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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答:“是的。影子军一事和我的身份需要保密,所以之前我只能谎称自己是陈把总手下的兵。”
事关重大,宫泽玄务必谨慎,又问:“既是太子的人,你可带有信物或手谕?”
秦羽道:“此次出京,为小心行事不被人察觉,卑职并为携带任何信物。不过,”
秦羽走上前,手指从一旁的茶壶里蘸了水,一边在桌面上比划,一边说,“我可将影子军的图腾画给将军看。”
很快,一个圆形图腾便出现在桌面上,又随着水渍的干涸慢慢消失。
看清图腾,就算宫泽玄对秦羽的身份还有疑惑,也已相信她是太子殿下掌管的影子军之人。
宫泽玄终于点头,说:“那日你救了大家,对北境军应该不会心存歹意。我且相信你,他日面见太子殿下,我会细细核查你的身份。”
“请将军放心,”秦羽信誓旦旦道,“卑职所言并无虚假!”
她心里暗叹,总算逃过一劫。
她当然不是影子军的人。
前世身为太子妃,后来又成了皇后,秦羽当然知晓影子军一事,又料定宫老将军必定会在离世前,将此事告诉宫泽玄。
秦羽刚才不过是赌了一把,而且赌赢了。
至于宫泽玄是否已经发现她是女儿身,是否疑惑影子军里怎么会有女子,只要他不问,她也懒得去想。
还有向狄闫核查身份一事。北境距离京城上千里,来回一趟得一月有余。
宫泽玄此时药镇守边塞,自然不会回京。
狄闫无事也不会来这荒芜的北境。
正所谓山高太子远。至少这段日子她可无忧。
第60章 蛊惑人心的笑
这时,有人来敲门。
“将军,陈副总兵回来了。”
宫泽玄看了秦羽一眼,对外面的人说:“让他来这里见我。”
若陈庚确认这女子是他的兵,那她说的话就更能相信了。
闻言,秦羽也不惊慌,淡然地站在原地。
她佩服自己的机智,竟然想到用千里之外的狄闫来给自己解围。就算现在陈庚回来,拆穿了她之前的谎言,也无大碍。
很快,陈庚便迈着大步走进了房间。
一眼看到站立在宫泽玄一旁的秦羽时,陈庚惊讶得嘴巴都张大了!
“秦七!”陈庚怒道,“你这个逃兵!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着,陈庚还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指向秦羽。
“陈把总,不,陈副总兵大人,”秦羽不疾不徐,道,“我确实未经允许擅自离开军营。但我并非逃兵,我赶来边塞,是有要事要向宫将军禀告,还请副总兵大人恕罪。”
陈庚微微一愣,料想不到在自己面前,这秦七竟如此镇静。
“陈庚,”已经得到证实的宫泽玄开口,“先放下剑。我可以证实,秦七确非逃兵。”
“将军!”陈庚惊讶地看着宫泽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连将军都被这逃兵迷惑了。
“将军,你可不知道这秦七狡猾得很,心机也深着呢,千万别被他迷惑了!”
陈庚怒气冲冲地说,“先前来新兵营,我看他又瘦又小,以为他手无缚鸡之力。没想到他竟来个百步穿杨,还把那新兵给吓尿了。”
“我看他射箭还有两下子,也心怀抱负,便让他去步兵营。他却当着大家的面跟我叫板,说要去骑兵营,又莫名服了软。”
“我还以为他真听了命令,一时大意,竟被他偷了骑兵营的马跑了!”
“哦?”宫泽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竟有这种事。”
宫泽玄也不意外。想她在战场上的表现,还有在他眼皮底下装睡的小模样,不难想象,陈庚所说之事确为她所为。
料想陈庚一时不会相信自己,秦羽也不急,道:“将军,想去骑兵营、偷骑兵营的马匹,都是因为我想快点赶到这里。”
“嗯。”宫泽玄点头表示相信。
“陈庚,你先别急,这件事是这样的。”
回头看向陈庚,宫泽玄简单说明了那日秦羽赶来报信,救了大家的事情。
陈庚不可思议地看了看秦羽,向宫泽玄问道:“将军,可是他怎么知道鑫国人潜入边塞的事情?”
看陈庚的神情,也知他并不知晓秦七女扮男装之事,宫泽玄也不能将影子军之事告诉陈庚。
想了想,宫泽玄道:“他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
“太子殿下?”陈庚更加意外了,问秦羽,“你不是秦家宗室举荐来的吗?怎么又是太子殿下的人?”
秦羽也不慌,还对陈庚笑了笑,说:“陈副总兵,那样做是为了避人耳目。”
陈庚撇撇嘴,移开看秦七的视线。他最见不得秦七笑,连他这么一个大老粗的男人,也容易被蛊惑。
【PS:咱家秦羽肚子里的鬼主意还真不少,见招拆招,嘻嘻,我觉得不错,你们呢?】
第61章 苦肉计
既然将军都信了,陈庚也没有不相信的道理,不再多问。
至于太子殿下为何知道军中有细作,又为何派这样一个无名小卒前来送信,陈庚就更不敢多问了。
宫泽玄对陈庚说:“你回来得正好。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找出军中细作。秦七说这细作姓赵,而且身居要职的军官。”
“姓赵的军官?”陈庚苦恼道,“军中的赵姓军官可不下十人哪。这要如何查找。”
宫泽玄凝眉,看向秦羽,问:“太子殿下那可再有别的信息?”
秦羽也在细细回想前世的事情,可还是无奈地摇摇头,“确实没有了。”
前世,北境军中的细作确为狄闫的影子军所获。她虽为太子妃,但毕竟只是女眷,不能参与军政之事,无意中听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无妨。既知道这些,我们也有了防范。”宫泽玄道,“陈庚,你差人暗中监视那些赵姓军官,一有动静马上禀告。另外,近期军务就由你我二人布置,对其他人事先都须保密。至于,赵总兵,”
宫泽玄顿了顿,道,“他本就年事已高,我可找理由让他在城中歇息,再暗中查探。”
正说着,又有急促的脚步声靠近。
“将军,不好了!”站在门口的士兵急促道,“赵总兵病倒了!”
宫泽玄站起身,问:“赵总兵怎么病倒的?”
士兵回答:“赵总兵刚回府不久,他府中下人就来报,说总兵大人在家又吐又泻,已经起不来床了。”
又吐又泻?
秦羽抿紧唇。岂不是和军中病倒的将士一个症状?
宫泽玄同样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说:“让大夫赶紧过去看看,及时对症下药。我随后也去看望赵总兵。”
赵总兵一直跟随宫老将军,与宫家交情很深,又是北境军里的老臣子,这些年都忠心不二。若非太子殿下指明是赵姓军官,宫泽玄怎么都不愿去怀疑赵总兵。
眼下,赵总兵又突然病倒,症状与那些将士一样,宫泽玄一时也弄不清楚,到底赵总兵是被人所害,还是他为了给自己洗脱嫌疑,上演一出苦肉计。
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宫泽玄不敢妄下论断,以免伤了老臣子的心,也会动摇军心。
对陈庚交待几句后,两个男人离开了房间。
秦羽坐下来,托腮沉思。
她也在想,此次宫泽玄被解围,毫发无损地归来,那细作必定慌乱,以为自己的身份有所败露。
这赵总兵此时病倒,到底是被人所害,想除掉宫泽玄的左膀右臂,还是一出苦肉计,想逃过一劫呢?确实难以分辨。
这个时候,她是该以静制动,还是主动出击,诱敌上钩呢?
隔了两日,还不等找到细作的线索,一直在焱国边境外驻营的鑫国大军忽然发起了攻击。
宫泽玄与陈庚领兵出城迎战,秦羽被留在城内。
宫泽玄没有再安排人看管她,除了不能出城离开,秦羽在这里还是自由的,可以四处走动。她也想仔细看看城内形势,说不定能发现点蛛丝马迹。
可当秦羽走到没什么人的城墙脚下时,忽然有几个士兵冲了出来,一下抓住了她,牢牢捆绑住,又把她拖到了西城门外的荒地上。
第62章 谁敢动我
“你们什么人!”秦羽一路挣扎,道,“快放开我!”
“原来就是你在祸乱军心啊。”
闻声,一个年长者从士兵身后走了出来,站在秦羽面前,满目憎恶地看着她。
秦羽毫不畏惧,瞪着对方,说:“你是何人,凭什么抓我!还有,你倒是说说,我怎么祸乱军心了!”
年长者摸了摸胡须,哼道:“不是你在宫将军面前说,赵姓军官都有可能是细作吗?你弄得人心惶惶,岂不是祸乱军心!”
秦羽微顿,很快反应过来。
想来对方已经通过耳目,知道些许她对宫泽玄所谈之事。此时趁宫泽玄出城,便迫不及待要对她下手了。
冷笑一声,秦羽镇定自若地说:“想来你就是赵总兵大人了。”
对方看着她,没有否认。
秦羽又说:“我确实对宫将军说过此话。事关边塞安危、焱国安危,比起查清细作之事,被宫将军暂时怀疑算不得什么。心中无鬼之人,必然会相信待日后查证其清白,宫将军也会给个说法。”
“而且,赵总兵,您不是病了,卧病在床吗?怎么这么快就痊愈了。趁着宫将军出城征战,您将卑职拖到城外来质问细作一事,这您不是不打自招吗?”
事情已经很明了。与鑫国里应外合的细作正是赵总兵!他做贼心虚,怕被宫泽玄查到,便想早一日除去带来这个消息的她。
“一派胡言!”赵总兵怒道,“你就是凭着这俊俏脸蛋和如簧巧舌,骗得将军相信你的吧!依我看,这细作分明就是你,要不然你怎能如此清楚将军被困之事!”
“你是想利用救下将军一事迷惑他,让他相信你,再趁机进入城中,打探军情吧?”
赵总兵义正言辞,“老夫可不像将军年少气盛,容易被蒙蔽。今日,趁将军不在,我先将你正法了再说,以定军心!”
说罢,赵总兵一声令下,秦羽便被那些士兵压着下跪,手里的大刀也对准了她的颈脖,冰凉的寒气直逼她雪白肌肤!
赵总兵想就这么不知不觉地杀了她?没那么容易。除非他有天大的胆!
又是一声冷笑,面对即将落下砍头的大刀,秦羽依然不畏惧,抬头看着赵总兵,说:“赵总兵如要杀我,可得三思。”
赵总兵嘲讽笑道:“无名小卒而已,我何需三思。”
秦羽反问道:“你就不好奇我如何得知细作之事,如何得知将军被埋伏之事?”
赵总兵一愣。他确实好奇此事,但时间仓促,好不容易联系上驻扎在城外的鑫国军,把宫泽玄引入城去,他只想快点除掉秦七这个祸害,来不及思考其他。
此时既然人已被抓住,不在乎一时半刻的时间,赵总兵便问:“好,那你就说说,我为何不敢杀你。”
秦羽淡然一笑,道:“赵总兵愚钝。能获此重要机密,我怎会是你想杀就杀的无名小卒。你听好了,”
“我,是太子殿下派来送信的人。”
漆黑的眸瞳闪烁寒光,秦羽盯着赵总兵,笃定道,“动了太子殿下的人,你以为宫将军会放过你,太子殿下会放过你?”
【PS:吼吼,秦羽,威武霸气!就要这样,管他是真是假,先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必须的!】
第63章 心狠手辣之人
这个答案让赵总兵全身为之一颤。
他确实万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