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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老太爷皱了皱眉。
他盯着自己儿子,道:“什么把事情掀出来?你以为我说的交代; 是什么交代?是找戚家人把旧账翻出来算?”
阮伯承:。。。。。。
他原先乍听阮老太爷说出当年真相; 脑子有些懵也有些烧。
这事的真相委实让他羞恼又难堪。
他情愿不知道这背后的真相。
毕竟他和长子长女一向不亲厚; 而妻子和幼子幼女才跟他亲近; 是个一家人的样子。
这样的真相。。。。。。
若是爆出来,长子长女只会跟他更离心,妻子和幼子幼女那里,他要如何处理?
所以只能避重就轻。
他一直都是个精明的商人,从来都不蠢,头脑也很清晰。
前面那番话说完之后; 心里虽然还在烧着,但思路却是慢慢清晰了下来。
他道:“爹,这事我们是要跟觅姐儿说清楚。”
“但这个时候,二皇子殿下刚刚恢复身份,她虽得二皇子宠爱,但身份却还未得到皇家的认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家中定不能再生乱,无论如何,还是得齐心才有利于她在皇子府站稳脚跟。”
他说得有力,也说到了阮老太爷的心坎里。
阮家子嗣并不算太丰,每个子嗣对阮老太爷来说都很重要。。。。。。尤其是戚氏所出的次孙阮礼业,小小年纪就已经过了童生试,得了秀才的功名,阮老太爷在他身上寄予了改换阮家门庭的厚望,所以他不希望这后面出现任何问题。
他当然也知道次孙要走仕途,若是有二皇子的扶持,那简直就像是踩上了登云梯。。。。。。所以也必须让孙女接受并扶持次孙。
阮老太爷皱着眉思量着这事。
可女人和男人想的东西大概就是天生不一样。
阮老太太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道:“你们难道不知道觅姐儿的性子?她虽心地良善,但却自小就是个较真不能容人的执拗性子。这种事情,若是她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知道,她是万万不会待见你媳妇和礼业,阿玥的。”
阮老太爷的心又是一沉。
孙女以前养在老太太房里,是个什么性子他自然也知道一些。
那从小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跟别家的女儿一心向着娘家一点都不一样。
事实上蓝氏所出的这一对子女,长孙也好,长孙女也好,那都不是让人省心的。
聪明都是绝顶的聪明,长相也都是一等一的好,就是脾气太犟太刚也太差了。
阮老太爷也担心阮觅这样的脾性怕是在皇子府走不长远。
她长得好,现在二皇子喜欢她,自然什么都肯纵着她,可等时间久了,天仙也会褪色,到时自然就会生厌了。
他看向老太太,道:“你不是说觅姐儿还问起了华哥儿和翎姐儿吗?下次你就带了礼叙媳妇和华哥儿翎姐儿过去,试探试探觅姐儿对当年之事到底知道多少,慢慢跟她说说事情的轻重,若是她当真不喜老大媳妇和玥姐儿,暂时就先让礼叙媳妇和华哥儿翎姐儿先多跟那边走动。。。。。。”
“还有,你必要慢慢劝着些觅姐儿,让她改着些性子,好好服侍二皇子殿下,让礼叙媳妇也好好劝着她些。”
说完又看向儿子阮伯承,道,“你回去,也查清楚当年的事情你媳妇沾手了多少,若是那事真是她撺掇的,伯承,这事怕是要好好思量一下要如何处理。。。。。。还有,当年将觅姐儿许嫁周深之时,礼叙正好不在福州,并不知情,这事千万不要让他知道了,否则以他的性子,只怕是要家宅不宁。”
“儿子知道。”
阮伯承垂首闷声应道,心里很是烦躁。
也有一些恼怒。
明明他是做爹的,但却要跟儿子女儿交代。。。。。。他是生了一对孽障吗?
*****
阮家的风波阮觅这里是暂不知道。
这一日她送走了阮老太太等人,午后就又见了自己的大哥阮礼叙。
阮礼叙给她送了一个册子和一个身份路引,还有一叠地契屋契。
他道:“给你挑了两个嬷嬷还有几个丫鬟,还有给凌哥儿的两个伴读,都是自幼习武,通晓毒理,还会追踪术的。现在都安排了他们在庄子上,回头你就从庄子上挑上来,也好掩人耳目。”
“多谢大哥。”
阮觅摸了摸那路引,那是半年前她送信给她大哥,让他帮她准备的,可惜现在用不上了。
她再翻了翻那册子,那上面详细写了那些送过来的人的出生,背景,性情,技艺等等。
而那些地契屋契则都是他给她在别处购置的产业。
阮觅笑道,“大哥,你这真是瞌睡就送来了枕头,我身边的人不多,得用的人更少,远低于这皇子府的定制,我若是再不挑些人塞满了,怕是很快宫里就要送人过来了。。。。。。将来怕是更甚。”
虽然她有心自己培养一些人。
但一来她行事不便,二来有些东西也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养出来的。
阮礼叙看了一眼那桌上的路引,皱了皱眉,道:“觅觅,你原本是打算离开的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是他逼迫你回皇子府的吗?”
他来京城虽只一日,但外面能打听到的消息他都已经打听了。
可是对自己妹妹和赵允煊和离之事,他再清楚不过。
当初他们和离,他特地赶到了京城,很多外面的事情都是他帮她处理的,蔡嬷嬷等人也是他送到京城来的,所以外面那些个什么“从未和离”,“深居祈福”,他当然知道那应该不过都是赵允煊对外说的鬼话。
他就怕是赵允煊不能容忍妹妹在外,哪怕不喜她仍是要逼她回皇子府。
阮觅“嗯”了一声,道:“算是吧。”
看到自己大哥脸上升起的戾气,阮觅忙补充道,“不过那也是我自己同意了回来的,你放心好了,他暂时对我也不算差,也答应了不会娶什么别人。。。。。。虽然这话听听也就算了,但我打算好歹等玄凌有了自保能力之后再走,我不想在玄凌还这么小的时候替他决定这种事。他虽是我的儿子,也的确是赵允煊的儿子。”
阮礼叙垂眼,道:“是大哥没用。我答应过阿娘会照顾你,保护你的。”
“大哥,”
阮觅低声叫道,“这事怎么能怪你?谁能知道他是这么个身份啊?”
当初是她自己愿意嫁的。。。。。。她看中了他侯府庶子的身份,既摆脱了阮家左右她的婚事,想着那么个庶子身份将来应该也没啥。。。。。。当然也还是因为那时她对他的皮相也是喜欢的。
谁知道踢了个铁板。
也怨不得人。
她道,“不过大哥,你要相信我,我现在过得也不算差。你放心好了,我能照顾好自己的,这事其实没有那么糟糕。。。。。。我发现我也没那么讨厌这种生活,仔细想想,好像可做的事情也很多。”
说完她就笑道,“不过大哥你能来京城就太好了,这样以后很多事情我也就不担心没人帮我了,其他人我总不能完全放心。大哥,这次你来京城不走了吧?”
“嗯,我不走了。”
阮礼叙鼻子有些发酸,更是心疼。
他沉声道,“或者我让华哥儿每天过来陪凌哥儿读书习武,你有什么事情就可以直接让他传讯给我,这样也不易让人察觉。”
阮觅点头,道:“嗯,这样也好,不过每天跑也太辛苦了,就让他过来这边住吧。。。。。。玄凌的师傅都是顶尖的,不会耽误了华哥儿的武业和功课,让他隔几天回去一次好了。还有,你让嫂子有空也多带翎姐儿往这边走走,这样也能安一安阮家那边人的心,省得他们又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阮礼叙自然应下。
*****
阮家人虽然闹心,但因为大哥阮礼叙的进京,那点子闹心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这晚阮觅心情很不错,睡得也很安稳。
谁知道半夜竟然被人拍醒。。。。。。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大晚上睡觉被人拍醒的经历。
“主子,主子。”
阮觅听到冬青焦急的声音,睁开眼就看到站在自己床前,掌了灯,灯火下面色发白焦急慌乱的冬青。
阮觅一惊。
这是走火了?
冬青性子稳重,还很少这般一惊一乍的。
“主子,”
冬青见自家主子醒了过来,急急禀道,“外院派人送来消息,道是殿下已经回来,现在正在外院,但受了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
阮觅先是懵了片刻,但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她一边起身,一边就道:“拿衣服过来,我们过去外院看看。”
这样十万火急的,想来伤得不轻。
阮觅去到外院之时,就见到赵允煊躺在了床上,面色惨白,身上紫红色的锦衣更是已经染成了绛黑色。
墨七等人见到阮觅就向她行了一礼,然后把床前的位置让了开来给她,除了墨七,其他人更是直接一言不发的退到了门外守着。
第55章 受伤
阮觅的心“砰砰”跳着; 但好歹算是稍微稳了稳。
这模样,应该是赵允煊虽受了重伤; 但应该还不至于致命; 否则墨七他们不能这么稳得住,表情虽凝重但却是镇定的。
她没怎么犹豫就上前坐到了床前; 她嗅觉敏锐; 刚坐下,就有一阵浓烈的血腥味袭入鼻中,让她一阵晕眩; 心跳又加剧了些。
她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先是握住他的手试了试脉息; 再看了看他的情况; 又探了探他的鼻息; 都还算稳定,这才又安心了些; 起身转头低声问墨七道:“殿下伤了何处; 伤口可是已经处理过了?”
墨七低头恭敬禀道:“回禀娘娘; 殿下前胸受了多处刀伤; 但伤口并不致命,属下俱已处理,只是那刀淬了毒…药,殿下虽然已经服了解毒之药,但药已入血脉,可能会有些余症。”
阮觅点头; 她正待再细问,却听到先前闭着眼的赵允煊突然开口道:“墨七,你先下去吧。”
阮觅转头看他。
就见到他已然已经睁开了眼睛。
这回她犹豫了下,又坐回到了床前。
她低声问道:“现在你感觉怎么样?要我再处理一下你的伤口吗?”
不管她跟他之间情况多么复杂,她也不会想看到他受伤出事。
更何况两人现在根本就是一体的。
他看到她眼中的担心,心中热了热,伸手握住了她就在床边的手,慢慢低声道:“无事,不用担心,只是一些外伤罢了,那毒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你应该能看出来。这个样子。。。。。。”
他本来想说,“这个样子,不过是做给人看的,让她过来也是”,但看着她关切看着自己的眼神,那眼眸里清晰的印着他,他就说不出来了,只剩下了一句干涩沙哑的低唤,“觅觅。”
手上再紧了紧。
但他现在受了重伤,哪怕是再紧,也仍是松的,还有些发颤。
手上也不是一如既往的温烫,而是从未有过的泛冷。
阮觅见他这个样子,那原本想要抽开的手就顿住了。
她道:“是什么人?岑家吗?”
“都有,”
他眼睛不错眸的看着她,道,“岑家,温家,还有皇帝。”
说着自己被刺一事,但他看着阮觅的神情却像是在说着情话。
阮觅一震,皇帝?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赵允煊看到她震惊的神情,很浅的笑了一下,却不愿在就此事说下去,只道,“嗯。。。。。。所以觅觅你不必担心,我死不了的,这重伤,是重伤给宫中那些人看的。”
但他的确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