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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些蛋，或者叫做胚胎，实际上是一种储备。”张诚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似懂非懂的表情。
“没错！这些胚胎就是一种储备！如果你杀死了在这个诞生之地诞生的霸主！那么他们残存的意识和灵魂就会回到此地，进入到其中一个卵内。这个注入了灵魂的卵会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发育成型。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而言，霸主其实是无法被杀死的，尽管它们每次死亡后的记忆都会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但灵魂还是那个灵魂，意识也还是那个意识。”拜伦意味深长的解释道。
“那么被你改造的那个诞生之地的霸主去了哪里？”张诚下意识皱起眉头，直截了当提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既然霸主与自己的诞生之地是捆绑在一起的，那个经过改造的诞生之地，应该还存在着霸主，除非诞生之地被毁掉，否则它们就能一次又一次的复活。
“哈哈哈哈！我很高兴你终于问道的关键之处。没错！在我改造后的那个地方，霸主并没有死去，仅仅是失去了与世界的联系，所以不得已陷入了长时间的休眠。如果你愿意付出一点代价，我会很乐意将它们送给你。”
说着，拜伦从身上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一块金色的椭圆形卵。
“这是？！！”
张诚瞬间瞪大眼睛，一点也没有掩饰内心之中的激动与惊讶。
因为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就在这小小的东西里，蕴含的精神量极其庞大。
拜伦得意的笑了笑：“你猜的没错！这就是陷入休眠期，尚未被孵化，也永远不会被孵化的霸主。很难想象不是吗？那么强大的生命，最初只是这样一个小玩意，我现在动动手指就能将它捏碎。”
“我需要付出什么才能得到它？”张诚直奔主题，明显不打算说太多废话。
“很简单！继续深入研究那深蓝色液体的奥秘，协助我完成那个计划。”拜伦不加思索的提出了交换条件。
张诚装模作样犹豫了几秒钟，很快点头同意道：“可以！但你必须给我足够的时间，以及相应的人力物力。研究从来都是伴随着危险和大量消耗，我不确定你是否下的了那样的决心。”
“呵呵，别担心，我从不在乎什么消耗。只要能拿到满意的结果，哪怕是毁了这个世界也在所不惜。毕竟低级生命不就是为我们这些高等生命进行研究和打发无聊时间而存在的吗？能为伟大的实验献身，他们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有道理！看来在这方面，我们俩持同一观点呢。”
……
就如同善良会被善良吸引一样，邪恶也会被邪恶吸引。
没人知道，这两个内心之中充斥着阴暗邪恶气息的疯子凑在一起，会给原本就已经混乱不堪的精神世界带来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那就是那些聚集在城市内的智慧生命，马上就要迎来灭顶之灾。
随着张诚和拜伦达成合作协议，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就有好几座城市凭空消失，还有一些则化作了一片废墟或是死地。
毫无顾忌！
肆无忌惮！
根本没有一丁点的怜悯之心！
张诚用毁灭与死亡，在精神的世界里再一次上演了自己的拿手好戏。
由于没有进行任何遮掩的关系，消息很快便在智慧生命建立起来的城市中传播开，宛如瘟疫一般令所有人都感到惊慌与恐惧。
要知道哪怕是霸主进行攻击，也不会在一瞬间毁灭一座城市，极其城市内所有的居民。
起码多少会有一些幸存者逃出来。
可这一次，凡是遭受攻击的城市，根本没有一个幸存者，甚至连生命存在的痕迹都找不到。
更可怕的是，这些城市的原址周围，往往会残留一些恐怖的力量，哪怕沾染上一丁点，都再也不可能活着离开。
当这些小心传到初始者的耳朵里时，他立刻脸色阴沉对自己的老朋友说：“这是他的手笔！我能感觉得出来！这个该死的疯子又开始尝试一些危险的试验了。”
“哦？真的是他？”男人轻轻扶了扶眼镜，淡定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惊讶。
“当然是他！除了他还会有谁呢！如此的黑暗！如此的邪恶！如此的残忍！如此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过我好想也没资格指责他，毕竟我要是有这样的好机会也绝不会轻易放过。”初始者无奈的叹了口气。
“难以置信！他居然在用大范围的屠杀来测试那些深蓝色液体的特性和奥秘。相信凭借着大屠杀，他应该已经得到了不少珍贵的资料。我建议，我们最好私下里跟他接触一下，看看能不能进行合作。至于之前的不愉快，还是让它过去吧。”
“合作？哈哈哈哈！你在开玩笑嘛？我保证，现在我们去找他，绝对会被他出卖给另外一个合作者。别忘了，我们还是敌人，是竞争者……”
第一千二百四十四章 烙印
巨大密封的实验室内，密密麻麻摆满了成千上万被禁锢在透明罐子里的智慧生命。
其中有极少数是自愿献出一切，但更多的是不得不屈服于强大的力量之下。
不过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们的生命都已经进入倒计时。
唯一的不同在于有些会死的快一点，有些会死的慢一点，有些会死的痛苦无比，有些会死的比较舒服。
作为整个庞大实验的发起者，张诚早就已经不知道自己直接或是间接杀死了多少生命，同样也不记得有多少做城市在一声令下之后，便化作一片灰烬。
但他一点也不在乎！
他在乎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深蓝色海洋存在的意义，以及那些海水真正的用途。
随着实验的规模越来越大，受到影响的地区越来越多，精神世界为了维持自身的循环和稳定，已经开始诞生类似人体白细胞一样的东西，对实验室所在的位置发起疯狂攻击。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有两个霸主也加入到了攻击序列，要不是拜伦事先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说不定眼下所有的设备与实验体都会遭到毁灭性的破坏。
可即便是这样，张诚也能感觉到，整个世界对于自己的敌视与排斥。
很显然，他触犯到了一些绝对不允许触碰的禁区。
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痛苦哀嚎，他随手捏爆了一个距离自己最近的罐子，头也不回的问：“外面的防御还能支撑多久？”
“最多不超过十个循环！”一名有着人类外形、但却没有脸的生命弯下腰，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十个循环？”张诚下意识皱起眉头。
由于精神的世界没有太阳、月亮、星辰之类可以用来观测时间流逝的参照物，所以大多数城市内都会建立一个巨大的方尖碑。
每当方尖碑顶端发亮就是一个循环的开始，然后光会慢慢的下降，将至最低端的时候便会反弹回升，等再一次回到顶端就意味着一个循环的结束。
因为方尖碑的高度不一样，所以循环的时间也差异也很大。
建造在实验室外面的那个方尖碑，循环一次的时间相当于地球时间的一个月。
也就是说，最多十个月左右，看似坚如磐石的防御就会彻底崩溃，这还是在攻击强度不会继续提升的前提下。
可能十个月对于地球上的短命人类来说，十个月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但对于动辄以亿万来计算的精神世界，十个月不过是眨眼的一瞬间。
绝大部分在这里出生成长的生命，甚至连时间的意识都没有，除非被杀死或精神力耗尽，否则他们是永远也不会死的。
“没错！十个循环！另外主人让我通知您，最好在这是个循环之内找到他想要的答案，否则……”无面人故意停顿了一下，没有把后半句说出来。
张诚听到后，非但没有露出愤怒或者生气的表情，仅仅是笑着回应道：“最后通牒吗？我知道了。按照计划，替我把那件东西送到剩下所有的城市里。”
“所……所有？！”
饶是无面人早就已经习惯了对方的残忍，可仍旧被这个疯狂的命令吓得轻微颤抖。
“对！全部！怎么，你有什么疑问吗？”张诚抿起嘴角，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无面者赶忙摇了摇头：“不！当然不！主人临走前下的命令是无条件服从，不管你下达的命令是什么，我和我的手下都会百分之百的执行。”
“非常好！”张诚满意的点了点头。“那还等什么，快点行动起来。记住，不要放过任何一座城市。有些东西是需要献祭无穷无尽的鲜活生命才能得到。”
“如您所愿！”
无面者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迅速消失在通往外界的出口。
大概几分钟之后，他只身一人来到距离实验地点仅有不足两个小时，甚至没有出防御圈的洞穴内，冲着站在黑暗中的那个阴影恭恭敬敬的汇报道：“主人！我已经把您的意思完完全全转告给了他。”
“他的反应呢？”黑影转过身，露出一张骷髅般干瘪的身躯和面孔。
他不是别人，正是这一切变化的元凶，物质宇宙第一位诞生的主宰，拜伦。
“他……他要求我在所有的城市里释放那个东西。”无面者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所有？！”拜伦语气中充满了惊讶。
尽管他一点也不在意那些自己亲手从创造出来的生命和文明，可是却从未料到对方平静的表面下居然隐藏了如此疯狂的念头。
“是的！全部！请恕我直言，他太大胆、太危险了。您不应该允许他进行如此大规模的毁灭和破坏。”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无面者丝毫没有掩饰内心之中的恐惧。
没错！
向来不懂得恐惧为何物的他，第一次从另外一个智慧生命感受到了害怕。
可遗憾的是，拜伦非但没有采纳，反而冷笑着质问道：“你什么时候有资格否则替我作出决定？别忘了，你只是一件工具，一个不懂得思考为何物的执行者。按照他说的去做，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能搞出什么。”
“万分抱歉，我马山就去执行。”
无面者明显被严厉的语气吓坏了，没过一会儿功夫便逃的无影无踪。
目送自己创造的仆从渐渐远去，拜伦咧开嘴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道：“一次性对所有智慧生命聚集的城市下手？你还真是比我想象中更有魄力呢。见如此，我就让你放手来干一次。反正我已经决定要离开，精神的世界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只要那个经过改造的诞生之地还存在，智慧生命就会源源不断的诞生，早晚有一天会取代原始生命。这个世界已经被我打上了属于自己的烙印，没有任何人能够抹掉的烙印。”
话音刚落！
他的身体再一次化作尘埃凭空消失，只留下残存在周围环境中异样的能量波动。
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 合作愉快
无面者……
一群由于拜伦亲手创造，用来协助自己执行一些大规模行动的仆从。
没有谁知道他们的数量究竟有多少，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是每一个都拥有独立意识，还是由一个强大意识统一控制。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
每当他们开始大规模出现的时候，就意味着重大的灾难或者变革即将发生。
才短短三个月的功夫，这些无面者就将一个密封的黑色盒子藏进了所有城市的中心位置。
等到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