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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蹭了蹭母亲的肩头,闻着母亲身上让人安稳的味道,觉得无比的轻松。坐在沙发上和父母聊了一会儿,他们去睡了,容冉才回房里洗漱。
隔天容冉睡了个懒觉,一直快到十一点才起床。看着外面的大太阳,一时没有缓过神来,踩着拖鞋去了客厅,果然,父母已经都出去了。
门上和冰箱上都被留下来了字条,她取下来,给自己弄了西红柿鸡蛋面。把手机打开,看到有几条信息,还有一个未接电话。她在睡前不小心给关了静音,所以没接到。她在市区租了个小公寓,是那里的房东送来的信息。说是门卫那有她的快递,让她有时间去拿。
正好姜糖糖离那里近,打了个电话过去让她帮忙看看,顺便问了一声:“你小姨怎么说?”
姜糖糖应该已经要出发了,听到了骑车的声音,一边在电话里面回:“她说可以。只是宝宝还没断奶,可能家里事情多一些,但是绝对不会耽误工作。如果说这些你不在意,她完全没问题。”
容冉回她:“当然没有问题,只要不耽误工作,什么都可以。”
姜糖糖笑着回了好,然后让她先吃饭,就挂了电话。
她的一碗面还没吃完,姜糖糖就回了电话过来,只是好像情况不太好。
“怎么了?”
姜糖糖:“我直接去你家。你好像碰到狂惹粉丝了。”
容冉再三确定,都听到了同一个回答。她脑子里瞬间想起来很多的事件,哪哪个明星的房间被狂热粉丝偷偷进了还留下了唇印,哪哪个明星被人跟踪直接被人抗走了。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一想觉得碗里的面都没了胃口。可惜了那一个西红柿,还有那三颗鸡蛋。
姜糖糖知道她这里的家,直接打车过来的,怀里抱着三个箱子,但是箱子看着轻飘飘的。
容冉去楼上拿了摄影机过来,放置好,然后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打开,发现里面还是如同以往的小礼物,但是这次里面增加了照片,是每一次容冉去取礼物时的照片。
容冉一想每一次这种时候,附近都有一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人盯着你。如果是好的不会寄过来这样的照片吧,这样的猜测让她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姜糖糖是第一次真切的碰到这样的情况,不安的问:“要不然报警吧,我有点紧张。”
送礼物,容冉突然想起来了季靖煊,她立马打过去电话。那边接起来的很快:“容冉?”
容冉纠结了一下,然后问:“季先生,你之前是不是一直送我礼物,每天都有。你现在还在送吗?”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回说:“ 那花大多是两天一次。在我回来之后就取消了,因为你们后来好像换了地方拍摄。”
容冉想了想,因为最后的两集在原地方没有找到合适的拍摄地,他们又换了个地方,在新地方又拍了十来天。
她脸上不由的沉了下去,姜糖糖看着心一慌,知道这次肯定不简单。
容冉和季靖煊也没太多话要说,正要挂断电话,听到季靖煊那头有个女声说:“小煊,你发型还没做好?你爸爸已经催了。”
这个声音,容冉知道是谁的,季靖煊的母亲——季王氏。
楞了一下之后,让她更关心的,是季靖煊母亲说的话:“季靖煊,你骗我?”
那头像是把门给关上,过了一会儿季靖煊才说:“容冉,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办法,我想要跟你联系,可你又不想理我。”
容冉没再多说,听完了他的这个解释,直接挂断了电话,把号码给拉黑。
姜糖糖看向容冉,问她:“季先生说什么了,是不是他?”
容冉摇头,把手机甩到了沙发上。想了一下,同姜糖糖说:“你问一下你小姨,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姜糖糖连忙说好,然后打了电话,两个人讲了好大一会儿。挂了之后,她对容冉说:“真庆幸你住在这富人区,独栋别墅,外人想进来都进不来。”
容冉问孟颂明给的办法,姜糖糖说:“她让我扮成你的样子去你租的房子那里,我们先埋伏好。到时候带着人,把人给揪出来。她说这种事可大可小,如果真的是有问题的人,会威胁到人身安全,这样的事情之前也不是没有。”
孟颂明给出了办法,也帮忙给找了人,容冉安心的在家里等消息,但是也一直跟姜糖糖联系着,以便知道事情的进展。他们跟那边门卫确定过了,今天份的还没送,所以这人今天一定还会过来。
直至下午四点,容冉接到电话,说人揪住了。事情的后续处理他们会完成,之后这个人不会再送礼物也不会再拍照,让她不要再担心。
也是在后来容冉才知道,那个送礼物的人是疯狂粉丝,有骚扰偶像的前例。但是被检查出来有精神异常,也不能把他怎么办。姜糖糖说当时害怕她害怕,便没跟她讲清楚,只是说了他们会处理。
当天的晚上,容冉刚有点睡意就被一个电话惊醒。来电号码是之前在医院存下的周晖的电话,她下意识挂断,可又打了过来。知道应该是季靖煊,她心中默念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以后再理季靖煊,她就是王八蛋。
“你好?”
电话那头的人过了几秒,才回她:“阿冉。”
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容冉按亮了灯没吭声。那头像是情绪也不怎么高,通过手机传过来的声音有些嘶哑:“阿冉,我想你了。”
容冉正要挂断电话,听到那边的季靖煊低声继续说:“阿冉,我真的想好好补偿你。回京的路上,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六年,我想终于能好好陪你。”
她不知道季靖煊怎么又提起来以前的事情,想起来以前心中还是满满的苦涩,但是想起来现在家中健在的父母,又有点释然。五味杂陈的情感,最后涩的眼眶一酸。季靖煊总是跟自己过不去,祸害了自己一次,还想来第二次。
“季靖煊,我是被你送来的丫鬟害死了。中毒,最后是等不及我们和离的刺杀。你不知道,我到死都不想再是季容氏。”终于还是把这些肮脏的现实说出来,把她努力美化的回忆血淋淋的重现在她面前。
在知道中毒时,她骗自己连翘是相公救人性命惹得情债,可在知道季大将军要迎娶公主的时候,所有的坚持都化为了虚无,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时她都已经没关系了,赵大夫早早就说若是情况好能好上五六分,但眼部和底子里损伤不可逆,已经残破的身体,留着也没什么用。她可以消失,不过不再是季容氏。
她不想回忆以前的事情,甚至不想听季靖煊说什么,就是靠想象季靖煊是迫于皇权,只能让她消失,或许那些皇家人,拿婆母的性命威胁。以此来给自己一个理由,一个自己为什么坚持那么多年的理由。她的相公是为了动荡的山河去的边疆,用命在拼搏的人时时刻刻都得小心,他不能日日陪伴自己。可是为什么还会碰到季靖煊,他还三番五次的想提起以前。
那头的季靖煊觉得酒精让自己晕了头,但是有一句话一定要说:“我没送丫鬟,也只娶了你一个人。”
容冉觉得这短短的时间,回忆起来的不好回忆已经够多了:“我知道你刚到这个时代,只熟悉我一个人,有亲切感是必然的。我死了之后发生的事情,我也不知道,随你怎么说。如果说你想解释,你没让人害我,也没娶公主。好,那我知道了。”
在挂电话之际,容冉听到电话那头的季靖煊说:“娶你的时候,我真的是很高兴。”
容冉同他说了最后几句:“当年是有误会也好,发展成最后那个模样,终究还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而且在这个时代,见到我父母的第一眼,我就什么都不计较了。”
“重新见到父母的你,是不是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
第19章 更新
容冉刚说出来这句话,就听到那头的季靖煊说:“是有过; 但那是因为身边有你我才觉得更好。”
她能听出季靖煊喝醉了; 没喝醉的季靖煊不会这个样子说话。她正打算挂了电话,听到那头的人接着说:“不要挂电话; 阿冉,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临近京城; 我才知道公主要嫁给我的事情,我就让军师想好了拒婚的办法; 只要我们一起请命。
“陛下是个好脸面的; 一定不会让我娶什么公主。阿冉; 你不知道,我那几天一直在想。我甚至想当个不孝子; 母亲那我也不管了。最多一个死字,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可是我回来之后; 什么都没了; 都没了。”说到最后已经有些哽咽。
容冉听他不停地念叨; 白天经历的粉丝事件带来的坏影响; 被冲击的像是一点都没有了。她双臂环住膝盖,靠在床头上; 像是把在古代吃得苦受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直到这一刻,说句非常夸张非常夸张的话,她觉得自己都可以升仙了。因为她一直藏在心底的不堪,在这个夜晚突然见了光明。不管季靖煊说的不知道是真是假,她只知道自己相信了。
这也是第一次; 她觉得以后季靖煊再提起以前的事情她已经可以毫无波动,全然跟自己设想的那副模样。
沉默了好久,眼泪都已经停住,她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季靖煊,我现在听这些,已经像是听别人的故事。所以说,有些事情从一开始是错的,后面步步错。”
那头季靖煊问了一句:“阿冉,你是不是后悔嫁给我了。”
容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在古代她略有些狼狈的过了一生。如果说后悔,可面对现在的健在的父母,好像那些苦,她也不太在乎。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又沉默了好久:“都过去了,以后就当做我们从没认识过吧。”
那头一阵乱糟糟的声音响动,听到啪的一声,电话断了。她下意识的立马回拨过去,提示无法接通。
她一想是用周晖手机打的,身边应该有认识的人,不会有事情。
容冉原本以为自己睡不着,起身下楼在父母门前站了一会儿,再回自己房间以后却很快睡着了。虽然还是不知道到底谁害得自己,但只要不是季靖煊就可以。
——
今天季靖煊和季翰信去参加了一位老人生日宴,老人对季翰信有教导之恩,所以季翰信很重视。
周晖当然也在场,小时候周晖和季翰信是圈里有名的调皮捣蛋,却没想到两个人竟然能玩到一块。
不过还是有不少人想要认识他们,周晖现在是商界新贵,办的科技公司有声有色的,还有意思向娱乐圈发展。听说前几天,周晖和季靖煊把在国外办的一个公司卖了,成交价两千万美元。两个人一向像是穿一条裤子的,想也明白挂名周晖的那家公司,会不会有季靖煊的股份。
虽然父辈的有才能,会让人对他们高看一眼,但终究还是要让自己不是太差,才能更让人看得起。
季靖煊跟在季翰信后面,不少人上前来说话,然后敬酒,然后还得老老实实听他们说一些奉承话。一圈下来,已经有些微醺。边关的烈酒他都没喝醉过,不该被这几杯酒给灌晕。最后,归结为现在这幅身体太差。
有不少年轻人正在聚在一起聊天,他没往前凑。一是不认识,二是没意思。
拿出来手机,拨打那个已经拉黑自己的电话,一遍一遍的,总觉得下一个电话是能打通的。
直到有人站在了自己面前,把手机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