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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北泽一听他这么说,双手捧住了他的脸,让他远离自己,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道:“我知道我忘记了很多事情,你能再给我点时间吗?再等等我好不好?”
苏北泽眼睛漆黑明亮,里面装着动人的光彩,顾南渊觉得自己受到了蛊惑,答应道:“好,我等你。”
苏北泽刚松了口气,顾南渊就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
苏北泽被他这举动弄得说不出话,刚才还说好要等他,现在又急不可待。
顾南渊拉过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抚摸过去,嘴里说着:“老师,你想不想摸一下?”
苏北泽耳朵都红了,手触碰到什么,控制不住颤抖,可是他却没有缩回来。
他看得出来顾南渊忍耐了很久。
“那……那就摸一下……”苏北泽说。
顾南渊低下头,缠绵贪恋的亲吻他。
苏北泽在心里叹了口气,一开始还是有点紧张的,一个小时后,除了手大概已经快废了,再无其他想法。
解铃还须系铃人,十年前陈雨宁冤死,罪魁祸首是李红雨,十年后的今天,自然要由李红雨去偿还这份罪孽。
下午的时候,苏北泽和顾南渊决定去找李红雨。
李红雨正带着他儿子在菜地里忙活,一见到苏北泽和顾南渊,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
昨天他儿子被谭秀吓尿又吓晕,还是因为跟团子争执,红披风才从身上掉落。
李红雨二话没说,一手挎着篮子,一手牵着儿子,一瘸一拐的离开。那小胖子一直拿凶恶的眼神瞪苏北泽和顾南渊。
顾南渊叫住他:“李村长,十年前的事你还记得吧?你想让村民知道当年的真相吗?”
李红雨浑身一震,终于停了下来,转回身来,面对两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李红雨怒道。
顾南渊道:“六天之后傍晚,你把所有村民召集到村西那条河边,然后亲自向村民陈述当年的事实。”
李红雨一听脸色铁青:“你当我是傻子吗?”
顾南渊笑了笑道:“要不然我就烧点纸钱,让鬼差把你这个不该活着的儿子勾走。”
这种唬人的话谁都不会信,李红雨当然也不会信,他刚想说什么,却突然眼睛瞪直,一脸惊吓,在不远处的地方,一黑一白两道如烟如雾的身影正向这边走来,正是民间传说中的黑白无常。
李红雨儿子的命就是夺别人的,自然迷信这些,立马吓得面无人色。
苏北泽一直在注意观察他的表情,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却什么也看不见。
“那边有什么吗?”苏北泽拉了拉顾南渊。
顾南渊看了眼黑白无常,他一看过去,黑白无常就有点瑟瑟发抖,然而顾南渊却摇了摇头,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也看不见。”
李红雨搂紧了儿子,这就是他的命根子,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这辈子唯一一个儿子了,怎么也不能让鬼差勾走。
而这时黑白无常的身影渐渐淡去,消失不见了。
李红雨道:“我……我帮你召集村民,我愿意承认罪行,求你不要让他们带走我儿子!求求你,我这辈子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他儿子一脸呆滞麻木,就好像灵魂跟躯体不搭调一样。
顾南渊弯唇一笑,客套道:“那有劳了。”
李红雨已经快哭出来,抱起儿子就往家走,儿子太胖,行走间非常吃力。
苏北泽说:“他刚才看见了什么,态度变得太快了。”
顾南渊正经道:“亏心事做的太多,容易见鬼。”
苏北泽脸色不太好:“那我们回去吧。”
顾南渊把他拉到面前,抚摸着他被风吹红的脸,故意逗他:“老师也做过亏心事?”
苏北泽:“忘记以前的事,我有点亏心。”
顾南渊呼吸一滞,把苏北泽摁进怀里,下巴在他头顶蹭了蹭,说:“是啊,所以你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我。”
苏北泽有担心过自己永远也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怎么办,但是他不会拿这种问题去问顾南渊。顾南渊承受的压力只会比他多不会比他少。
陈雨棠带着谭轻不知去了哪里,他们现在只能静静等待,六天之后是红线人再次变身的时间,也是苏北泽完成任务的最后期限。
作者有话说:
感谢于南扔的地雷,爱你~
第74章 红线(十一)
陈雨棠和谭轻始终没出现; 直到六天的时间过去; 李红雨遵守约定; 把村民全部召集到了村西那条河边。
这条河也是当初淹死陈雨宁的那条河。
正值傍晚,天空阴沉沉的,似乎有下雪的征兆; 村民一个个抱怨起来,在这种鬼天气鬼时间点来到这种鬼地方,每个人心里都不爽。
李红雨为了儿子什么都豁的出去; 他见苏北泽和顾南渊还没到; 就让众村民等一等。
“村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有人忍不住发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白天说吗?”
李红雨安抚众人:“请大家再等一等; 等一等。”
有人表示不满:“等什么啊?有什么事儿快说啊,这太冷了,我还等着回家睡觉呢!”
“哎呦; 村长; 你就快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儿?”
“再不说我可走了啊,我手脚都冻僵了。”
“……”
村民蠢蠢欲动着想要散去,这时苏北泽和顾南渊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黑皮肤右脸长颗痣的男子; 那男子手里拎着一个超大塑料袋。
李红雨道:“大家先安静; 我确实有事情跟你们说。”
村民催促道:“那你倒是说啊; 到底什么事儿?”
李红雨眼看那三人越走越近,等他们快走到近前,能够听见他说话了,他才鼓足了勇气,可是一开口,气焰又弱下去:“我……我想跟大家说,十年前的一桩事,当时村子里卖红线的店主陈雨宁,被活活淹死在这条河里。”
李红雨指了指身后的这条河,他背对着河,面对着一个村的村民。
“这件事有什么好说的?”有人说,“陈雨宁妖言惑众,破坏村民和睦,这种人就不应该存在。”
“是啊是啊,就是啊。”其他人也一一附和。
李红雨双手开始颤抖,这时苏北泽三人已经走到了近前,混进了村民中。他稳了稳心神,道:“我想告诉大家的是,陈雨宁是冤死的,我当年冤枉了她,我确实找了人为我儿子改了命,她说的是对的。我自私,我猪狗不如,为了自己的利益,故意冤枉她,害她惨死,我今天给她赔礼道歉,为她洗脱冤屈。”
李红雨说完一席话,村民个个目瞪口呆,然后开始议论纷纷,看李红雨的眼神顿时变了,对陈雨宁的厌恶,转变成了对李红雨的指指点点,甚至有人开始辱骂。
李红雨闭了闭眼,流下了泪水,他擦了擦老脸上的眼泪,恳求道:“是我一个人的错,我对不起所有人,希望乡亲们不要牵连到我儿子头上,他当时刚出生,什么也不知道,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你一个人的错?”之前那个村民义愤填膺道,“你儿子是偷的别人的命,你儿子十年前就应该死了,你要真认识到自己的错,就应该抱着你儿子跳进这河里淹死。”
村民的爱憎就是这么简单,以前恨得淹死陈雨宁,现在又要淹死李红雨和他儿子。
他们最大的愚蠢就是,从来不去求证真相到底是什么,自然也意识不到,当初杀害陈雨宁的凶手,是整个村的人。
十年前被李红雨儿子借了命的那个孩子父母,早几年已经过世了,现在没有人来打断李红雨另外一条腿。
而就在这时,村民的表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纷纷看向李红雨的身后,惊惧着倒退,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情景。
李红雨条件反射的回头,正正对上一个身子由红线编织只有头部是正常人类头颅的巨人,那头颅上的面孔是陈雨宁。
陈雨宁抓住李红雨就按进了河水里,活活淹死了他。李红雨已经昭告了自己的罪行,就没有再活着的必要了。
村民一个个惊叫起来,纷纷后退,往村子的方向逃去。
可是村民里面,那些红线人却在这时开始变身,然后阻挡住真正村民的去路,把他们围困在河边。
前面是红线人,后面是陈雨宁,村民插翅难逃。
“这……这都是什么东西?”村民哆嗦着开口,显然接受不了熟悉的乡民变成了红线编织的鬼。
“呜呜哇……妈妈……”村民里跟着父母过来凑热闹的孩子,害怕得哭了出来。
陈雨宁看着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脸上的神情扭曲又快意,她比所有人都要高大,简直有一层楼那么高大,她伸手一把就抓住了两个村民,然后像摆弄玩具一样,摁死在河里。
陈雨宁快肆的大笑起来,还要去抓村民。
“陈雨宁。”人群里有人喊出她的名字,喝止住她的举动。
陈雨宁停下来,阴森森的看向叫她名字的那个男人。
苏北泽叫了她一句,接下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跟一个是非不分无差别报复别人的女鬼,实在无话可说。
而她的本体隐藏在这条宽阔的河流中,别说毁掉,就是寻找都难。
陈雨宁见他迟迟不说话,不耐烦了,伸手就要去抓他,想要淹死他,可是顾南渊已经先她一步把苏北泽抱进怀里,并后退几步,然后他出示了那本泛黄破旧的书册。
一看到这本书,陈雨宁的表情就变了,变得十分阴狠,想要伸手夺回来。
柴九立马挡在了两人面前。
“别轻举妄动,不然我把这本书烧了。”顾南渊说着,拿出了打火机,神情淡淡,并无半分害怕。
陈雨宁果然不敢再轻举妄动,主要是他觉得柴九的气息不太像人类。她又认真看了看顾南渊,瞳孔骤然紧缩,露出惊恐的神色,不敢置信道:“你……你是……”
顾南渊截断她:“你若愿意放下过往的仇恨,不再有怨气,我们倒是可以不照书里的方法毁掉你。”
书里的毁灭方法,是永久性的,当不成人,也当不成鬼,不能投胎转世。
陈雨宁一怔,然后仰天大笑几声:“我若是能不让自己有怨气,我早投胎去了,但问题是,我不是做不到吗?”
这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陈雨宁可能是破罐子破摔,又想去抓村民按进河里。
苏北泽忙转移她的注意力,说:“你难道不觉得,你报复的手段未免太过残忍,谭秀从来没有参与过害你,你为什么要把她的嘴巴和眼球缝起来?”
陈雨宁直言不讳道:“谁让她得知了红线人的事情,我当然要让她变成鬼也开不了口。”
苏北泽也是试探,他并不确定是她杀死的谭秀,还是陈雨棠杀死的,现在看来,凶手是陈雨宁。他又道:“这么说,谭秀是你杀的,而不是陈雨棠?”
陈雨宁眯起眼睛道:“人当然是我杀的,陈雨棠……就凭他?他为了那个谭轻,什么都愿意做,甚至想反抗我。他也不想想,他占据的是我弟弟的身体,而他也是我亲手编织的,不过就是被人捡回去而已,他居然就要背叛我。”
陈雨宁说完这些话,不远处的草丛后面,窜出来两个人影,当先跑过来的正是谭轻,后面跟着的是陈雨棠。
谭轻这几天不知去了哪里,又瘦了不少,他愤恨的瞪着陈雨宁,竟想扑过去,用自杀式的方式为谭秀报仇。
紧随其后的陈雨棠,一把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