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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看在她笑得这样甜的份上，时亦辰应该不会跟她计较吧？至少不能像上次那样体罚她吧？
想起上一回被打了那一处的经历，阮恬便欲哭无泪。
看着她的笑容，时亦辰却不笑了，他什么也没说，直直地看着她，微抿的唇都在告诉她，他很不开心。
“辰辰，我有我的缘由，你……”看到时亦辰不开心的样子，她迟疑着，想要解释些什么，半响还是没说出口。算了，不能说，若是成功了，皆大欢喜，若是行动失败，辰辰会很失望，这岂不是更残忍？
阮恬忍住了。
久久没等到她解释的时亦辰更阴郁了，眼底的笑意更凉。
他凉凉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完了，她一定会被体罚的。接收到他的眼神，阮恬心中越发忐忑了。
“我就知道，师妹是向着我的。”看够了戏，段炎表示心情很愉悦，又加了一句，“师妹，那我便在小夜山秘境等你，不见不散。”
说完他快意地笑了一声，扬长而去。
段师兄？阮恬本想问他一些关于小夜山秘境的事，话还未出口，他便已经走了。阮恬只好作罢。
此时，带着自家师父指令的陈灵溪正好来到阮恬的洞府门口，听见了方才的一席话。
陈灵溪，“！！！”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他说完往后退，忙不跌地要逃离。
“灵溪师兄，你来的正好，这边，这边。”阮恬一眼便发现了他，笑眯眯地唤住他。
陈灵溪，“……阮师妹，其实你可以当作没看到我。”他说着冲阮恬眨了眨眼，传音道，“好师妹，你行行好，放过我吧。”
阮恬也冲他眨眨眼，同样传音，“灵溪师兄，你这就不讲义气了，咱们有难同当嘛。”
倒，谁不知道你家的醋坛子有多可怕，这下打翻了还想拉我垫背？
他心知阮恬不准备放过他了，只好在心中暗暗吐槽，不敢说出口。
阮恬驳回了陈灵溪的求救信号，开始问正事，“灵溪师兄，你可知，小夜山秘境的具体情形？那二十个试炼名额又是怎么选拔的？可有什么秘诀？”
阮恬这个问题一问完，嗖地一下，时亦辰的目光就扫过了陈灵溪，意味深长。
倒！都这种时候了，你还问这种问题，是缺心眼吗？是人都看的出来，你家这位正在爆发的边缘！
陈灵溪擦了把冷汗，说，“这我就不清楚了，我没去过小夜山秘境，只知道，小夜山秘境十分危险，去不得，至于那二十个试炼名额，我便不知晓了。”
说罢干巴巴地回了时亦辰一个“你放心”的笑容。他能感觉到，他回答问题的时候，对方的视线凝聚在他身上，等他推得一干二净后，对方才满意地移开了。虽然他对他的友好笑容不置可否，甚至很不给面子地无视了，陈灵溪还是舒了口气。
因为，那种可怕的目光终于消失了。
“咦？是这样吗？”听了陈灵溪的回答，阮恬很不满意，半信半疑地说。
“就是这样，小夜山秘境太危险，阮师妹，我劝你还是尽早打消这个念头。”以免连累旁人。
“好吧，我知道了。”阮恬怏怏道。
她知道在陈灵溪那问不出所以然，便不说话了。
忽然她灵光一现，有了主意。灵溪师兄太笨，一问三不知，不如这样，她去问问旁人？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做好决定后，她冲陈灵溪挥挥手，说，“灵溪师兄你请自便，我出去一下。”
“你去哪？”时亦辰唤住她，眯起了眼。
“我……去问个问题，去去就回。”说完，她懊恼地捂住自己的嘴，她的嘴，为何就这样诚实？
“是什么问题？关于小夜山秘境的？嗯？”
阮恬紧紧捂住了嘴巴，不肯说。她知道辰辰很不高兴，但她必须这样做啊，有时候她必须坚持原则，不能由着辰辰任性。
气氛忽然凝滞，变得无比危险。
“那……什么，你们先聊，我改日再来拜访，回见。”不，是不见。陈灵溪悄悄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小命要紧，先溜为上，至于师父交代的事，爱谁干谁干。
陈灵溪溜走后，气氛还在僵持。
“不若来问我？你的问题，我来解答。”时亦辰说着勾了勾唇，缓缓向阮恬走去。
第37章
“不若来问我？你的问题； 我来解答。”时亦辰说着勾了勾唇，缓缓向阮恬走去。
“不不； 我不问了。”阮恬心下一颤； 转身便想溜，却被时亦辰的目光惊住。这是什么死亡目光； 太可怕了。
她发现自己的身子僵在原地； 根本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亦辰走向她。
“还有没有问题？”时亦辰已经走到她身前，抬起她的下巴； 唇边带着惯常的笑意，这笑意却没到达眼底。
“没有了。”她抖了下。
“这才乖。”他满意地揉了揉她的发顶。
咦？这忽如一夜春风来的体验是怎么回事？她的衣裳还好好的穿在身上。辰辰居然没体罚她？他转性了？
阮恬忽然生出了一种感叹； 活着真好。
“辰辰； 你是不是也意识到了； 那种行为很不好的。”
“我倒觉得，你很想念； 要不要再试一次？”
“不要了； ”她下意识捂住了那一处； 泪眼汪汪； “辰辰，我错了，再也不提了。”她作死啊，为何要提醒他？万一他真的生出什么变态的兴致，倒霉的还不是她？
顺利躲过了时亦辰的盘问，阮恬挑了个他不在的日子； 悄悄溜了出去。却不知，她离开后，有个人正倚在暗处看着她，唇边带着一缕若有似无的笑意。
阮恬浑然不觉，一出门便遇见了前来拜谒的叶灿。
“恬恬，你还记得我吗？”叶灿的笑容十分灿烂。
“叶灿？我当然记得。”阮恬回她一笑。她一眼便认出了她，对于这位吃个饭也能噎到的倒霉蛋，她可谓印象深刻。除了霉运连连，她还很喜欢与林雪娇对呛，让她吃了不少暗亏。
仅凭这一点，阮恬便觉得她很顺眼。
“恬恬，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我。”叶灿忽然说，“我知道你在打听小夜山秘境的事。”
“嘘，别说话，”阮恬捂住她的嘴，四下看了看，才说，“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怎么了？”
阮恬对她眨了眨眼，没说话。
叶灿满头雾水，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对阮恬说，“恬恬，你跟我来。”
叶灿将她带去了自己的洞府，才说，“好了，你可以安心了，我的洞府布下了重重禁制，便是只蚊子，也飞不进来。”
“其实，我才不是怕他听见。”阮恬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像是在说服自己。
“怕谁听见？他是谁？”叶灿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追问。
“没有，没有谁，你听错了。”阮恬眼神闪了闪，矢口否认。
“没有？我可是听见了一个他哦？”叶灿说着暧昧地对她眨了眨眼，末了才发现，对方根本没领会她的意思。
阮恬只是一脸懵懂地问，“叶灿，你为什么笑得这么古怪？”
倒！叶灿扶额，认真地问，“我说恬恬啊，你该不会从未谈过恋爱吧？”
“恋爱？没谈过。”阮恬诚实地说。
“那你想不想谈一谈？”叶灿引诱道。
“谈恋爱，好玩吗？”
“不算好玩，所谓情之一字，只叫人生死相许。也就是说，它可以让你生，也可以让你死。”
“这么可怕？那我不玩！”
阮恬摇了摇脑袋，将脑海中忽然浮现的那个身影甩去。
既然情这个字这么苦，她才不要沾染。反正她也没有谈过，不懂其中的滋味。
再者，她对旁人也没有兴趣，事实上，她对自己的身世，也是一无所知。
她只知道，她是弃儿，一个人生活，寂寞地长大。难过的时候，就自己陪着自己。
对世俗，她是懵懂的。没有人教过她是非，做事，她全凭本能。
直到有一天，有人发现，她能给大家带来好运。渐渐地，他们将她奉为锦鲤，对她推崇备至。
她的生活被打扰，被暴露在那些镁光灯下，引发了更多人的追逐。
她却不开心，越来越焦燥，为了躲避那些狂热的追随者，她吓得躲入下水道，躲进地洞，躲进任何能藏下她的地方。
这样东躲西藏的日子持续了好多年，直到她对那些狂热的目光感到麻木。然后她遇见了时亦辰。
他的眼中，有炽热，有认真，唯独没有贪婪。她知道，他是不一样的。
“恬恬？你在想什么？”叶灿的手在她眼前摇了摇。
阮恬回过神，一脸迷茫。
“哦？我知道了，你在想他对不对？”叶灿一脸暧昧地挤眉弄眼。
“没有想。”她下意识否认了，极快地扯开话题，“叶灿，咱们言归正传吧。小夜山秘境是什么情形？你可去过？”
见阮恬不想多谈，叶灿也不勉强，正色道，“我没去过，不过我听闻，那儿可是一个危险之地。”
“何以见得？”
叶灿的表情更严肃了，“小夜山秘境，顾名思义，这里常年见不到日头，被黑夜所笼罩，这里滋生的妖兽乃是最暴虐的存在。”
“果真这么危险？”
“如果我说是，恬恬你会不会打消这个念头？”
“不会，修真本是逆天而行，这点危险算得了什么。”
“我就喜欢恬恬你这样的口吻，这样吧，我替你谋取名额，你带我一起去。”
“这……”阮恬顿了顿，本想答应，忽然灵光一现，想起了书中关于叶灿的描述。
剧情中，那位吃口饭也能噎死的倒霉蛋最终死在了一个小秘境中，女主发现她的时候，她的尸身已经冷了，最后她的所有秘宝都归了女主，成了女主升级路上的一个垫脚石。
书中对那个秘境的描述是，那里常年被黑夜笼罩，永无白日，再联想到事件发生的时间，阮恬觉得她真相了。
那个秘境会不会就是小夜山秘境？果真如此，她便不能答应她。
她虽然喜爱法宝，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她面前。
想到这里，她立刻改了口风，“抱歉，我不能，小夜山秘境那样危险，我不能带着你，万一你出了事，太上长老降罪下来，我可担不起。”她说着随意找了个借口推脱。
“不会的，我哪有这么容易出事，祖父可给了我不少法宝傍身，再说了，即便我死了，也不会怨你。至于祖父那边，你更不用担心，他最是公正无私，绝不会将怨气撒在你身上，你尽可放心。”
傻瓜，没有人能承受丧亲之痛，即便是太上长老。而且，据她所知，叶灿是太上长老唯一的孙女。
“我劝你不要去，”阮恬很严肃地劝她，“还有法宝一事，不要到处宣扬，以免惹上杀身之祸。”
阮恬甚至开始怀疑，叶灿的死，会不会是一场有预谋的夺宝之争？
叶灿急了，辩道，“恬恬，我可不是那等蠢笨之人，不会连累你的，至于法宝之事，我也不会到处去说，我这不是因为相信你嘛，你可是我最看好的祥瑞宝宝。”
她一早就看好了阮恬，因为，吞云兽可不会亲近邪恶之人，只有心思单纯，气运逆天的人才能得到它的认可。
“即便你夸我，我也不会带上你，你死心吧。”阮恬再次拒绝。
“可是，在试炼场的时候，你答应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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