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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突然有很多人家都在补屋顶。
没被砸穿屋顶与石锅的人家都挺好奇的,这一没刮风二没下雨,怎么会有人家的屋顶坏掉?跑去打听打听,没人愿意说实话。
只有那些破了屋顶与破了石锅的人知道内情。
锅可以偷摸着补,屋顶哪能偷摸着补?
就如同玩狼人杀一样,到了晚上,所有的狼人都认出了自己的同类。这些补屋顶的人私下里碰了个头,互相确定了一番,都是炖肉时没按照要求的,然后便长了记性。
天底下哪有什么不透风的墙?不知道是哪个人说漏了嘴,还将‘天降神剑’渲染成了‘天罚’,反正没出三天,所有玉京之人都知道不听话会有‘天罚降世’的消息了。
妙玉听后一阵无语,问李泽天用不用去澄清一下。
李泽天反问妙玉,“有什么需要澄清的?心中有点畏惧,这不好吗?况且,晚莲本就属于地仙之流了。”
妙玉:“!!!”她对晚莲越发的狗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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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盛唐,太子在一番骚操作之后,成功将盛唐江山搅得山雨欲来风满楼。
三军将士们被派出去治水,国库中的粮草却拨不出来,镇国大将军找太子商议此事,太子转眼就想出一个自以为绝妙的主意。
太子同镇国大将军说,“三军将士人数众多,既然国库空虚,那便应当由百姓出粮。赈济洪灾亦是为百姓着想,百姓出粮理所应当。”
百姓哪有粮?百姓的粮食都被洪水给冲走了!
镇国大将军说了实话之后,太子又憋出一个骚操作来,“京城一带受灾并不算严重,大将军可以找京城一带的权贵人家筹粮。”
如果把太子身上这一层储君的光环给扒掉,镇国大将军能脱下鞋来抽在太子的脸上,“百万雄兵,靠京城一带官宦人家捐粮……纵然把那些官宦人家的粮食全部搜刮一空,也不够将士们吃三天。”
太子暴躁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镇国大将军不妨说说,大将军有何高见?真是奇了怪了,活人还能叫尿给憋死?既然没有粮食,那就去种!春华秋实,不过短短两季,数月时间,靠山林野果都能撑下去!三军之中既然无粮,那就让三军种粮!如此简单的办法,大将军就想不到吗?”
镇国大将军被气笑了,他恭恭敬敬地告了退,出宫门的时候,朝着皇帝寝殿的方向跪地叩首,然后找上了禁卫署的张怀仁,问,“坏人凶,当初杜尚书离开京城的时候,我知道有你在帮忙安排周旋,你能否告知,杜尚书去了何处?”
张怀仁估摸着杜尚书一行人这会儿已经到了南疆了,哪怕没找到李泽天,也应当入了南疆地界,就算镇国大将军有什么鬼主意也回天无力,便老实说了,“杜尚书去投奔长公主了,大将军这么问,可是有何打算?”
镇国大将军黑着脸说,“若是再让那庸懦无能的太子胡闹下去,大唐江山迟早败亡!怀仁兄,本官打算联名一众老臣,去请圣意!若是圣上认可太子,同意太子胡搞,那我便解甲归田,隐世不出,再不问朝政之事,若是圣上亦不认可太子所为,那我们只能废太子,扶持明君上位了!”
张怀仁问了镇国大将军一个扎心的问题,“明君?还请大将军明示,一众皇子中,哪位是明君?哪位能成为明君?”
镇国大将军面色一滞,好久没说出话来,最后,他只能说了一句,“罢了,尽人事,听天命。”
次日,镇国大将军果真联络了一批老臣,气势汹汹地去了皇上的寝殿,太子拦都拦不住。
一群老臣往皇帝的龙榻前一跪,声泪俱下地陈述着近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就如同控诉太子的罪状一样,将太子干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往外说,说到后来,这些老臣们你一眼我一语地将太子的狗言狗语都说出来了。
皇帝只是被气得中风了,又不是被气得油尽灯枯,听着这些老臣的控诉,皇帝气从中来,感觉心口似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上了一样,原先一直梗着,他说不上话来,这会儿他感觉心头梗着的那东西慢慢动了。
皇帝就如同要咽气一样,眼睛瞪大,手一直在抖,贴身伺候的内监见状,立马喊太医,还不断地轻拍着皇帝的后背给皇帝顺气。
元宗帝‘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乌血出来,将一众老臣都给吓了一跳,以为皇帝随时都要驾崩,结果那元宗帝的真实感觉却是自己的大病就要好了。
“召太子!”元宗帝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来。
太子听闻宫人说皇帝吐血了,还未进到皇帝的寝殿就开始哭,一路哭到皇帝的病榻前,发现皇帝正一手撑着病床看他,整个人吓了一大跳,就如同撞见鬼一样。
“父皇,您怎么,您怎么,您怎么好了?”
“怎么,朕好了之后,你就不能继续祸害李氏江山了,感觉很失望吗?”
此刻的元宗帝相当的痛心,他都想回到过去立储君的那时候,狠狠地给自己来几个巴掌,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昏庸无能还刚愎自用的玩意儿!
殊不知,太子心里委屈极了,他一脸凄惶中带着些许不可置信,委屈巴巴地问,“父皇怎能这样说儿臣!父皇卧病在床时,儿臣每日兢兢业业,没有一|夜能安稳入睡,为保大唐江山,呕心沥血,夙兴夜寐,父皇怎能说儿臣是在祸害李氏江山!”
“重用佞臣,逼走忠臣,你还说你不是在祸害李氏江山?”
“国库空虚乃是多年积弊,若非国库空虚,你皇祖母怎能将周氏江山变成李氏江山,朕登基一来,四周皆有蛮夷来扰,为何忍气不出?还不是因为内忧未定,需要让百姓休养生息。而你呢?朕苦心经营多年,被你这短短数月就毁于一旦!你还说你不是在祸害李氏江山!”
“朕的泽天啊……若是她在,定比你强千倍百倍!”
太子如遭雷击,恍恍惚惚了一阵子,就如同疯了一样傻笑开来,“皇姐,呵呵,皇姐确实优秀,优秀到我等需要仰望,可那又如何?还不是败于祖宗立法,还不是败于女儿身!当日刺死皇姐的人,父皇别忘了,可是父皇自己!”
“人人都怜泽天长公主天妒英才,殊不知,皇姐才是真正的枭雄之才。祖宗礼法容不下她,她便舍弃了这祖宗礼法,自己去觅一处地方。只有儿臣这种庸碌无为的人,才会盯着前人打下的江山念念不忘!”
“可惜啊,父皇就算再思再念皇姐,皇姐都回不来了。凭皇姐的性格与心气,若是真有踏足长安的那一天,必定是铁骑踏破长安之日!”
太子长跪在地,从腰间解下一印来,“儿臣愚钝,险些陷李氏江山于危难之间,自知无颜面对列祖列宗,甘愿卸下太子印,自废储君之位。往后青灯古佛常伴,以赎这通身之罪。”
他双手将太子印托起,放到元宗帝的塌上,恭恭敬敬地冲元宗帝磕了三个响头,转身走出殿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支持~晚安,都早点休息。
第26章 败落
太子的所作所为将元宗帝给气了个够呛; 等太医来给元宗帝号过脉之后,面露喜色; “陛下,您的身体是大好之相啊!”
元宗帝不信; “朕都吐血了; 还能是大好之相?你莫不是在诓朕?”
太医连忙把自己的诊断结果都说出来; “陛下之前身体抱恙; 是因为怒火攻心; 生出淤血阻挡了气脉之运行,仅凭借药石之力,很难疏通那阻挡气脉之淤血; 如今陛下|体内的淤血已经被尽数冲出,百病自然消退; 只是陛下卧病在床已久,需要用药调理一番; 补足气血,便可恢复如常。”
元宗帝这会儿已经静坐了一阵子,确实没感觉到身体上哪儿有不舒服的地方; 这才相信了太医的话,但为了保险起见; 他还是又叫了几位太医来给他请脉,从不同太医口中得到的话都相似,元宗帝这才放下心来。
见元宗帝要亲政,一众老臣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腹中。
元宗帝虽然多疑了点; 但头脑还是清醒的,不像太子那样外行指导内行,还觉得自己特别牛,仿佛众人皆醉他独醒似得,其实大家看他都像是在看傻子。
太子乱下的指令都被元宗帝给一一废除了,元宗帝还顺带着也废了太子,将太子提拔上来的那些庸碌之人又给贬了回去,把那些被太子伤透心的忠良之臣又给提拔了上来……在病榻上收拾了将近三天的乱摊子,元宗帝实在休息不住了,哪怕脚步依旧虚浮,他还是坚持临了朝。
元宗帝生病前的大唐就已经是外忧内患了,后来经过太子的那一番折腾,更是雪上加霜,如今的大唐已经满目疮痍。
元宗帝让官员细细地说了各地的受灾情况以及反贼作乱的情况后,狠下心来,咬牙道:“赈济灾民的粮食全都撤掉,用来资助将士们,尽快将各地反贼作乱的事态控制下来。灾后多瘟疫,所有流民一众不许入城,若是有地方爆发瘟疫,差兵士将人圈了,以火油焚之,切不可往瘟疫蔓延!”
“遣镇北军与镇西军去合击流寇,务必一次将那流寇打怕,斩草除根!告诉三军将士,只要能取敌方首级,不论年长年幼,均赏地三亩,老弱妇孺,青壮老残,一个不留!”
满朝文武都被元宗帝的狠心吓了一跳。
一名老臣劝道:“陛下请三思啊!这般行杀戮之罪,恐会遭天降罪!”
元宗帝冷笑,“朕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一心为民,老天可有垂怜过朕,可有垂怜过大唐的子民?那北地流寇乃是大唐的心腹之患,一日不除,朕心便一日难安!除恶务尽,一次必将他们斩草除根,若是再有外邦胆敢来犯,同样如此,盛唐就算衰败了,那朕也要站着看唐宫之上火海熊熊,而非跪着苟且偷生!”
元宗帝满脸煞气,朝中文武大员均不敢再出声。
元宗帝居高临下,睥睨而问,“各位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没人敢说话。
元宗帝目光扫过群臣,见群臣都低着头,神态恭敬,这才沉声道:“那便退朝!”
百官下朝之后,兵部尚书贾思怀与镇国大将军碰了个头,贾思怀问,“大将军,陛下这是何意?”
镇国大将军没有回话,他眯着眼睛走了一路,走出宫门后,他邀请贾思怀上了他的轿子,摇了摇头,道:“果然是帝王心计,冷酷无情,天下苍生皆为棋子。”
“当今圣上的皇位是从哪里来的?是老太后从周氏皇族手中夺下来的,老太后膝下无子,便从母族择一子侄扶持,便是当今的圣上。你可记得,当今圣上继位之后,对周氏皇族有多么的无情?流血漂橹,九族之内全部革除的。就连伺候了老太后一辈子的宫人都未能幸免于难,合宫上下,全部被血洗一番,震慑了宵小之辈,这才稳固了皇位。有史官想要如实记载,都被当今圣上给整整齐齐地割了脑袋,只有史家之中那些无坚守之辈才活了下来,极尽笔墨吹捧当今圣上为明君。”
“有些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回想起来,依旧觉得耳边哀嚎阵阵,鼻尖都似乎能嗅到那从过往里飘来的血腥味儿。”
“周氏王朝变更成为李氏王朝之后,当今圣上为了巩固皇权,极力屯兵,国库日渐空虚,后来他发现三军人数太多,才动了让百姓休养生息的念头。本官可以肯定,当今圣上绝对不止动过一次让三军解甲归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