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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处加重的力道与尖锐的疼痛无不将他拉回清醒。
“呃……呃……放、放过我……”
“学会适可而止,这是我说的最后一遍。”
黎书冷若冰霜地将手中的刀尖再度送了上去,在方鸣的下巴处再度划上了一层血痕。
“方鸣先生,你明白了吗?”
“我……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方鸣大声地喊叫了起来。
他难以忍受手里的脱臼的痛苦与脖子上冰冷的恐惧,慌张地大声认错。
“我再也不会……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一定安分守己!放开吧,求你放开吧!”
黎书眼中的眸子暗了几分。
方鸣那有些狼狈的样子在他的眼中显得格外可笑。
这个刚才还在颐指气使地让保安逼迫他的二世祖,如今只是见到了一丝血就吓得几欲昏厥。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方鸣,将手里的小刀抽开。
在小刀离开的那一瞬间,方鸣大嚎了起来。
过度的吵闹或许会引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于是黎书毫不犹豫地将小刀宛若飞镖一样投掷出去——
“唰”地一声。
小刀十分精准地擦过了方鸣的耳边,削过了他耳边的头发、
然后牢牢地钉在了他身后的墙壁上。
“刀……啊!”
方鸣惊恐地尖叫了一声,当场昏厥了过去。
房间内终于安静了下来。
黎书一直紧蹙的眉头这才有略微松下来的趋势。
他终于可以集中精神站在门口处,等待暴徒的压制与安全指令了。
德利星球的暴徒在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后终于被压制干净,而终端也迅速下达了指令,可以引导宾客们离开房间,回到宴会厅内了。
为了让人流能够有序,所以按照房间的号数离开。
16号房间在比较靠近走廊尽头的地方,所以当其他的宾客已经出来得差不多了才到这个顺序。
黎书听着走廊外的喧闹声,直到指挥部发送指令“16号房,请离开”的时候,他才走到了沙发旁。
方鸣已经昏厥了两个小时了,如今还晕倒在沙发上没有动弹。
其他五个保镖已经醒了过来,或许是因为没有方鸣的指令而没有动作,又或许是被黎书吓得不敢轻举妄动,五个一米九八的壮汉都瑟缩在角落里。
看起来居然还有些猛男落泪般的可怜。
“可以出门了。麻烦你们把方鸣先生叫起来。”
那几个保镖连忙站起来,轻轻地推了推方鸣。
然而方鸣不知道是睡得太死还是因为惊吓过度而昏迷,无论怎么推都难以清醒。
还有1~15号房在等待他们离开,黎书看了一眼终端上的时间,微蹙了蹙眉。
“请你们快一点,不要影响到计划。”
几个保镖连忙加大了力道,从推搡改为了拍脸。
他们的肌肉都非常发达,就算是轻拍力度也很大,方鸣的脸上很快出现了一些巴掌印,只是依然没有醒来。
“……”
黎书垂下眼,再度看了一眼终端上的时间后,走上前。
“我来。”
保镖们都被他不同程度地摔晕过,如今一看他来,瞬间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黎书也没有在意,他走到了方鸣的面前,看着方鸣脸上因为拍而有些青红的巴掌印。
他抬起手来——
“啪”地一声。
一掌掀到了方鸣的后脑勺上。
巨大的声响在房间中回荡着,让那几个没敢下重手的壮汉都瑟缩了一下。
方鸣的脑袋晃了一下,倒在了沙发上。
但依然没醒。
黎书好看的眉间微微皱起。
他也不想浪费时间,于是瞬间抓起了方鸣脱臼的手臂。
一只手按在上方,一只手牢牢捉住小臂处,就这样用力地向上一送——
“咔嚓。”
伴随着骨头复位的声音……
“啊啊!好痛啊!”
方鸣的吃痛的喊叫声瞬间充斥在狭窄而安静的房间中。
他的额头渗出了冷汗,惊吓般地一跃而起后,而又快速地跌落在了沙发上干嚎了起来。
“好痛!好痛!我的手臂脱臼了,我的手……”
“你并没有脱臼。我已经给你复位好了。”
“我的手脱臼了!来人啊,来人帮我看一下……”
“请您安静一些,在宴会厅内大喊大叫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黎书冷静地给指挥部发送了消息后,按开了房间的门锁。
“如果您这么想要脱臼的话,或许我可以成全一下你的左手。”
“……”
方鸣瞬间闭上了嘴。
黎书把门打开,对着几个保镖点了点头:“带出去吧。”
保镖们连忙应了一声,架着又想喊又不敢喊的方鸣从房间里出去。
黎书跟在最后,确保没有东西遗漏后关上了门,走出了走廊。
华丽的走廊内挤着不少人群,经过两个小时已经冷静下来的宾客们都围在一起讨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但指挥部告诉他们此刻已经非常安全了,还有不少宾客有些忧心忡忡。
方鸣的贴身保镖带着他到走廊中的沙发上休息,而离开了房间后的黎书已经不再是他的临时指引保镖,所以无需再管他了。
于是黎书立刻离开他,打算在走廊里寻找自己的部员,查看并询问他们的任务情况。
他在宽大的走廊里走动着,就在即将经过三号门的时候——
“是。这件事我深感歉意,没有想会让您在家父的生日宴会上遭遇此事。”
熟悉却又过于冷静的声音,在耳边迅速响起。
黎书的脚步一顿,立刻回过头去。
在他的右侧方,那穿着西装、看上去一丝不苟的沉稳的年轻男人,正轻声安抚着几个惊慌的宾客。
不似往日的慵懒,他那张精致而白皙的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沉着,睫毛下的琥珀色的双眼中,带着难以捉摸的情绪。
在印象中一向懒散的身姿如此的笔挺,高挑而修长的背影,以及那过于礼貌又绅士的举动让他在挤满宾客的人群中都如此的出挑。
甚至有许多人在尚未平复的惊吓中,都忍不住在身后有些含羞地议论着他。
而面对着这些宾客们,他滴水不漏的回答像是在各种上流宴会中身经百战一样。
但即使是全然不同的气质,黎书还是一眼认出他来了。
没有看错…………
他果然没有看错。
在宴会上,那一闪而过的背影,果然不是他的幻觉。
黎书不知道究竟该不该打扰,只能在远处看着他。
而在他注目的时候,对方似乎也感受到了他聚焦的视线,抬起头,目光向他而来。
在视线交汇的那一瞬间——
那双难以捉摸的双眼中,淡漠的疏离以及公式化的笑意瞬间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溢满双眸的诧异与惊喜。
“学长……?”
方鹬刚才还沉稳的声音因为欣喜而迅速变了调。
“你怎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方鹬:每天都在老婆面前破功怎么办。
——··——
日常啵唧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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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几乎有一个月没有见面; 黎书很显然地发现方鹬在这短短一个月内瘦了不少。
精致的眉眼没有任何变化,但西装下的腰身明显瘦削了一些,本就骨节分明的指节更加鲜明地凸起。
纤长的睫毛下; 刻意遮住的黑眼圈在白皙的眼睑处依然显眼; 无不在体现着他的疲意。
黎书与他相距十余米; 但在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
方鹬眼中迸发出来的惊喜透过这不断的距离传达了过来。
他的双腿略微颤动了一下,似乎下一秒就要情不自禁地迈开双腿向这里奔来。
只不过在抬起长腿的那一瞬间……
他似乎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还被宾客围在其中; 于是硬生生忍住了动作。
周围的宾客有些困惑地看着他的动作; 又顺着他的视线将好奇的目光投了过来。
方鹬只好停下了脚步; 深吸了一口气。
他快速恢复了冷静的情绪; 跟周围的宾客说了些什么后; 才朝着黎书走来。
方鹬最初的脚步还十分优雅,而在走了几步后; 他实在没忍住——
飞快地迈开腿,几乎在瞬间就跑到了黎书的身旁。
“学长!”
他兴奋地喘了两口气,也不顾周围是否有人,立刻拽起了黎书的一只手。
就在五秒前还沉稳无比的脸上; 顷刻间洋溢着笑容。
“你怎么会在这个宴会上啊?你来参加宴会的吗?嗯……这个衣服好像不是。学长是来出任务的吗?学长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学长,我真的好想你啊……还有,西装真适合你,你穿西装真好看。”
“……”
“学长; ”方鹬轻轻在他的指尖上摩挲着,“你想我吗?”
黎书刚被他眼里的璀璨的光芒给闪得有些晃眼,下一秒又被他一连串的话给轰得有些眩晕。
他看着方鹬眼中的流光; 想说些什么——
但又忽然有些紧张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事实上,一个月的时间并不长,而这个月对于黎书来说又是十分地忙碌。
他与方鹬之间也并非都没有联系,就在昨夜睡前还互道了晚安。
但是……
不知究竟是什么原因。
在这忙碌的一个月中,难得能够挤出来休息的时间里,黎书的脑海里总会莫名其妙地浮现了方鹬的脸。
无论是方鹬那低沉而迷人的嗓音,还是略带调笑的语气,既遥远而又仿佛近在咫尺般充斥着他闲暇的时间。
这是为什么?
黎书也全然不明白原因。
他在仔细思索与查找资料后,隐约明白了或许这名为“想念”。
只是他想念很多人,却从未有过这种一个月没有见面就不习惯的感觉。
然而在这一个月后,终于见到这张熟悉的笑脸时——
黎书想说的一切似乎又都哽在了喉咙里。
……该说些什么?
很久不见,我挺想你的。
……嗯,一个月也不会很久吧?这么说总感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样。
而且“想你”这两个字对方鹬……似乎也有些说不出口。
明明在半年前,面对着暑假刚结束的部长们,他能很自然地说出“一个暑假没见,还有些思念你们”这种话。
但想到要对方鹬说,羞意不知为何顺着心尖攀绕上了耳根。
那该说什么呢?
黎书有些为难地仔细思索着。
他看着方鹬星河般闪耀的双眸,最终勉为其难地咬了咬下唇。
……反正,反正方鹬也是他的部员。
跟部长说都没关系,跟部员说应该也没关系吧。
不过他也没有很想方鹬啊,肯定是因为平时方鹬总在他跟前晃悠,如今一个月晃悠的频率少了他有些不习惯而已。
对,所以并不是想而已。
要是真的跟方鹬这么说了,就显得他的脑袋好像被外星人敲过一样失去了理智,说不定还会招来什么不必要的调笑。
黎书如此想着,在仔细斟酌了半分钟后才轻咳了一声。
“……原来已经一个月没见面了啊,我还以为只有一天而已。”
他力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