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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叫我如何回答呢。”咬唇琼华仙子焦灼的思忖。
玉手一挥,一缕仙气而出绕在莺胥身畔,少顷莺胥便倒地昏睡了过去。
琼华仙子绛唇翕动,念了个诀莺胥整个人瞬间隐去。
“对不住了莺胥姑娘,本仙子要借你身份用一用。”
薄雾烟笼琼华仙子顷刻变作宫婢莺胥。
提着裙裾琼华仙子小心翼翼的走进揽月轩,四处静悄悄的,一丝人烟味也没有。
屋内烛影绰绰,女子细弱的啜泣声隐隐入耳。
琼华仙子压着步子轻轻的走进,掀开帷帐锦衾微微隆起,榻上的娇躯一颤颤的,想来哭的极为悲恸。
琼华仙子心生怜悯凑近了雕花床畔,“娘娘您无事吧……”
“没事,你也早些歇着吧,不必管我。”声声呜咽带着哭腔,闻者心都揪成一团。
琼华仙子坐于榻沿,一语不发,她心下暗忖定要让自家女主重新夺回恩宠,但亦不能让她伤害到苏阮。
她就这样静坐一夜榻沿,当熹微映入房内时她恪尽职守做起了宫婢应尽之事。
起身的林若吟甚是颓然,以青盐漱口更衣挽妆,梳妆毕她孤身伶俜的倚靠窗牖。
琼华仙子收拾好铜盆物什,端了清粥予她:“娘娘该用早膳了。”
林若吟只冷睨了眼:“你吃吧,我吃不下。”
“娘娘玉体要紧,若不养好身子如何争得圣宠?”素手执着玉勺轻舀碗中清粥,琼华仙子说的淡然。
寥寥一句却是牵动了女子的心,林若吟凤眸微敛羽睫翕动,“你觉得我还能得陛下恩宠吗?”
琼华仙子勾唇浅笑,在她耳畔稍稍耳语了几句。
林若吟旋即抬眸:“你要我跟苏阮交好?”
琼华仙子微微颔首道:“纵然娘娘从前与丞相夫人有过宿仇,只是如今娘娘落在这揽月轩里无依无靠,为今之计仰仗丞相夫人才是上上之策。”
林若吟沉吟道:“可她之前……”
“奴婢顺嘴提一句罢了,愿不愿且看娘娘您。”作为自己笔下的女主,琼华仙子最是清楚她的脾性,若这三言两语撩拨不动,她就只能来硬的了。
思酌半晌林若吟犹豫道:“这样真的好吗?从前她那般待我。”
她终究是过不去心里那关,选秀时苏阮那般折辱她,桩桩件件她都铭记于心,深入骨血。
琼华仙子规劝道:“娘娘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也无妨,咱们只肖让丞相夫人助咱们一臂之力就成。”
林若吟有些动摇一直以来她都想要扶摇直上成为这宫里的宠妃,但她却忘记了她不过是个没有靠山的人。
她母家世袭文官三辈未出能武之人,如今府邸又日渐败落,她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林府众人考虑。
“让我再想想吧……”要她拉下脸去祈求苏阮,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琼华仙子搁下清粥淡淡道:“奴婢听闻相爷在菡萏水榭,如若娘娘想清楚了,咱们不若去寻相爷。”
一国丞相地位可想而知,光是依仗他,她的恩宠也好过从前。
良久林若吟檀唇轻吐,端起碗幽幽道:“用过午膳,你去替我传个信儿给相爷。”
琼华仙子颔首眸含狡黠的笑应了:“奴婢定会办妥。”
……
皇后的凤舆行在冗长的宫道中。
两侧立着的宫婢退在一旁,静静的候着皇后的凤舆离去。
“娘娘不好了,皇后娘娘的舆驾往这来了。”宫婢急切的喊声惊动了鸾鸣宫的人。
江秋兰气定神闲的端坐在软榻上,“皇后娘娘来便来,有什么慌张的?”
宫婢福身唯唯诺诺道:“皇后娘娘甚少来咱们宫里,所以奴婢惶恐……”
江秋兰玉手覆在隆起的小腹上,“放心罢,皇后娘娘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冯襄心善从不薄待后妃,连宫务都能拱手让别的妃嫔处置的皇后,她从未见过,可偏是他们大晏的这位皇后特立独行。
初入宫时她晨昏定省的向冯襄请安,一次不落。
只是冯襄一贯清冷,早时都不大喜欢见她们这群妃嫔,久而久之甚少有人去昭阳宫问安了。
如今冯襄这个皇后在宫里是名存实亡,也是她自己不识抬举。
鸾鸣宫外冯襄在安嬷嬷的搀扶下走下凤舆,仰视‘鸾鸣宫’三字金匾冯襄浅笑道:“如今这鸾鸣宫倒成了椒房。”
安嬷嬷扶着冯襄,低声道:“娘娘莫要这般说,咱们昭阳宫才是椒房,鸾鸣宫算个什么,何时能与中宫相提并论。”
冯襄柔声道;“好了咱们快进去吧。”
踏入鸾鸣宫宫婢都各司其职的管着手头的事,对冯襄的到来他们恍若未见。
安嬷嬷见状甚是愠怒,扬声道:“皇后娘娘来了,怎得无人相迎?”
“娘娘还请宽恕臣妾,臣妾身怀有孕身子日渐笨重,实在挪不动身子。”人未知声先到,江秋兰甫一踏出宫室便为自己辩驳着。
安嬷嬷心下嗤笑,这才不到三月身孕还未显怀就装柔弱,是当她未生养过吗。
安嬷嬷淡笑道:“老奴在宫里多年,倒不曾知何时一宫主位要在外候着才能见妃嫔了。”
江秋兰弯着身子欠了欠,“安嬷嬷莫要气恼,本宫也是身子不爽才僭越的。”
冯襄轻拍了安嬷嬷的手轻声道;“好了,她既身怀有孕咱们也不要责难。”
虚扶起江秋兰,冯襄漾起一抹温润的笑:“早闻妹妹有喜还未曾还庆贺,今个儿本宫来看看,顺带送你些贺礼。”
话落跟着凤舆来到鸾鸣宫的宫婢纷纷呈上手中承盘,琳琅满目皆是奇珍异宝,其中白玉雕刻的送子观音栩栩如生,宛若观世音菩萨下凡。
江秋兰稳住身子略微打量了几眼,“臣妾多谢皇后娘娘,只是臣妾宫里太小,搁不下这么多物件,只叫人难办啊……”
其意有所指冯襄听得很是清楚,她莞尔一笑道:“宜妃妹妹莫不是连库房也没有?那可真真是可惜了本宫送你的这些宝物。”
江秋兰一顿不再言语,唤了宫婢手下冯襄所赠之物。
“皇后娘娘进去坐坐吧。”宫婢小心翼翼的扶着江秋兰入了主殿,冯襄与安嬷嬷在后头稍迟一步进。
殿内袅袅余香甚是刺鼻,冯襄甩了帕子掩了掩鼻息。
“妹妹身怀六甲,怎得还用这么浓的香?”
江秋兰缓缓靠坐在搁着软垫的玉榻上,“皇后娘娘且放心,妹妹宫里的香并非麝香,对臣妾腹中孩子并无坏处。”
冯襄黛眉轻颦,“无坏处也得仔细点,若被有心人下了药,妹妹怕是悔也来不及。”
江秋兰浅笑道:“皇后娘娘说笑了,臣妾有陛下庇护怎会有事呢?”
冯襄见她油盐不进也不再多言,只道:“既如此妹妹就好好安胎,平安为陛下诞下皇子吧。”
多留无益冯襄也晓得江秋兰视她为无物,她何必自讨没趣。
稍稍坐了会儿冯襄便带着宫婢离开了。
鸾鸣宫送走了贵客,落得一室清寂。
在冯襄走后,江秋兰捧着那尊送子观音笑得轻蔑,“送子观音,咱们这位皇后娘娘还真是好心啊。”
将送子观音随意搁在案几上,江秋兰略觉困乏,转进偏殿歇息了。
步出鸾鸣宫的冯襄一语未发,还是安嬷嬷愤懑的嚷嚷:“那宜妃还真不识抬举,方才奴婢都瞧见了她那眼神,明明您才是一国之母,她以为她自己怀了个孩子就能爬到您头上去吗?”
安嬷嬷为冯襄忿忿不平着。
冯襄行了几步骤然道:“嬷嬷别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如今宜妃怀有龙嗣,本宫是该让着点的。”
安嬷嬷啐道:“娘娘何必让着她,当初您有孕的时候她做了什么,难道您都忘了吗?”
“嬷嬷!祸从口出,莫要再说。”冯襄侧身忙警醒安嬷嬷。
安嬷嬷这才噤声。
……
菡萏水榭琼华仙子散去隐在身上的障眼,换回平素的模样走了进去。
顾书昀闭眸养神但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身影,赫然睁眼映入眼帘是琼华仙子。
“嚯!你怎么入宫的?”
琼华仙子冲着他白了一眼,“偷偷进来的。”
顾书昀坐直了身子,惊道:“偷偷进来的?你疯了吧!”
一介平民闯入宫闱,那可是死罪啊。
琼华仙子拍了拍胸脯道:“放心吧,不会出事的,只要你不说出来就成了。”
“你家相爷呢,我有事找他。”
常晏正巧掀帐而出,他抬眼见琼华仙子在此,剑眉紧蹙:“琼华姑娘,你怎么来这的?”
顾书昀无奈道:“属下也不知道她怎么来的。”
莫不是这琼华姑娘当真有通天的本事?上天遁地无所不能不成?
琼华仙子越过顾书昀,对着常晏低声道:“相爷,我有一事相求,还请你相帮。”
“何事?”虽不明她是如何入宫的,但常晏暗忖她与苏阮交好,便未多问。
琼华仙子杏眸向后瞥去,顾书昀正鬼鬼祟祟的竖着耳朵想要听他二人言语。
她自不会让他听个清楚,玉手一转小小的施了法术,让顾书昀暂时听不得声,她这才开口。
“相爷能否帮揽月轩那位主子出来?”
常晏怔住,他道:“你是说林美人?你为何要帮她,琼华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想加快剧情,但是发现配角的戏份越来越多了。emmmm,反思
第49章
“琼华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常晏冷鸷的眸子划过一丝清寒。
琼华仙子忍住不安,暗下腹诽思忖常晏到底是反派那眼神都能杀人了。
她敛神屏息道:“我是何人相爷往后便能知晓,只不过如今要紧的还是丞相夫人。”
常晏清冷的面容带了几分惊愕,“这与丞相夫人又有何干……”
琼华仙子侧过身子掩住镂空窗棂,复又道:“实不相瞒,我诚然有些通天的本事,之前丞相夫人身死我能扭转乾坤将她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足可见我的本事了吧。”
这话确实不假,当时的苏阮早已没了气息,若不是琼华仙子,恐怕苏阮是真个没命了。
他尚且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倒也忘了这琼华姑娘的本事。
“话虽如此,那又如何?”以他的权势地位难不成还护不住自己的夫人。
琼华仙子软下身段来好言道:“如今宜妃有孕,若我没有料算错的话,裴总管找过相爷了,就是为着宜妃腹中骨肉的事。”
“裴总管此人居心叵测,相爷不会不知你若听信了他那是害了自己。”
到底是着了整本话本的人,每个笔下的人物她都了解深透。
裴兆在话本里本就是奸佞邪臣,如不是她写的时候压住了他的气焰,恐怕这话本里最大的反派就是裴兆了。
常晏神色稍稍缓和,琼华仙子见状又道:“若要对付他二人很简单,就是咱们为揽月轩那位争宠。”
“你是说林美人?”
“没错正是她。”
之前林若吟独得圣宠,腊八祭礼时越俎代庖替皇后行礼,后妃对此颇有微词,一朝入了揽月轩后妃中嫉恨林若吟的无不拍手称快。
常晏于此略有耳闻,倒未曾放在心上。
琼华仙子跪坐于蒲团上,有些口干舌燥的她为自己斟了杯茶,“让林美人重获恩宠,是利多于弊的,保不准还能护丞相府一世荣华。”
“你为何这般笃定?”他从不信怪力乱神一说,可眼前女子,能洞悉一切莫非当真是神仙下凡不成。
琼华仙子抿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