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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晏不怒反笑:“原来本相的夫人还有这一面啊?”
“那平日里那个谨小慎微的夫人,又是谁呢?”边说常晏边往苏阮那边凑去。
眼见常晏越靠越近,苏阮心虚的往后退了几步,直至背靠楠柱她才停步。
步步紧逼的常晏也骤然停下,一把环住她的柳腰往他怀里捞去:“苏阮,其实本相很好奇,娶你之前我就听说你在选秀时闹出的那几件事,可自你嫁入相府,你的性子完全和本相手下所说的完全不一。”
“所以说,你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苏阮身子一凛,她脑中一片空白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回道:“什么秘密,相爷你再说什么?”
常晏锢着苏阮腰际的手又紧了一分:“不必与本相装傻,你的一切,本相都一清二楚。”
苏阮感到大难临头,她干脆破罐破摔与常晏撕破脸,她道:“相爷既然知道,又何须逼问妾身?宫里什么地方,想必相爷再清楚不过,多少人死在那,又有多少人工于心计,相爷不该比妾身更清楚么?”
“妾身若是藏了什么心事,想来相爷这么聪明的人,一眼就看得出,不会留妾身这条贱命到现在。”
她真是受够了常晏这副喜怒无常的性子,她实在难以捉摸他的脾气,要杀要剐来个痛快便是,这样愚弄她又有何意义。
常晏何曾见过这样的苏阮,他怔愕的松了手,瞧着正在怒头上的苏阮。
其实方才的话是他想试探苏阮的,可现在看来,他是弄巧成拙了,他把那个温婉的夫人给越推越远了。
苏阮不忿的瞪了眼常晏,便跑去了外头。
独留常晏在寝房内,不知所措。
苏阮跑出西苑的新房后,气呼呼的踩着青石路走,走一段路就狠狠的跺上一脚:“我做了那么多,还怀疑我。真的不累死都要被气死了。”
她都已经很谨慎了可还是被看出了端倪,真不知该说她命犯煞星还是受人愚弄。
“不管了,我要逃出去。”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那常晏对她生疑,那她也不必留下来继续阿谀奉承他了。
扯下发上的步摇珠翠,苏阮随手挽了个长辫,她又绑起长袖,走近一处院墙,打算翻墙跑出去。
她一跃而上,跳了好几下才让半个身子够到院墙,她趴在院墙上,努力的伸腿想要跨过去,奈何身子不够长,她就那样挂在上头。
“啊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啊!”尾随而至的采青见到苏阮挂在矮墙上忙上去抱着她:“夫人您别想不开啊,就算相爷有断袖之癖您也不能这样啊。”
苏阮紧抱着墙喊道:“我才没有!他有没有断袖之癖现在与我无关了,采青你别抱我了,我不要下去,你放开我!”
采青抱着苏阮的腿愣是不松手:“不放不放,夫人您不能想不开啊,若是被相爷知道了,他会罚您。”
苏阮无意与采青辩解,她只知道现在她不逃,她是会死的。
她挣扎着想要翻过去无奈采青抱得忒紧了些,她有些动弹不得,这样折腾了半天,苏阮也没了力气。
“你们这是干什么?”一道熟悉的男声从后响起,苏阮知道那是常晏。
她吓得一哆嗦,手也不觉松了,她整个人往下坠去,抱着她的采青受了她的力也往后倒去。
主仆二人就这样一同摔倒在地,苏阮身/下因有采青这个肉垫倒没什么大碍。
采青却没有那么幸运了,她脑袋因磕到了近处的大石,肿起了一个大包。
苏阮揉了揉发疼的臀,艰难的站起身子,当她瞥见采青额上的青晕以及那块红肿时心疼不已,她俯身触碰采青额上的伤口:“采青,你没事吧。”
采青忍着疼对她笑道:“奴婢皮糙肉厚的没事,夫人您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啊,倒是你伤的这么重,都是我害的。”苏阮自责的说道,若不是她一时脑热,采青也不会无端受伤。
一旁瞧着她两人主仆情深的常晏,这时出声道:“闹够了吗?”
苏阮撇首不理,握着采青的手道:“接下来你就好生休息,伺候我的事就不要麻烦了。”
被无视的常晏忍了一会儿,发觉忍无可忍,便一把拉起她,往怀里带,又将她打横抱起,不顾怀中女子的抗议,径自走着。
“常晏,你干什么!”苏阮毫不避讳的直呼常晏的大名,她故意激怒着他。
常晏低眸轻挑眉;“带你回房。”
苏阮忿忿的咬了她一口,她气急败坏的说道:“不回去!”
“还有采青还在那里呢!不能留她一个人!”就那么把采青一个人留在那边,她也太过分了。
常晏闷哼了声,旋即说道:“顾书昀也在,他会带采青回耳房的。”
这下苏阮再无话可说,她闭乖乖的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畅通无阻的回到寝房常晏才安放下苏阮,苏阮就闹起了脾气,她站起身就想跑,常晏紧跟着追她。
偌大的寝房里,就这样上演了一出官兵捉贼的戏码。
最后还是常晏这个老贼得逞了,他欺身将苏阮压在床榻上,与她对视:“我不是柳下惠,你若再不听话,我不介意用那个法子来让你安分。”
这下苏阮不敢妄动了,常晏他起身下榻,为苏阮褪去绣鞋,露出白皙的玉足。
玉足被粗粝而又温热的大掌紧握,苏阮下意识的缩了缩,常晏紧握着玉足,放眼瞧去那腕处已是红肿大一块,他轻触了下,苏阮便疼的倒吸了口凉气:“好疼……”
常晏冷声道:“那下次还敢跟我置气么?”
苏阮躺在床榻上翻了白眼,违心的说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他轻揉着那红肿的地方,苏阮叫嚷着疼,忍不住把脚往回缩:“相爷你就放过我吧,我的脚受不住。”
“忍着,待会就好了。”常晏温声道。
“痛的不是你,你……”苏阮骂骂咧咧的说着,不一会儿原本胀/疼的脚没了痛楚,转而那脚踝处像是沐浴在暖泉之中,舒服的紧。
她坐起身子呆看着为她揉脚的常晏。
常晏似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猛地抬起头,凝望着她:“方才我若没听错的话,你称呼我为常晏?”
苏阮咽了口唾沫,不敢瞧他:“你听岔了。”
“常晏这个称呼不大好,往后改为夫君就好了,相爷也不必称呼,直呼夫君便是。”常晏和煦浑厚的软语迷惑了苏阮,她眨着一双清眸,没有回应。
常晏笑着起身,凑到她身边:“还是你不喜欢我称呼你为夫人?不如往后我也该称呼你做娘子?你可欢喜?”
苏阮惊愕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她道:“你是不是疯了?”
常晏愣了愣后道:“疯没疯,娘子难道看不出么?”
不愧是阴沉不定的大反派啊,这般气定神闲,看来她是躲不过了。
苏阮垂着脑袋认命的喊着:“妾身明白了,夫君……”
常晏满意的笑了,他起身说道:“适才是我不对,我本想试探你,可没想到惹怒了你,你就当我从未说过。”
“好了,待会我让人进来服侍你。”
“好……”
等常晏走后,苏阮躺倒在榻上,舒了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 常晏:我不该作死……
苏阮:你tm就是个直男!不懂的体贴女人!我要离婚!
常晏:不答应!
苏阮:那我离家出走!
第13章
常晏离开西苑寝房后,来到平素休息的偏阁处,半褪衣衫,露出宽厚的肩,上头赫然出现一个牙印,还微微渗出点点血渍。
常晏轻抚着那道伤口,喃喃道:“下手还真狠。”
“相爷啊相爷,看样子你也是栽了。”不知何时走入屋内的顾书昀手握青玉瓷瓶走向常晏。
常晏淡淡道:“你都瞧见了?”
顾书昀微微颔首:“一清二楚,夫人的脾气还挺大啊,从浣衣局时就没怎么变,也不知道相爷你看上夫人什么了?”
他们早在浣衣局就见过苏阮了,那时候她的脾气就如方才那样,他倒是没觉出什么不妥。
“她从前并不是这样……”刚入府邸的她很是温顺,并未像现在这样凶的和母夜叉一样。
“我说相爷啊,不是属下多嘴,这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呢,你这么试探夫人,夫人肯定生气啊。”手上抹了些许药,顾书昀边为他涂抹伤口,边说道。
他明白常晏的心思,若不是最亲近的人,他疑心是极重的,只不过苏阮嫁过来不足一月,常晏种种作态令他委实不解。
常晏说道:“你还未成婚,怎么瞧上去很懂女人似的?”
顾书昀收好瓷瓶,笑道:“我啊,都是话本子里学的,相爷你都不知道,现在那些话本子,写的那叫一个明明白白的。”
“连教你房事都细致入微的写了,相爷要不要也看看?”顾书昀促狭的说道。
常晏斜视了他一眼穿戴好衣袍:“你还是留着自己看吧。”
顾书昀又道:“相爷,你若要讨好夫人,还是投其所好吧,你总是板着脸夫人也不喜欢不是?还有啊,你这性子也需得改改,老像天上的云一样的变幻多端,夫人怎能与您交心呢。”
“不过相爷,你是不是真的动了凡心了啊?对夫人她……”
常晏敛了敛神色,淡然的说道:“你若是闲着没事,本相再吩咐你些事让你忙起来。”
顾书昀忙道:“别介啊相爷,我不就是好奇么,你就与我说了实话吧,到底是不是啊?”
常晏道:“你话本子看的那么多,你应该心里清楚。”
整了整衣衫,常晏越过一脸震惊的顾书昀。
顾书昀张大了嘴,不以置信的喊道:“我的老天爷啊,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咱们相爷还真的春心/荡/漾了啊!”
这件事他必须得和徐永安说,那个书呆子肯定也会吓一跳。
月华如水,暗香浮动,云影缥缈在长夜里,夜色下波光粼粼的池水上泛起层层涟漪。
苏阮彻夜未眠,听着外头晚风拂过树梢的声,她心里浮躁极了。
现在的她想逃逃不掉,可留下来继续对着喜怒无常的常晏,她不被憋死就会被气死,左右是个死,她倒不如自己拿了白绫上吊自缢算了。
可是听说上吊死的死相太丑,要不喝鸩酒毒死自己?好像也不行,她不喜欢苦的味道,再不然割/腕?貌似也不大行,她怕疼。
罢了罢了,她还是苟且偷生吧,能过一日就一日吧。
这段时间她还是好好哄着常晏那个大反派,免得再生事了。
这夜苏阮未能入眠,次日晨起她眼下一片乌晕,来伺候的婢女纭画慌得要去叫大夫,还是苏阮唤住她:“我没事,不用去找大夫。”
“可是夫人,您气色不大好,还是叫大夫来看看吧。”纭画站在一旁轻声说道。
苏阮摇首道:“不用不用,我起身了。”
说着苏阮坐起身子就要下榻,纭画忙扶着她:“夫人不可啊,还是让奴婢去叫大夫来看吧,您要出了什么岔子奴婢可不好与相爷交代啊。”
苏阮愠怒的说道:“你是来服侍我的吧,你管相爷做什么?我若不高兴了,向相爷告上一状你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纭画吓得小脸煞白,扶着她的手也微微颤抖,苏阮见自己吓坏了人家小丫头,就安抚道:“好了好了,你就听我的,我保你平安。”
纭画点了点头应声说道:“是夫人,奴婢一定听您的话。”
更衣洗漱后苏阮拖着微跛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