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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心意。”萧廷琛笑言。
洪太师望向南宫奈奈。
她脸上有着喜极而泣的庆幸,从头到脚都透着这一年以来的狼狈和苦楚。
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洪太师心软了。
她摸了摸南宫奈奈的脑袋,沉重地叹息一声,“回家吧……”
西婵国的人走了以后,吴嵩也带着其他人退出了大帐。
萧廷琛依旧慵懒地倚在花梨木描金榻上,宽大的玄色绣暗金纹袍裾铺满木榻,平添凛贵高华之气。
修长白皙的指尖托着酒盏,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朝苏酒眨眨眼,“过来。”
苏酒乖乖在榻边坐了,轻声道:“其实留着南宫奈奈是个祸患,你为何答应把她完好无损地归还给西婵?”
“你也知道她是个祸患,朕岂会不知?”萧廷琛晃着杯中酒水,指尖亲昵地拂拭过少女的脸蛋,“与其叫南宫奈奈死在咱们手里,不如把她送还给洪太师,这叫——祸水东引。”
苏酒眼睛里闪过光亮,“南宫奈奈心比天高,回去之后肯定还想当西婵的君王。但洪太师心怀家国,绝不会允许她再次登基为帝。如此一来,南宫奈奈就会恨上洪太师……甚至,还会杀了洪太师!她们两败俱伤,大雍想攻略西婵,易如反掌!”
“妹妹真是聪明……”萧廷琛低笑,桃花眼里含着绵绵情意,轻轻扳过她的小脸,“好久未曾见过妹妹这张容颜,真是叫朕想念得紧……”
他的目光放肆而充满危险,令苏酒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萧廷琛饮了一口美酒,忽而扣住少女的后脑,朝她的唇深情吻下。
贵重的墨玉雕九龙戏珠尊摔在地上,淋淋漓漓的酒水倾倒满地,帐中渐渐晕染开浓烈醉人的酒香。
萧廷琛宽大的长袖和袍裾横亘木榻,将身下的女孩儿遮掩的严严实实。
根骨明玉般的大掌拽住少女铺满绣枕的鸦青长发,屈起的长腿毫不留情地压住女孩儿挣扎的膝盖。
他的桃花眼漆黑幽深,如野兽般从背后咬住少女的耳珠,含混的语调透着铺天盖地的占有欲:“锦绣河山,不及妹妹秀色可餐……这辈子,下辈子,妹妹都是朕一个人的!”
苏酒喘息着,细密汗珠顺着额角滚落……
第1046章 那便饮下妹妹的骨灰
【如果连不上那就是前一章开火车被屏蔽啦】
细白双手紧紧揪住绒毯,她高高仰起颈子,艰难道:“若……若是死亡向你讨人呢?”
“啧。”萧廷琛神色戏谑,“那便饮下妹妹的骨灰,这辈子也算生死不离了。”
饮下她的骨灰……
苏酒打了个寒战,忽然生出一股活下去的欲望。
……
另一边,西婵皇宫。
南宫奈奈回来之后,仔细泡了个热水浴,将里里外外都洗了个干净,仿佛要洗去浑身的晦气似的。
终于沐完身,她命宫女翻找出从前的龙袍,认认真真地穿在了身上。
她仔细戴上帝冕,轻轻呼出一口气,抬眸望向全身铜镜。
镜中少女容貌秀美唇红齿白,虽然没有君临天下的威严,但瞧着十分惹人怜爱。
她抬手摸了摸这张脸,浅浅一笑,转身走出寝殿。
来到御书房,她跨进门槛,瞧见洪太师端坐在大案后,正脸色严肃地和朝臣们商议对大雍的作战策略。
她静静听了片刻,插嘴道:“太师这样的布置恐怕不妥。朕回来之后,听宫女提起鬼狱有使臣来过,他们希望和我西婵联手。既然如此,朕以为不如答应他们,联手对付大雍。”
洪太师看见她这副装扮,苍老的眼眸中掠过不喜。
在听见她自称“朕”之后,脸上的不喜就更加明显。
她并未站起来行礼,只是淡淡道:“鬼狱凶残,与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您风餐露宿而来,还是在宫中好生静养为妙。朝堂之事,就不要参与了。”
南宫奈奈眉心一跳,笼在宽袖中的手悄然捏紧。
良久,她浅浅一笑,“太师说的有理,我这就回宫休息。只是奈奈离家太久,很思念太师您,您晚上可否移步寝宫,与奈奈一同用膳?从前我做错了很多事,想好好向太师忏悔。”
洪太师沉吟片刻,允了她的邀请。
御书房中还在继续谈论政事,南宫奈奈扶着宫女的手踏出殿槛,杏眼中藏着讥讽情绪。
臣子罢了,怎么敢骑到她头上?
她归来,可不是为了做个摆设的。
入夜,洪太师果然依言来到南宫奈奈的寝宫。
镂花描金的圆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南宫奈奈亲自迎出来,“太师!”
洪太师随她落座,南宫奈奈抬手屏退四周伺候的宫女,亲自为她斟酒添菜,红着眼睛哑声道:“过去是我做错了,太师念在我年纪小,喝了这杯酒,就原谅我吧?”
洪太师垂眸不语,没碰那杯酒。
南宫奈奈把西婵的军事布防图和舆图都给了萧廷琛,害西婵生生折损了一半兵力,甚至还损失了一半疆土。
若非她及时调整军线布防,恐怕西婵早已守不住!
这并非女儿家任性犯下的小事,这是卖国行为!
她爱这个国家,她为这个国家付出了几十年的辛劳,要她一时半会儿原谅南宫奈奈,她确实做不到。
南宫奈奈站在她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杏眼里掠过令人惊惧的阴霾,她唇角上翘,忽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她抱住洪太师的小腿,仰起头哭诉:“太师可还记得母皇临终前,是如何把我托付给您的吗?我自幼就在您的教导下长大,登基为帝之后,也是您从旁辅佐,若说我犯下什么错,那也有您教导不利的缘故在里面!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所有事情都推在我一个人身上?那样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眼泪从香腮潸然滚落,灯火轻曳,越发显得少女楚楚可怜孤苦无依。
洪太师被她如此怨怼,心里也起了两分愧疚。
是啊,她算是南宫的半个老师,学生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她这个当老师的该好好忏悔才是,又怎么可以埋怨自己的学生?
南宫奈奈继续抹眼泪,“我原本并不想背叛家国,是萧廷琛哄骗我。他说只要我愿意当他的皇后,他就不会攻略西婵。他还说想研究一下西婵的舆图,了解一下西婵是怎样的国家,我信了他的甜言蜜语,才把舆图交到他手里……我真的不知道他会攻打西婵,如果我知道的话,如果我知道的话……”
她捂着脸嚎啕大哭。
洪太师也知道她这番话半真半假。
可膝下的女孩儿哭得如此委屈脆弱,她心里面还是怜惜居多的。
她一生无儿无女,把南宫奈奈当成亲孙女疼爱,如果说世上有谁能动摇她冷硬坚定的心,那么大约只有这个女孩儿。
“太师,我在长安城,真的受了好大的委屈!”南宫奈奈满脸是泪地趴在老人的膝头,“您不知道萧廷琛和苏酒是怎么虐待我的,我连清白都没了,他们用卑鄙手段夺走了我的清白……太师,我好后悔好后悔,我不该不听您的话,您原谅我吧,您原谅我好不好?!”
洪太师的心都要化了。
她叹息着扶起南宫,“过往的事莫要再提,平平安安回家就好,回家就好……”
南宫奈奈哽咽着坐在她旁边,颤巍巍端起一盏酒,“太师,这盏酒我敬您,以后西婵国您说了算,我一定乖乖听您的话!”
“傻孩子!”洪太师无奈又宠溺地摇头,端起面前的酒水,与她对碰后一饮而尽。
南宫奈奈看着她,勾了勾唇。
她站起身,漫不经心地殿中踱步,却是换了一副嘴脸:“太师守着风雨飘摇的西婵,确实劳苦功高。可你终究只是臣子,就算朕背弃家国,也还轮不到你来置喙。洪太师,你老了,老的甚至不敢跟鬼狱联手。你害怕对方凶残,但只要你比对方更加凶残,鬼狱又有什么可怕的?!”
洪太师端坐在圆凳上,意识到不对劲,猛然睁大眼。
她想回头去看南宫奈奈,却发现四肢僵硬,连指尖都无法动弹!
她垂眸望向那杯酒,这酒里……有毒?!
南宫奈奈在她身后站定,一柄锋利的匕首从宽袖中滑落在掌心。
她的笑容阴森狠戾,从背后果决地捅穿了洪太师的心脏!
她俯身凑到老人耳畔,声音戏谑凉薄:“太师,您好好上路,剩下的事,朕自有决断!”
南宫:我是一朵黑莲花
第1047章 妹妹可是在撒娇
森寒的匕首,缓缓从洪太师心脏深处抽出。
洪太师颤巍巍抬起手,不敢置信地指向南宫奈奈,发音极为艰难,“你,你……”
“贼人擅闯寝宫意图行刺朕,太师为了救驾不幸遇害。”南宫奈奈微笑,“太师您瞧,朕多么在意您,就算杀了您,也仍旧给您安排一个好名声呢。”
“砰!”
洪太师的身子重重倒在地板上。
血液从她的身躯里渗出来,渐渐汇聚成很大一滩。
她眼睁睁看着南宫奈奈踏出寝宫,嘴唇翕动,语调不见半分恨意,只是深深的无奈和怜惜,“奈奈啊……”
苍老的瞳珠渐渐灰败无神,为这个国家奉献出几十年光阴的老人,终究是死在了这个国家的主人手里。
南宫奈奈踏出寝宫,自顾在银盆里净过双手。
她坐到妆镜台前,正要补一个被惊吓到后苍白无助的妆容,菱花镜中突然倒映出一道颀长人影。
穿茶白锦衣,宽袖和袍裾上绣着美丽妖冶的金色火莲花纹,他的手背上似乎也刺了一朵精致华美的红莲。
他的脸隐在昏惑的光影之中,不怎么能看得真切,但大约是一位容色出众的男人。
南宫奈奈平静地放下珍珠膏,“朕虽远在西婵,却也听说过鬼狱四绝。‘锦衣夜行,百鬼退避,玉楼吹箫,贵妃醉酒’,想来,你便是那位锦衣夜行——程锦衣吧?”
男人缓缓道:“上次来访,洪太师拒绝了本将军结盟的诚意。这次来访,不知西婵女帝可愿意与鬼狱结盟,共同对付大雍?”
南宫奈奈嘴角上扬,“求之不得!”
……
大帐。
初冬的清晨透着凉意,好在帐中燃了一盆金丝炭,再加上褥子里藏的小暖炉,苏酒暖暖和和一点儿也不冷。
醒来时,却见萧廷琛揽着她的细腰,指尖在腰身上轻轻打着圈儿,正静静凝视她。
也不知醒来了多久,又看了她多久。
她不舒服地皱起小脸,“你压着我头发了,疼。”
萧廷琛垂下眼尾,果然瞧见胳膊底下压了一缕长长的鬓发。
他抬起手臂放开那缕头发,又搂着苏酒的细腰把她抱进怀里。
指尖流连过她的脸庞,黛眉如月,眼眸似水,鼻尖小小巧巧,唇瓣如樱,最难得的是那身冰肌玉骨,绵白幼嫩,他知道稍微一掐就会留下道通红印痕。
他挑起她的下颌,轻笑,“大早上的,妹妹就满嘴‘压着’、‘疼’,是不是在暗示朕什么?”
苏酒:“……”
真想掰开这货的脑袋瞧瞧,他究竟读了多少小黄书!
她眼眸流转,细声道:“帐外有号角声,该是士兵们操练的时间了。你身为君王不去监督看管反而流连在软榻上,成什么体统?”
“体统是什么?”萧廷琛好笑,“妹妹正经书读多了,就像是迂腐的老夫子,成日里把诗书规矩挂在嘴边,也不嫌烦。妹妹莫要忘了,如今朕是大雍的帝王,权倾天下一言九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