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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可我没说这副壁画就是进入阴阎地源的入口。”
其他人:“”
这不存心耍人么。
说罢,君遥知站起身,拍了拍衣袖。动作似乎拉扯到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实际上这个地方有三层空间,想要打开阴阎地源的入口必须得这三幅壁画同时被开启,你眼前这幅壁画不能算是入口,只能算是打开入口的媒介。真正的入口需要三个门同时被打开。”
谭矜放眼望去,场中除去君遥知恰好有三个人。
难怪君遥知会找上他们帮忙。
“所以说,神君现在才是愿意说出这个山洞的秘密了么?”
一阵声音从洞的另一边传来。
第三百九十章处处为敌()
寂似早已料到来着,面上仍是不动神色。墨眸浮现出冷漠,却是一闪即逝,嘴角缓缓勾起了一缕浅笑。
长睫轻颤,开口低声道:“没想到你居然会找到这里。”
话落,一阵笑声肆意的从寂身后的浓雾传来,伴随着几分得意。浓雾之中一道暗红的身影渐渐清晰。
宽大的衣袍垂落在地面,衣袖以金线翻飞出诡谲的纹路。
柔顺的黑发滑过耳畔,独有一张金色的鬼面泛着深深的寒意。面具边沿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映衬出眼中的杀意。
谭矜见状,微眯起眼眸。
不知为何,这双面具下的眼睛隐隐给她一份熟悉的感觉。
似乎
在哪里见过?
片刻,来者停下了脚步,止于众人的跟前。
来者扫视的周围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了寂的脸上。抿了抿嘴角,眸底闪烁出玩味,道:“想不到这里人还挺齐全的。”
话音刚落,流琴低笑出声。
“小老鼠,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来分羹的?”
大祭司微微一笑,“琴帝此言差矣,这里本就是我的地盘。”
话到一半,大祭司缓步走到了流琴的跟前,动作从容不迫,仿佛是在与故人说话一般。山洞中流淌的风,不时扫过他宽大的衣袖。
大祭司道:“我地盘上的东西,本就是我的。来分羹的,应该是你们吧?”
语气不紧不慢,却咄咄逼人。
流琴眯起眸子,奸诈如狐。心下了然,但又故作不解道:“小老鼠也会有自己的地盘么?”
大祭司自是听出流琴话里话外的嘲讽,没有半分动怒的意思。唯有藏在袖下的手悄然祭出红光,一双眸子掠过狭促的笑意,“有与不有,还请琴帝明试。”
刹那,流琴猛地挥袖起身,脚尖点地迅速向后掠去。
轰隆!
犹如惊雷打在地面的巨响炸开。
在流琴刚才的地方俨然出现一个深坑,如同被庞然大物一拳砸下,足有数十尺之深,二三十尺之宽。
大祭司速度极快,宛如游龙。摇身化作红影与流琴纠缠,双袖翻飞,不时从中钻出毒蛇蛊虫。
暗器飞溅,无孔不入。
山洞束缚了两人活动的空间,饶是流琴动作再是轻盈,终究像是被束缚了翅膀的蝴蝶,根本没有办法在躲闪上占据优势。
大祭司金色的鬼面化成流光,破开了山洞中的黑暗。苍白的十指犹如白骨瘦削,以掌心为中心,炸开无数蛛丝,占据了整个山洞的上方。
蛛丝速度极快,亦如飞箭,深深嵌入了山洞的石壁。
碎石随之零零星星的滚落。
流琴一个翻身重新回到地面,恰好躲过了大祭司的蛛丝。微微喘口气,漂亮的狐狸眼迅速扫过周围。
大祭司甩手,蛛丝瞬间脱离。
所有的蛛丝犹如被赋予了生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编织成一张大网。
而大祭司正好位于蜘蛛网的顶端,一双漆黑的眸子仿佛弥漫出幽光。
谭矜恍惚间感觉自己像是被蜘蛛盯上了。
瞬息,大祭司又重新恢复笑意。
独见大祭司宽袖猎猎,整个长袍轻盈似羽毛,颇有两袖清风的自在。
大祭司含笑,“琴帝,你的琴呢?”
流琴不语。
刚才,仅仅是短暂的交手,两人已过上了百招。比起大祭司的咄咄逼人,流琴相对更为收敛,别说是杀招,就连天琴也未曾祭出。
“莫不是你的琴已经废了?”
“是么?”
话落,流琴半垂下眼睫,指尖绽放出花影。华美的花影凋零,从中抽出零星的金线,一点一点的在空中交织成琴弦。
仅是眨眼之间,六根琴弦已然凭空出现。
淡白仙雾层层叠叠散开,浸没了天琴,犹如披上薄纱。
流琴刹那睁眼,指尖灵动,瞬间挑拨出琴音。
琴弦的铮鸣骤起,金色的光芒如同湖面的涟漪在山洞中荡漾,山洞的石壁为之颤抖,荡漾出阵阵音波。
流琴低垂下眉目,两手拨弄琴弦。皓腕高悬,粉红的衣袖如倾世桃花,倒映在大祭司的瞳孔中。
霎时,瞳孔中倒映的粉色被耀眼的金光取代。
金光刺眼,似利刃钻入。
大祭司下意抬袖闭上眼。
良久,金光散去。
当大祭司再次放下袖子时,眼前已然不是之前山洞的模样。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幽深的树林。
就连先前他在山洞中编织的蛛网也不见了踪影。
大祭司匆忙的打量周围景物。
天空被夜幕所笼罩,暗色的黑云似稠墨未散。月光被黑暗吞噬,所有的树林山峰沉寂在黑暗中,只能隐隐看清轮廓。
冷汗不禁溢出。
这里是
山洞的上面?
传言,琴帝的琴音功底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能够制造出足以以假乱真的幻象,开辟出一片新的天地。
但从未有人见过。
莫非
大祭司心中咯噔一下。
忽地,一丝潺潺的琴音拨动了大祭司的心魂。
大祭司仓促回首。
瞳孔微缩。
流琴什么时候跑到他身后的!
后者轻笑。
半垂下墨眸,语气轻柔道:“现在,该算算我们之前那笔账了。”
先前,在谭矜他们到达山洞入口的时候,流琴察觉到被南域的那些人跟踪。他暗自猜测这处山洞应是隐藏着极为重要的秘密,便以石块封住了进入山洞的入口。
在流琴封住入口的刹那,南域的人果然赶到。
之后自是一场混战。
在混战之中,大祭司趁乱逃走。
流琴本欲想追,但又忽然察觉到一丝阴阎地源的气息。
这才来到了山洞中。
大祭司听闻流琴的话,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摆出和事佬的姿态,谦虚的说道:“琴帝,不知我们之间有什么账可算的?”
流琴挑了挑眉。
“琴帝,南域与你之间井水不犯河水,而你却处处与我们作对。”大祭司压低声音道,“当初,明炎城一事,你便是无故出手折了我们的计划。此后又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我们为敌。”
说着,大祭司话锋一转,“如果说,你出手毁了我们的计划与你有好处的话,便也罢了。可到头来,你又得到什么好处呢?”
第三百九十一章生路死路()
流琴嗤笑道:“你们布局不够周密,被人破了又赖得了谁?”
大祭司不怒反笑,似乎是料到流琴会这么说。
“从始至终,你不会是想讨那丫头的欢心吧?”
流琴听闻此话,嘴角噙起一抹嘲讽。
“讨她欢心?大祭司的脑子是被水淹了么?”
大祭司不语。
在明炎城的时候,南域与凤家本是盟友关系。按照原计划,本来明炎城沦陷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哪怕最后是谭矜出手也该无济于事。
然而,这件事却被流琴搅浑了。
明炎城求助于业火城时,业火城本意不想管理此事,却不想一直对外界不闻不问的琴尊突然现身。
在业火城最后的决断上插了一手,才叫业火城派出一队人马帮助明炎城。
其中的推手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这件事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之后竹谷镇的事,还有墨城的事。
流琴一而再再而三的插手,彻底把南域的人激怒。
故而,之后在墨城的时候,南域的人终于决定对谭矜出手,想以此约束流琴的动作。
最后也不得而终。
大祭司心中涌上一阵怒火,本来这次南域角逐大祭司,他是稳打稳的头筹。没想到计划一再被破坏,南域多个联盟的部落已经对他产生怀疑。
此次虚云遗迹是他最为重要的计划。
结果又被流琴搅黄了!
如果有可能,大祭司恨不得立马就剥了流琴的皮,抽了流琴的筋。但是,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必须要冷静下来。
按照刚才流琴与寂的谈话,流琴的意图也应该是在阴阎地源。
短暂的时间内,大祭司思绪百转,很快敲定了决策。
“琴帝,既然你与那个神做了一个交易,不如我们也来做个笑意可好?”
“本座不和老鼠做交易。”
大祭司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火。
“若我说这个交易是关于阴阎地源的,不知琴帝可否感兴趣?”
流琴眸光一闪。
大祭司暗道果不其然。
“说说看。”
声音空灵虚幻,随风潜入夜色。
“这个山洞有连通阴阎地源的路,琴帝需要这条路,我们南域也需要这条路。”说着,大祭司眼睫轻颤,“然而,这条路究竟是生路还是死路,我们无人知晓。”
流琴在心中冷笑。
到底是南域的狠角,手中得到的消息比他想的还多。
仅是一语就道破了流琴最为担心的。
寂并非表面上看着友善。
只是顶着一张羊皮,藏在羊皮下的到底是狼还是虎没人知道。
寂的话,流琴只信一半。
“说罢,你想怎么合作?”
“要确定这条路是生路还是死路,只有一个办法”
剩下没说完的话,两人心知肚明。
想确定路是怎么样的,只有一个办法——探路。
要探路必然需要有人迈出第一步。
这样的人,南域有很多。
流琴挥袖收回了天琴,墨眸平静如湖,“为何你要找本座合作?”
大祭司笑道:“我们南域虽说可以探出生路,说到底也不过是阴阎地源的外人。阴阎地源自古以来只能出不能进,要是没有些个内人,又怎么能完成我们的事呢?”
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不过,他接受这个交易。
“好。”
一语成谶。
大祭司道:“爽快。”
话落,周围环境犹如被打散的湖面,化作涟漪波动散开。等大祭司再一睁眼时,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山洞中。
除了流琴,没人知道他们刚才的交易。
大祭司随手收回了蛛丝,优雅的落到了地上。
看见流琴仍是一派的平静,其他人神情不动,显然没被吸入流琴的幻境。回想起刚才所有发生的事,大祭司暗暗吸了口冷气。
看来,这个交易只有他和流琴知道。
寂一直坐在地上,目光在流琴和大祭司身上来回扫了几圈。最后敛下了目光,收住了他眼中的阴冷。
“你们是打算一起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