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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过她感情方面的事情，但是她每次都说工作太忙，自己心中有数，让我不要操心！不过前阵子她回来，我看她的打扮有些不一样！以前的柯栩要么运动装，要么职业装，很少打扮的女人味十足！她那次回来不仅穿着衣裙，还穿着高跟鞋，很有女人味！”
柯秀兰的这番话意味着什么？文肖薇和谢钟阳当然清楚！
女为悦己者容，一个女人忽然改变她多年的着装习惯，在于她的注意力产生转移！而一般情况下便是情感转移！
“但是倩倩和小军查过柯栩，她貌似没有稳定的男性伴侣出现！”文肖薇对着谢钟阳耳语。
谢钟阳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两人在恋爱，或者有些暧昧关系，必然还是可以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找到答案，但是总不能一点痕迹没有。更何况在柯栩暴露，且警方正是搜捕柯栩之后，S市方面已经针对柯栩公司和周边的人进行问话调查。但是这些人也没有说出任何和柯栩关系暧昧的男性朋友。这些人口中的柯栩都是一个以工作为中心，且有点中性作风的女强人。
文肖薇提出质疑：“会不会是性取向问题！”
谢钟阳道：“小杜和小军早已经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他们在S市已经就性取向问题进行了问话调查，但是目前也没有重大发现！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我总感觉要解开这个谜题，就得弄清楚柯栩为何对高跟鞋的态度发生了巨大变化！”
这同样是杜克施最为纠结的问题！这个案件到现在都集中到了高跟鞋上面！
“高跟鞋陷阱？凶手一直在拿高跟鞋做文章！”S市这边，杜克施不停的敲着脑袋，他也是焦头烂额。
柯栩还未落网，意味着柯栩随时可能伤人！甚至会直接干掉邓翠霞。一旦柯栩再次得手，那紧急案件处理小组就败了！他们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虞雅婕将一杯咖啡摆在杜克施面前，她甚至都不敢去打搅思考状态下的男人！包括曹倩也不敢大声喧哗，因为罗小军同样愁眉不展！
在办公室的白板上，杜克施已经将三封遗书摆放在上面，同时将三起案件现场的关键要点都一一写出！他们需要重头梳理线索，特别高跟鞋线索！
罗小军道：“根据柯栩身边的人所言，柯栩确实是一个领导力很强，且很有个性威望的人！正因为如此，她比较独立，所以，她身边很少传出男女绯闻。即使有对她感兴趣的男性，也因为柯栩冷艳的态度而让男性望而却步！我们还特意考虑过同性恋的问题，可是同样没有答案！那导致柯栩对高跟鞋产生兴趣，且最终态度冷淡的原因难道不是感情因素？”
杜克施道：“能让一个人对外在改变的无非爱情，事业，和自我爱好倾向！柯栩是支配事业型，她以前的形象更符合她的事业！而现在爱情方面也没有答案，所以结论难道是她的兴趣爱好发生了改变？”
曹倩道：“可我们问过柯栩身边的人，柯栩本人是美妆专家，上过美妆课，她的爱好无非就是化妆，其他倒也没看出爱好！”
现场沉寂，因为思路进入死胡同！需要有一个灵光一闪，需要有一个特别的突破！
问题到底出在哪？
杜克施长长舒了一口气，起身后，他抱着胳膊来到走廊！薛凯不在，谢钟阳还在柯秀兰那边！虽然罗小军也擅长分析，但是真正的前方分析人员是杜克施！所以，他才是最应该在此刻分析出答案的人！
“美妆！正因为柯栩擅长化妆，所以她才能蒙混过关！她多次利用化妆欺骗目击者。造成以为受害者是独自在家的假象！但是柯栩是支配型，她的装束应该是那种职业工作装束较多！可受害的三个女性明显更加女人味，且带着妩媚性感！柯栩要把自己化成这三个女人的模样，这和她以前的装饰是不同的！且，一个支配型的工作女强人，她的唯一爱好会是美妆？”
杜克施觉得这才是最大的疑点。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凡事往好处想，只是柯栩现在还没出来继续作案！”虞雅婕需要给杜克施减压。
杜克施赶忙道：“适当的压力会让人进步，再者，这些压力还不够把我彻底压垮。虞美人，我现在有个想法，但是这些想法得把很多时间线结合在一起。走！”
他招呼虞雅婕回到办公室，却没想到此刻，罗小军已经站在了白板前！几乎和杜克施重点提及的美妆相同，罗小军也在白板上写上美妆两个字，同时，他还特别标注柯栩爱上美妆时间点！
“哇，还是小军同学牛叉！”
“彼此彼此！我也是刚刚才想到这一点！”
两个男人心中已经有了轮廓，但是两个女人还是一头雾水。
曹倩憋不住了，咋呼道：“别憋着了，有话赶紧说！”
杜克施道：“你说还是我说！”
罗小军用大拇指指了指对方：“你的口才比我好，当然由你来！”
“哈哈，那我就不谦虚了。如果我有什么遗漏，你就补充！”杜克施站到白板前，点了点美妆两个字道，“倩倩，所有的信息点都在你的脑海里，你也是对时间点记忆最清楚的人。你告诉我，柯栩身边的人说柯栩唯一的爱好就是美妆，那这个美妆爱好，柯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的！很显然，以柯栩的成长经历和她事业为主的态度，她不可能一开始就对美妆感兴趣。”
曹倩迅速迅速回想，手指也在电脑上同时操作后道：“根据各方信息汇总，柯栩差不多是一年半之前开始学习美妆！”
“那她为什么学习美妆？”
“根据她身边的朋友交代！差不多一年半之前，柯栩的公司遇到了很大的麻烦，且柯栩在其他方面的投资也遭遇了挫折。柯栩陷入了低谷，一时间失去了方向！她公司的一个员工，同时也是柯栩的好友心疼柯栩，便时常带着柯栩消遣。那些消遣的方式包括：美甲，美容，美发，按摩！以致到了后来，这位朋友推荐柯栩学习美妆！她告诉柯栩，一个女人需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能更加自信。一旦有了自信，漂亮的女人就会很容易迎接成功！”
杜克施自问自答：“这就是她朋友的原话，那我们可以从这段原话中得出什么结论？其结论便是，柯栩的朋友在提醒柯栩要自信！那么意味着，那时候的柯栩已经失去了自信！一个支配型女性一旦散失了自信，就等于失去了自我！那失去了自我，就会经常自我否定！小军，柯栩在学习美妆后的公司状况和她个人的投资状况如何？”
罗小军道：“从时间上看，柯栩学习美妆后，她的公司效应确实好了点，且其他投资渠道也有收获！所以这时候柯栩的事业在逐步恢复，她个人对美妆的兴趣也在加大。更关键的是，她开始越发注重个人形象，她开始相信她朋友说的那句话，一个漂亮自信的女人更容易成功！”
“对！”杜克施重重道，“从柯栩学习美妆到段小菲受害这中间的一段时间里，柯栩明白一个女人要懂得自我包装，懂得自我美化！她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所以，在柯栩回到柯秀兰那里时，她已经开始穿更加女性化的衣服，且让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而高跟鞋常常指代女性！柯栩开始喜欢高跟鞋，其实是她更加认同自己身上女性化的一面！她是在告诉自己，她不应该把自己弄得跟男人一样，她应该是一个漂亮成功的女性！”
虞雅婕领悟道：“所以说，在段小菲和毕春露死亡间隙的这段时间，是柯栩对自己女性身份认同逐步提前，且达到最高点的时候！”
杜克施道：“正是，同时还有一点。小军，还是你来说！”
罗小军道：“我们已经查过柯栩的公司，以及她的个人投资情况！在段小菲和毕春露死亡间隙的这段时间里，是柯栩公司业绩最好，且个人投资成绩最佳的时间段！可以这么说，伴随着柯栩对自己女性身份更多的认同，且认定要把自己打扮的更女性，更漂亮的这个时间段内，柯栩达到了她事业的暂时顶峰！”
“是不是说，在毕春露到阮瑞娇死亡时间段内，柯栩的公司业绩开始迅猛下滑，让其怀疑女性认同感？”虞雅婕刚刚说，却自己也咦了一下，因为她记得之前的数据，柯栩的公司并未在短期出现明显下滑。
曹倩更是直接嚷嚷：“不可能，数据全部在这里，在毕春露到阮瑞娇死亡间隔内，这不到半个月时间，柯栩的投资并未出现明显波动下滑！所以你们两个的分析到底靠不靠谱！”
“当然靠谱！”杜克施和罗小军异口同声，“如果业绩真的出现下滑，我们倒是还真的摸不着头脑了。但是恰恰在毕春露到阮瑞娇的死亡间隔内，柯栩的投资并未出现问题，可是她对高跟鞋，换而言之是对她女性化认同感的急剧下降，这必然是因为她的自信再次出现问题！那，公司业绩没出现问题，何来她的自信再次遇到打击？”
第456章 冒充者综合症
紧急案件处理小组之前是如何一步步推断出柯栩是支配型？其第一步是分析出凶手是一个充满魅力，且善于控制他人情感的连环杀手！
第二步则是从杀手的行为特征中找出外向因素，最终从DISC行为模式理论中得出，她应该是支配者
支配者最重要的两个因子权力和控制，这一切都表明凶手需要掌控全局！而一个需要掌控全局的支配者，在每次作案时现场都有不同的表现，唯独在一点上出现了统一！
“卧室的被子叠放整齐！”杜克施在白板上圈出这条信息，“我们一直把这条信息过分弱化了！其实现在想想看，这条信息其实是和高跟鞋信息一样，是整个案件中最重要的线索点！”
曹倩眨着大眼睛：“为什么？”
“DISC行为模式理论中介绍到支配者的两个重要因子权力和控制，而在这些因子表现中，支配者不太可能关注到叠被子这种细节，更别说每次作案都要叠被子！”
之前是虞雅婕首先提及DISC行为模式理论，所以，现在她比曹倩更早的明白杜克施和罗小军的意思了。
“还是不懂？”曹倩这次是真的没想通。
两个男士同时指向虞雅婕，因为他们知道虞雅婕也已经想明白了。
“一个支配型女人，是绝对不可能在连续三起案件中都去关注叠被子的问题！且这个叠被子本身就和案件没太大关系。我们之前分析凶手是利用叠被子去戏虐受害者，达到一种羞辱受害者的目的！可是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凶手需要在现场进行心理舒缓，她需要通过去做某种事情达到心理调节，从而开启她接下来的犯罪步骤！而一般情况，做家务是最能舒缓调价的方式方法之一，其中整理被子显然是犯罪现场最直接，也是最可能做到的事情！”
“一个支配型杀手还需要调节舒缓心情后才去作案？”曹倩额的一声，忽然眼珠子一亮她的一声，跳起来道，“自信，自信，之前提及的自信！”
杜克施调侃道：“看来我们的倩倩终于想明白了！”
“放屁，本宫脑袋里装得东西最多，所以自然要把各种信息排排坐，遇上大脑交通堵塞，自然比你们慢一点了！”
事到如今，他们四个都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一个支配型杀手确实不需要在作案时还去舒缓调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