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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臣:“陛下此言差矣,帝后本一体,皇后才是能统帅后宫,长长久久伴着陛下的人啊。”
不知道为什么,老大臣说完话后,看到皇帝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像他年幼的小孙子看到了喜欢的糖葫芦似的。
“长长久久?”皇帝在龙椅上若有所思。
下面的大臣看有戏,趁热打铁,紧接着对皇后人选展开争论,一会儿说这个好,一会儿说那个好。
“那就立贵妃为后吧。”皇帝拍板。
群臣震惊。
皇帝自打中毒之后,再上朝的时候,就彻彻底底英明神武起来。他们本以为皇帝能理得清立后这件事的重要性,没想到,就这么草率的定了贵妃。
云贵妃就算千好万好,她出身不够啊,不过是个农家女,家中无长辈、无姻亲、无祠堂,就算是放在寻常人家都不是正经考虑的人选。
“既然已经立后,朕就跟皇后好好过。后宫里的妃子,若有想出宫的,朕从自己的私库中出钱配上礼,再嫁人也会添一份嫁妆。若有不愿出宫的,也无妨,统一安排在西宫,不会受到亏待。”
小系统不但把皇后人选定了,把后宫也安排的明明白白。
连刘海生这个千年马屁精都没反应过来,一时间呆住了。
这样一副风轻云淡却又坚定的样子,大臣们就连劝谏也不大知道怎么说,难不成说“陛下,您可不能做个情种。”
至于子嗣的问题,小系统更好反驳了。
“朕在后宫里有那么多妃子,这些年下来一个皇子皇女都没有,想必是没缘分,留着也没用。”
这么长时间来,众臣对皇帝的性子也有了解,他决定之前,会听取各方意见,但一旦决定,就是板上钉钉,不会再改变。
在一片诡异的沉默中,小系统轻松的决定了这件事,甩甩衣袖回去找自己的宿主。
今□□堂上没什么大事,下朝的早,终于有时间陪宿主吃早膳了。
立后的事情也传到了太后耳中,她一早就猜测皇帝那方面不行,现在更是百分百肯定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群妃子留在宫中只不过是徒增悲伤,人多了更是添乱,送走也罢。
而云丫头做皇后,她这个老太婆觉得没什么。她自己出身也不好,早就被嘲讽的憋屈极了。怎么着,老祖宗也没规定必须出身好才能做皇后啊。
太后不吭声,更没人反对了。
泠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礼部就送来了立后大典上的华服,以及皇后专属的印章。她这才知道小系统闷不做声憋了个大招。
当天晚上,她狠狠锤了小系统一顿,算作是报复。
人家明明想做祸国妖妃,当个皇后母仪天下算什么事儿啊,这一点都不符合她的既定路线。
而且皇后还要去祭祖,负责宫宴,还要管后宫!天呐,这得多少事情。泠然毫不犹豫地把责任推卸给小系统。
“不管不管,你搞得这个名头,你自己负责。”
小系统闷闷的笑,任她随便打自己,眉眼温柔的不可思议。屋子里服侍得宫女太监都忍不住微微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天子柔情啊。
*
立后大典前,皇帝得身体突然渐渐虚弱起来。
泠然每晚都跟他睡在一起,感受的最明显。
夜深人静的时候,身边低低的咳嗽了两声,泠然一翻身,声音立刻止住了。她在被子里掰着指头数了一会儿,半天听不到下一声。
泠然等不及,翻身起床,亲手点上灯,再回过头看,小系统的脸都憋红了。
“你受风寒了?”
“吵到你了。”小系统颇有些不好意思,“许是我还不太适应人类的身体,这些天老是咳嗽。”
泠然皱眉,明显不太开心:“太医怎么说?”
“就是一般的着凉,养些日子就好了。”小系统从床上起身,“夜深了,我去御书房睡,你也快睡下吧。”
泠然以前最喜欢乖巧听话的人,但小系统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她又觉得很不爽。
她往窗外看了一眼,月亮冷冷清清的悬挂在树梢,今夜风很大。
她伸手拽住他的衣角,没用多大力气,就把小系统又拖回到了床上。
“不行,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别磨磨唧唧,快睡觉,要咳嗽就咳嗽,憋着我听得难受。”
小系统琥珀一样明亮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他说:“泠然,你真好。”
泠然转身当作什么都没听见,有点说不出来的难过。
她还没告诉这个蠢了吧唧的小系统,系统局早就放弃他了,就连自己,其实也没在他身上花太多心思,抱着能救则救,不能救就算了的想法。
她所剩不多的良心隐隐作痛,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虽然同别的任务者交流不多,但泠然也知道,许多任务者和他们的系统都有着深厚的革命友情,甚至会想办法给系统升级。
她从来没这么做过,她对他一点也不好。
于是这一晚两个人谁也没睡好,第二天同时顶着两个熊猫眼起来,一个比一个憔悴。
小系统第二天还收到一份折子,一位言官很是不正经的给皇帝谏言,让他保重身体,不要纵欲。
咳,折子已经被恼羞成怒的皇帝陛下毁尸灭迹,烧了个干净。
一天天过去,皇帝的病却一直都没好,反而有愈来愈严重的趋势,太医开的药方子都不管用。
泠然有点担心,可她对中医也没什么研究,只能干瞪眼。
终于,到了立后大殿的日子。
泠然和小系统都穿着冗长繁琐的礼服,缓缓从群臣面前走过。皇帝紧紧的牵着贵妃的手,这在大典上显得有些奇怪。
泠然心里一沉,握紧了他的手,心里清楚,小系统快要支撑不住了。
他的手心里都是汗,他的身子也在抖,但他还是一字一句念完了告祖的祷词。
大典即将结束的时候,他终于晕了过去。
新上任的皇后娘娘一边扶住皇帝,一边沉着冷静地交代着叫太医。
场面一度混乱,皇帝昏迷不醒。太医一波波进来,又一波波擦着满头的汗跑出去。他们都被关在了宫中,皇帝为何昏倒,现在的情况如何,都被牢牢地封锁住了消息。
下面的人猜测,情况不妙。
皇帝昏倒的第三天,皇宫中兵荒马乱,皇后从各个宫开始纠察,短短的时间内,处决了许多宫人,展现出了她的铁血手腕,太后默默的支持了皇后。
京城一片寂静,各自大门紧闭,各怀心思。
皇帝之前就中过毒,现在又患重风寒,一直昏睡不醒,怕是到了灯尽油枯的时候。
他在位时间并不长,也就是这一年多来才开始获得百姓众臣衷心的拥护。他没有子嗣,现在除了皇后之外正儿八经的妃子也没有了,如果一旦闭了眼,关于皇位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就连唯一能发号施令的皇后,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整日的守在皇帝身边。
皇帝昏倒的第五天,皇宫封闭,无召不得进宫。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动摇了。
许多朝廷重臣的家门口,开始有各方势力不断地冒头,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敢在明面上公然聚集,但哪个不在私底下议论纷纷。
皇帝昏倒的第十天,白天里气氛已经隐隐有些不对劲。
到了晚上,五王爷段奈秘密率兵逼宫。
第14章
段奈穿着鱼鳞铠甲,手中握剑,带着兵将很快的突破了皇宫的守卫。
负责保卫京城的禁军,一大半已经归降于他,剩下的不足为惧。哪怕驻兵从别的地方赶来支援,也需要时间,他已经牢牢地把守住了京城的大门。
段奈杀进养心殿的时候,里面灯火通明,亮堂堂的,丝毫不见哀戚。站在门口的宫人出声呵斥他们:“这是陛下的寝宫,何人竟敢私闯。”
段奈哈哈大笑,意气风发,挥手让人把这些宫人拖了下去,直接用脚踹开了门。
门内仍旧是岁月静好,泠然正在给皇帝喂药,即便外面闹翻了天,她依旧头也不抬。
段奈在宫中见过泠然很多次,知道她素来喜欢穿红色的衣裳,张扬肆意,顾盼生辉。他看着现如今坐在皇帝床前,素色衣裳不施粉黛的泠然,有些讶异,也有些愤怒。
“然然,你走开,我来杀了这个狗皇帝。”
“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泠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段奈似乎被这样的眼神刺激到了,他举剑刺向旁边的花瓶,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门外黑漆漆的夜里,满满都是身穿铠甲的士兵。
“段祁这狗贼,在皇位上不知道做了多少亏心事,现在快死了是被上天惩罚,我这是顺应天命。”他脸上尽是深沉的暴怒,“你如果能站在我这边,我也可饶你一命。”
如果前皇后能证明皇帝死于伤寒,那么自己的上位只会更加名正言顺。
泠然放下手中的碗,站起身,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嘴角:“如果我不呢。”
“你果然还是站在了段祁那边。”段奈痛心疾首道,“你为何就不能知实务一点。”
“知实务?”泠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曾经在不知道你身份的时候救了你,你是怎么回报我的?杀我父亲,害我性命。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人,我知实务又有什么用?”
段奈心猛地一跳,他扭头一看,自己身后跟随的一个副将领眼中满满都是不可思议。
不行,自己不能认,否则会寒了他们的心。
他稳了稳神态,做出了惊诧的表情,随机有些痛心的回答:“我……我从来不知道发生了这些。是我约束不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早早的阻止他们。”
泠然冷哼。阻止?怕不是把脖子送到他的刀前。
“你这样的人,坐上了皇位,第一个就是杀了今日跟你一起逼宫的人。”美人眼波流转,看着段奈身后惊疑不定的将士,一字一句的蛊惑道,“现在放下手中的武器,顶多算你们被奸人蒙蔽,还不是死罪。若是保卫陛下有功,将功抵过也未尝不好。”
段奈脸色变了,他一句话没说,回头拿剑刺穿了那个副将领的身体,在一片畏惧的目光中,高声大喊:“今日祝我成事者,封官加爵。若胆敢背叛,杀无赦。”他死死的顶着泠然,嘴角露出一抹阴暗嗜血的笑。
很明显,这句话也是说给她听的。
现在这样的场景,皇帝手中无一兵一卒,只要他死了,自己就是名正言顺的继位者。她应该做出正确的选择。
泠然被他这个笑搞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后退几步,厌恶道:“你没有仁心,又凭什么想得到别人的爱戴?”
段奈心道可惜,他确实对这个女人有几分动心,然而到了这个地步,他不能放任她多说话动摇军心。
他直接上前几步,冲着泠然挥剑过去。反正今日已经是血洗皇宫,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剑的冷光一闪而过,直冲自己的胸前,泠然刚想侧身躲过去,被拉了一把,一头栽进了带着浓浓中药香的怀抱中。
另一边,几个黑色的身影从房梁上跳下来,其中一个快刀斩乱麻的砍在了段奈的手臂上,震下了他的剑。
段祁醒了。
段奈捂住伤口后退几步,有些狼狈。
泠然松了一口气,也懒得跟傻逼男主废话,讽刺道:“你以为一个把戏能翻来覆去耍,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第一次下毒失败,还敢来第二次。
从小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