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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心底贺灵儿已经对她这个软弱无能的父皇失望透顶了,和亲的书信恐怕现在已经到了凌光国,可他却现在才跟自己提及和亲的事,先斩后奏?难道是担心自己会不答应吗,贺灵儿在心底冷笑。
“灵儿,你能这么想父皇真的很欣慰,朕会让你哥哥陪你一起去凌光,让他在那里多呆一段日子,与凌光的太子魏容,还有那个丞相罗平川好好打交道,有了他们两个的照顾,这样以来,在凌光不会有什么人敢欺负你的。”
贺昀天用慈父一般的眼神看着她,手掌轻轻拍着贺灵儿的后背,柔声细语地安慰她,不知道的人乍一看还真有一种父慈子孝的氛围,可贺灵儿知道,这皇宫之内的人在利益面前从来都是没有亲情的!
当初母后就是因为太过于相信自己的妹妹,毫不设防,以为她不会害自己,最后才让她有可乘之机,成为了父皇的妃子,还夺走了父皇的宠爱!
“只是父皇,云霄国的公主苏云鹿据说从小在凌光皇宫长大,皇上皇后对她像女儿一样宠爱,而且凌光的皇后好像是有意将其许配给魏容,儿臣到了那里,怕是也只能作个侧妃而已。”贺灵儿故作委屈的样子,默默在心底盼望着贺昀天能放弃与凌光和亲的打算。
岂料贺昀天冷笑一声,道“灵儿啊,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在凌光这些年的打压下,别看他们的皇后是云霄国的长公主,但如今云霄国的日子怕是过得比我们还苦,易南与云霄相比,朕相信魏雄会有一个明智的决断,而且如今凌光的国政大权几乎掌握在丞相罗平川手中,父皇等会儿会亲自给他去一封信的。”
贺昀天又拍着贺灵儿的手向她保证道:“灵儿啊,虽然父皇不能让你不去和亲,但是朕绝对会保证你在凌光不会受人欺负的。”
贺灵儿这时候心里算是彻底凉了,本来还存在的一丝侥幸也被贺昀天最后这句话给冲的一干二净。
“儿臣知道了。”
贺灵儿咬着牙说完,等到贺昀天走后,终于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几日之后,易南国太子贺霄作为使臣带着公主贺灵儿浩浩荡荡地踏上了通往凌光的和亲之路,贺昀天就贺灵儿这一个女儿,临走前,几乎要将皇宫搬空了,装了几十架车马的嫁妆,真真是充足了公主出嫁的面子。
临走前,贺昀天特意嘱咐道:“霄儿,灵儿,那破云国的大皇子谢林深也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了,他如今也在凌光皇宫里,虽说你们是表亲,但切记不要与他走得太近,据说他整日不出宫门,怕是已经被魏雄养废了。”
听到贺昀天说到谢林深,贺灵儿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她记得那个从破云国来的漂亮表哥。
在云霄国,她还没见过长得比哥哥更好看的人,每次姑母带着他来到易南,她就总是去找他玩,一直缠着他表哥表哥的叫,只不过他话好少,冷冰冰的,也不主动跟自己说话,母后还和姑母开玩笑说等长大以后要把自己嫁给他,亲上加亲,大人们随口的一说,贺灵儿这些年却是一直记着的。
可是世事无常,破云国遭遇了那场大难后,他作为质子被送去了凌光皇宫,父皇也与破云国逐渐疏远,自己连想知道他过得怎么样都没办法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原书女主正在来的路上,请小蓁蓁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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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马车内,贺霄看着贺灵儿红肿的眼睛,心疼的不得了,轻声安慰她道:“灵儿,到了凌光,你若是看上了魏浩,那就皆大欢喜,但如果你不喜欢他,哥哥拼尽全力也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贺灵儿听到他这样说,抬起头来吃惊地看向他,“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父皇已经跟凌光皇帝提出了和亲,若是不和亲的话,这不是打父皇和魏雄的脸吗?父皇也就算了,可是那魏雄怎会善罢甘休?”
“这你就不必管了,我自有办法。”贺霄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跟她保证道。
贺灵儿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对了,哥哥,父皇叫我们与林深表哥划清界限,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
贺霄沉吟片刻,答道:“等到了皇宫看看表哥的处境再说吧。”
贺灵儿听到哥哥这样说,心里有些难受。
她看着窗外的的雨怔怔地想起了幼年往事,林深表哥他真的被凌光皇帝养废了吗。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父皇围猎,自己不小心跑进了猎场,被一头狼追着跑,谢林深当时正好经过附近,见状,抽出背上的箭,拉弓上弦,一箭就把那头狼射倒在地。
贺灵儿当时被吓的呆呆站在原地,还是谢林深把她带出猎场的,自那以后,她对谢林深就总是特别的关注,再等到大一点,看了一些缠绵悱恻的话本子,通晓了男女情爱,才明白了自己对谢林深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可如今,物是人非,她突然有些不敢见到谢林深,她怕自己会失望,万一现在的谢林深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拨动自己少女心弦的骄傲少年,万一他变成了普通木讷的凡夫俗子,自己对他还会是同样的心意吗?
此时凌光都城的迎来送往阁中,罗平川正坐在碧波汀一边饮茶一边等着白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舞姬如此感兴趣,三天两头的来,竟也不嫌烦,他哂笑,心道自己如今竟是爱上了一个人吗?
经历了那么多腌臜事,原本以为自己绝情绝爱了,到底人非草木啊。
“丞相,流光姑娘到了。”
罗平川正坐,“知道了,你下去吧。
”
白英抱着琵琶缓缓走进屋子,罗平川的目光则像猎豹发现猎物一样从她进门就毫不掩饰的盯着她,
“流光姑娘琴音悦耳,罗某如今还回味无穷,为何这几日,姑娘却突然换了琵琶呢?
“那日民女给丞相弹了一曲《恨平生》后,就见丞相的脸色似乎不是太好,民女不知是何原因,以为是您不喜琴音,故而来见丞相也就不带了。”白英淡淡说道。
罗平川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在说假话,莫非当日真是自己草木皆兵,误会她了,也许她弹奏那首曲子真的是碰巧,若是如此,也正好称了他的意。
“流光姑娘说笑了,姑娘琴艺高超,使人听之忘俗,罗某那日听得太入迷了,将自己代入了那吕益的遭遇,心情上难免会有些影响,让姑娘这样误解,罗某再次给姑娘赔罪了。”
白英在心里暗道他道貌岸然,什么代入,我看是想做第二个吕益吧。
“原来是这样,丞相若是还想听,民女这就吩咐人去拿琴。”
“不必了,流光姑娘一句一个丞相,实在是太见外,姑娘以后可以叫罗某平川。”
“民女怎敢直呼丞相名讳。”白英故作惶恐的样子。
罗平川勾唇一笑,“流光姑娘真是太伤在下的心了,你我相识也有一段日子了,如今竟还是如此生分吗?”
白英心道跟这些舞文弄墨的文人说话真是累!表面上却还得波澜不惊,笑盈盈地问道:“那今日平川想听什么曲子?”
罗平川闻言整个人一怔,手里端的茶杯都差点没拿住,原来她叫自己的名字就可以让自己这样开心吗,他感觉自己有些热,“你……你想弹什么就谈什么吧。”
白英微微一笑,低头弄弦。
一曲作罢,门外传来敲门声,罗平生皱了皱眉头,道:“何人?”
“丞相,属下有要事禀报。”
“进来吧。”
那人走进来看见还有别人在屋子里,他谨慎地抬头看了罗平川一眼。
“有什么事?”罗平川慢条斯理地嗅着杯中的茶香,
见他丝毫不在意,那人便将一封火漆封着的书信交给了罗平川。
白英虽然很想知道那信里的内容,但因为无法揣透罗平川对自己的信任程度,于是就主动说:“平川,既然你有要事,那我先出去了。”
“不必,流光姑娘怎么能算是外人呢。”罗平川显然又被刚才那句平川取悦了,心情愉悦地说道。
看到罗平川的态度却让那送信的人大吃一惊,丞相自来谨慎,多疑,如今竟然如此相信那个女子,不自觉地多看了白英几眼。
罗平川注意到他的眼神,顿时周身散发出阴沉的气势,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一字一句说道:“你想怎么死?”
那人闻言马上跪伏在地,“丞相,属下不是故意的,属下……”
“讨饶?跟了我也算有几个月了,你觉得有用?”罗平川笑了起来,弯起嘴角的时候,右脸颊有个浅浅的酒窝,看起来比平时年轻了不少,而见过他在牢狱里审问罪犯的人却知道这个笑容从来都伴随着死亡。
“滚出去解决,别脏了流光姑娘的眼。”
那人不敢再多说一声赶紧手脚并用地爬出去,他见过罗平川的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如今能让他自己了结怕是沾了里面那位姑娘的光。
即便白英从小跟着父亲征战沙场,见到这场面也有些被吓倒了,罗平川的变态狠厉,心思深沉不定,自己也早有耳闻,只是短短几句话,为何突然就要了那个人的命?
“吓到流光姑娘了吧,平川在这赔罪了。”罗平川的脸色云淡风轻,仿佛刚才他就只是让那个人走出房门。
白英心道我不要你的赔罪,要不起要不起。
“丞……平……平川,这人是犯了什么错吗?”她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稳,
闻言,罗平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盯着白英说“他看了你好几眼呢。”
白英闻言心下一惊,罗平川这是什么意思。
这边罗平川已经拆开了信,是易南国君的,让自己在魏容和他女儿婚事上多加照应,罗平川嗤笑了一声,易南国如今都已经到了用和亲来维系和平的地步了,那还有什么能让自己照应的价值呢,他随手就将书信扔在了桌上。
看向白英说道:“流光姑娘会写字吗?”
白英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据实回道:“幼时学过一点。”
罗平川笑了笑:“一点也够了。”
“姑娘代我写封信吧,就写‘定尽力为之’这五个字。”
白英执笔缓缓写下,书毕,罗平生从怀中掏出一张小小的纸条,对着那五个字看了看,放心的笑了。
“幸亏不是你。”
“丞相什么意思?”因为过于紧张,白英早已忘记了刚刚罗平生让自己改称呼的事,难道他发现了什么,白英想起了刚才送信那人惊恐的表情,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前几日,我的属下截获了一封密报,上面所言的都是关于我的事,虽说对我来说,这些事就算被别人知道也不会有太大影响,但我很讨厌这样的事发生。”说到这,罗平川厌恶性的皱了皱眉头,随后又舒展开。
“不过所幸不是你,我很高兴,因为要是真的是你的话,我还真有些舍不得。”
白英紧攥的手终于松开,她慢慢说道:“原来丞相怀疑我。”
罗平川又皱眉,心想她这是生气了?“平川今日实在是多有得罪,不知流光姑娘怎样才能原谅我?”
“丞相多虑了,流光不敢怪罪丞相。”
罗平川凝眸带着侵略性地看向她,缓缓道:“我喜欢你怪罪我。”
白英默不作声。
看到罗平川的轿子拐过了前面的那条巷子,白英赶紧关上房门,确认了旁边没人之后,把今天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