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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两个新群体间还有一部分能够同时修炼炼金术和玄术，而且这部分人依旧是最强，掌握着当时的权势，可惜他们对远古世界的战乱不闻不问，只想着如何安排退路，将他们尚未完成的计划隐藏下来，让后世的人在接着去完成。
东方朔讲述的是末时代的事，远古世界的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改变，想扭转已经不可能，只能安排后事。
他说到这里脸上还露出几分恨意，咬牙切齿的说：“如果那群老不死不顾着那个无法实现的计划，干涉一下初现端倪的战乱，远古世界根本不会覆灭，我的……”
东方朔停了下来，拳头捏的嘎嘣作响。眼中尽是恨意，我想他现在不配合我们，除了想要安安静静的生活，很可能是想用这种办法来报复但是的决策者。
可见他的亲人，肯定是在那一场混乱的战争中死亡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竟生出几分同情。虽然不敢靠近他，但轻轻蹲下来说：“你知道命运掌控者的存在，那就应该知道远古世界的命运已经彻底被改变，已经无法逆转，即便当时的掌权者出面控制战乱，最对也只是让远古世界多存在百年，甚至还做不到。”
东方朔牙关紧咬，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平静了几秒，他还是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继续讲述。
玄术和炼金术的分裂不是突然出现，而是数百年前就出现了征兆，那时候不再是所有人出生都能同时修炼两种东西，而是分成了两派。
开始的时候掌权者秘密将这些人关押，不让他们接触玄术和炼金术，百年过后自然死亡，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分化越来越严重，而且为了反抗掌权者，炼金术和玄术的独立修炼者开始聚集，形成了自己的团体。
战争从那时候起就一直笼罩着整个远古世界，而不断的战乱让玄术和炼金术同时学习的人口大量锐减，其余两派却在不断壮大。
发现问题已经无法控制，玄术和炼金术同时修炼的群体开始退出，给自己尚未完成的大业谋求后路。
但他们的退出没有结束战争，失去共同敌人的炼金团体和玄术团体开始产生矛盾，而且他们当时的人口数已经非常庞大，冲突到了无法克制的时候，爆发了更大规模的战乱。
东方朔就出生在这个时期，也是远古世界最后一批能够同时修炼玄术和炼金术的人。
七人，他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我们都倒抽了口冷气，时间加上命运的因果，一个文明竟会衰落得如此之快。
因为才出生，他们比原来就存在的人拥有更长的寿元，因此被寄予了厚望，整个远古文明调动了所有的资源，短短百年时间就将他们的实力提升到可怕的地步。
但决策者认为这还不够，不管什么生命体，最终都难逃死亡，除非……而当时炼金术和玄术结合，要制造一个不死的僵尸很容易，于是他们七人最终变成了尸魔，能够永世留存。
东方朔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们七人当时是反对，甚至是厌恶这种事的，可惜无力去反对。”
我点头说：“每一件伟大的事，总要有人舍弃自己的一切去无私的付出。”
“你认为它是一件伟大的事？”东方朔突然抬头，血红的眼睛瞪着我。
要不是他肤色没变，我还以为他又恢复到尸魔的状态了，吓得站起来退到媳妇姐姐身边。东方朔没在意我的避让，重复刚才的问题：“你认为他们所作的事是伟大的？”
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但他在等着。
过了几秒，我才叹了口气，“你可能不知道，为了反抗命运掌控者，我的家乡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无数人死在了异乡，幸运的是我的种族并未因此灭绝，而是变成了一个十分落后的科技世界！”
阴阳星上一望无际的坟冢，太公他们藏身的生命星上无名的坟冢……而且他们还是我能看到的，在看不见的地方，像这样的坟冢恐怕不计其数，整个神话时代里出现的那些人物，他们都死在了这条路上。
虽然他们开始为的是地球本源，但不断探索和积累，到了太公他们这一代，已经知道最后的敌人是命运掌控者，并且暗中偷偷的开始布局。
幸运的是地球是神明圣人轮回的场所，上古时期出过无数厉害的人物，布下了强大的结界，虽然结束了一个文明，但不至于灭绝。
唯一可悲的是活下的人已经转变成了一个新生的炼金世界，而对于神话文明的那些事，则是被某些自以为是的人认为是传说。
不过等地球的科技发展到一定时候，他们会明白古人做下的一切。
东方朔冷笑了一声：“你有些答非所问，我问你，你觉得他们做的事是伟大的？”
“是！”我肯定的点头，站直身子说：“为了反抗侵略、反抗压迫、反抗随意玩弄生命的事和人，他们所付出的一切都伟大。我们也会接着他们未曾走完的路继续走下去。”
“我知道你们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甚至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和折磨，甚至生在那个时代，很可能还无法理解高层的决策……”我长吁了口气，一字一句的说：“但现在的你，只是一个懦夫！”
面对我带着情绪的回答，东方朔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几秒过后他若无其事的又讲述起来。
他们七人的任务是守护六道轮回和命运魔方，守护魔方的有四人。可惜我们取得魔方的时候没有在上古城池中见到四人。
我插嘴说了这个情况，东方朔神情暗淡的说：“他们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你们通过的阵法就是他们不断完善的阵法，魔方能到你们手里，恐怕是命运的捉弄。”东方朔自嘲的笑了两声：“毕竟命运掌控者也不是万能的！”
我们都点点头，比较赞同他这句话，如果他是万能的存在，我们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东方朔不是调侃的调侃了一句，让气氛也稍微轻松起来。我问：“剩下三人是守护六道轮回，那他们现在……”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说：“当时的六道轮回已经被秘密隐藏，即便是我们也不知道它的下落，为了保密，我们对它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而且当时负责训练我们的长老已经发现我们对这种安排有排斥的心里，所以……”
东方朔眼中出现了短暂的茫然，好像记忆在这里突然断掉。果然，他后面省略了很多东西，“我们在某一天突然昏迷，再出现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跟我们所见过的世界都不同，它，像是一个囚笼。不过里面有记录，通过它我们知道自己是在六道轮回内，使命就是保护它，要把它交给类似你们这样的人手里。”
“但是……”东方朔又停了几秒，用手抹了一把脸，“那是一个狭小囚笼！你能现象得到吗？千年，万年……甚至可能是永远，你都要被关押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那是一种……绝望……可我们是魔僵，想死都做不到，于是我们开始寻求出路！”
我们一直听着，哪怕整个讲述都没有提及“眼睛”的事，但我们还是静静的听着，除了好奇，更是对一段往事的尊重。
毕竟每一个有故事的回忆，都值得人去尊重。
过了几秒，东方朔继续说：“探索的过程里，我的两个同伴都死了，可笑吧？死了，我想着死，可亲眼见到他们死亡，我却害怕了，突然不想死了。”
小胖听到这里在后面嗤笑了一声，虽然被玄青第一时间制止住，但还是被东方朔听到了，他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想要冲过来，被神明他们拦住。
“我不怕死！”东方朔神情突然落寞下来，“我只是觉得他们为了我能走出来，付出了生命，虽然对他们来说那是解脱，可我知道自己不能死，因为还要替他们活下去，同时也是为自己活下去！”
讲到这里他眼里的泪已经无法控制，唰唰的滚落下来。他虽然没有详细说过他的同伴，也没有描述当时的细节。
可我们都能想象出来。
“我们从出生，就不是为自己活！”东方朔呢喃的说：“所以我想为自己活，也为他们继续活着！”
第七百六十八章 眼睛
“怕死并不可耻，我也怕，但你身上背负着一个文明的希望……不，是所有反抗命运掌控者的所有人的希望，所以你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
我说到这里自己就顿住了，叹了口气说：“我们没有资格指责你，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自由，当年你们没有选择的机会，心里埋下怨恨，不想参与进来我们不怪你，但希望你能配合，将我们带进六道轮回！”
东方朔在接受训练的时候恐怕还是个孩童，无法理解加上残酷的任务，心里产生反叛不足为奇，换做自己恐怕也是那样。
但他是唯一进过六道轮回的人，知道里面的情况。
听了我的话，东方朔坐了几秒站起来说：“眼睛，我们在逃离出来的途中，见到无数眼睛，我的同伴就是被眼睛杀死，不过我也是通过一只眼睛才逃到了外面……”
讲述到这里，东方朔的眼睛有些失神，已经陷入了回忆，嘴里继续说道：“里面像是虚无，没有任何生命体，但我们能感觉到有很多的生命，它们就在我们周围，只是我们摸不到碰不着。”
“四维生物！”慕青轻声提醒他。东方朔摇了摇头说：“不是，不是四维生物，如果是我早就死了。”
我联想起以前对六道轮回的认知，试探的问：“不会是等待轮回的阴魂吧？”
“不可能！”东方朔笑了笑，好像是在笑我的无知，我想要不是就站在他前面，估计都不想回答我。
我们提出来的他都说不是，自己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显然是陷入了死胡同。我们钻牛角尖可以，但东方朔一钻牛角尖盯着这件事的话等于是浪费时间。
媳妇姐姐也意识到不能让他的记忆卡死，开口说：“不管是什么，它们都没有攻击你们，现在也可以不用去管，但既然它们没有攻击你们，你的同伴又是如何死亡，你是如何受伤，还有描述一下你说的眼睛。”
沁月做了个引导，让他回答最重要的问题，不至于生硬的干涉打断他的讲述。
东方朔稍微收回神，站起来说：“我们边走边说！”
媳妇姐姐点点头，错身让他过去，慕白随即开启魔门，将后面的人传送到我们后面。
话是说了很多，算得上是掏心挖肺，不过还是不得不防。媳妇姐姐跟我可以让他直接从旁边过去，小胖他们就不行。
神明和圣人依旧看押，东方朔只是看了一眼，没有说任何话。往前走了几步继续说：“我们被囚禁的地方是开辟出来的，是个很小的空间，我估计开辟它已经是远古世界的极限了。后来我们从里面逃离出来，不知道穿梭了多少时空，所以现在想回去已经不可能。”
东方朔是在提前给我暗示，想原路回去完全不可能。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因为我们的确有过那样的想法。
“里面的眼睛全都类似于那种！”走在途中，他指了指远处的巨门，“不过他们有三种形态，睁开、半开、闭合。”
“睁开的眼睛是血红的，给人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我们没有进去，但也是最容易遇到的。第二种半开的很少，我第一个同伴就是死在里面！”提起自己的同伴，东方朔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