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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饮下一盏热酒,冷眼睨向花柔柔,语调极为霸道慵懒,“若非本宫有身体需求,谁他妈看得上你?花柔柔,本宫临幸你是你的荣幸,你应当谢恩才对。”
她是个成熟的女人。
虽然喜欢甜美的小姑娘,但身体却本能的有那方面的需要。
花柔柔虽是个男人,但生得细皮嫩肉,味道确实还不错。
“嘤嘤嘤……”
花柔柔哭哭啼啼,“人家还是第一次,你好坏……你要对人家负责嘤嘤嘤……”
洛梨裳不耐烦地皱眉。
她强忍着烦躁走到榻边,一巴掌拍在他脸蛋上,“你再哭试试?!”
花柔柔捂着脸蛋,委屈巴巴地坐起身。
细嫩的小手手轻轻勾住洛梨裳的袖角,他梨花带雨,“那你能不能留下?人家想对你以身相许……”
洛梨裳拿起佩刀挂在腰上,瞧他实在可怜,只得安慰道:“顶多两年本宫就回来了,到时候本宫八抬大轿娶你啊。”
“这可是你说的!”花柔柔娇羞地伸出小手指,“人家要跟你拉钩钩……”
拉钩钩……
“幼稚!”
洛梨裳黑着脸与他拉了钩钩。
她从二楼花窗翻身落在长街上,身形犹如一阵轻风,倏然消失在熙攘的人群里。
花柔柔趴在窗畔,可怜兮兮地挥挥小手绢,“你可一定要回来呀!人家等你哦!”
……
长安城郊,十里长亭。
河堤凝结成冰,两岸的柳树光秃秃的,枝桠上落满积雪。
萧廷琛立在亭子里,陆存微在他旁边絮絮叨叨:“我给你备了很多好东西,都装在马车里了。对了,里面还有个药箱,藏了好些珍贵药膏……”
萧廷琛听而不闻,桃花眼漆黑深沉,静静凝着来时的路。
积雪掩盖了车辙痕迹,黑夜笼罩着远处,那个姑娘还没有来……
薄唇勾起一抹轻笑。
早就该猜到谢容景不可能放人,他在奢求什么呢?
“……妹夫啊,凉州民风淳朴又彪悍,你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不会欺负你的。”陆存微老有经验了,“凉州一共有五十三座花楼,里面好些美人才貌双全,不如我给你写一张单子?”
说完,察觉到周宝锦呆萌的小眼神,急忙住嘴。
他还要再唠叨唠叨,萧廷琛转身,踏进押送囚犯的青皮马车。
“妹夫呀,我还没说完,你怎么就要走了?!”
陆存微急了,连忙招呼他带来的马车跟上。
两辆马车在雪夜中渐行渐远。
陆存微总觉如鲠在喉,突然追出去,跟在马车后大喊:
“妹夫,你曾对我说过,真正的男人,值得卧薪尝胆,东山再起!妹夫,我等你东山再起的那天!我,我继续给你当一品带刀侍卫——!”
男人的吼声穿透风雪。
萧廷琛平静地坐在车厢里,勾了勾薄唇。
被镣铐锁紧的双手,悄无声息地攥紧。
是啊,真正的男人,值得卧薪尝胆,东山再起!
他萧廷琛,会东山再起!
马车行驶了一里地,突然徐徐停下。
负责押送的小吏恭敬地请萧廷琛下车,说是有贵人探访。
萧廷琛下了马车,瞧见萧廷修牵一匹马,静静立在雪天之中。
他笑意凉薄,“大哥深夜前来,是为了送行,还是为了送我上路?”
这么说着,双手不动声色地抓紧镣铐。
他有信心,即便戴着这么一副锁链,他依旧能拿下萧廷修。
萧廷修面无表情地瞥向小吏。
为首的小吏,立即解开萧廷琛手脚上的枷锁。
萧廷琛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脚,挑眉,“什么意思?”
“我这些年在朝堂活动,也有培植自己的势力。”萧廷修冷声,“别忘了,大理寺从前是我的地盘。”
萧廷琛望了眼那几个退避到马车另一边的小吏,“他们是你的人?”
“是。”萧廷修褪下厚重温暖的貂毛大氅,亲自为萧廷琛裹上,“你还记得当年金陵城中,我曾告诉过你,我与徐继水效忠的人是元啸吗?”
“记得。当时你和徐继水奉他之命,在天香引监视晓寒轻。”
“我效忠你的父皇,也将继续效忠你。我承认的帝王,只有你一人。”萧廷修退后两步,朝他单膝跪下、郑重拱手,“晓寒轻不懂事,她背叛你所犯下的所有过错,将由我一力承担!”
大雪簌簌而落。
四野寂静,只有远处山脉中隐隐传来的狼嚎声。
萧廷琛睨着他,半晌,转身踏进马车,“好好活着吧。”
小吏驾着马车远去。
萧廷修依旧单膝跪在雪地里,眉目低垂,看不清神情,“恭送……吾皇!”
第792章 烧红的炭火塞进她嘴里……
马车又行了一里地,车厢旁多了两匹快马。
洛梨裳打趣儿,“萧微华,你的跛腿还能不能治好?萧凤娴那么个神仙般的姑娘,你一个瘸子也配得上人家?”
萧微华面颊涨红,不言不语地抓紧缰绳。
洛梨裳笑声豪迈,“姐姐跟你开玩笑呢,哈哈哈,瞧你急的……”
“洛公主,揭人之痛可算不得本事。”
阴柔的嗓音忽然响起。
吴嵩骑着骏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马车后方。
他身姿高大修长,穿狐毛大氅,虽是太监,却有种威仪赫赫的俊美。
左肩上趴着的红毛大蜘蛛,为他平添几分危险感。
洛梨裳满脸揶揄,“啧,本宫道是谁,原来是吴大人……赵惜婳可不是耐得住寂寞的人,你跟着萧廷琛千里迢迢去凉州,就不怕她找别的男人?”
“洛公主以为人人都是你?婳婳并非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有种再说一遍?”
“……”
大雪停了。
一轮明月高挂天穹,照亮了巍峨山脉与重重河川。
雪夜的锦绣江山,波澜壮阔。
蜿蜒的官道上,萧廷琛坐在青皮马车里,慵懒地眯着桃花眼。
他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拌嘴,薄唇噙起微笑。
人生最大的幸事,莫过于有机会从头再来。
此去三千里,风雨如晦。
他将在凉州唱响背叛和诛戮的战歌,以江山为酒,敬万里烽火、祭四海九州,至死方休!
……
甘露街,侯爷府。
夜渐深,寝屋的花窗和槅扇依旧紧锁。
一座座枝形灯盏照亮了四周,少女孤零零跪坐在槅扇后,细白小手轻轻覆在门上,青丝葳蕤,胭脂红的裙裾散落满地。
角落的滴漏走得很慢。
她睫毛上凝结着泪珠,漆眸中满是绝望。
这个时辰,萧廷琛已经启程了吧?
他终究没有等到她……
她慢慢垂下眼帘,泪珠砸落在裙裾上,晕染开深深浅浅的湿色。
少女的意识逐渐模糊,她痴痴靠在门后,在失魂落魄中堕入梦境。
翌日。
谢容景推门,看见苏酒在地毯上蜷成一团。
他皱眉,把她抱到榻上,摸了摸额头才惊觉烫的厉害。
府医亲自煎好药,谢容景舀起一勺送到少女唇畔,低沉的声音极尽温柔,“苏小酒,吃药了,把嘴张开。”
苏酒很难受。
她抱着缎被,隐隐绰绰中仿佛听见了萧廷琛叫她吃药的声音。
她噘嘴,眼尾绯红湿润,“不要吃药……药苦……”
娇气绵软的音调,叫谢容景的心都要化了。
他笑笑,替她捋开额前汗湿的乌发,“生病了不吃药,你想吃什么?”
“要吃糖……”
“把药喝了,再吃糖好不好?”
“呜……”少女呜呜咽咽地啼哭,“大魔王好坏……好坏好坏……”
谢容景端着药碗的手,瞬间僵硬。
原来,她把他当成了萧廷琛。
唇畔笑容苦涩,他凝着苏酒,小姑娘的脸蛋被烧得酡红,因为难受,黛青的远山眉紧紧蹙起。
他轻声:“就算萧廷琛好坏好坏,你也依旧喜欢他,是不是?”
苏酒烧得迷迷糊糊。
她听见有人问她喜不喜欢萧廷琛。
下意识的,她乖觉地点点头,“最喜欢……”
谢容景默然。
不知过了多久,他颓然起身,把药碗放在圆桌上。
踉踉跄跄走出寝屋,他捂着心口,渐渐红润的丹凤眼茫然四顾,费尽心思地强忍住,才没叫眼泪滑落。
他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他还要照顾苏小酒一生一世,他怎么可以哭?
唇畔漾出笑容,他失魂落魄地离开。
大雪消停的午后,冬阳惨白。
苏酒稍稍恢复神志,坐起身挑开帐幔,瞧见门窗依旧紧锁。
她自己穿衣梳洗,然后打了个小包袱。
细白指尖流连过小包袱,却发觉根本没办法逃跑。
她孤零零坐在榻上,把脸深深埋进掌心。
正不知如何是好,槅扇突然被人踹开。
她抬头望去,薛熙雯被侍女簇拥而来。
薛熙雯秋眸中难掩嫉妒,“苏酒,我被表哥赐婚谢侯爷,年后就该完婚,你总赖在侯爷府算什么道理?!”
她特意挑了谢容景被表哥叫去皇宫办事的机会过来,就是为了处理掉苏酒。
反正谁都知道她是将来的侯爷夫人,这座府邸里的小厮婢女不敢对她怎么样。
苏酒唇色苍白,讥讽道:“你若能把我送出去,我求之不得。”
薛熙雯眼中嫉妒更盛。
凭什么她渴求的东西,在苏酒眼中却不值一提?!
她心中暗恨,紧紧揪着绣帕,冷声道:“哼,今日我做主,你马上收拾东西滚出侯爷府!有什么后果,我薛熙雯担着!苏酒,别再叫我看见你接近侯爷!”
“求之不得!”
苏酒背起小包袱,抬步朝门外走。
薛熙雯恶狠狠盯着她的背影。
她自认为是清河涧第一美人,才学更是姑娘之中的翘楚。
可到了长安,她比不过花月姬、比不过苏酒,她比不过太多姑娘!
胸腔里翻涌着怒意,她忽然道:“站住!”
苏酒回眸。
薛熙雯眼底掠过刻薄阴狠,在大椅上淡然落座,“未免你再去勾引别的男人,我薛熙雯今日要替天行道!来人!”
两名贴身婢女立即擒住苏酒,不由分说地把她押到薛熙雯面前。
一个老嬷嬷用铁钳夹起一块烧得通红的炭火,狞笑着往苏酒嘴巴里塞。
薛熙雯扯着绣帕,满脸恶毒,“我要你这辈子再也说不出话,我要你这张脸彻底毁掉!勾搭谢侯爷,你也配?!”
苏酒被迫跪在地上。
烧红的炭火塞进她的嘴里,少女的眼泪陡然涌出!
彻骨的疼痛几乎焚烧掉她的意志,她猛然挣开那些婢女嬷嬷,用手抓起炭火,骤然扑向薛熙雯。
藏在骨子里的恨意,在此刻彻底爆发!
薛熙雯猝不及防,连人带椅子朝后栽倒。
苏酒抓起通红的木炭,毫不留情地摁在她脸上!
薛熙雯瞬间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苏酒的口腔被烫伤,无数血液从嘴里涌出,染红了齿缝和嫩白的下颌,鹿眼腥红,宛如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她凝着薛熙雯,不顾双手被烫伤的疼痛,把炭火摁在她脸上反复碾压,笑得格外残酷。
看见有宝宝问,小酒没有和谢小二睡觉哈,也不会因为这次怀上孩子啊,为啥都在说怀孩子,,
六一快乐嗷,
第793章 她想要的,我总得给她
“啊啊啊啊啊——!”
血水横流。
薛熙雯宛如疯癫!
丫鬟嬷嬷们终于回过神,急忙把苏酒拉开,可薛熙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