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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飞明白了:“所以那个病人是你的家人?”
阿尔文没有否认:“可以吗?”
时飞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头。
送走了阿尔文,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塞西尔。
时飞皱了皱眉,为了以后相处能更自在,还是和他解释起来:“报喜鸟就只是一种普通的鸟类,连魔法亲和力都没有,自然不会真的是什么神鸟,婚礼上报喜鸟的环节,也不能当真的。”
塞西尔敏锐的察觉出了什么:“你为了躲开我,连这种谎都能撒?”
时飞无奈的说:“你不是人,所以不知道,这个真的没人信的。”
塞西尔:“我怎么觉得你在骂我?”他咕哝道:“而且整个婚礼现场的人,除了你没人不信了。”
时飞:“……”
塞西尔:“我不管,你得对我负责。”
时飞:“?”
对话开始进入时飞听不懂的环节,她看向塞西尔,一时无言以对。
好在塞西尔似乎不需要她的回应,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所以作为负责和补偿,明天的舞会,你得和我跳舞。”
时飞恍然大悟:“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舞会吧?”
塞西尔默认了。
时飞松了口气:“因为你是吸血鬼,怕没有舞伴?那也不用提什么神鸟啊,我早就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了,这点小忙怎么可能不帮。”
塞西尔一愣:“我不是因为这个才……”
时飞打断了他:“第一支舞?”
塞西尔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当然是所有的!”
时飞:“前三支舞。”
塞西尔还想再说什么,紧接着就被时飞无情的镇压了:“就这么定了,好了,很晚了,快回去睡觉。”
连推带搡的把吸血鬼赶出了屋子,时飞“嘭”的一声关上了门,将塞西尔关在了门外。
塞西尔挠了挠头,总觉得哪里不对,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思来想去,前三支舞虽然不让他十分满意,却也不是不能接受。
大不了他在前三支舞里想尽办法耗费时飞的体力,让她不跳其他的舞,不就相当于变相达成了他一开始的目的了吗?
这么想着,塞西尔松了口气,安心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上床关灯闭眼睡觉,一气呵成。
而把吸血鬼赶走的时飞,却没有她面对塞西尔时,看起来那么轻松。
她情商是不高,可也不是完全没有。
虽然也算是找到了理由,看似合情合理的解释了塞西尔的异常,但不得不说,被她下意识排斥的另一种可能,却一直锲而不舍的冒出头来。
塞西尔不会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自己吧?
时飞打了个哆嗦。
那她喜欢他吗?
时飞审视自己的内心。
应该不喜欢吧。
但其实也不讨厌。
最重要的是,她满心满眼里除了练剑,就只剩下建设领地好日进斗金了,根本没有谈感情的时间和想法啊。
再说了,自己三个世界加在一起,都快要五十岁了,就算未来某一天,真的想要触碰感情了,也不能老牛吃嫩草吧?
唔……
等一下。
塞西尔好像是783岁来着?谁是嫩草谁是老牛,还真不一定。
啊……她想这个做什么?
时飞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现在该想的明明是下一步怎么办。
接受吧,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你说拒绝吧……塞西尔也没明确告白过啊。万一是她自作多情,那就搞笑了。
而且如果真的拒绝,以后的相处会不会变得尴尬?
时飞一时间竟有些犹豫。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犹豫和不想拒绝意味着什么,硬生生给自己贴了“拒绝恋爱”标签的时飞,深深地叹了口气。
解决的办法好像除了缩回壳子,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以外,没有别的了。
时飞躺回床上,默默地把被子拉过下巴,拉过鼻子,再向上,直至蒙住了整张脸。
就这样吧。
塞西尔就是为了舞伴的问题,才胡言乱语的。
缩头乌龟时飞,在线自闭了。
第43章
没有什么事情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
如果不能; 那就睡两觉。
凌晨三点多满腹心事的醒来,又闭上眼睛睡了个回笼觉; 等到六点多再一次睁开眼睛; 时飞已经神清气爽; 彻底把昨晚的烦心事抛在脑后了。
被塞西尔搅乱的心平静下来,时飞终于有脑子去想别的事。
然后她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阿尔文好像也把自己的重剑,当做圣剑的仿品了。
之所以说也,是因为最开始的时候,塞西尔也是这样以为的。
只不过比起他们的猜测,时飞有一个更大胆的想法; 还需要验证。
之前是苦于没有验证的途径; 不过现在她突然反应过来,阿尔文不就是最好的途径吗?
好歹是光明教廷认证过的牧师,即便是不重要的边缘人士; 也会知道一些塞西尔不知道的内幕吧?
更何况他在教廷里是什么身份,还没有确定呢。
昨天真是昏了头脑,应该再问的详细一点的,怎么叫阿尔文给离开了?
说来说去还是要怪塞西尔。
闷闷不乐的换好衣服; 时飞已经打定主意; 不管管家邀请的名单里有没有阿尔文; 她都得想办法把他弄进来; 趁着无聊的舞会,好好谈一谈正事。
至于说为什么不现在去,非要拖到舞会?
那是因为时飞被一波又一波的人; 拖住了脚步。
第一波来人是艾丽娅公主。
在时飞刚刚换好衣服,打算出门吃早饭的时候,公主怯生生的敲响了房门,扭扭捏捏的向她借神鸟。
这几天她见过绝望憔悴的公主,也见过活泼可爱、优雅高贵的公主,却唯独没见过她扭捏娇羞的模样。
这让时飞有些好奇:“你要报喜鸟做什么?”
公主咬了咬下唇,小声的说:“我想让它帮我送一封信。”
所以报喜鸟,果然就是鸽子吧?
时飞叹了口气:“不是不想帮你,可惜城堡的报喜鸟,都是为了婚礼临时购置的,没有经受过训练,怕是没办法送信。”
公主一瞬间有些失落。
时飞:“你是想给国王说一下情况吗?我可以派人骑马去,比你们驾车来往会快很多。”
提起那个人,公主就冷下了脸色:“我和他可没话说。”她缓和了一下情绪,才重新对时飞说:“既然不行,那就算了,只是时领主,今天我来找你的事情,可不可以不告诉艾维斯?”
时飞不是多话的人,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去细纠这对兄妹之间的小秘密。
公主失望的离开了,时飞抓紧时间吃了个早饭,紧接着就被艾维斯堵上了门。
艾维斯的目的十分明确,同昨晚的塞西尔一样,是来发出舞伴邀请的。
时飞略带歉意的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因为之前答应了别人,恐怕前三支舞都不能和你一起跳了。”
艾维斯果然肉眼可见的失落了下来,不过很快他就打起了精神:“我们有一晚上的时间,那么我可以邀请您当我第四支舞的舞伴吗?”
时飞只好说:“我的荣幸。”
她其实不是很热衷于跳舞,但王子作为远道而来的客人,舞会上和他一起跳舞其实是件很正常的事。
如果不是塞西尔,按理说,她本来第一支舞就应该同王子跳的。
所以即便晚上的舞会时刻,时飞满脑子想的都是去找阿尔文套话,可也不得不耐着性子,去跳已经约定好的四支舞了。
想想就很痛苦。
四支是极限了,绝对绝对不能再答应第五支了,谁也不行。
这么想着,时飞痛苦的送走了艾维斯,还没休息半个小时,就又迎来的第三波人。
——住在她隔壁的吸血鬼塞西尔。
时飞有点心累:“所以你又是来干什么的?我这一早上忙的。”
时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同塞西尔说话的时候,她的语气是和前两次截然不同的随意与自在。
塞西尔也没意识到这一点,但他敏锐的抓住了时飞话语里关键的某个字眼:“又?所以还有谁来过?”
时飞没什么好隐瞒的,告诉了他:“艾维斯王子和艾丽娅公主,他们刚刚才走。”
塞西尔警惕的问:“他们来干嘛?”
时飞没有细说,只是说道:“大概就是一些舞会的准备事宜、流程细节,总之没什么重要的,不要提他们了。”
塞西尔怀疑的看着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但时飞说不提,就真的不再提了,她问塞西尔:“所以,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塞西尔脸忽的一红,讷讷的说:“我来是有东西想给你。”
时飞默默地拉开椅子,稳稳坐下,然后倒了杯温水,开始看他表演。
塞西尔呼吸一滞,险些被这女人气死。
他会这时候过来其实也不算心血来潮,当然,也绝不是蓄谋已久。
是他昨天晚上,被时飞赶走后,漫无目的的在城堡游荡的时候,产生的灵感。
昨晚他又遇到了他的情感导师——不是布莱恩,布莱恩已经被他打入冷宫,他遇到的是单独一人的车夫莫尔。
莫尔正在婚后的休假期,按理说不该出现在城堡,还是大半夜里。
他好奇之下上去寻问,这才知道是对方不小心弄丢了戒指,被暴怒的茉莉赶了出来,找不到不许回去。
塞西尔有点印象:“是集会所买的那个?”
莫尔却说:“不是那个,那是我买给茉莉的,茉莉后来也给我买了一个,丢的是我的。”
塞西尔隐隐意识到了什么,犹豫的问:“戒指,应该买两只的吗?”
莫尔理所当然的说:“当然了,一人一个,成双成对,戒指和报喜鸟,是婚礼中绝对不能缺少的两部分。”
塞西尔似乎有点明白了:“所以对你们人类来说,结成伴侣,必须要有一对戒指?”
莫尔没工夫和他细说这些,他还要赶紧找到戒指,好回家抱媳妇呢,所以连头都没抬,便敷衍的说:“是的,没错,就是这样。”
塞西尔被塞了一脑袋的“新知识”,在城堡里边游荡边吸收,然后就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原来,早在集会所给时飞买戒指的时候,他就已经把她当做自己未来的伴侣了,只是当时的自己还不自知罢了。
只可惜那个戒指做的太大了,就连时飞的大拇指都戴不上,实在有些失败。
不过那时候是不知道时飞手指的尺寸,再加上自己也懵懵懂懂的,才会出了纰漏。
如今何不趁着舞会的机会,重新送时飞一个新戒指呢?
想到就做,塞西尔连夜跑出城堡,跑去了冰城。
昨天并不是集会所开集的日子,路边只偶尔有几个摊贩,偶然看到一个半个卖戒指的,质量却都不高。
塞西尔找了大半夜,不知道敲响了多少间商铺,挨了多少骂,才找到了上次卖戒指的那个阿婆。
阿婆打着哈欠给他开门,啰啰嗦嗦的骂了一大堆,脸上一点也看不出之前的慈祥面善。还是塞西尔又挖了几颗黑钻,才算堵上了阿婆的嘴。
再之后就是漫长的戒指修饰时间了,花了足足大半个晚上,一直到天光大亮,黑着眼圈的阿婆才在两个大小合适的戒指上,做出塞西尔想要的效果。
一大一小两枚戒指,同样是之前得他青眼的红宝石材质,同样内壁分别镌刻了他们两个名字的首字母,只不过这一次加上了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