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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荷听他说了这么多何家的事儿,心里早就有谱了。外边那些传言自然是被她抛在了一边,很是乖巧的点头:“我知道了,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了夫人。”
“对,就是这个理儿。”
何家人丁简单,其实也没甚好说的,如今两家对外的人情往来都是米仙仙这个当二婶的在打理,大房的账务都是交由二房那边做的。
大房走的是商道,人情往来跟何府有些不同。何府面对的多是衙门的人情往来以及这城里大户人家们的礼和人情,跟商贾人家往来得少,但大房那边因着何家集坊铺子,跟各大铺子掌柜商铺都有往来,逢年过节,人情送礼自是不同。
“二婶要操持两家的账务中馈,很是劳累,我爹整日要忙着铺子的事也甚少归家,府上如今只爷奶和几个雇请的婆子。”
楚荷上回去大房给刘氏请安,便听刘氏三言两语说过几句。
何安跟楚荷还未成亲,不方便多待,如今两人定了亲,只等上几月便能成亲了,板上钉钉的事,是以何安便把何家的情形同她说了说。
他说的也不过是个大概,真正的人情往来,为人交道哪里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
何安走后,楚三娘子走了来,悄声问楚荷:“咋了,他说了甚么?”
楚荷便把何安说的跟楚三娘子说了。
她沉吟了会儿,问道:“那他有没有说那大夫人怎么不在的?”
楚荷摇头:“这事儿他没说。”
“不过娘,何夫人走前同我说,以后要带我挑布匹衣料,你说她这话。。。”
楚荷还有些不大确定,想找楚三娘子定定,楚三娘子已经一口咬定了:“已经挑明了!”她还拍了拍楚荷的手:“儿啊,夫人这话那就是明摆了告诉你,以后你进了门是在她手下学,看来这大夫人的事怕是比我想的还棘手两分,得,他们不说,咱们不问。”
不过楚三娘子到底是有些担忧的,在正经婆母跟前儿学管家跟在婶娘跟前儿学那还是有差别的。
“二伯呢,还闹没?”楚荷问。
楚三娘子撇了撇嘴儿:“他哪里还敢闹事的,大人都来了,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整治整治他也行,免得以为他们三房好欺负。
“以后你见了楚毓走远些,这母女俩个一肚子坏水儿,指不定还存着要抢你婚事的主意呢,你大堂姐被她抢了男人,如今这亲戚是不说,但心里指不定在偷着笑话呢,你要是被抢了,以后这二房怕是要神气到天上去。”
“嗯。”
母女俩达成共识,把楚家二房当贼防,只要这母女两个一旦出现在视线里,立时便换了道儿,不过便是她们母女两个也没想到,就在她们千防万防的时候,楚毓要嫁人了。
楚荷这个堂妹都还有好几月才成亲呢,楚毓这个连亲都没定的就要嫁人了,连喜糖都发了来,日子也定好了,还有半月就嫁了。
说来嫁的还是熟人,便是当日楚家大房闺女的夫婿,被楚毓给抢了,导致人大房的闺女退了亲,楚毓却又看上了何家的公子们,把那公子给抛到一边,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却又把人给哄了回来,都要直接成亲了。
楚荷母女也没见过这种的,面面相觑,都不知该说甚好。
楚家的事米仙仙自然是不知道,还是后边听何安提过一嘴,说是以后不用担心再有人偷偷摸摸出现在他面前了,还得做出一副故作娇羞的模样来,在他看来,这人成了亲便不同了,有了管束,知道羞耻,就不会干出那等让人生恶的事来。
米仙仙见不得他那一副眉梢都带着笑的高兴模样,起了个坏心,说:“你怎知她成亲了就变好了?哪怕一时有了管束,万一她日子过得不好呢?万一她又觉得那夫君不如你呢?”
这并不是不会发生的事,一个人的性子若非有了大变故,哪里是轻而易举改变的。
何安被吓住了:“二婶,这是真的?”
他颇有些急得不知怎生是好,一想到那情形,脸都泛着绿。
如今已是深冬,衙门里更是忙碌,何平宴连着几日都带着人在各地巡视,查看道口水流,连各地的人丁户薄都要赶在年前排查一遍。何府中,已经烧起了暖炉。
城中书院已经闭了门,学子们都归家了,何安是奉了他爹的话送账册到二房来,陪着米仙仙这个二婶在房里喝着熟水,吃着点心,房里窗户半掩着,还能见到那独立在寒风中的梅枝,枝上朵朵红梅开得正艳。
几个饼饼也在下坐陪着。
四饼挨着何安,见他这副模样,在他肩上拍了拍,很是不当回事的:“大堂哥,你怕什么?”
“她要是再来,你再踹她一脚不就行了!”
都踹了一脚了,还得了个不知怜花惜玉的名头,再踹一脚不就行了。
房里顿时轻笑出声儿。
何安面儿挂不住,没好气的:“都说了,我那是不小心!她偷偷摸摸躲在背后,又偷偷摸摸出来,一副做贼的模样,我才不小心踹了一脚的。”
说起来,他还冤枉呢。好好说着话,突然从背后冒出来一个人,这脚下意识的便先了一步。那楚毓要是没存了偷偷摸摸的心思,光明正大的,他哪里踹得到人的。
四饼:“那再上一个呢,那位周家姐姐呢?”
他斜眼看他,一副任由他解释的模样。
那周家女当初只是想去书院外边偷偷看看他,动作柔弱了点,换了一般男人,有美人投怀送抱只怕早就顺水推舟了,他倒好,一脚把人踹了个狗吃屎,射箭都没他这个准头的。
后来那周家女更是火速的定了亲嫁了人,生怕被他给看上了。
何安没法解释,又见其他饼饼,包括他二婶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梗着脖子:“那也是不小心的!”
“四饼,你小小年纪怎么甚么都懂了,莫非是想娶小媳妇了?”
第145章
两人相互看了看,同时撇开头冷哼一声。
四饼已经是个不一样的四饼了。
如今的四饼,小小年纪,见识颇多,能说会道,一张巧嘴伶牙俐齿,在家里已经是没有敌手的了。
为了让字画摊稳住脚跟儿,几个向来只会读书的学子不得不学着那市井婆子的手段,为了一个铜板都要跟人争辩巧说,多日下来,已经练成了一副能说会道的嘴皮子。
在街上待得久了,连眼都尖了不少。换成往日,四饼还得问上一句为何那楚家堂姐要偷偷摸摸,这会儿却是开了窍一般,甚么都懂了。
都是日子给催出来的啊。
且他赚的银子还分文不留的全数上缴给了他娘,对着米仙仙这个当娘的四饼没法子,对着何安这个当堂哥的可就不客气了。
他哼着:“我以后肯定不踹我媳妇。”
何安:“。。。”
踹人这个事儿它是过不去了是不是?
大二三几个饼饼虽说没开口,但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不过是碍于薄面儿不好开口罢了,实际上个个都恨不得拿这事儿来笑笑他的,四饼小没这顾忌,他们也不拦着。
何安记着他婶子说的话,没甚心情跟四饼好生掰扯。
他觉得他现在就是一块儿肉骨头,很是惹人惦记。
都成亲了还不放过他么!
米仙仙也不逗他了:“行了行了,婶子跟你说笑呢,就你踹了她那一脚,哪怕她以后过得不好了也不会来找你的。”
人姑娘还怕再被他踹一脚呢。
何安又信了:“真的啊!”
四饼没眼看。
“这可不一定,大堂哥你要是以后对她和颜悦色的,没准她就忘了你踹她一脚的事,又来寻你了。”
他说得煞有其事,还自顾自的点点头。
“你又知道了?”何安笑他:“小小年纪就甚么都知道了,你知道甚么是娶媳妇么?”
惹得四饼很是不屑。他怎么不知道了,他如今可受欢迎了,因为长得好,继承了父母样貌的优点,又是个读书识字的读书人,外边那些婶子不知多少想给他说亲呢。
都不用娘亲给他相看的,以后多的是姑娘想嫁给他,才不跟大堂哥一般,相个亲还能把姑娘给吓跑了的。
“是是是,你风流倜傥英俊无双玉树临风世上难寻。。。”
深冬不久便是年节,米仙仙也没得空闲让儿子侄女来陪着她喝茶吃糕点了,给老家的年礼米仙仙是要亲自过目的,至于这城中各府上的人家,她只要看下单子,余下自有人按着往常的份例规格去置办。
送往老家的不同,礼不贵重,但每层亲朋的不同,别家的又不同,还有那给村中学堂准备的笔墨纸砚等,每家的度不同,便格外繁杂,米仙仙生怕下边的人采买的东西掺了假,毕竟这些东西样数太多,好些礼是按柳平县老家的礼来的,采买也是按那边走,她身边的下人们许是不会辨认,便只得由米仙仙出面亲自亲点一番。
人参照旧拿着单子同她念:“百子千孙手帕一副,是给老太太娘家二嫂子的贺礼。”
米仙仙从刘家二房的礼中挑出了百子千孙手帕。说起来何家还在村里的时候,跟这几家倒甚少走动的,不过是个面子情,如今来了府城,离得远了,也更是只做些面子了,逢年过节的送给礼就行。
不过便是送礼,米仙仙也是不愿落人口舌,让人挑毛病的。
她挑了这副百子千孙图手帕出来,看了几眼,摇摇头:“这个不行,柳平县里的百子千孙图喜用蓝缎做底,这底瞧着是蓝,但却是青,府城送礼喜欢用这种面儿来做,但县里不行。”
百子千孙图其实是普通的礼,就一方手帕,用绣线绣着图,是专送给那辈分大的老太太用的。
何家没人回去,便只送一礼作罢。两家情分便是再淡,但在送礼上要是送错了也是要遭人笑话的。
接着,除了这手帕,另有一条被子、两匹布料,几本书等被挑了出来,放置在一旁,让他们取了新的来,刚查验完送回乡的礼,米仙仙还来不及休息,把这些事交代吩咐下去,让他们记下多学学,往后也不需要她堂堂一个夫人亲自来了,就见外边冲进来个大喊大叫的丫头:“夫人,出大事了!”
米仙仙:“。。。”
米仙仙自祤是很会管束下人的,绝对没有这般大喊大叫的时候。
丫头一脸的激动,恨不得飞奔过来,扯着嗓子就喊:“夫人,宫侍来府上宣旨了!老爷说让夫人去大门呢!”
米仙仙通读周律,自然知晓这圣旨干系重大,而圣旨又有类别,分诫教、诰命、敕命、敕谕、谕告、宣告、宣策、敕令。其中诰命、敕命乃是针对官员家眷,大周律法中有提到,六品官员以上妻眷用诰命,六品官员之下用赦命。
示为一品至五品,授以诰命,六品至九品,授以赦命。
诫教有告诫之意,敕谕乃敕谕臣民,谕告则指针对各藩王,只在大周,却并未设立各藩王,只用于外邦君主,而对臣下官员任命多用宣告,宣策与赦令有一些共同,宣有宣扬的意思,宣扬政策,而赦令十分严肃,是各种令中最为正规的,乃是当今发布的命令、法令或是立法用到的。
米仙仙:“真的?”
她很是吃惊。
这寒冬凛冽的,再过几日就是年节了,米仙仙听相公说过,说是明年指不定会有圣旨到,不过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会。
她一脸沉静,跟激动万分的丫头比起来实在是太过冷静:“当然是真的啊夫人,那宫侍已经等着了。”
只不得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