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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可以吃了。”赵意筠说完,看了眼一旁的副将妻子,不知该怎么开口。
这位副将妻子大概也是听过原主名声的人,除了上马车后淡淡地打了个招呼便再也没同她说过话。
夏昭和看懂她的意思,对着那位副将妻子笑道:“陈姐姐,这梅子长得不错,你尝尝?”
赵意筠也笑着,“酸酸甜甜是不错。”
见此,那副将妻子约莫也不太好意思端着了,“多谢。”
整整十五日,三万兵马分成三路终于在元州城外的渠英山汇合。前军早一步在渠英山的南面扎好营寨,赵意筠下了马车后就立刻被带到了军帐里。
“赵将军的夫人不和我一起吗?”赵意筠不解地问着走在前头的小兵。
“监军吩咐了,将您安排在他的营帐。”
赵意筠一顿,没想到出远门还是得和萧远祁这厮分一张床,太难了!
萧远祁的营帐在军营的正中心,她带着行李走进去的时候,正碰上赵迟从帐子里走出来。
“哥哥。”赵意筠喊道。
赵迟眼里带着笑意,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在军营里不要到处乱跑,世子不在的时候,我让昭和来陪陪你。”
“放心,嫂嫂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她的。”
大概是听到了外头的动静,赵迟身后的帘子一动,萧远祁从里头走了出来。
赵迟朝他点点头,然后对着赵意筠说道:“我先走了。”
“好。”
赵意筠对着赵迟的背影挥挥手,人影一消失,她立刻转过身,脸上带着些许兴奋的意味,“快让我康康里面是怎么样的!”
萧远祁眼见着她从自己掀起的帘子下跑过去,他一顿,跟着进了去。
萧远祁的帐篷其实和其他人的差不多,只是多了办公用的矮桌,还有特意为赵意筠准备的木桶。
“累吗?”一路来,萧远祁自然是知道坐在马车里并不是那么轻松。
“还好。”
赵意筠的适应能力不错,除了最开始几天有些不习惯以外,后面大多数时间都还过得比较轻松,即使是夜里休息,她也能歇得比较安稳。
“下午你在营帐里休息,我要出去一趟。”萧远祁在矮桌前坐下,拿起放在一旁的元州地界地形图。
赵意筠好奇地走过去,瞄了一眼,“我们在哪儿?”
萧远祁侧头看她一眼,右手往地图最下方的一处点去,“在这儿。”
“这是元州城?”赵意筠指了指渠英山斜上方的一处城池。
“嗯。”
“元州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赵意筠还记得之前的急报,元州城失守。
萧远祁摇摇头,“还不知,现在里面的消息传不出,而我们也不能硬闯。”
赵意筠明白,城里绝大多数都是无辜的元州城民,若是硬攻他们未必会输,但城里百姓的安危恐怕就不能保证了。
“我记得元州是大南同北部各国贸易往来的中心,卓图的人若是将城完全封锁,不太现实。”赵意筠想起自己之前在萧远祁书房里看过的《北疆志》。
萧远祁点头,“北疆周边各国大多需要将自己的货物运到元州来换取银钱,若是完全封锁断了他们财路,必定会引起各国不满,涅北如今内政不稳,不会如此树敌。”
赵意筠看他淡定的神色,奇怪道:“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主意了?”
萧远祁不语,反问道:“你觉得应该怎么去探取城内消息?”
赵意筠一把扯过边上的蒲团坐下,双手撑着下巴抵在矮桌上,目光在地形图上来回转悠,道:“不如我们假扮商队?”
还未等萧远祁有所反应,外头齐安的声音响起:“世子。”
“你现在这里休息。”萧远祁起身,丢下这么一句就直接离开了。
赵意筠愣在原地,“好歹也评价一下我的主意吧。”
边咕哝着,她又拿过那张地形图看起来,目光落在元州城周围的几个小国上。
营帐外偶尔传来有力的脚步声,大概是一些巡营的人在外面走。她看着地图,倦意逐渐上头,浑身发懒便直接双臂一摊趴在桌上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意筠突然感觉自己被凌空升起,她吓了一跳猛地睁眼,入目的却是线条流畅而坚毅的下巴。
哦,原来自己正被萧远祁抱着,她这么想着,眼皮又撑不住快闭了回去。
等等,不对,自己怎么会被他抱着?赵意筠猛地睁开眼,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你干什么?”
萧远祁垂眸看了她一眼,“抱你到床上。”
说完,他停住脚步弯下腰,将赵意筠轻放在床榻上。
赵意筠还有些睡后的呆愣,她侧过头,帐子里已经点上了灯,“什么时辰了?”
“酉时末。”
“我睡了这么久吗?”赵意筠有些意外,自己竟然睡了一个下午,想到这儿她又抬起头问道,“你们怎么也商讨了这么久?”
“意见不同罢了。”
赵意筠看了他一眼,调笑道:“怎么,竟然还有人敢驳斥你的意见?”
萧远祁轻轻抬眼,平静地开口:“嗯,你哥。”
“咳咳。”赵意筠一滞,后又扯出一个笑,“哈哈,我哥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萧远祁也不否认,转过身又坐到了矮桌前。
“你说了什么我哥不同意啊?”赵意筠拉过边上的薄被盖在身上,北疆与应华城不同,夜里同白天的温差比较大。
“由我带队,假装勒泽的商队进元州打探消息。”萧远祁淡淡道。
赵意筠一听,自然明白赵迟为何不同意了,“我哥一定是担心你这个监军的安危吧。”
萧远祁不置可否。
“需要我去同他说说吗?你从未上过战场,身上没有血腥气,由你带队进城其实是最好的。”
“你哥他知道由我带队是最好的。”萧远祁突然开口。
“嗯?”
“他并不是不支持我的想法,而是他不能支持我的想法。”萧远祁绕口令般地说着。
赵意筠眉头一皱,看着萧远祁的神色,又想到之前赵迟从这个营帐出来,心里一个猜测升起,“军中有人不服你?”
“一个工部闲职的世子,你觉得呢?”萧远祁的语气倒没有自嘲的味道,好像说的并不是自己。
赵迟是萧远祁的内兄,军中无人不知。他们心里对空降的这位世子监军本就不服,若是赵迟一开始就站在萧远祁这边,反而会引起更对不满。
“那怎么办,迟一天进城打探消息,城中百姓就多一天处在那水深火热之中。”赵意筠不太能理解这些将士弯弯绕绕的心思。
“什么怎么办?”萧远祁嘴角勾起,“明日我就要进元州城,你放心。”
“……等等,你不是说你们……”赵意筠一顿,他刚刚好像只是说意见不同,并没说最后没定下来,“那你在这儿和我说这么多是在耍我吗?”
亏她还想着安慰他,空降监军本就不那么容易让人信服。
“早些休息吧。”萧远祁轻笑一声,“要让人烧些水沐浴吗?”
赵意筠觉得身上有些黏腻,刚刚睡着出了些汗,“方便吗?”
“军营里有专门干这些事的人,你不用担心。”
“那好吧,那你帮我去说说。”赵意筠笑笑。
萧远祁看她这般,眼里也染上一抹笑意,朝外头喊道:“来人。”
帐外守着的小兵立刻回道:“世子有何吩咐?”
“让人烧些水来。”
“是。”
可问题来了,这木桶就大大方方地放在床榻后边不远处,中间也没个遮拦,若是自己真要泡个澡那不是全看光了?
赵意筠看着这空荡荡的营帐,有些发愁。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早上六点更新~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我还是不洗了……”纠结半天; 赵意筠开口。
萧远祁从桌前抬起头,“怎么了?”
她指指木桶; “没有安全感。”
萧远祁侧头看了眼; 挑眉道:“夫人这是害羞了?”
“……”这厮又来了,赵意筠抱胸靠在床头; “我是怕夫君你抵不住诱惑。”
“你可以试试我能不能抵住诱惑。”萧远祁淡定应对; 丝毫不慌。
赵意筠微眯着眼,突然夸张地脸色一变,“夫君你如此淡定; 不会是……不会是那方面不行?”
赵意筠本来只是调侃一说,可后又细细一想; 萧远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成亲这段时间以来也没见他有任何那方面的需求; 不会真那什么不行吧?
萧远祁听到“不行”二字,脸一黑; 冷冷开口:“行不行; 你要试试吗?”
看着他突然变脸; 赵意筠瞬间怂了; “哈哈,那什么,世子身强体壮,一看就没问题。”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道声音,“世子; 水送到了。”
“拿进来吧。”
等小兵离开后,赵意筠瞧着升着热气的木桶,心生向往。
萧远祁余光瞧见她这般模样,勾起唇道:“你洗吧,我出去。”
赵意筠微愣,就这么走了?
等萧远祁回来的时候,赵意筠已经躺回了床上,她有些别扭地开口:“你今天好像没能按时歇息。”
这个时辰显然已经过了戌时三刻。
“无妨,我还要再看一下近几年与涅北对战的记录。”萧远祁回到矮桌前,“你睡吧。”
营帐内,唯有矮桌边留着一盏长灯,映着萧远祁冷峻坚毅的侧脸显得有些柔和,他的目光专注,脊背微弯,低着头看着书卷,手边一支笔偶尔圈圈划划。
赵意筠侧躺着看了会儿,不知不觉困意袭来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感觉到身旁传来一股淡淡的清香,是那种刚刚沐浴完才会有的冷冽清爽的味道。
赵意筠微睁开眼,营帐里已陷入完全的黑暗,下意识翻了个身,手背却碰上一片冰凉的肌肤。
“吵醒你了?”
男人的声音微哑。
“什么时辰了?”赵意筠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更哑。
“快到丑时了吧。”
几个字说得平淡,赵意筠却猛地将眼睛全睁开,“你才睡?”
“嗯……”
萧远祁似乎很累,她借着稀薄的月光隐隐看到他微蹙的眉头和紧闭的双眼。
赵意筠不再说话,也闭上眼,准备重新入睡。
外头巡逻的士兵一班一班轮替着,营帐内只听得到浅浅的呼吸声,大概是习惯了,没过多久,赵意筠又翻过身去脑袋轻靠在萧远祁的胸口处。
而另一个人也很自然地动动身子,将手臂圈了过去。
比王府卧房里窄了近一半的床榻上,二人仍旧和谐地轻拥而眠。
次日,赵意筠是被外头士兵训练的声音给吵醒的,她醒来时,营帐内没有任何一个人。
起床洗漱完,她便换上一件轻便的长衫,然后将长发高高盘起,用一根玉簪固定着,整个人看上去添了几分清爽与俊俏。
“现在什么时辰了?”她走到营帐外,对一旁守着的士兵问道。
“回世子妃,现下刚过卯时。”
卯时?竟然这么早。
“世子呢?”她又问道。
那人正要回答,赵意筠就见萧远祁从不远处走来,“世子!”
萧远祁一身玄衣,腰间仍旧是那块血玉,与平日无异,唯有左手处多了一串白玉珠手串。
“你怎么出来了?”他看见她时明显愣了下,不只是因为她这么早就醒了,还是因为她这一身打扮。
“是啊,我听到外面训练的声音,没想到大家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