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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瞪方哲:“人家在这儿感慨神往呢,能不能不泼冷水,懂不懂浪漫。”
方哲笑了笑。
安然托着下巴望了一会儿远山,又转头望着方哲,问说:“你真的打算毕业后直接工作了?”
方哲看向安然:“你想说什么?”
安然道:“去德国的事儿不考虑吗?”
方哲说:“我觉得现在挺好的,等你读完研,我工作差不多也能有些起色了,投资顺利,收入稳定,不管你到时候愿不愿意结婚,房子还是越早买越好。”
安然笑了一声,说:“别告诉我你这是在求婚,正经的我还没答应你的追求呢,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儿多。”
“不是答应了吗,说好了我喊了你就同意。”
“你也说了我可能会不认账啊,我现在不认账了行不行?”
“行,当然行,那我就更不能走了啊,这天天粘着你还追不上呢,我要是一走三年,可不是更追不回来了吗,谁知道会不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也不知道谁以前说过,我要是能被别人追走的,怎么怕也没用。”
“那会儿不是还没失去过吗,怕不怕的也都是想象中的,真的尝过失去的滋味儿才能体会。”
“所以,不去德国还是因为我。”
“我说过了,不是为了你,是我自己选择更想要的生活。”方哲道,“重生的时候,会想这是上天给的一次机会,弥补曾经所有的遗憾,后来发现,其实还是要面对一次又一次的抉择,哪怕是重生了,也未必会做出更正确的决定,甚至因为心里存着那些遗憾和惶恐而左右了自己的选择。”
“关于去德国的事,我不想再让前世的遗憾左右了我这一世的选择和命运,不想再把自己当作一个活了两次的人,我就想好好的活过今生。”方哲抓住安然的手,“和你在一起,好好的活过这一生。”
安然垂眸看着两人的手,拇指在方哲手背上摩挲,说道:“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你更应该去了,把握住眼前的每一次机会,否则十年二十年之后,再想起来不会后悔吗?即便不后悔,也会有些许的遗憾吧。”
方哲看着安然笑说:“就这么想把我赶走吗?这不是拒绝我的另一种方式吧。”
安然也笑了,想了想说:“这样吧,你不是不相信异地恋吗?三年的时间,如果我们对彼此的感情没有变,我就接受你的追求,甚至可以考虑再嫁给你,如果期间我们的感情因为异地而变了,就说明我们的感情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值得遗憾的。当然了你也可以不接受我这个提议,继续这么追下去,我接受不接受,什么时候接受,就不一定了。”
方哲没答,只是深深地凝着安然,眸中满是笑意。
“干嘛?”安然被他看得有莫名。
“你这么说,就是现在爱我的意思吧?”
安然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漏洞,脸上一红,瞪了他一眼,没来得及转过头去便被方哲凑上来吻住。
星空下,屋顶上,他抚着她的脸,吻得浓郁而绵长。
当天晚上,安然很晚才洗漱上床,她觉得这是方哲的阴谋,他缠着她在屋顶坐了很久,回屋后一边看电视一边吃蛋糕喝冻奶茶,他又说晚上吃了东西睡觉对胃不好,拉她去村里篮球场散步,回来后又磨蹭地聊了会儿天,等她洗漱完准备睡觉的时候已经夜里一点多了,住在正房那两家人刚好睡得正沉。
安然才要躺下,方哲便坐到她旁边问她累不累,要不要他给她捏捏背什么的。
方哲的套路安然熟悉,笑说:“干嘛?想给我来一套大保健啊。”
方哲笑着把安然翻过来,轻轻骑跨在她屁股上,帮她捏背。
安然闭眼趴着享受,如她所料,方哲初时还像个称职的技师,肩颈、手臂,后背,每一处都照顾到,手法力度刚刚好,没多久便说内衣带碍事,帮她解开之后,顺势把她的衣服推上去,双手直接贴在她的肌肤上,装模作样地捏了几下,便往下走,也不是他懒得给她多捏,是知道再捏下去,她就真的舒服得睡着了。
他在她腰上捏了几下,便向下退了退,双手隔着睡裤按在屁股上揉捏起来。
安然舒服得眯着眼,感觉他的手上越来越不对劲儿,扭了下身子说:“行了,不用捏了,睡吧。”
方哲哪里会放,在这种事上,不论怎样性格的男人大抵都是一样,女人拒绝的语气不够坚定,便是允许的意思,甚至可以当作是鼓励。
安然觉得自己屁股上似乎是有什么神秘的穴位,连接着周身的敏感神经,而这个穴位早早被方哲摸到了门路,三几分钟的功夫,便让她有些心神荡漾,她才要翻身挣扎一下,他便适时俯身罩下来,刚好将她吻住,唇舌间的纠缠,配合着他悄然钻进她睡裤里的手,让她身上愈发酥软。
上衣不知何时被他撩到胸部之上,热吻自双唇而下,从脖子到胸口,但他并没有在此留恋,没有醉心自己的痴迷,他的目标明确,全部以她的感受为先,一切不能撩拨起她欲望的动作都被剔除。
感到他的吻在她小腹徘徊了片刻,依旧向下蔓延,安然知道方哲这是要放大招了,完全是势在必得的架势,知道自己招架不过,在睡裤边缘被他掀开之际,她伸手抓了他的肩膀,做最后的“抵抗”:“你要想伺候伺候我也行,但是其他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得了一个“也行”的他便完全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了。
事后她问他白天什么去村里买盆,去镇上买奶茶的,是不是都是幌子,其实是去买避孕套去了吧。
他笑,说哪能现买啊,当然是早早准备好,有备无患。
第69章 异地恋
大四的一年过得特别快,安然忙于备战考研和写论文,而方哲也决定接受安然的建议毕业后去德国留学,不足一年的时间忙于毕业,突击准备留学事宜,过语言关,比起安然来要更忙上许多。
一年中,唯一让安然分神的事,就是安娜终于和宋大夫结婚了。两人这一路走来不易,最后能过了父母这关,主要还是她爸妈拧不过安娜的倔强性子,另外也是宋大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当然也得益于他的职业,安然有一个表舅患病,在安娜的极力促成下,是宋大夫给操刀做的手术。之后,宋大夫更成了他们家的健康顾问,不管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尽心尽力地帮忙联系,慢慢的也就水到渠成了。
宋大夫比安娜大好几岁,又经历过一段不太好的婚姻,结婚之后便愈发渴望稳定的家庭,要孩子的事儿,几乎是一结婚就提上了议程,这一点倒是和安然父母不谋而合,不过许久也没动静,安然当然知道是安娜的身体原因,在他们去了医院之后,便各种暗示试管婴儿的技术有多么普及。
一年后,安然如愿考上A大研究生,方哲则登上了去往德国的飞机。
马皓川大四没毕业的时候就和女朋友分了手,安然研一时,他搬家了,走之前给她发了个信息。两个月后王磊从国外回国看他妈,租了个小别墅组织了一次初中同学聚会,安然去了。
聚会上众人都似变了好多,又好像都没什么变化,张鹏试探着说了句她和马皓川的玩笑,被马皓川拿别的话搪塞过去,之后就再没人提这些旧事了。
众人在屋里喝酒唱歌嬉闹的时候,安然自己到露台上去乘凉,没一会儿,马皓川也走了出来,她听见脚步声便猜到是他,回头冲他笑了笑。
马皓川走到她身边说:“没想到你今天能来。”
安然说:“往后这种同学聚会怕也是聚一次少一次了,我干嘛不来。”
马皓川扶在围栏看月亮,半晌,转头对安然认真地说:“我前天给方哲留了个言,告诉他我决定重新追你。”
安然蹙眉看着马皓川。
马皓川道:“怎么着,许他惦记我女朋友,不许我惦记他的?就趁着丫不在,吓死丫的。”
安然笑说:“你怎么……”
“怎么这么幼稚是吧?”马皓川打断她的话,扬眉道,“就这么幼稚,你第一天认识我啊。”
安然怔了怔,笑了。
马皓川也笑了,叹说:“逗你的。”
两人无言地站了一会儿,马皓川幽幽地开口道:“我有时候挺后悔跟你好的……这两年我从你家小区门口路过的时候总会想,如果当初没跟你在一起,咱们现在是不是还能像从前那样好……或许……”
马皓川眸色暗淡地顿了一下,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安然垂了眸子没说话。
半晌,马皓川长叹了一声道:“不过,我当初要是不管因为什么没能跟你在一起,肯定更遗憾后悔,我肯定也不甘心只跟你做朋友……所以啊……还真是没辙……”
马皓川对安然露了一个无奈的苦笑。
安然也对马皓川弯了弯唇角,回头看着黑漆漆的夜。
马皓川久久地凝着安然的侧脸,最后深深地一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说:“打牌去了,蘑菇头,一会儿看爷怎么大杀四方,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说完便转身回屋了。
安然看着马皓川的背影,有些许的酸涩和怅然,轻叹了一声之后,去找女生们聊天。
中国和德国有七个小时的时差,安然和方哲的课业又非常忙,除了周末能踏踏实实打个电话或线上视频聊一聊,平时几乎没什么时间联系,大多时候是给对方发个信息,过上几个小时对方的信息才回过来,时间长了,也不盼着对方的回复,更多的时候发信息成了一种生活习惯,知道对方收到便好。
安然会发信息向方哲抱怨导师太变态,大小论文轮番轰炸,也会说前些天凡凡告诉她说海博向她告白了,现在两人背着家里在偷偷谈恋爱。
她给他讲安娜试管成功,怀了双胞胎,不过七个多月的时候其中一个胎停了,夫妻都受了很大的打击,她心里也特别难受,但是好在安娜足够坚强,硬挺着住了一个多月的院,刨妇产平安生下一个女儿。宋大夫的父母在老家照顾不上,她爸妈就承担了照顾安娜和外孙女的责任,现在干脆搬去了安娜和宋大夫家,说现在家里就剩她孤家寡人一个,可以随意领男人回家鬼混,问他怕不怕。
方哲也会给她讲他的近况,课业上或生活上的,告诉她其实他比她先知道凡凡和海博的事儿,因为海博一口一个哥的烦了他好久了,他自嘲说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向他请教如何追女孩儿,如何跟女孩儿表白说情话。
她有时会也会故意逗逗他,有一阵儿崔亚楠特别想纹身,她陪她去看了一次,回来便心血来潮地从网上找了一张腰部纹身的照片发给方哲,说自己被崔亚楠怂恿着去纹了个身,问他漂亮不漂亮。
他回她一个“哦”。
她笑,心想他现在一定又急又气,脸上不一定是什么表情呢。
结果紧接着他又发来一句:“仔细看看还是挺好看的,要不我也去纹一个情侣款得了。”
她大为咋舌,紧忙回过去:“我没纹,逗你的。”不过信息发出去就后悔了,他一定是在套路她。
果然他回个笑脸过来:“当我认不出你身子什么样吗。”
方哲第一年暑假没回国,他妈和王叔趁着假期去德国看了他一趟,顺便旅游,在他继母的促成下,他妈和王叔居然跟他爸一家吃了一顿饭。
吃饭之前方哲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明显地显出些焦躁,连声说这事儿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