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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什么?”墨染被他这么一叫,脸都红了起来,太亲密了,这是她小名,不自主语气重了几分。
“不能这么叫吗?”无辜得有些人畜无害了,好像是哪家受了委屈的少年。
墨染头一低:“也不是不行。”
看他那个样子她也不好拒绝,就是叫起来让她心跳加速。
“那元宵同我出去?”
轻轻点头。
墨染低着头,听到的声音渐远着,“想要什么都可以同我说,受了委屈也要告诉我。”
她还没来得及想蔺孤清这么说是干嘛,他就先一步下了马车,还伸着手等她去扶。
娇娇道:“干嘛呀?”尾音带着些抖。
她忸怩得不得了,蔺孤清变化太大,她招架不住。
“手。”执拗地将手伸到她眼前。
怪不好意思的。
小小的手都紧张出了手汗,指尖轻微颤动,搭上蔺孤清的手,想缩回去,被他捏住指节,她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
借力下了车,他的手也就不放开了,拉着她往学堂走。
墨染急红了眼,“蔺孤清,你干嘛呀!”
想抽回手,被他更用力握住。
大庭广众的,周围的人都在看了!
她跟在后面拉扯着,看不见他的表情,一句清朗的“昭告天下啊”落入耳中,羞红了半边天。
他的袖口在她手背来回滑过,两人交缠的手也随着步幅时隐时现,一下一下摇晃,手汗淌湿了掌心,想悄悄减少手心的接触面积,换来他捏了一下手背。
她手汗流不停,丢脸死了,又暧昧死了。
洛京最不可一世的蔺家嫡子牵着名不见经传的墨家孤女,大摇大摆进了修文馆。
被蔺孤清牵着手进了白鹿堂的门,里面登时躁动不安了起来。
“天啊,,什么情况?我是不是眼花了?”
“你没眼花,我也看到了……”
“不可能吧……我哪点比不上她了?”
“沈莲白不比她好多了?”
“蔺家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蔺孤清冷着脸,字字铿锵:“是我死缠烂打,再有些流言蜚语,莫怪我不讲同袍情谊。”
墨染在一边快羞死了,连同那些攻击性的闲言碎语都觉得无关痛痒了,蔺孤清这样太犯规了,明明说不出喜欢她,做的事情倒是一件比一件过火。
当真是昭告天下他喜欢她似的。
卫安沁没等墨染坐下来,一连串的问题就蹦了出来:“蔺孤清被你下蛊了?前两天不是吵架了?哇,你有没有看到伍雪霖的脸色?”
“安沁,冷静点。”墨染话虽这么说,她自己也完全冷静不下来。
“给我说说嘛!”
“他被我下蛊了。”算是默认了两个人的关系。
“你们会定亲吗?”
“暂时不会。”
“蔺相不同意?”
“我不同意。”
“?”
“太复杂了,休沐日再说。”说完这句话她一转头就看到蔺孤清面前的宣纸上面写着: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是,她知道的,元宵节是要同他过的。
作者:三更。
这三章快写死我了,写了改,改了写。
两个人都有心结没解开,后面会好的。
第26章 介意
比元宵节先来的是除夕; 哪怕是蔺家这样看起来亲缘淡薄的,也是要一同守岁的。除去雁婵还未出月子; 其他人都在。
她与蔺孤清的事情也通过学堂同窗的悠悠之口传开了的样子; 这除夕的饭桌上,她就被刘诗韵拿来开刀了。
刘诗韵道:“墨染可是今年就要及笄了; 老爷可得上上心了,莫给耽误了。”
“二娘说的是; 也省得外面人嘴碎; 传些有辱门风的谣言,听着叫人愤懑。”帮腔的是蔺行舟的妻子柳司薇。
她在饭桌上一向话少; 应是被刘诗韵提前通过气; 两人一唱一和。
蔺孤清放下碗筷; 接了话茬; “什么有辱门风的谣言?”
“说墨姑娘是老三养在咱们蔺府的,老三也不想坏了墨姑娘闺誉吧。”柳司薇不满蔺孤清已久,目中无人的; 全然不将蔺行舟当自己兄长,此次正好可以损他几句,自然抓住机会。
他挑着眉毛,心情不佳; “外面的蜚短流长; 二嫂也信?”
“我知道你们二人清清白白,可这外面的人不信,众口铄金; 积毁销骨,老三应当比我更明白。”
“外面也传言二哥流连清倌,怎不见二嫂管管?”
听到蔺孤清将战火烧到蔺行舟身上,柳司薇不由恼怒,“这都多早之前的事情了!”
“我与墨姑娘这事也迟早会过去,清者自清。”
姜还是老的辣,刘诗韵瞪了柳司薇一眼,自己说了下去,“到底是影响墨染的闺誉,清儿你不在乎,姑娘家可不能不在乎。”
“若是因为我她闺誉有损,那她应当嫁我才是,许婚他人又是何意?”他可巴不得娶了,奈何她不愿意。
“胡闹!”蔺国维终于开了口,在自己嫡子说要娶他的一枚棋子的时候,他眯着眼打量着墨染,有些段,他小看了。
“爹,孩儿驽钝,当真想不通其中道理。”想把她嫁出去,也要问问他答应不答应。
“墨染,你也说句话。”蔺国维狠戾的眼神在提醒她的身份。
“我与蔺公子二人一向严守礼法,绝无僭越,岂有因外人闲话就胡乱婚配的道理。况且,婚姻大事,墨染上还有叔父叔母,也得交由他们定夺。”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手也牵了,咬死不认,能奈她何。
“我们蔺家素来行事端正,断不可因长舌妇人搬弄是非,便自缚手脚。”说到长舌妇人几个字时蔺孤清看了眼柳司薇又看了眼刘诗韵。
康乔缓缓开口,“人言可畏,清儿你身为蔺家的嫡子,该更注意些。”
这话说得蔺孤清有些想笑,若要说人言可畏,有什么比这蔺府的三姨娘和他爹的风流韵事更招人闲话的。
蔺孤清迎上生母康乔的目光:“若真是损了墨小姐闺誉,我定十里红妆,娶她过门,断不让蔺家遭人口舌,有损家风。”
除了蔺孤清倒是没人在意墨染肯不肯嫁,毕竟以她的身份这等高攀的事情该是偷着乐了。都想着蔺孤清谦谦君子,恪守礼法,墨染狐媚惑主,暗度陈仓。蔺孤清这是老实人吃亏,哪有十里红妆娶个孤女的道理,收在身边做个妾都了不得了,现在把话挑开了,倒是弄得只能娶了似的。
千算万算算不出,饭桌上蔺孤清是真心想娶墨染,还特别想。
话毕,桌上气氛降至冰点。
蔺行舟阴阳怪气来了一句:“不知道的人怕还以为三弟多喜欢墨小姐,在求亲呢。”
“墨小姐同意的话,乐意之至。”嘴上叫得疏离,说着的却是亲密的事。
康乔见他油盐不进,已有愠怒,“莫要唐突了。”
前几个月刚退掉沈家的婚事,说什么也要退婚,都拿出断绝关系来要挟他们二老,他们拉着脸子去退了婚,得罪了人,现在他倒变本加厉,要娶个低贱女子,这是将蔺家的面子往哪搁!
“是清儿失了礼数。”蔺孤清说着这话,一脸不屑,口头认错罢了。
“墨染受蔺家恩惠太多,自知配不上蔺公子,绝无肖想。”刚说完桌子底下就被人轻踢了下足尖。
她可是从大局着想,她没有蔺孤清那么硬的背景,可不想一下拉满一屋子人的仇恨,她又不是T,她就想当个奶,偶尔帮蔺孤清回下血。
饭桌上一时无话,诸人都默契地开始吃着饭菜,仿佛之前的一切未曾发生。
守完岁,墨染与蔺孤清回屋的路有一小段是同路的,便聊了几句。
“嗯?绝无肖想?”还在说着之前饭桌上听到的话。
“权宜之计!我对你那是觊觎已久!”
一连几天她都觉得自己在蔺孤清面前落了下乘,他对肢体接触真的毫不克制,甚至还可以说非常喜欢,本来是她撩得他耳尖红透,现在脸红的都是她了,她只能打个嘴炮假装大家五五开,毕竟蔺孤清讲话上面还是正经又古板。
蔺孤清轻叹一句,“也不知道是谁招谁。”
“蔺公子,被人招什么感觉呀?”又是笑得肆意,月光洒在她脸上,笑起来的酒窝格外娇俏。
“也不坏……”被她整天这么说,蔺孤清觉得自己面皮都厚了。
“别上手!于理不合!”拍掉他顺势准备搭过来的手,小跑几步回头喊了句,“我们应该避嫌,我先回屋了!”
撩完就跑!
第二日学堂下堂后,墨染急急跑上了后山,躲在了一颗大树的背后。
事情为什么发展成这样,要从白天的马车上面说起。
“有点事同你说,沈莲白找我了。”
“哦?”心脏剧烈跳动了几下,强装镇定。
“她约我今天在修文馆后山见。”看墨染神色慌乱,他接着道,“本来昨天想同你说的,你先跑了。”
为什么要同她说这个!
“她……她应当、是有要事找你。”磕巴死了,她想说的不是这句话。
“你不想我见她,我便不见。”
“我……我有什么好、好不想的。”也不是这句。
“你不介意我便去见见。”
“不介意的,有什么好介意的。”干笑两声,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嗯,她一点都不介意,不就是他以前喜欢过的人,不就是女主,她一点都不care!
所以,为什么她要蹲在修文馆后山的树后。
墨染晃一晃你的脑子吧,你可以听到大海的声音,装什么洒脱大度人设,就是个小心眼,还没自信。
好讨厌这样子的自己,像做贼似的。
藏在树后还怪冷的,后山无人扫雪,她要藏好自己就得挨着那些被白雪覆盖的植被,又是在室外,偶尔山风吹拂,脸都给冻冰了。
等了一会子,才望到沈莲白与蔺孤清。男的丰神俊逸,女的仙姿玉貌,两个人光是站在一起,就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
沈莲白先开了口:“孤清哥,你退婚的理由是墨染吗?”
本来蔺孤清退婚她没有觉得是件多大的事情,他突然的改变,她也未去深究,饶是青梅竹马,两家决裂后她得顾及父母的感受,便也少了往来。她想,以后事情淡了,两人感情还是在的,做不得夫妻,也还是朋友。
蔺孤清从前对她很好,比他对其他人的好还要好上一点,她以为那是两人定亲的缘故。后来他对她不好了,但是对所有人也都不好了,大家都一样。
直到最近,他又开始对人好了,只是那个人不是她了,是从前借住在她家的女孩子。
心里不是滋味,她便想问一问,想追究,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答案。
“不是因为她。”蔺孤清一脸的漫不经心。
“是何缘故?”
“重要吗?”
蔺孤清的态度有些伤人,沈莲白的眼睛蒙上一层水润,“我想知道,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恼了我。孤清哥,你变了好多,发生了什么?”
“都快一年了,这会突然关心我了?”眉毛一挑,嘴一撇,特别惹人厌的样子。
“你受伤的时候我拿过药给墨染,但是她不肯转交,我也不方便自己拿给你。”
妈诶,关她什么事了,搞得她从中作梗一样,气炸,要气成河豚了!
“哦。”蔺孤清听完她的话还是淡淡的,没有情绪。
随后突然笑了起来,面色柔和。
沈莲白见他有所缓和接着道,“孤清哥,我一直很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