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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你们的东西的确打出了名声，要不然哪有这么好的效果。等到专利申请下来，你们的生意还会做得更好。”
“呵呵，那个是我们老板考虑的事，现在不想那个。”
“我敢肯定一定很快，你们老板是萨毕利银行的大客户，专利局那一群官僚，知道怎么做的。”
“不是吧，你刚才那张纸上不是说审核时间三个月吗？”
“那是对外的说法，我们经常跟他们打交道的都知道，他们办事就是喜欢拖拖拉拉，要是一个技术含量很高的东西，比如说复杂的机械什么的，审核起来时间长点还有道理，一支笔哪里需要三个月的时间审核？其实就是他们工作效率低下。”
“也不能这么说嘛，专利专利，只能一人拥有，不管效率怎么低，查一下这东西有没有别人申请总是必要的，查档也要时间呀。”
“你真天真，不信咱们打个赌，看是你对还是我对。”
“好啊，跟你赌，要是你赢，我去跟老板说，送你一支钢笔。”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赌专利局三个礼拜内给你们答复。”
“三个礼拜？能有这么快？”
“为了能让你们老板把银行里的钱拿出来投资，他们的效率会快得让人惊讶。等到专利通过，以你们老板的经济实力，难道会把专利卖给别人？自己来干，首先就要有土地、要工厂、要工人、还得找原料供货商，这时候才是他们忙的时候。”
“怎么说？那些大人难道会派人来工厂偷技术？”武松故作神秘的压低嗓音。
“这个应该不会，一个小小的钢笔厂他们还看不上，但是在土地、厂房和原料供应上，或许他们会做点什么，这才是捞钱的地方。”艾默说话的声音也很小，他们说的内容就算是人尽皆知也不能大声说出来。
“我知道了，我会让我们老板注意点的，谢了，下次有什么独家一定先找你，给我你的地址。”
“好。”艾默拿出便笺本，撕下一张纸写上自己的名字和地址交给武松，“平时我都在外面跑，只有晚上才会在家里写稿，找我不太容易，但是没关系，现在你们这间茶馆在上流社会广为人知，下次有什么新闻说不定我会第一时间出现哦。”
“呵呵，说的也是。哎，正好，你可以写我们申请专利的事，但是不要正面写我们，而是采访专利局的职员。”
“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好提议，我知道怎么做了。”
艾默吃完茶点就匆匆告辞离去，再没有人上前打扰，客人们或者喝茶聊天或者参观鼻烟壶，总能找到自己的乐子。
到临近傍晚的下班时间，客人渐少，女客几乎都走光了，剩下的都是男客人，有几张桌子空了出来，由于还不到晚饭时间，因此还是会有一些零星客人进来这里坐坐，喝杯茶休息一下。
一直到打烊营业都很正常，今天算是顺利的结束了，收拾善后之后，两人关店回家。
“这是艾默拿来的清单，比对一下看看，有没有我们遗漏的。”武松把单子交给遥控板。
遥控板逐条看完，一弹纸面，“很好，没有遗漏，跟我们知道的一样，明天就去专利局。”
“才一天就把材料都准备好了？你们太神速了。”
“发动了大家一起准备，抄得我们手都要断了，老板已经决定要在最近弄出一个打字机的样品拿去申请专利。”
“手工做的打字机？那要留下来做纪念。”武松乐不可支，“打字机好做，色带怎么弄？”
“色带？你真说对了，问题就卡在色带上了，没有色带，我们这打字机做出来了也是废物。”
“是不是色带原料凑不齐？”
“没错，就是出在带基的原料上，没有尼龙丝。油墨都不是问题，就地取材也能生产合格的优质油墨，就是带基原料现在不知道该拿什么材料做。”
“嗯，那看来这事还急不得，申请专利的时候虽然可以拿打印机的色带顶替一下，但是找不到原材料的话，日后的批量生产就成问题。”
“是啊，问题就在这里，现在讨论的结果就是先把专利拿到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呵呵，说的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愁那些没用的，先把眼下的工作做好就OK。”
“老板就是这个意思。”
“那太好了，既然老板都是这意思，那我们要好好享受现在的自在日子，连艾默都提醒我了，等我们的专利证书批下来，开始筹建工厂的时候，就会有人来找我们了，到时候就要忙喽。”
“我还在想那些大人什么时候来找我们呢，啊，工厂的确是最好的借口。”
“那些大人还真能忍，除了刚开张的时候交通大臣来过一次，其他大人到现在都没露过面，不知道是不是还想要再观察一下。”
“那我们更要拿出点东西给他们看看了，让他们明白我们不光是银行里有大笔存款，我们的科技实力也很强，跟我们合作绝对不吃亏。”
“呵呵，要把他们的牢牢的掌握在我们的手心里。”武松攥起右拳。
“对。”遥控板也攥起右拳，轻轻的砸在武松的拳头上。
第19章 原材料紧缺
第二天上午遥控板拿着准备好的材料去了专利局，紧接着翌日的早报就登出了艾默的文章，以访谈的形式把他与负责专利申请的办事员的对话刊载出来，与他上一篇文章正好对应，再次强调出这种可以贮存墨水的钢笔是独一无二茶馆老板的个人专利发明。
《希林恩浦早报》有官方背景，可以看作是官方喉舌之一，艾默又是一个崭露头角的新锐时政专栏作家，独一无二茶馆又已经是世人皆知，再加上文章主角是拥有巨额资金的神秘老板，因此这篇报道无疑就是一个具有几何倍效应的免费广告。
所带来的最直接的效果就是下午茶馆的营业时间里，进出的客人除了来喝茶的上层阶级外，还有各类推销员。
“您好，我是做笔头生意的，我的工厂能提供各种型号的笔头，这是我们的材料和样品，请收下，有兴趣欢迎随时与我们联系。”
“您好，我是做笔杆生意的，我的工厂能生产各种材质的笔杆，这是我们的材料和样品，请收下，有兴趣欢迎随时与我们联系。”
“您好，我是做墨水生意的，我的工厂出品各种颜色的优质墨水，这是我们的材料和样品，请收下，有兴趣欢迎随时与我们联系。”
“您好，我有一间小工厂，设备齐全，交通方便，这是我们的材料，请收下，有兴趣欢迎随时来考察。”
“您好，我有几间店面，地段优越，这是我们的材料，请收下，我们随时恭候您的大驾光临。”
“您好，……”
从开门营业起，一直到傍晚，来店里推销的推销员就没断过，一会儿就进来一个，一会儿又进来一个，为了不影响正常营业，武松调了一个服务生进来替换霍冬，霍冬就站在吧台的角落专门接待这些商人，收下他们的材料留下他们的姓名。
要做记录当然就要用笔，霍冬耍了一个小花招，她把笔给客人们，让他们在材料的封面和样品的包装盒上写下自己的姓名。
出租不动产地是什么使用感受不好说。那些做专业买卖地却一试就知道。笔杆地手感、笔头地顺滑度、墨水质量。都是他们与自己产品地一次比较。做笔头和墨水生意地看不出他们地脸色有什么变化。倒是做笔杆生意地脸色有点难看。这种钢笔地笔杆和蘸水笔地笔杆完全不同。明白想接这笔生意不是那么容易。
而在间隙。店里喝茶地客人们也会和武松寒暄两句。有地是打趣说等将来钢笔正式生产了要第一个买。有地看到今天来了这么多商人。也忙着给自己地亲戚朋友一类地关系户拉生意。
对这些客人。他们说地任何话。武松都一律微笑地说好。那几位介绍生意地就请他们回去转告他们地亲戚朋友明天带着材料过来。
打烊之后。霍冬从吧台下面抱出一大摞材料。清点之后发现收藏笔头材料8份笔头样品16盒、笔杆材料10份笔杆样品19盒、墨水材料5份墨水20盒、厂房材料3份、店面材料3份。一共26份厚薄不一地各式材料、各式样品大小55盒。
“拿得了吗？要帮忙吗？”
“要。帮我拿墨水。”霍冬把其他地材料和样品通通塞进自己地腰包里。唯有墨水她决定用手端回去。她对墨水瓶地密封性深表怀疑。
“等一下，我去后面找找看有没有纸箱子。”
武松很快从后面找来一个装茶叶的纸箱子，装好墨水后与霍冬关门走人。
回到教会街110号，把这些材料和样品交给第五名，霍冬和武松去吃饭，其他人在客厅边研究材料边讨论。
“明天开始我们大家有事做了。”第五名草草翻阅了几本材料就没再看了，转而拿了一盒笔头在手上研究。
“你们试用这些笔和墨水，把认为好的留下来，我和遥控板去考察厂房和店面。”
“是，老板。”
第二日，众人各自分工，第五名和遥控板去考察厂房和店面，剩下的人在餐厅里坐了一排试用样品，那么多的笔头、笔杆和墨水，总共要试验多少次用数学的排列组合一算即知，又是一项费时的工作。
九个人每人面前几张白纸，把笔头套上笔杆，蘸上墨水在纸上画“8”字，笔尖是否顺滑、出墨是否顺畅、墨水是否有杂质一试就能试出来，虽然现在的笔杆不满足需求，但这技术问题好解决，所以笔杆的手感是否舒适也是考察重点。
遥控板驾驶着马车带着第五名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穿梭，依着对这个城市的了解，那几处店面的地址的确算得上是好地段，这个城市的商业圈并不只有茶馆所在位置的那一处，毕竟平民也是要生活的，另外还有数量庞大的小业主，他们也要生存，而这群人明显是占了总人口的绝大比例，因此在这些人主要聚居的西区有好几个商业圈，是谓第二黄金商圈，而那几处店面就分布在那里。
第五名相当有耐心，他并不仅仅是考察店面就完了，连带的周边环境也要考虑，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所以不能只卖钢笔，他打算开成一家货品齐全的文具店，以后等打字机批量投产了，还可以再拓个柜台出来专卖打字机，要是能找到两家是隔壁邻居的店面就更完美了，更方便日后拓展生意。
他既要去看昨天别人上门推销的店面，也要看街边贴出转让告示的店面，反正店面地皮这种东西是多多益善，现在看似派不上用场的东西也许什么时候就要起大作用。
如此可想而知，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工作，何况在考察完了店面之后还有工厂要考察，另外还有原料商，笔头和墨水虽然是现成的，可是贮墨水用的墨囊他总得管吧，做墨囊的材料他得要操心吧。
太阳系那边使用的钢笔墨囊以橡胶为原材料，这个国家上哪找橡胶？而且还不知道有没有橡胶这种植物呢。
“老板，我们到第一家了。”行驶中的马车减速停下，遥控板的脸出现在车窗外。
“嗯，进去看看。”
遥控板打开车门，第五名下车走进这家杂货店。
其实站在门口他就已经大致明白这家店为什么要转让了，一股萧条的感觉，店里看不到一个顾客，只有角落里坐着一个看报纸的花白头发的中年男人，而对方根本不知道有客人进来了。
第五名用手指敲敲柜台提醒对方。
“先生要些什么？”听到动静，中年男人抬起头，然后赶紧起身过来招呼。
“听说这家店要转让？”
“是啊，不开了，竞争不过街角的那家店，打算关了店回老家去，先生是想接手吗？”看第五名的相貌，杂货店老板大概猜到来的是什么人了，言语间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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