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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件事只有我知道,我不会告诉他的。”
“你必须发誓!”
老男人无奈点头:“好,我指天发誓,绝不泄露这个秘密!否则天打雷劈,堕入永恒的地狱不得超生。”
她这才柔和下来:“对不起,我必须这么做。”
“但是,我不理解,一直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能够告诉我吗?”
“不,你只需要保密就可以了,不需要知道理由。因为这是一个更大的秘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必须灭亡。”
他让步了:“好吧,我答应你不再问了。”
“谢谢!”
“你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我很好,不需要什么。”
说完她闭上眼睛,意思是你可以出去了。
“不,你需要的,我会帮助你的。”五十多岁的男人退出房间,“再见,你会好起来的。”
送走客人,重新支撑起上半身,看着窗外渐渐黑暗,打开床头台灯。
白光笼罩房间,她把脸缓缓转向床头柜,看到那面被黑布蒙起来的镜子。
艰难地伸出右手,一把扯下镜面上的黑布。
遮盖多日的镜子,发出耀眼的反光,清晰地映出了她的脸。
犹豫了几秒钟,终于看清了自己的脸。
又过了四分之一秒,她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如遭受地狱酷刑,传遍整栋死寂的小楼,惊醒湿地中所有沉睡的动物。
镜子照出了一张魔鬼的脸。
一张比兰陵王的面具更可怕的脸。
而刚刚做的那个梦,并不仅仅只是一个梦。
至于她?
你们也许已经猜到——她的名字叫莫妮卡。
诱饵(3)
慕容云。
好一个神出鬼没天外飞仙遗世独立不食人间烟火的江南慕容。
但我绝不相信他是兰陵王。
这位一身汉服的美少年,从进入我的世界第一秒起,就沾上了“神秘”二字。
根据中国的边检记录,持美国护照的约翰?慕容,5月10日从浦东国际机场入境。三天后搭乘另一架航班出境,航空公司登机表显示,他独自从上海飞回纽约,同机乘客名单中并无“端木秋波”。
为什么冒充我带走秋波,又把她一个人丢在国内?秋波不想回家?不可能,她不会放弃《面具人生》的电台节目。她向来谨慎小心,何况刚刚恢复光明,从视觉角度而言,她对这个世界完全陌生,怎敢独自在外闯荡?她不怕我担心吗?除非——她仍以为那个人就是“高能”!可是,慕容云与我的嗓音有很大区别,她的耳朵绝不会欺骗自己。
既然,不存在主动隐藏的可能,那就是被绑架了!慕容云可以放心地回美国,必然在此还有其他同谋,比如路上制造车祸的家伙——警方已经证明,那辆集卡是偷来的。
还有最后一种可能,也是我最不愿意想到的:秋波已经死了!
慕容云冒充我骗取她的信任,将刚刚重获光明,对未来无限憧憬的她,秘密杀害在黑夜,并精心埋葬掩盖尸体。随后他飞回美国,带着对我的仇恨与嘲笑,也不知这仇从何结起?此恨因甚而生?但这种可能性最小,既然他神通广大,何必杀害一个弱女子?
秋波一定被绑架了,因为她是个关键性角色——不在于秋波本人,而是她的两位下落不明的亲人——哥哥端木良,还有爷爷——当年蓝衣社的核心人物,至少是骨灰级*。
只有端木秋波的爷爷,这位神秘莫测的老人,才掌握着那把致命的钥匙,令无数人疯狂的千年密码,使古英雄和高能家破人亡的宝藏——兰陵王的秘密。
我明白了: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美少年慕容云瞄准的猎物,正是兰陵王高家与蓝衣社古家拼死相争的这个秘密,也是我命中注定难以逃脱无处藏身的秘密。
至于可怜的秋波,不过是他精心布置的棋局中的一枚棋子,是引诱端木良与端木老爷子的鱼饵。
可惜,第一条上钩的鱼却是我。
拳王穆罕默德?阿里说:“我不会做你们要我做的人,我要做我想要做的人。”
透过舷窗外的云层缝隙,眺望辽阔的北美大陆,一大片反光的蓝色,是烟波浩渺的大西洋。这是天空集团公务专机,从上海飞回集团纽约总部,召开本年度最重要的董事会。我半躺下来听着耳机,以前秋波做电台节目的录音,仿佛仍在电波之上,戴着午夜面具,倾听不同的人生——她已失踪几个星期,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数分钟后,我踏上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的停机坪。
御用直升机早已准备好,将我再度带上天空,飞往钢铁森林的曼哈顿,降落在天空中心大厦的楼顶。
虽然,这次董事会极其重要,但我仍保持低调,没有惊动下面的数千员工。借着所多玛石油项目东风,天空集团重新赢得全球投资者信心。天空银行的财务数据,在最近艰苦的三年内,第一次有了好转迹象。集团资产负债率开始下降,宝贵的现金流增长明显。
来到88层的最高会议室,董事会全体成员正襟危坐,有老面孔也有新提拔上来的。他们早已被我的权威折服,绵羊遇到狮子般唯唯诺诺——除了一个人,财务总监希尔德,我们的“小萨科齐”。
诱饵(4)
我一言不发地坐在上首,阴沉着脸瞥向每个人。最近几场董事会都在亚洲召开,第一次回到美国总部,小萨科齐又一次缺席,显然是故意挑衅。以往他一直带头反对我,暗中与外面勾结,处处挑战我的权威。但他毕竟掌握集团财权,拥有盘根错节的人际关系,要砍倒这棵大树绝非一朝一夕,难度远远超过推翻所多玛国*者。我一直隐忍至今,也是为了集团内部稳定,不要因内讧被神秘的Matrix乘虚而入。然而,最近的秘密调查发现,集团现金流发生异常,某些帐面数字出奇的高,令人越来越怀疑有内鬼?
不等我发问,我的全球助理史陶芬伯格解释道:“财务总监希尔德先生,已经一个月没来过总部了,三天前他和我通过电话,说是突然身患重病,目前在欧洲一家医院治疗。”
“哪家医院?我也好久没见过他了,着实非常想念他呢!”谁都明白我在说反话,“安排我飞去探望病人吧。”
“不知道。”史陶芬伯格皱起日耳曼人的金色双眉,“对不起,他没有说在哪家医院,甚至连哪个国家也没有说。”
我还是保持喜怒不形于色,董事会的每个成员,却能通过每一毫米的空气,深深感受到我的愤怒。
平静地直视对面墙上的照片——莫妮卡,天空集团前任董事长,昨天打电话关照他们特意挂上的。面对这张美丽的脸庞,她的声音宛在,我只是戴着高能的面具,一具行尸走肉的空壳,脑海中真正闪烁的,是她和兰陵王家族的灵魂。
沉默半晌,我终于说话:“这次董事会,主要就是讨论集团的财务问题,既然希尔德先生患病不能出席,那么会议就此取消,散会!”
纽约,长岛,仲夏夜。
高思国的私家庄园,现在完全归属于我。然而,我天生就不适合奢侈生活,绝大多数人员早已裁撤,停止一切不必要开支,数月不见竟已杂草丛生,宛若哥特小说的闹鬼古宅。
但为了我的安全,几天前加派了数十名保镖,全副武装日夜巡逻,重建了整套安全系统,包括高达三米的红外线墙壁。
我挑选了最不起眼的一栋房子,据说高思国生前从未用过,屋里的装修也非常普通,就像最典型的美国中产阶级家庭,更没什么艺术品陈列——全被我拍卖捐献了。
窗外数十米,便是当初莫妮卡居住的房子。仍然完整保留她生前的一切,每天有女佣去打扫整理。好像这座庄园唯一的女主人,依旧欢快地享受她的青春。我颤抖着关紧窗户,再也不敢看那个方向,甚至不敢想象她曾经的脸。然而今夜我相信,混血儿的美丽眼睛,带着丝绸之路的忧郁幻想,镶嵌在庄园黑夜深处,关爱地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即便我已移情别恋。
想到这便胸闷不已,似乎她的灵魂已飘到身后,等待我回头献上虚幻中的红唇。
不论能否找到秋波,我永远都无法逃避莫妮卡的影子。
因为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全来自她无私慷慨的给予。
我所亏欠的莫妮卡的,是我奋斗毕生也无法偿还的。
所以,恳请我深爱过的人,在另一个世界原谅我的无情,并且护佑我实现对你的承诺!
徘徊几近子夜,我与上海的白展龙通完电话,没有端木秋波的消息。
疲倦的*准备上床,内线电话响了起来:“董事长先生,有位女士想要见您。”
“女士?”
三更半夜,有“女士”来访我的庄园,难道是......不,这怎么可能?
诱饵(8)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即便这张光头的脸不是主谋,至少也是杀人的工具。
他!怎么会和天空集团的财务总监“小萨科齐”在一起?
太蹊跷了?赶紧又给史陶芬伯格打了个电话:“有没有拍到那个光头更清晰的画面?”
一分钟后,我的手机收到一张图片。不再是夜视录像,而是用照相机拍摄的。天色已经大亮,拍摄时间显示清晨六点,附有一行文字说明:“十分钟前,不明身份的光头男子,出现在财务总监家的花园,警惕关注周围大约五分钟,然后回到房子。”
图片显示是花园,背后是财务总监的豪宅,这回光头的脸特别清楚,尤其那双锐利的眼睛——再也不用犹豫,百分之百就是他!杀死常青的杀手,陷害我入狱的魔鬼,鉴定完毕!
自从越狱逃出肖申克州立监狱,我一直苦苦寻找真凶。即便看到了他的脸,却仍对他一无所知。迷惘失落了九个月后,他的脸终于再度出现,却与天空集团的内鬼在一起!希尔德夫人说的没错,她的丈夫早已是另一个人,一个与魔鬼为伍之“人”。
突然手机又响了,还是史陶芬伯格:“董事长,我在监视财务总监的现场,希尔德先生和光头亚洲男子,刚刚走出他的别墅,坐上一辆凯迪拉克轿车,前往波士顿方向的高速公路。”
“赶快跟踪啊!”
“我们已经有一辆车跟在后面了,我和另外两个侦探还留在这里。”
果然是我亲自提拔的得力助手,史陶芬伯格行动迅速坚决,这也是我信任他的原因。
“刚才离开的只有两个男人?”我想起了昨天半夜,那位暧昧来访的大美人,“如此说来——财务总监的妻子还留在家里?”
“是的,希尔德夫人没有出来过。”
“你赶快去按门铃,我担心她可能出事!就以我的名义去拜访。”
“好。”
挂下电话,我心神不安地起床洗漱,打电话叫了早餐,不知今天还会发生什么?
看着卫生间镜子里的脸,看着自己不再如三年前的小职员那样年轻时,手机再一次响起。
“董事长,希尔德夫人——”史陶芬伯格的语气相当慌张,带着深深的恐惧,“她——”
我已猜测到了那个最坏的结局:“她死了?”
是的,财务总监“小萨科齐”的妻子希尔德夫人:她死了。
一小时后。
加长版林肯带着我穿越纽约,来到一水之隔的新泽西。这里有许多中产阶级社区,他们白天在纽约上班,晚上回到新泽西的家里。年薪千万美元的天空集团财务总监,也在这里置下了一套豪宅。
在“小萨科齐”家门口下车,附近已布满警察,大门口拉着警戒线。
史陶芬伯格已等待良久。他是个身高一米八五的德裔美国人,具有典型的日耳曼民族外貌,挺拔强壮的身材,金黄头发与眉毛,坚强目光与嘴角,一脸严肃不苟言笑。他永远穿着笔挺的西装,浑身上下一尘不染,尤其衬衫领口就像党卫队制服。去年,我将他从欧洲分公司上调纽约总部,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