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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婢抚了抚心口,喘着气跟上。
苏酒望向萧廷修,“大哥,咱们现在要怎么办?”
男人沉默。
没过多久,凌水楼那边突然响起骚动。
跑去看热闹的周宝锦飞奔回来,睁圆了眼睛,“哇苏苏你不知道,徐继水,徐继水居然闯进了花月姬的闺房!花月姬正更衣呢,气得把他打了出来!太子大怒,叫徐继水带着府衙的兵马赶紧滚,不许再出现!”
她纯粹是看热闹。
苏酒心中却是咯噔一下,大堂哥和徐继水都被赶出了徐府,那太子的安危谁来负责?
她望向萧廷修,堂哥大约与她想到一块儿了,此时眉头紧锁,脸色十分难看。
良久,他问周宝锦,“现在负责太子安危以及破杀人案的,是谁?”
周宝锦对了对手指,羞赧道:“是我哥,周奉先……”
苏酒扶额。
周奉先之名金陵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偷鸡摸狗有他,逛花楼调戏良家妇女有他,虽说为人的确仗义,但是吧……
他的确是草包中的草包。
太子与其叫他负责安危、叫他去破杀人案,还不如叫衙门里的狼狗来干这事更靠谱。
好歹狼狗也受过训练不是?
“苏苏……”周宝锦哭丧着小脸,又扯了扯苏酒的衣袖,“我哥查案是不可能查案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查不出个子丑寅卯,我怕你四姐姐得冤死在大牢里了。”
提示:陆娇仪不是凶手啊。
第348章 不要欺负她
周宝锦说着话,不远处周奉先穿一身细铠,提溜着一根长矛,赶鸭子上架般赶过来了。
他也哭丧个脸,“萧大人啊,你说我造的什么孽,怎么就要去干查案那种事?那哪是人干的活儿啊,我看一眼尸体就哆嗦,查个屁啊!还护驾,你叫我带着太子去逛青楼还差不多,护驾是怎么个护法嘛!”
萧廷修向来沉默寡言,看他一眼,不声不响地走了。
周奉先快哭了!
苏酒忧心忡忡,也没再多留,先行回了萧府。
回到降鹤汀,却见檐下坐着一人。
青衣布鞋,坐姿慵懒,手里端着只碧玉碗,碗里盛着十几尾剖洗干净的小鲜鱼。
台阶下围着两只长腿白鹤,正仰着细长脖子等他喂食。
“回来了?”
少年睨了眼苏酒。
苏酒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嗯”,正要回房,却被他握住手腕。
他轻轻一拽,身娇体软的少女立即跌落怀中。
他搂住苏酒的细腰,桃花眼含笑眯起,“徐府好不好玩?太子长得好不好看?”
苏酒恼怒,“萧廷琛,你先放开我!”
少年瞧着劲瘦,力道却大得惊人,箍住她腰肢的手仿佛铁钳,怎么都挣不开。
“我问妹妹话呢,妹妹扭头想走是几个意思?怎么,萧廷修是你哥哥,我就不是?什么时候妹妹肯对我也如对萧廷修那般敬重,我这心才算是舒坦。”
苏酒不开心,“什么时候你不欺负我了,我自然会敬重你!”
萧廷琛邪肆勾唇。
到现在为止,他只摸过苏酒的小手手,连嘴都没亲过,连床都没上过,她竟然叫他不要欺负她?
不欺负她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箍着苏酒腰肢的手微微用力,他姿态严肃仿佛审问,“刚刚的问题,妹妹还没回答我。徐府好不好玩,太子好不好看?”
苏酒梗着脖子,“好玩得很!太子也好看,比你好看!”
“好玩?”萧廷琛冷笑,“好玩到把萧惠然也搭了进去?我早就叫你们不要在太子跟前晃悠,非是不听!瞧瞧人家萧静姝和萧凤娴,她们怎么知道不去?还好看,苏小酒,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看上太子了?!”
他提起萧惠然,苏酒眉头一锁。
少女低着脑袋沉默片刻,忽然轻声:“在徐府时,宝锦的龟壳不见了。我帮她找龟壳,在花径尽头落了单……隐隐约约的,我背后好像有个人影晃动。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冲我来的,当时就挺害怕,马上回头去找宝锦她们。萧廷琛,你说,如果我当时没有回头,是不是……”
是不是,
手握沾血匕首成为嫌疑人的,就是她?
她和萧廷琛心知肚明,萧惠然只会窝里横,在外面连个屁都不敢放,怎么可能敢在太子眼皮底下杀人?
唯一的可能,是有人嫁祸。
萧廷琛眯着桃花眼。
他一思考,就有眯眼的习惯。
苏酒推了推他,“萧廷琛,你说凶手是不是冲着咱们家来的?”
“不是。”少年斩钉截铁,“无论是你还是萧惠然出事,第一个受到牵连的都会是萧廷修。而在萧廷修被太子赶走后,接着出事的是徐继水。苏小酒,金陵城里心思缜密、堪比一品护卫的人,只有他们两个。如果他们两个离开太子身侧,导致的结果是什么?”
苏酒瞳眸微微睁大,“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削弱太子身边的势力?他想……行刺太子?!”
这么一想,的确如此。
比如徐继水,他完全是误打误撞闯进凌水楼的。
事发之后,那个前来报信说花月姬出事的婢女完全无影无踪不知去向,不是故意引诱徐继水擅闯凌水楼,又是什么?
第349章 妹妹的细腰
苏酒的结论是对的。
萧廷琛刮了刮她的鼻梁,“孺子可教。”
苏酒小脸发白,“但是,如果太子在金陵出事,皇上必定不会放过金陵城的大小官员。到时候,咱们家也会受到牵连……”
降鹤汀陷入寂静。
深秋的风拂柳而过,柳枝探进水池,漾开圈圈涟漪。
水面看似平静,但谁也不知道底下究竟藏着怎样的汹涌波涛。
看不见的手搅动着金陵的局势,偏居一隅的江南犹如扇动羽翼的蝴蝶,终将刮起一场足够掀翻大齐权力中心乃至八国天下的飓风。
在那场飓风来临时——
青衣少年漫不经心地把苏酒揽入怀中。
在那场飓风来临时,他只想保护好他的小姑娘。
把她藏在他的翅膀底下,把她藏在他的掌心里。
可怀里的小姑娘却不肯领情。
苏酒挣开他,揉了揉被掐疼的腰,“萧廷琛,你以后说话就好好说话,别总对我动手动脚,知道的晓得咱们是兄妹,不知道的……毕竟,咱们都这么大了。”
她扭过红扑扑的小脸。
萧廷琛轻笑,回味般捻了捻指尖,似赞似叹,“妹妹的腰太软了。”
两人说着话,柳姨娘忽然哭着冲进来。
几个婆子都拦不住她,她哭得眼睛红肿,“苏酒,今天徐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的然然,好端端怎么就被抓进了大牢?!你赔我然然,赔我然然!”
她三两步冲过来,竟然想打苏酒。
霜降立即出现,一招小擒拿手控制住她,冷声道:“柳姨娘,我们姑娘叫你一声姨娘算是敬重,你家姑娘不见了,干啥拿我们姑娘发脾气?!”
柳姨娘一屁股跌坐在地,捶胸顿足地哭喊:
“我不活了我!听说然然进了大牢,我第一时间就带了银子想去把她弄出来,可是牢头儿说,太子发了话,除非三天内抓到真凶,否则就要杀了然然!我去找审案子的周奉先,哎哟喂,那家伙哪是抓凶手的料,他哭得比我还厉害!”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
苏酒被她吵得头疼,“抓萧惠然的是太子,柳姨娘就算把降鹤汀掀翻天,我也没本事把她弄出来。”
“那我不管!然然跟你一起参加的赏菊宴,怎么你没事她却有事?你这当妹妹的是怎么照顾姐姐的?!苏酒,你不把我的然然救出来,我今儿就赖在这里不走了,不走了!”
与萧惠然一样,柳姨娘只会窝里横。
她不敢跟太子来硬的,就只敢跑到降鹤汀闹苏酒。
萧廷琛不耐烦,正欲叫人把她轰出去,苏酒淡淡道:“此事牵连萧家,我会想办法的。来人,送柳姨娘回去。”
柳姨娘仍旧不放心,“你当真会帮然然?”
“事到如今,你除了相信我,还能怎么样呢?”
柳姨娘脸一红,讪讪道:“你要是能把然然救出来,我叫她喊你姐姐好了。”
苏酒面无表情。
她才不要萧惠然喊她姐姐,萧惠然不变着花样闹腾她,她就阿弥陀佛了!
送走柳姨娘,苏酒换了一袭装扮。
她从屋内走出,“尸体大概还停在徐府地牢,有暖月接应,我应该能进去验尸看伤。萧廷琛,你要与我一道吗?”
暮色将晚。
坐在檐下的萧廷琛回头看她,少女鸦发高挽、面若芙蓉,穿他幼时的窄袖劲装,墨青颜色衬得肤色细腻雪白。
细腰长腿的,身姿相当高挑。
啧啧,就这副身段,他能在床。上玩一年都不带重样的!
苏酒瞧着他眼神就不对,后退两步,皱眉,“你看什么?”
“妹妹腰好细啊。”
苏酒脸蛋红透,“萧廷琛,你就不能正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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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不翼而飞的女尸
萧廷琛突然揽了她的腰,蕴着轻功离开降鹤汀。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少女心跳加速,蹙眉道:“萧廷琛,你以后——”
“妹妹再直呼我名字,就把你丢下去哦。”
苏酒咬牙。
他们正越过七重宝塔,下方是熙攘繁华的街市,人群渺小如蚁,若是从这样高的地方摔下去,不得摔成肉泥?
萧廷琛睨她一眼,难掩嘚瑟,“乖,叫哥哥。”
苏酒很害怕这厮的不着调,只得不情不愿地弱声轻唤:“……哥哥。”
长大以后,她就不喜欢唤这厮哥哥了。
总觉得他没有当哥哥的样子。
萧廷琛笑眯眯的,扶着少女细腰的手,悄摸摸地摩挲了下,仿佛是在感受她腰肢的细软。
占这点子小便宜叫他高兴得很,还刻意绕远路,偷偷的多吃了下豆腐才抵达徐府。
徐暖月接应他们进入徐府地牢,没敢进去看那具尸体,只是守在门口帮他们望风。
苏酒推开铁牢门,血腥气扑面而来,榻上铺着张竹席,竹席上盖有一块白布。
苏酒掀开白布,不觉怔住。
白布底下空空如也,只有一小摊干涸血迹。
她望向萧廷琛。
萧廷琛舔了舔唇瓣,“徐暖月,那具女尸,可有旁人碰过?”
徐暖月连忙回答,“就只有宝锦的哥哥赶鸭子上架看过两眼,他看完就吓跑了,应该没有别人碰过。那尸体……怎么了嘛?”
萧廷琛一脚踩在榻上,“周奉先那个草包,能看出名堂才有鬼。尸体不翼而飞,证明尸体有问题。或者说,尸体上的致命伤,有问题。”
“我从书上读到过,凶手不同,所造成的致命伤也会产生偏差。如果说,女尸身上的致命伤明显到足以暴露凶手的身份,那么那处伤口一定非常特别。”
苏酒正色。
萧廷琛赞许微笑,“现在尸体不见了,咱们就只能从凶器上下手。徐暖月,凶器放在什么地方你可知道?”
“就在尸体旁边呀!”
尸体旁边同样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