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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他偏要宠我-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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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出好戏终于结束。
  容相领着容谣离开御书房,穿过宫巷时,一路唉声叹气。
  容谣忐忑,“爹,对不起……”
  容相无可奈何,“这些年,爹知道你抢了不少男人藏在城郊的秘密别庄里。可是这么多年一直相安无事,怎么今日偏偏就被萧廷琛发现了?”
  容谣气急败坏,把凉州辞的事情说了一遍,“……女儿刚刚才知道,女儿带去别庄的江南商人,竟然是雍王的大哥萧廷修!他们分明沆瀣一气,故意欺骗女儿!”
  容相捋了捋胡须,“倒也不能怪你,怕是有人盯上了咱们。”
  “就是萧廷琛!”容谣恼怒,“昔日女儿在琼林宴上抽了他一顿鞭子,他怀恨在心,才报复容家!也可能……也可能是他喜欢女儿,想故意引起女儿的注意!”
  容相默默看她一眼。
  虽然他是容谣的亲爹,但身为男人,他觉得第二种可能是不存在的。
  父女俩失魂落魄地离开皇宫,另一边,御书房。
  萧廷琛正陪皇帝对弈。
  年逾四十的中年男人,桃花眼下难掩青黑憔悴,可见平日里并没有休息好。
  萧廷琛捻着棋子,温声道:“皇上看起来十分憔悴,可是宫人伺候不周?还是国事繁忙,惹皇上操心?”
  皇帝笑容淡淡,“人到中年,积攒了半生的故事。午夜梦回时想起前尘往事,便难以入寐。”
  “皇上权倾天下,想要什么没有,又有什么事值得您夜不能寐?”
  “高处不胜寒,朕想要的,此生都不可能得到。”皇帝扔掉棋子,轻叹,“朕愿来世生在百姓家,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再不参与皇廷的纷纷扰扰。”
  萧廷琛:“皇上是仙人转世,怎么可能生在平庸的百姓家?臣以为,皇上这一生必定能够收复天下,如秦皇汉武般流芳百世。”
  “你这张嘴啊!”
  皇帝笑着摇摇头。
  棋盘上的局势渐渐紧张。
  皇帝悄然抬眸,对面的少年坐在春阳里,穿窄袖束腰的本黑色织金蟒袍,俊美威严,身姿修长。
  低垂着桃花眼认真思考时,像极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比元旭、元敏那几个儿子,更像自己。
  他看着,心底难以自抑地掀起波涛。
  指尖捻着棋子,他道:“跟朕说说你娘吧,她长什么样,姓甚名谁,还有生前的喜好……朕统统想知道。”
  萧廷琛低眉敛目。
  他一直都在欺骗皇帝,说他娘死了。
  因为薛氏久居深闺,皇帝又没派人查过,所以当真以为她死了。
  他落子,“我娘名为薛伶,容貌极美。”
  话音未落,一粒黑玉棋子从皇帝指尖跌落。
  他很快拾起棋子,看似漫不经心,但萧廷琛注意到他连指尖都在颤抖。
  “姓薛啊……果然姓薛……”
  他呢喃。
  萧廷琛不动声色,“皇上,您认识我娘?”
  “不,不认识!”皇帝否定得很快,“朕只是好奇,该是何等惊才绝艳的女子,才能生出怀瑾这般出色的少年。”
  “皇上过誉了。”萧廷琛恭声,强按捺住心底好奇。
  终于离开皇宫,他握着缰绳,任由马儿慢悠悠往甘露街走。
  谷雨骑马跟在他身后,有些不解,“主子,容相被罢官一年,您该开心才是,怎么无精打采的?”
  萧廷琛没说话。
  夜风拂面。
  长街两侧的店铺鳞次栉比,灯笼的火光一望无际,熙攘繁华。
  可是更远的地方,黢黑幽暗,连笼光也无法抵达。
  他沉默着行了一路,抵达府门前,才道:“去查我娘。”
  谷雨惊讶,“查谁?”
  “薛伶。”
  他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小厮,大步朝府里走。
  他总觉哪里不对。
  他与皇帝相似的容貌,
  久居深闺、从未有过笑颜的母亲,
  皇帝听到薛姓的反应……
  还有当初老师说过的话:
  ——将来无需任何人多言,你都会有足够的理由去弑君。怀瑾,你和当今皇帝,将不死不休。
  面色阴沉地回到院子,白露等人都守在主院门口。
  他挑眉,“守在这里做什么?”
  白露诧异,“是主子打发奴婢等人守在这里的,说是不许我们进去打搅您和娘娘,您忘了不成?”
  萧廷琛微怔。
  入宫前,他曾把苏小酒绑在秋千架上为所欲为。
  他离开得匆忙,算来得有两个时辰了。
  苏小酒她……
  不会还被绑在秋千上吧?!
  嗷,你完了老狗!


第577章 苏小酒,孤要休弃你
  萧廷琛慌了。
  他火急火燎地冲进院子,夜色沉沉,檐下的一排灯笼照亮了院落。
  梨花树秋千上,青衣少女姿态狼狈。
  衣衫凌乱、青丝委地,一只白嫩纤细的脚踝被绑在秋千上,麻绳磨破了肌肤,隐约可见沁出的暗红血渍。
  她在细声啜泣。
  萧廷琛呆若木鸡。
  他竟然把苏酒忘了!
  他心头升起一股害怕,莫名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好容易按捺住那股害怕,他故作深沉地走到秋千架旁,面无表情地把苏酒解开。
  苏酒浑身僵硬发麻,刚落地,就虚弱跌倒。
  这狗贼一跑就是两个时辰,她被丢在秋千架上,想喊人又怕被人发现自己这副狼狈样,只能在寒风中生生熬到他回来!
  她连晚膳都没吃,肚子都饿坏了……
  少女眼圈绯红潮湿,勉强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寝屋走。
  萧廷琛跟在她身后,绞尽脑汁地转移她的注意力,“容谣事情败露,惹来皇上震怒。皇上责怪容相教女无方,让他在家中休息一年。并且,让萧廷修暂代丞相之职。苏小酒,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苏酒哽咽,连一个字儿都不想跟他说。
  她回到寝屋,裹上绒毯,抱着热茶坐在焱石床上。
  焱石床和热茶驱散了周身的寒意,让她轻颤的身体渐渐平复。
  萧廷琛在她身侧坐了,搂住她的细腰,“这意味着,咱们将有一年的时间来架空容家在朝堂里的势力。好妹妹,容家完了。”
  少女低着头。
  鸦青长发垂落在腰间,衬得她娇小纤细。
  烛火跳跃,她声音清寒:“容家完没完我不知道,但是萧廷琛,你完了。”
  萧廷琛:“妹妹可是怪我”
  苏酒鹿眼中含着两包泪,使劲儿捶了他一下,“萧廷琛,你最讨厌!”
  萧廷琛抱着被褥和枕头,孤零零站在檐下。
  面对锁住的屋门,他舔了舔唇瓣,特别委屈。
  像是被赶出家门的大狗。
  不过他脸皮厚,一会儿就缓过来了。
  他一边叩门,一边滔滔不绝:“苏小酒,究竟你是雍王府的主子,还是我是雍王府的主子?你长本事了,竟然把孤赶出寝屋,你罔顾家法,罔顾三从四德,孤要休弃你!”
  正在更衣梳妆的苏酒,简直被他气死。
  这个狗贼,每次自己做错事,却总有本事把锅扣到她头上!
  她哑声喊道:“要休便休,难道我还赖着你不成?!休了我,我嫁个更好的!”
  萧廷琛:“苏小酒,这可是你说的。你开门,我要写休书!”
  苏酒不忿地打开门,“你写,我看着你写!”
  萧廷琛颠颠儿地抱着被褥枕头挤进来,把东西一股脑儿扔床上。
  他三下五除二褪掉外裳、踢掉靴履,灵敏地钻进被窝。
  然后就赖在被窝不出来了。
  苏酒:“……”
  有的人虽然脸皮厚,但好歹是要脸皮的。
  可萧廷琛不一样,他是连脸皮都不要的。
  她捏着小手绢,望着榻上那一大坨隆起,泄气得很。
  再这样下去,她大约会被萧廷琛活活气死。
  她揉了揉饿扁的肚子,实在不愿意再搭理这个狗男人,红着眼圈去厨房找吃的。
  帐中,萧廷琛掀开被子,长长松了口气。
  雍王府还算风平浪静。
  容府中,却已掀起轩然大波。
  容府厅堂。
  容夫人趴在花几上,哭得不能自已,“徵儿被罢官,连你也要赋闲在家,这日子可怎么过?!”
  她突然起身揪住容相的耳朵,“没用的蠢货!你求皇上不行,就不能去求求太后娘娘?!姑母一心为了容家,她肯定舍不得让容家受委屈!”
  容相嗷嗷叫痛,“姑母在长云山佛庙闭关修行,我哪里敢去打扰?”
  容夫人松手,又趴到花几上大哭。
  容谣心乱如麻。
  她犹豫地望向对面,“弟弟,你倒是赶紧想个主意啊。”
  白衣胜雪的贵公子,面无表情地吃茶。
  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他身上,他连眼皮都没抬。
  容夫人哭着握住他的手,“徵儿,咱们家只能靠你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容徵拂开她的手。
  他放下茶盏,嗓音轻慢:“你们以为容家之祸,当真是萧廷琛造成的?”
  容相急忙道:“肯定是吴嵩指使萧廷琛干的!萧廷琛是太子的走狗,他想帮太子打压容家!”
  容徵嗤笑。
  众人对视几眼,容谣试探道:“弟弟,你笑什么?”
  “容家的过错,说小不小,说大也不见得有多大。只是皇上厌恶咱们容家把持朝政多年,才借此机会,敲打咱们家。”
  容相惊讶,“竟是皇上的意思?!”
  容夫人急忙又问:“那咱们现在要怎么办?”
  容徵闭上眼,“诸位皇子逐渐成年,长安城的内斗必将精彩绝伦。置身事外,才是保全容家最好的办法。这场暴风雨史无前例的凶险,文武百官将无一幸免。趁着暴风雨来临之前退出权力中枢,是最明智的抉择。”


第578章 种娃娃才有意思
  男人的声音清润如风。
  周身气度沉稳,仿佛又回到没有认识苏酒之前的状态。
  容相点点头,“我儿睿智。明哲保身,才是官场上最好的四字箴言。”
  容谣抿了抿小嘴,“那元拂雪呢?弟弟还娶不娶她?”
  容徵睁开眼。
  来自西北的郡主,自幼就倾心于他。
  她背后是西北的三十万将士,权势滔天,诱人至极。
  男人眼底划过一抹暗芒。
  夜色沉沉。
  肃王府。
  上百盏灯火照亮了临水游廊。
  元拂雪坐在美人靠上,把玩着一朵牡丹,有一下没一下地揪掉牡丹花瓣。
  “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喜欢我……”
  她轻声念叨,廊外的池塘上已经浮了一层淡粉花瓣。
  肃王兴冲冲地过来,老远就喊道:“乖女,为父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元拂雪噘了噘嘴,“先说坏消息吧。”
  “容家出事了,容丞相被皇上打发回家,要在家中赋闲一年呢!啧啧,一年啊,等他重新步入官场,朝堂上早就物是人非了!这和罢官有什么区别?”
  元拂雪脸色苍白,急忙揪住肃王的衣袖,“容徵哥哥呢?他是不是特别难过?!”
  肃王笑呵呵地抚了抚她脑袋,“乖女别急,爹这里还有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刚刚皇上派人捎信,问你是否愿意嫁给雍王!皇上说,打算给你和雍王赐婚!乖女啊,那雍王青年才俊,模样长得好,能吟诗作画,还能带兵打仗,可不比容徵那个病秧子强百倍?!爹做主,要不咱们就应下这门婚事?!”
  元拂雪呆呆立在当场。
  手中的牡丹花跌落在地,她趴到扶栏上,突然哭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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