,搞得他好些任务,都不能及时去安排,差点误了主子的事。
乌木心头想着烦人,但眼神还是落在了秋平身上,白净亲和的脸,让人一看心情就好。
乌木不自觉抿了抿唇,好吧,看在他送那么多东西的份上,好像…也不是那么烦人。
但很快,乌木就收起了对秋平的注意,毕竟今日来是做正事的。
乌木用仅有他和夏谦能听到的声音道。
“主子,我们还去见这位左大人吗?”
乌木跟了自家主子好些年,自然明白自家主子今日是冲着左为政来的,只是,主子要做的事,好像被黎世子捷足先登了。
主子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一贯志在必得,不论是人还是物。
即使,似乎黎世子同自家主子关系不错,主子心头应该也会不高兴吧。
乌木一边说话,一边小心打量前头夏谦的神『色』。
这一看,更确认自家主子生黎世子气了,你看看这脸『色』都阴沉的可怕。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