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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怎么能冷静,如何面对。
他发狠的说:“你现在知道怕了?当初想什么了?我说过的,别背叛我,可你偏偏选了自寻死路。今天我把话撩这,你要不说他父亲是谁,我现在就打死他!”
秋静好只觉得血液逆流而上,头疼的快裂开了。
她缓缓闭上眼,头压得低低的,抱着铭晋浑身颤抖,她贴着孩子的耳根,安慰道:“法兰克林,别怕。”
铭晋被勒得开口说话都难,哑着声音,说:“我我不怕”
慕子谦闻言,目光深沉的看了孩子一眼,“你妈咪不说,你说吧,你爹地是谁?”
铭晋清澈的眼神望着慕子谦,“我不知道,我是斯特凡在圣约瑟孤儿院领养的。”
秋静好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可手心里却泛起一层薄汗,铭晋自小聪慧过人,对外界事物又极其敏感,她和慕子谦如此争执,孩子的反应,预料之中。
可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慕子谦揪着母子俩站在了一面镜子前,他压低着声音,气势逼人,“秋静好,看看你和他的样子,你让我拿什么相信,这孩子不是你生的。”
四目相对,她脸色惨白,秋静好想辩驳什么,可话到嘴边,事实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怎么不说话了?连你自己都骗不了自己了吧?”慕子谦语气波澜不惊,面对她的沉默,心如刀割。
秋静好张了张嘴,却被慕子谦下个动作惊得一身冷汗,见他手枪移到铭晋的头上,她几乎脱力的手死死的攥着他的手腕,“别,别,求你了,别这样。”
慕子谦手指勾着扳机,可却因她一个‘求’字,生生的顿在那里。
他狠下心,问道:“说,这孩子是你跟谁生的?”
“”秋静好咬住唇。
“不说是吗?”慕子谦眸色暗了几分,“我数到三,你不说,我就杀了他。”
“一。”
“你,你简直就是个禽兽。”
面对她的指责与谩骂,他毫不在意,“二!”
秋静好胡乱的抹去眼角的泪,抓着枪口指在自己的眉心上,“慕子谦,想杀他,先杀了我!”
“”慕子谦狠狠睨了眼,“你以为我不敢?”
“呵呵”秋静好苦笑了下,“你有什么不敢的?我在你眼中不过就是个交换的筹码,条微不足道的一条人命。我死了,你也清净了。再也不用满世界的找一个狠心的女人,来啊,你杀了我啊!”
慕子谦重重的点头,打开手枪保险,“好,我今天就让你得偿所愿。”
“慕总!”傅飞扬看事情闹大了,怕慕子谦一时冲动真杀了秋静好,后悔的只有他自己,忙上去拦着,“慕总,有话好好说,冷静点。”
慕子谦手一挥,“你给我滚远点!我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
傅飞扬一个趔趄,背撞在柜子上,上面的东西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
铭晋毕竟还是孩子,看到大人们撕扯的场面,本能的要去保护母亲,他小手抱着秋静好的脖颈,大声喊:“你走开,你是个坏人,别碰我妈咪,你走开”
慕子谦被吵得头疼,心里因孩子的一句‘妈咪’更加烦躁不堪。
铭晋一闹,他手下的动作狠厉了几分,“秋静好,我不是什么善人,你从开始就知道的,我不会好心的给别人养孩子,当初就告诉过你,不要背叛我,如今你做了这么大一件错事,总要受到惩罚的!给你最后一秒钟,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不说我立刻杀了你!”
他这是气话,十足十的气话,可这女人太倔强,真的是要把他气死了。
第90章我有什么资格埋怨你()
秋静好满眼是泪,抓着枪口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却避而不言。
“行!我让你不说,今天我就杀了你们,然后再找到那个男人,让你们一家三口在下面团聚!”
说时,手指勾住扳机,双眼猩红盯着人,“秋静好,你个狠心的女人!”
“妈咪——”
千钧一发,铭晋抱住慕子谦的手狠狠咬了口,顿时一排血印。
慕子谦吃痛,松开抵在秋静好眉心的枪,孩子也跟着摔在了地上。
突然,铭晋大口大口的喘气,脸色发红,呼吸的频率短而急促,气管里沙沙的声音,让秋静好心露跳了一拍。
她一下跪在地上,开始摸铭晋的衣兜,早上离开时给他兜里揣了一瓶哮喘喷雾,可翻找一通后,竟然没有。
难道是刚才从山上滑雪时掉了?
“妈咪我妈咪呼呼”铭晋发出粗喘的呼吸声,慕子谦拧眉直盯盯的看着地上痛苦挣扎的孩子,这一幕让他似曾相识。
“铭晋,你等一下,等妈妈”
秋静好抖着手,人已经紧张的不能自持,她忙朝楼上跑,铭晋的箱子里还装着哮喘喷雾。
去而复返,当她站在楼梯处,望着慕子谦将哮喘喷雾喷在孩子的口腔里时,她怔然了。
没错,慕子谦也有哮喘,铭晋遗传了他的病症。
听到脚步声,慕子谦缓缓抬头,漆黑的眼幽暗阴鸷,他平静的令人胆寒,收敛目光又落在怀中的孩子身上。
慕子谦声音淡淡的,扶着孩子的头,轻声问他:“怎么样?好点了吧?”
铭晋气息均匀,脸色也好转许多,看着慕子谦用手帕帮他擦额头上的汗,孩子的心几乎是一下就被俘获了。
父与子,血浓于水,一个渴望亲情,一个渴望父爱。
“没事了,谢谢。”
铭晋的声音很虚弱,慕子谦听得心都跟着疼。
彼时,他真正的冷静了,再次看这个孩子时,发现他不仅长得像她,剑眉星目间更有他儿时的七分神似。
按照孩子的年纪推算,当年那晚要了她多次,真要是怀了的话,年纪就该是这般大的。
慕子谦缓缓抱起铭晋,他是那么小,那么轻,在他怀里就像一根羽毛。
秋静好紧张的连忙走过去,要去接过孩子,可慕子谦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带着复杂的情绪,沉声说:
“事到如今,我连抱一下他都不可以吗?”
“!”秋静好眼泪瞬间滑出眼眶,该躲的终于没躲开,想逃的也终是没逃走。
这就是命运,不可逆转。
铭晋看着秋静好,小手向她伸过去,“妈咪,我没事的。”他又看向抱着他的人,“爹地,别跟妈咪吵架,好吗?”
他一声爹地,他等了不知多少年,今天突然听到,有种做梦的错觉,可他还是点头应下了。
“听宝的,不吵。”
他的宝,他的宝贝儿啊。
慕子谦眼底柔光尽显,彼时的他,眼中承载了多少父爱,站在一旁的傅飞扬看的一清二楚,慕总是真的很渴望一个家啊。
“爹地带你上楼睡会儿。”慕子谦抱着孩子朝楼梯走,秋静好站在二人身后,垂在身侧的手瑟瑟发抖,她缓缓闭上眼,这命她必须认了。
这辈子,她逃不掉了。
睡房内,铭晋窝在被子里休息,他的呼吸声清浅且均匀,脸色较之刚发病时,好转了许多。
慕子谦靠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打量着陌生房间,最后视线落在孩子稚嫩的脸上。
他静静的看着他,孩子的侧脸轮廓很精致,白皙的皮肤像她,他的发丝很柔软,慕子谦抚摸他额头时,感受着掌心下的手感,心都要被融化了。
房间的门一开一合,秋静好端着一杯红茶走进来,步子压得很低,生怕吵醒铭晋,慕子谦目光追随着女人,一直看着她将茶杯放在铭晋的书桌上,才收回。
慕子谦深吸一口气,在她没来之前,他刚也哮喘发作了,现在气息还有些不稳,但他尽量表现的平静淡然。
“你们住这多久了?”慕子谦拿起茶杯问道。
秋静好靠着墙,站在他对面的位置,两人之间的距离依然是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她侧过头,看着铭晋,“住了一个多月了。”
“孩子适应吗?这太冷了,他哮喘看起来很严重,住在这久了,不利病情。”
慕子谦淡淡的说着,唇轻抿了口浓郁的红茶,她泡茶别有一番味道,从她第一次泡茶给他喝,他便记住了她的味道。
清新甘甜,茶之本色。
秋静好的声音很轻,好似在诉说一个久远的故事。
“铭晋八个月时,第一次哮喘发作,当时我正在上课,布莱尔姨妈把铭晋送到医院后确诊治疗。之后我就很注意孩子的身体,也一直担心他再次复发。那次哮喘,差点要了铭晋的命,要不是布莱尔姨妈及时发现,我真不敢想后来的事情。
这几年,铭晋的病控制的很好,这要感谢斯特凡请的一位医学界治疗哮喘的权威专家,铭晋终于可以跟正常的孩子一起学习和生活了,来这之前,我咨询过那位医生,根据铭晋最近一年的检查数据,在这生活没问题的。”
“孩子出生时,谁陪着你?你很辛苦吧?”慕子谦手握红茶,这个问题他问完,才觉得自己没资格问,身为人夫,身为人父,他没尽过任何义务,有什么脸去问。
茶水的温度透过杯子传到掌心里,可他的手却异常冰冷。
秋静好淡淡的说:“铭晋七个月早产,当天在布莱尔姨妈家里我不小心滑倒了,来不及去医院,就生在家里了。辛不辛苦我已经忘了,毕竟时间太久远了,已经过去六年了。”
慕子谦手抖了下,遥想当年她才18岁,自己都尚是一个孩子,又要怀着一个小baby,辛苦程度可想而知。
“你怀孕,岳父知道吗?”
她轻摇了下头,“没告诉他。”
“为什么不说?”
“”她沉默不语。
他猜到她心思,“你不想告诉他,是怕岳父告诉我。”
她的沉默代表默认,慕子谦轻叹了口气,忽然觉得自己做人真的很失败。
自己的老婆,怀了孩子,竟然对他隐瞒了六年。
“静好”慕子谦抓着扶手,眉皱成川,他拿着杯子的手在抖,额头上滚落豆大的汗珠。
秋静好低着头,并未注意到他的不对。
他将杯子放下,碰在书桌上发出一声异响,秋静好抬眸看了眼,正巧看到慕子谦从衣兜里拿出哮喘喷雾,对着自己喷下。
她心一紧,忙走过去,蹲下身,昂头看他,“不舒服吗?”
慕子谦脸色奇差,上次哮喘发作已经是很久的事了,但他一直有贴身备着药,只是以备不时之需用的,没想到今天居然救了自己的孩子,也救了他自己。
他闭着眼,细细的喘着,却怕她担心,艰难的拍了拍她的额头。
他说不出话,用行动告诉她,没事,不要担心。
秋静好就跪在他脚下,虔诚的目光似在敬拜她心目中的神,她不敢再说什么,而是乖乖的枕在他的膝盖上。
慕子谦闭着眼,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却也甘甜的笑,他感受着膝上的重量,七年了,她终于肯呆在他身边了。
缓了好会儿功夫,慕子谦才睁开眼,他低头看着她,女人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背上,窗外的阳光柔和的聚拢在女人娇小的身子上,好似给她穿上了一层温暖的外披。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她头顶轻而缓的抚下,长发绸缎般的质感,让他贪恋,慕子谦宠溺的目光望着膝上的女人,轻喘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