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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场戏,我们是两败俱伤的。陛下他,不相信我们,同样也不相信赵允煊,厌恶阮氏母子,经此一事,他怕是更厌恶上了阮氏母子,对赵允煊的嫌隙也更深。。。。。。反是温淑妃,现在脱了身。”
岑太后猛地看向岑贵妃。
岑贵妃低声道:“母后,那日殿中,儿臣一直有特意注意着温淑妃,也嘱咐了雪嬷嬷盯着她。。。。。。因为在一开始,儿臣就不认为是赵玄凌毒杀的希儿,因为很明显,若真是他毒杀希儿,他必然也逃不掉。”
“所以儿臣一开始就认为是温淑妃。。。。。。然后在赵玄凌说出希儿所受之毒并非是剧毒之时,她神色明显有变。”
“母后,您想想,若是希儿真死了,我们必然会借此事件毁了赵允煊。。。。。。若是在那之后,再传出,再传出希儿是我们自己毒杀的,那时对我们才真正是灭顶之灾。”
“受益的,也就是温淑妃和四皇子,坐收了渔翁之利而已。”
“母后,儿臣怕是我们一直都认为不管温淑妃和温家怎么蹦跶,赵允炜都坐不了皇位,所以低估了她。。。。。。就是当年魏颐真之死,还有明和宫大火,儿臣都怀疑,是不是都和温淑妃有关。。。。。。所以赵允煊归来,温淑妃和温家的反应,不仅是震惊,还有很深的惧怕。”
岑太后抿唇。
她的手紧紧捏着被子,默了一会儿,才慢慢道:“若真是如此,那我们还真是放任了一条毒蛇,慢慢壮大。”
*****
宫中下毒一事不了了之,阮觅听着雪影每天跟她说着外面的进展,对贞和帝的息事宁人和外面的流言听了也就听了,没有说什么,好像对这事情的走向一点都不出奇。
只是这日蔡嬷嬷过来跟阮觅说着这些时日玄凌的功课进展,说完了闲聊几句之时,蔡嬷嬷问外面的流言之事。。。。。。外面的流言其实不仅是对岑家不利,也有一部分说是阮觅和玄凌自编自导那场戏的。
阮觅才哂笑了一句,道:“温家不愧是百年文官世家,对口诛笔伐用的真是娴熟至极。”
这么多年岑太后和岑家在他们手上真是吃了无数的亏。
也就是上次在诋毁她时踢了一次铁板。
蔡嬷嬷皱了皱眉,道:“竟又是他们,真是小人之径。”
皇帝竟然宠爱这样的人宠爱达数十年之久,依蔡嬷嬷看,这样的皇帝,就算是英明也是极有限的。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的小丫鬟打了帘子进来禀告道:“娘娘,阮家老夫人,夫人,还有二夫人带着大少夫人和一位姑娘来了。”
阮觅挑眉。
前日她才得到二婶的传信,说她祖父母,父亲继母,大哥大嫂等人到了京城,没想到今日就到了她这里。
她笑道:“带她们去外厅,我一会儿就过去。”
*****
阮觅到了厅中,就见到了已经五年没见的祖母阮老太太,继母戚氏,继妹阮玥,二婶以及大嫂朱氏。
阮老太太一见到阮觅就红了眼眶,情真意切的唤了一声“觅觅”。
形容甚是激动。
阮觅看到阮老太太心情也很是复杂。
说实话,她在娘家未嫁之时,除了继母和继妹阮玥有时候闹出些幺蛾子,阮家还真没亏待过她。
她祖父祖母更是没亏待过她。
她五岁丧母,之后就被养在了阮老太太的院子里,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阮老太爷和阮老太太都对她疼爱有加。
就是亲事,虽未经她同意就拍板定了下来。
但那门婚事在当时却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给她的嫁妆也都是好得不能再好,光压箱底的银子就有十万两。
照理来说,她这样被养着,应该也该是像其他福州的商家女子一般,被养得对娘家情深义重,死心塌地的。
可也不知为何。。。。。。或许是她身边生母留下来的嬷嬷之故,也或许是她身上天生就有从她生母那里继承下来的异族血,她就偏偏叛逆得很,自小骨子里又野又叛逆。。。。。。或许从别人的角度来说,就是凉薄和没有良心了。
但他们可是差点把她嫁给了周深啊。
作者有话要说: 换了一个封面,大家感觉怎么样?
第52章 当年
阮觅唤了一声“祖母”; 就上前扶了阮老太太坐到了上面的软椅之上,自己则是坐在了她的对面; 再转头招呼了众人坐下。
阮觅和阮老太太叙了一会儿话; 问了问路上的情况之后,阮老太太就问起了玄凌; 道是“小皇孙怎么没见?”
阮觅笑道:“玄凌正在上课; 等他下了课,就让他过来见祖母。”
阮老太太忙道“好,好; 好”。
那可是小皇孙。。。。。。谁能想到自家的曾外孙竟会是小皇孙呢?
而且二皇子殿下可是元后嫡子,将来说不定就能坐上那个位置; 那自家孙女少不得也是个皇妃; 曾外孙也是皇长子。。。。。。一想到这些; 阮老太太简直都有些晕眩。
阮觅陪着阮老太太说了几句话,就笑着看向自己的大嫂朱氏; 道:“大嫂; 华哥儿和翎姐儿怎么没带过来; 当年我离开的时候他们还都是孩子; 尤其是翎姐儿,那时才刚学走路,现在也是个大姑娘了呢。”
朱氏笑道:“翎姐儿倒是吵着要过来,只是我们才来京城,我想着还是过些时日再带她过来给姑奶奶请安,免得这孩子太闹腾; 扰着了姑奶奶。”
阮觅抿唇笑,道:“还要先过来让我有个准备吗?”
朱氏就笑,道:“姑奶奶是不知道她有多闹腾。”
就这样还算热闹亲切的说了好一会儿话。
不过自始至终,阮觅都没有理会过继母戚氏和继妹阮玥,戚氏中间有几次搭话,她也都没有接话。
最后还是阮老太太唤了阮玥上前,拉了阮玥的手跟阮觅道:“阿觅啊,你看你妹妹,当年你离开福州的时候,她才十岁,现如今已经大了,说起来也巧,她现在可不正是当年你离开福州时一样的年纪。”
“在福州时,众人都说她得了你好几分的相貌,你来看看,可是跟你生得有几分像?”
阮老太太这话成功恶心了阮觅。
阮觅的外祖母是闽南山族一个部落族长的女儿,生母身上有一半的山族血统。
阮觅的外貌是扬长补短,取了父母所有的优点之余还自己发挥了一下,要真说起来,还是要更像生母一些。
阮玥虽然也生得十分漂亮。
但跟阮觅着实不能比,也没多少相像的地方。
阮觅不喜欢继母戚氏和她所出的一双儿女,倒也不是因为她是她继母。
而是她是在她母亲病时就跟她父亲勾搭上了,有了身孕之后就先入了门做侧室,她母亲刚死没过几天,家里就扶了她做上了正室的位置。
阮觅听了自己祖母的这句话,终于抬眼仔细看了阮玥两眼,然后转头看向自己的继母戚氏,温和笑道:“是啊,当年我就是这么个年纪定亲成亲的,妹妹也已经不小,不知道是否已经定亲?”
就在戚氏脸上一喜,准备说什么之际,阮觅就接着来了一句,道,“我记得当年太太和周家有亲,和周家老夫人,夫人都十分交好,是不是打算把妹妹嫁到周家啊?”
她的话音未落,戚氏的面色就已经陡变。
一旁的阮老太太面色也一下子变了。
戚氏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面色,但仍是有些不自然道,“大姑娘说笑了,周家可并没有适龄的公子。而且老太爷说,大姑娘自己只身在京城,没个助力,就一直想要举家都搬过来京城,所以我们也就没有帮玥姐儿定亲,打算到了京城再看看。”
阮觅“哦”了一声,就又转头看向了自己祖母阮老太太。
阮老太太原先温和慈爱的神情已收起,面色有些严肃。
她看向阮觅道:“阿觅啊,你让人带你母亲和你大嫂她们出去走走,祖母有些话要跟你说。”
阮觅点头应下,就命冬青带了人出去。
待厅里没了人,连丫鬟们也都退下去了的时候,阮老太太这才又看向阮觅,道:“阿觅,这几年你过得可好?虽则我们在外听说二皇子殿下对你甚好,但那到底是外人传的,没有听你亲口说,祖母总是不放心。”
虽然赵允煊对外说阮觅根本就未曾和他和离过,但“真相”到底如何,阮老太太早就从阮二婶那里听说了。
她也担心赵允煊虽然接了阮觅回去,但心中却会存了隔阂。
阮觅笑道:“还可以的,还请祖母勿念。”
阮老太太松了口气,不免又劝了阮觅一番,都是让她定要好生服侍赵允煊,不要太过任性之类的话。
最后总算是说到了阮玥。
阮老太太道:“阿觅啊,祖母知道,我们阮家只是商家,钱是有些,但却给不了你其他的助力,可以前二皇子殿下还只是侯府子弟也就罢了,他现在是皇子皇孙,还是元后嫡子,你完全没有任何助力就实在太单薄了些。”
“所以你祖父就想着,带玥姐儿上京,想在京中给她找一户好人家,这样将来好歹也能帮衬着你些。”
虽然早就料到,阮觅听到自己祖母这么快,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有些无语。
她攥着细瓷茶杯的柄转了转,看那茶叶漂浮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祖母道:“祖母,当年祖父曾应下了周家,让我去给周深做妾。。。。。。这事,有戚氏的手笔吧?”
阮老太太面色骤变。
她苦笑了一下,道:“你这孩子,脾气怎么还是这么直统统的。”
阮觅笑道:“祖母,这事我既然能知道,你不说,我自然也能查得一清二楚。不过我还是想听祖母您来跟我说。”
阮老太太斟酌了一下,叹了口气,才慢慢道:“此事也不能怪你母亲。。。。。。这事就是一个意外。当年原本是你母亲的娘家侄儿看上了你,但你母亲也知道你的婚事她做不了主,你祖父也断断不会同意把你嫁过去。。。。。。她那侄儿就在家寻死觅活,这事当时在戚家闹得挺大,戚家和周家有亲,就被那周深知道了。。。。。。”
“他好奇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天仙,竟能让那戚良寻死觅活成那样,所以就在你一次上香之时特地去看了你。。。。。。就那一次让他起了意,竟跑到你祖父那里求娶你。”
“阿觅啊,家中的情况你都知道,商断断不能跟官斗,那周深的姑母是福建督府都督夫人,周家数人都是福建督府的世袭军官,我们是断断不能得罪周家的,是以你祖父虽然不舍,却也不得不答应。”
“这也是后来二皇子殿下过来求亲,说是能解决此事,你祖父二话不说,就定下这门亲事的原因。。。。。。说起来,当年二皇子殿下只是一个侯门庶子,你若嫁给周深其实对我阮家还是更有利的。”
阮觅:。。。。。。
前面听着也就罢了,后面一句简直了。
当她是傻子吗?
她嫁给周深。。。。。。说是嫁,其实就是送去做妾。
那周深的后宅不知道有多少侍妾,可是隔上几个月就要死上一个的。
她嫁去周家,除了让阮家丢脸,能有什么好处?
可是赵允煊。。。。。。
他那时虽是侯府庶子,可是他连周深和周家都能搞定,让周深不记恨阮家,可见其手段。
到底嫁谁才对阮家有好处,显而易见吧?
而且前面那段话,听听也就罢了。
例如,她上香这样的事,可从来没有固定哪一天,周深是怎么知道她行踪的?
原本她对那事还只是猜想,并没有深查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