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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胡一顿,语气轻蔑道:“那个小白脸似乎是那个领兵头头的兄长,我们留着,等官府的人再来之时,当众杀了示威。”
尖嘴男人了然地点头,然后趁着众人喝酒吃菜之际,偷偷溜了出来,钻到一处柴房。
那个小白脸,就被单独关在这。
白日他见这人身上穿的是绫罗绸缎,估计是个富人家的公子,正好能趁着老大他们不在,自己先来讨点好处。
“喂喂!醒醒。”
他没好气地伸手推了一把闭着眼的小白脸,摸着手中衣料的质感,尖嘴男眼中顿时闪过一丝贪婪。
这手感,这料子,简直比他抢过的江淮首富家少爷身上的还要上乘。
萧则迷迷糊糊睁开眼,呆滞了片刻,才茫然地看向眼前陌生的男子。
见状,尖嘴男立即奸笑道:“小子,你知道这是哪吧?”
萧则看了眼四周,认真想了想后,呆呆地点头:“……知道。”
尖嘴男:“知道就行。”
紧接着,他伸出一只手,将掌心递到萧则眼皮子底下,“快点。”
萧则垂眸看了下,顿了片刻,然后顺从地将一根柴火放在他手心。
尖嘴男:???
“小子,你耍爷爷我呢?”他大怒。
萧则有些不知所措,“柴房,你不是来抱柴的么?”
尖嘴男子气得将棍子一扔,当即抽出一把刀,猛地一下插在地上,恶狠狠道:“小白脸,上道点,把东西都交出来,不然,今晚你的命就别想要了!”
萧则一呆,迷茫的神色终于有了丝变化,“你是来抢东西的么?”
“废话,把身上值钱的都拿出来,否则当心我揍你。”
揍?
萧则震惊地看向尖嘴男,颤颤巍巍开始在身上摸索起来。
尖嘴男这才顺了点气,重新伸出手。
片刻后,萧则从身上掏出一个布袋,不舍地看了又看。
尖嘴男眼睛一亮,好东西!
然后,他就见眼前的小白脸小心翼翼打开布袋,倒出个东西在他手心。
是一块黄金……点心?
作者:正常的话,估计就在这几章内……吧?
第四十七章
“啪”一声,萧则虔诚的手僵在半空; 那块被他珍藏已久的点心迅速掉落在地上; 并在他亲眼目睹下碎成两瓣。
他心一揪,下意识伸手去捡; 一只脚却快他一步,毫不客气地踩在点心上面; 将其碾得粉碎。
“臭小子,爷爷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尖嘴男面目狰狞; 满是怒火; 一把揪住萧则的衣襟; 举起拳头就想往他脸上揍。
萧则不解:“这是我身上最值钱的……”
“我管你值不值钱,今天爷爷就要揍死你!”尖嘴男一拳狠狠打出; 仿佛将所有怒气都施加在拳头里,不遗余力。
反正大哥都说了要杀这小白脸示威; 就算提前被他打个半死也不碍事!
萧则白净的脸上涌起一股委屈; 下一刻; 尖嘴男脸色大变; 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这弱唧唧的小白脸; 竟然一抬手就接住了自己的拳头?
他脸涨得通红,挣扎着欲要抽出拳头,却猛地一下子被萧则松开,连退三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你这混蛋!”自觉丢脸的尖嘴男顿时目露凶光; 愤怒地抄起手边大刀,双手一挥,“老子要杀了你,去死吧!”
刀光在萧则浅色的眸子上留下一道残影,他不偏不移,仿佛被吓呆在原地。
尖嘴男脸上露出残忍兴奋的笑,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这人血溅当场的样子了。
刀刃眼看着就要划破萧则的面庞,却在下一刻堪堪停在他的眼前,只要再往下一寸,就能杀了这混蛋。
……可他好像没力气了。
尖嘴男愣愣地低头看着从自己身上喷涌出来的血液,大刀最终无力地从他手中跌落,发出一声轻响。
不知何时出现的侍卫面无表情地将刀从尖嘴男身体里抽出,然后推开他还在抽搐的身体,走到萧则面前。
“主子,属下来迟了。”
萧则呆呆地盯着虚空,好一会儿,他才从呆滞中回过神,胡乱点了点头,看向尸体的眼神有些奇怪。
侍卫只当他受了惊,小声道:“殿下,此地不宜久留,我打晕看守的人,估计很快就会被那群山匪发现,我先带您出去。”
等萧则随着侍卫一路躲藏到山腰时,满山遍野突然开始亮起火把,嘈杂的人声时远时近。
侍卫脸色微变,眼见着火光逐渐向着他们的方向前来,他一咬牙,对着萧则轻声道:“殿下,我去把他们引开,您朝着山下走,一定要逃出去。”
说罢,他就蓦地蹿出几步,转眼间便消失在山林里,只剩下萧则表情茫然地独自面对四周一致的黑夜。
一边是侍卫离开的方向,一边是火光明亮的山林,萧则想了想,最终挑了个黑漆漆的树丛,一头钻进去。
半个时辰后,他兴奋地从树丛中钻出来,然后看着眼前熟悉的一排房屋,又缓缓陷入沉默。
好像辜负了侍卫的信任。他想。
也许是大部分山匪都被派出去找人,此刻,谁都不知他们的老巢里进了“贼”。
萧则宛如进出无人之地,他想从众多房舍中选一个合适的藏身之处,于是找了半天,瞄准了一所看起来最像没人住的房屋。
——破屋顶,破窗户,屋子里的摆设都落了灰。
破旧的屋门缓缓发出一丝响声,立即惊到屋内之人。
“谁!”
那人眼神冰冷,将手中之物往身上一藏,警惕地走出
门外。
门开瞬间,一只黑影迅速蹿了出去。
——是只猫。
见状,男子神色微缓,左右看了几眼,才重新回屋。
原本就是在夜里,男子又未点灯,他只能看见手中的事物在月光照射下映出来的反光。
他甚至没有发现一个人就藏在离自己五步远的黑影里。
又过了一刻,男子整理好一切,仔细检查完毕后,若无其事地离开这间年久失修的屋子。
待四周重归安静,黑暗中的人影才悄无声息地露出半张略带好奇的脸。
*
“禀告老大,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我们都派人搜查过了,没有发现目标。”举着火把的小头领大声道。
络腮胡抓起手中长鞭,狠狠一挥,暴戾的目光扫视一圈:“你们这群废物,在我们的地盘上,竟然连两个人都找不到!”
看着头领手中夺命的长鞭,一众下属不禁抖了抖,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人小心翼翼问道:“老大,我们还找么?”
“找个屁!”络腮胡怒吼:“都给我回去守着山寨,这回谁要是再像张鼠那样蠢得被人杀了,当心老子剥你们的皮!”
一群人连忙点头,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络腮胡满是横肉的脸上怒气不改,转眼又吩咐几个心腹去守着抢来的财物。
“老大,跑了两个,还有两个怎么办?”心腹面露狠色,“要不要都给弄死?”
络腮胡皱起眉:“这……”
“首领不可,”书生打扮的军师目露精光,“倒不如这般……”
那边,萧则好奇地翻出男子藏了半日的东西,是一块令牌,花纹奇奇怪怪。
他看了几下,觉得没什么意思,又想将东西给塞回去。就在他欲要放手的那一刻,门外突然发出一丝响声。
萧则手一顿,迅速悄无声息地再次隐蔽在黑夜里。
这次,进来的是个身穿黑色劲衣的蒙面男子,他在屋内仔细搜寻了片刻,一无所获后,露出来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失望。
萧则静静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总觉得这个人的身影有丝熟悉。
男子很快放弃这间屋子,转身消失。
这件屋子好像不太安全。萧则慢吞吞想着,然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等走出好远,他才感觉手中似乎还有东西,随即低头一看,轻声“啊”了一下,脸上浮现出点茫然无措。
——忘记还回去了。
萧则严肃着脸想了想,然后一把将令牌塞进自己怀里,那就下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再还罢。
他一路漫无目的地走着,途中路过马厩,看见了一头熟悉的小矮马。
马厩里栓着数十头高大雄壮的马,小矮马身在其中,宛如误入狼群的羔羊,腿都站不直,躲在马厩的角落里瑟瑟发抖,时不时就有大马拿蹄子踢一下它。
萧则一顿,四处看了看,就溜进马厩将自己的小矮马给牵了出来,还认真地摸了摸它被踢出血的脑袋。
但带着小矮马是肯定不能跑的,所以萧则把它拴在了大马碰不到的地方,顺便将马厩里的草料都给它拿了过来。
“乖,待会儿再带你走。”萧则轻声道,他还要把它带回去送给阿玉呢,可不能丢了。
做完这一切,萧则又开始了暗夜里的游荡。
没有人发现,他走得每一步看似漫无规律,却又一次次躲过巡逻的人。
“你有没有感觉有人跟在我们后面?”一个山匪打了个寒颤,狐疑地往四周看了几眼。
同行之人浑身一僵,忍不住踢了他一下:“大半夜你瞎说什么呢?我可没感觉。”
“啊,难道我看错了?”
两人渐行渐远,萧则从树下的阴影里迈出半步,下一刻又瞬间消失。
唉,安全的藏身之地好难找。他苦恼地想。
一刻钟后,萧则钻进一间黑漆漆的屋子。他看了,所有地方就这里巡逻的人最少。
但俗话说,夜路走多了,总会碰见鬼。
装满黄金白银的屋子内,萧则与黑衣人面面相觑,看着黑衣人熟悉的眉眼,他微微睁大了眼睛,“顾……”
“殿下想把那群人都引过来么?”顾骁眼神阴冷,见萧则乖乖闭嘴后,他冷哼一声,随即蹲下身拿起一块银锭,眼神火热。
被劫走的赈灾银两,他找到了。
身后,萧则轻声问:“你是一个人来的么?”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问你是不是来救我一样。
顾骁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的,恐怕要委屈殿下几日了,顾某今日要事在身,没办法带殿下走。”
萧则略微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点点头认真道:“保重。”
紧接着就一个闪身消失在屋内。
前后不过几息时间,快得让顾骁产生了几乎没见过他的错觉,看着萧则消失的方向,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丝古怪。
不对,萧则是怎么从山匪的看守下出来的?
为何又在听到只有他一人过来时,立即就跑?
仿佛其身后有人在追赶一般。
看守……追赶……
顾骁目光落在眼前的钱财上,他进来的太容易了,按理说,这么重要的地方应该派重兵看守才是。
可屋外不仅没人,反而安静得有些诡异。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顾骁脸色大变,猛地转身想要破门而出,却已经来不及了。
无数山匪举着火把哗啦啦从四处赶来,转瞬之间,就将这间屋子围得水泄不通。
络腮胡大笑着从人群中走出,“军师说得没错,臭老鼠果然只会往粮仓里跑。”
顾骁阴沉着脸,冷冷地看着四周,又是那个军师。如今敌众我寡,倒不如……
下一刻,他猛地抽出武器,径自冲向络腮胡。
络腮胡也没想到此人在围攻之下,竟然还选择反抗,愣了一下后,迅速与顾骁缠斗在一起。
顾骁自幼习武,武艺不俗,一来一回间,正处于上风。络腮胡见自己敌不过对方,立即召来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