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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搂住苏酒的小腰,“天底下最不讲道理的战争,大约便是婆媳之争。你嫁给我时,咱俩搬出了萧府,未曾看见你和李氏斗,倒是少了些乐子。”
苏酒歪头,“李氏在王爷眼中,算不得什么吧?倒是王爷的生母,我至今未曾给她敬过茶呢。”
她知道,薛伶是萧廷琛最不想提及的一个人。
萧廷琛果然松开手,神色冷淡,“斟酒。”
苏酒为他斟酒,远处突然响起骚动。
她望去,上百名装备精良的士兵踏进王府。
一位模样端严的老人,缓步踏了进来。
老人看起来已有五十余岁,脸上刻满风霜,眼眸不似寻常老人那般浑浊,反而有一种看透世情的精明睿智。
苏酒不认得他。
朝臣先是震惊,继而纷纷起身,恭敬地朝他拱手行礼:
“太师大人!”
“太师大人班师回朝,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也好让我等出城相迎啊!
原来是当朝太师……
苏酒正欲起身,却被萧廷琛按住。
她望向狗男人,他四平八稳端坐在那里,仍旧笑眯眯的,“久闻赵太师大名,晚辈久仰!”
赵太师低笑,“老夫亦久闻摄政王大名。”
初次对话,宛如交锋。
对视之间,仿佛有看不见的火花迸裂,令人胆颤心惊。
四周朝臣皆都闭口缄言,谁也不敢在局势未明时贸然站队。
萧廷琛喝了口酒,桃花眼里满含戏谑,“太师不在的时候,本王可是辛辛苦苦为你外孙牵了红线,太师大人想必对这桩婚事相当满意……”
下马威。
苏酒蹙了蹙眉尖,难以理解地望向萧廷琛。
这货怕是疯了,刚碰到赵太师,就要和他对上。
他嫌他得罪的人还不够多吗?
赵太师洒然落座,朝他遥遥举杯,“老夫既回了长安,小辈们的事情,今后就不劳烦摄政王操心。这杯水酒,权当老夫感谢王爷这段时间主持朝堂的辛劳。”
他豪迈地饮尽杯中酒。
萧廷琛挑了挑眉,同样一饮而尽。
宴席终于结束时,苏酒随萧廷琛乘坐轿辇回宫,小脸清寒,隐隐可见眼底的担忧。
萧廷琛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依旧慵懒地靠坐在轿辇深处假寐。
似是察觉到少女的目光,他睁开眼,笑道:“妹妹缘何一直盯着我?”
苏酒别开小脸,咬住唇瓣不说话。
“妹妹在担心我……”萧廷琛凑到她面前,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脸蛋,“妹妹分明依旧喜欢我。”
“谁喜欢你?!”苏酒拂开他的手,“我只是怕你出事,到时候连累我!”
萧廷琛眸色暗沉了些,不动声色地坐回原处,双手枕在脑后,也不知在思考什么,很久没有说话。
苏酒看一眼他,又看一眼他。
一路上欲言又止,却碍着两人如今的关系,终究没有说出口。
被男人像是抱宠物般抱下轿辇,一路回到乾和宫,苏酒远远看见南宫奈奈等在寝殿里。
小姑娘鬼灵精般抓住她的手,仰起小脸,嫌弃地朝萧廷琛甩甩手,“琛哥哥你走开,朕和苏姐姐有些女儿家的私房话要谈,你不许偷听!”
“人小鬼大!”萧廷琛不以为意,暂时回避。
南宫奈奈做贼似的东张西望了一番,见没有人打搅她们,才拉着苏酒跑到寝宫深处。
她从怀里小心翼翼捧出一只锦盒。
巴掌大小,精巧得很。
“千年寒冰打造的盒子,专门用来储存珍惜药物的……”南宫奈奈把锦盒塞进苏酒怀里,“苏姐姐,这里面有你要的东西。”
苏酒打开,锦盒里放着望夫花。
她惊讶,“女帝陛下——”
“嘘!”南宫奈奈伸出一根食指抵在唇前,急忙打断她,“我偷偷从帝冠上抠下来的,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如果给冷嬷嬷知道,她一定会气得掐死我!”
“可是……”苏酒纠结,“你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我,回国之后如何交差?她们总有一天会发现的。”
“不怕!”南宫奈奈得意地昂着小脑袋,“等她们发现,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说不定你的解药都做好了!苏姐姐,我明天就该启程返回西婵女国,可我真不想回去,当女帝一点儿也不好玩,我喜欢长安,喜欢和你们待在一块儿!”
八岁的小女帝,单纯得可爱。
尽管对苏酒而言她应当是情敌,但她一点都不讨厌她。
苏酒抱了抱南宫奈奈,拿出珍藏的一盒天仙椒花朵,“送给你。放在香炉里焚烧,可以招来凤凰,你应当喜欢的。”
“哇!”南宫奈奈果然喜不自胜,“谢谢苏姐姐!”
南宫奈奈把天仙椒藏进怀里,朝苏酒勾勾小手指,“苏姐姐,你弯下腰。”
苏酒奇怪,却还是按照她说的弯了腰。
南宫奈奈踮起脚尖抱住她的脖颈,在她脸蛋上重重亲了一口。
亲完,她害羞地跑出寝殿。
苏酒摸了摸脸颊,笑容温柔。
阴冷清冽的声音忽然响起:
“谁亲妹妹,妹妹都笑得像朵花儿,唯独我亲妹妹,你总是一副被毒蛇咬了的表情。”
萧廷琛不知几时进来的,双手负在身后,高大的身姿对苏酒而言颇有压迫感。
她往后退了两步,撞在博古架上。
她有些害怕,抱紧了锦盒,虽然很想逃跑,却还是鼓起勇气,打算为南宫奈奈说点好话。
她嗫嚅道:“我知道对你而言,现在的我,不过你是发泄欲望的玩物……你喜欢南宫奈奈,我没有权力阻止你喜欢她。只是,她是西婵国的女帝,比我出身高贵得多,萧廷琛,今后你俩成亲,你不能像对待我一样对待她。本就树敌众多,她也算你的靠山……”
后面的还有很长一番话。
萧廷琛从头至尾,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用小指掏了掏耳朵,目光讳莫如深。
等苏酒终于讲完了,他欺身而上,把她抵在他的胸膛和博古架之间。
他居高临下打量少女。
小姑娘仰着小脸,漆黑湿润的鹿眼中满是害怕。
男人眸色又深了些。
而苏酒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后面一章被屏蔽了,内容是容徵杀了金玄音,星期一找编辑解禁,捂脸
第700章 夜里如何叫我尽兴
萧廷琛生得俊美如妖,那张脸隐在半明半暗之中,眼睫低垂,令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萧——”
她刚张嘴,男人捏住她的下颌,突然俯身吻住她的嘴巴。
格外绵长的吻,不似从前那般狼吞虎咽,而是极尽耐心地照顾她的感受。
“嗯……”苏酒轻微喘息。
她的身子有些发软。
萧廷琛始终低垂眼睫,眸光淡漠。
就在苏酒闭上眼时,他松开嘴。
他们的脸距离如此之近,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昏惑的寝殿里,暧。昧至极。
他替少女捋了捋额前碎发,“苏小酒,原来你依旧喜欢我。”
苏酒猛然睁开双眼。
宛如从头浇到脚的凉水,令她遍体生寒。
她死死盯着萧廷琛。
这个男人肆意折磨、羞辱她,又心黑手辣、目中无人,她怎么可能喜欢他?
萧廷琛的指尖按在她娇嫩柔软的唇瓣上,“这里,骗不了人……”
他不知道苏酒和谢容景接吻时,抱着怎样的情绪。
但他知道,苏酒和他接吻时,心情是她自己都发现不了的期待和愉悦。
他很满意。
他俯首咬了咬少女的唇瓣,“妹妹的唇瓣软乎乎的,咬起来格外甜嫩。”
他戏耍了一番苏酒,笑意温温地离开。
苏酒懊恼,本欲拿手帕擦嘴唇,却在袖袋里摸到了冰凉凉的东西。
她拿出来,原来是一串黄铜钥匙。
是萧廷琛刚刚塞给她的吗?
少女不解。
……
另一边。
当权贵们聚集在八皇子府吃酒玩闹时,一辆青皮马车悄无声息地驶出长安。
驾车的是个北凉汉子,似乎是有什么要紧事,一行驶到官道上,车速就开始快起来。
车内布置华美舒适。
金玄音骄矜地抬起下颌,“没想到,你竟然主动愿意随我回北凉皇廷。容徵,你果然还是爱着我的。”
七国会盟之后,北凉的使臣队伍早已返回皇廷,只是金玄音仍旧悄悄逗留长安。
不为别的,只为容徵。
她想听从苏酒的计谋,带容徵一起回北凉。
白衣胜雪的男人,鸦青长发披散在背后,宛如明月生晕般的面容格外俊美夺人。
他笑起来唇红齿白,温声道:“这些日子,我随你住在小别院,仿佛又回到当年。”
金玄音笑了笑。
当年,她还只是个刁蛮任性的小公主,一心想挑战天底下的舞姬,却败在了花月姬手下。
她伤心过度,容徵却全程安慰,帮她走出了失败的阴影。
她和容徵在城郊桃花林的小木屋里,度过了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
只是当时年幼不懂事,她把容徵看做可以随意摆弄的面首,在恢复自信以后,一心想回北凉皇廷嫁给戈壁草原上的英雄。
她抛弃了容徵,且是不辞而别。
她不知道当年容徵是怎样从创伤中走出来的,当她再次得到他的消息,已是他准备迎娶陆国公府的嫡女。
只是后来阴差阳错,竟又没娶苏酒,反而娶了西北郡主元拂雪。
可那又如何,终究在这个男人的心目中,她金玄音才是独一无二、不可取代的。
少女的笑容诱惑,坐到容徵腰间,“容徵,我想要了……马车颠簸,想必别有一番滋味儿。”
北凉女子生性豪放,在这种事情上非常主动。
容徵慵懒地坐躺在软榻上,任由少女为自己宽衣解带。
反正这些天,在小别院时他们也没有少做过。
折腾了半刻钟,容徵反客为主,把金玄音压在身下。
少女身姿修长饱满,麦色肌肤有一种异于中原姑娘的野性美,非常容易令人热血上头。
而容徵看似文弱纤瘦,在榻上放纵起来却格外狂野。
金玄音双手攀着容徵的肩头,娇喘得厉害时,突然面色扭曲。
她整个身子骤然蜷缩成一团,痛苦地呜咽出声。
双手,颤抖地放在小腹上。
平坦柔软的小腹,赫然插着一把宝石匕首。
金玄音面色惨白,不敢置信地盯向容徵,“你……”
容徵淡然一笑,“我这人有个好处,就是绝不念着过往之事。玄音姐姐对我而言,已成为过去,得到苏小酒,才是我的将来。这几日玄音姐姐陪伴着我,玩得相当痛快,算是圆了年少时的梦想。今后,我已不再需要玄音姐姐。”
他懒得再听金玄音说话,随意拿帕子捂住金玄音的嘴,毫不留情地拔出匕首。
血液渗出,触目惊心。
金玄音挣扎得厉害,却抵不过男人力气大,终是慢慢没了动静。
容徵把匕首擦拭干净,收归袖袋。
马车还在继续往前行驶,车夫哼着北凉的小曲儿,全然没听见车内的动静。
行至一处无人的官道,容家的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埋伏了这辆马车和前后护卫,效忠金玄音的人全军覆没,无一幸免。
“主子!”
暗卫们在车前拱手。
容徵面容清冷,宛如冬夜的月光。
他低垂眼睫,在黯淡的车厢里,慢条斯理地割下了金玄音的脑袋。
他把还在滴血的人头包好,下了马车,淡淡道:“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