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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细想,身后便响起了接近的脚步声,凉锦舟身影僵了僵,一咬牙转过身去。
那男人相貌出挑,眉目精致如画,他有着一双充满故事的眼睛,明亮却不强势,每一个眼神都带着礼貌,他就像个绅士,却比绅士又多了几分亲和感。
凉锦舟很快便淡忘了方才和他对视时那种奇怪的感觉,“您还有什么吩咐?”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但他一定不简单,在人类世界里不简单的人,她还是不招惹比较好。
凉锦舟开始后悔进入这里,这种被人看守的地方,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但目前看来,是她急于救人才判断失误。
被那人盯了许久,她听到对方轻笑了起来。
男人好似看穿了她的伪装,也不急着拆穿,而是转身走到旁边,打开了红酒,倒了两杯。
“有时间吗?陪我喝几杯?”他抬眸扫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端起酒杯,往沙发上一坐,手里的酒顺势递向她。
凉锦舟想了想,说:“抱歉,我还有工作……”
“你不是这里的员工,我记得你。”男人歪着身子,用一只手撑着半边脸,递酒的手却保持原位,一动不动。
这一次,凉锦舟不得不严肃地看他了。
“很抱歉,但我没有恶意。”她的语气平静的叫人听不出半分诚意。
男人好像也并不在意,终于收回了手,将酒放回茶几上,“为了保险起见,小姐能否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扮成服务员混进来?”
“因为……”凉锦舟完全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回答他。
男人挑了挑眉,下定决定似的等待着她,他的目光始终盯着她的眼睛。
真麻烦……
凉锦舟眉头皱了一下,重新对上那人的眼睛,这个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可一时也说不出哪里奇怪。
凉锦舟的眼睛慢慢变化着,悄无声息之中便摄入了对方的灵魂。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嘈杂的争吵声。
“你们让我进去!让我进去!”一个女声在外面叫嚣着。
凉锦舟不得已停了下来,男人好像并没有察觉不对劲,转眸看向门口的方向,问外面的人:“怎么回事?”
外面的保镖忙进来,看了凉锦舟一眼,随后恭敬地低下头,“外面有个女人扮成服务员,企图混进来……说是您的粉丝。”
凉锦舟:“……”
男人大概也被震惊了,静了几秒,而后凉锦舟就发现他瞥了自己一眼。
“让她进来吧。”
“啊?”保镖一愣,大概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干脆,但也只是迟疑了片刻,他便出门去叫人了。
没一会儿,外面畏畏缩缩地走进来一名少女,身上穿的是和凉锦舟一模一样的制服。那少女似乎没料到还有别人在场,顿时显得没那么紧张了。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十分有礼地站起身,向着少女走过去。
“对不起……我知道这不对……我……只是太喜欢你了。”少女歉疚地低下头,递上笔和照片,“我不是私生饭,真的不是!”
“谢谢你。”男人没有在意,从容地接过笔,在照片背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少女心满意足地接过照片,紧张的双手直发抖,咬着嘴唇:“我会一直支持你的,余长情先生!”
大概没勇气等男人回答,她神情庄重地喊完这句话,直接扭头跑了出去。
等屋里再次陷入安静,凉锦舟的存在感再次强烈起来,只见男人从身边走过,坐回了沙发上,“你也是来要签名的?”
凉锦舟转了转眼珠,“不,我是……”
她说着,拿出自己的手机,“我是想跟您合影,可以吗?”
“当然。”男人的目光礼貌而纵容,仿佛在他眼中,这是他理应去做的事。
…
许司延坐在吧台前点了杯酒,目光在人群里穿梭着。
一切仿佛没有异常,舞池中的人们陶醉地扭着腰,没人察觉身边正危机重重。
“先生,您的酒。”
他接过调酒师递来的酒杯,手一个哆嗦没拿稳,玻璃杯碎了一地。
调酒师吓了一跳,正想要阻止他,许司延已经俯身去捡地上的玻璃了。
锋利的玻璃碎片割伤了手,鲜红的血液瞬间从伤口处蔓延出来,无法阻止的血腥味弥漫在人群之中,而那些酒气非但不能掩盖,反而将血液的味道渲染的更加诱人。
“没事。”他对慌张去拿药箱的服务人员说道,接着便兀自朝卫生间走去。
许司延将手上的血擦在镜子和洗手台上,随后打开水龙头冲洗伤口,冰冷的水流淌在伤口处,片刻的功夫,不到两公分的伤口便自己愈合了。
这个时候,门被人推开。
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低着头,脚步僵硬地从他身边走过。
许司延盯着镜子,冷笑一声:“真可悲啊,血族的战神,想不到有一天会屈服于罪恶,深陷泥潭。”
“你控制不了对血的欲望的样子,真像个低贱的畜生。”
话音未落,一只拳头猛然砸在身边的洗手台上,硬生生把洗手池震出一道裂痕。
双眼血红的洛辞生压抑着心中的渴望,齿缝中蹦出几个字:“不——想死——快滚!”
许司延轻蔑地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一把抓起他的衣服,把人拉到面前,声音冰冷到毫无人情味:“你以为我很想看见你这败类的模样么?看在你那小女朋友如此痴情的份上,我可以装作没有看见过你,前提是你够聪明。”
“我不喜欢多管闲事,把你的人带走,我要的人必须毫发无损,否则——你应该尝过生不如死的滋味。”
洛辞生低下头,仿佛陷入了无尽的缄默。
良久,他邪恶地笑出了声:“呵呵——呵呵——是你自寻死路!”
话音刚落,锋利的五指倏然对着许司延挥了过去。男人反应很快,脚下陡然离开地面,轻巧避开了他的攻击,同时,双手中亮起了白光。
无数荆棘凭空而出,飞向对面的人,洛辞生的双脚被缠住,还来不及斩断它们,那如同锁链般的荆棘便锁住了他的四肢,狠狠收缩将他捆绑了起来。
许司延用一种看蝼蚁般的目光凝视着他,“我果然猜的不错,鲜血可以带给你强大的力量,但当你渴望之时,便是你最虚弱无能的时候,真可惜了姑娘的一片心,爱上了你。”
“不过你放心,她一定会找到真正的英雄,总有一天她也会看透,她的辞生大人,早就不是当初她爱的那个了。”
“不要——再说了!”洛辞生就像是受到了打击,疯狂地咆哮,他用尽全力想要挣扎,明明那些东西脆弱不堪,可每一次即将挣脱的时候,他都会因为极度渴望鲜血而变得虚弱。
他想要鲜血,没有鲜血的灵魂注定是无力的。
“血!血!我要血!!”洛辞生仰起头,原本生的极其好看的脸变得狰狞起来,苍白的皮肤布满了黑色的筋,血色的瞳孔中毫无人性,只剩贪婪。
许司延拉住荆棘的另一端,手中发力,将人往面前拉了拉,就像牵住牲畜一样。
呵,可悲!
看着昔日骁勇的辞生君变成如今这幅模样,许司延突然感到一丝惆怅,可他终究是黑色的,只能用自己那晦暗的内心世界来理解这世上的一切,贪婪、自私、虚荣、暴戾、懦弱……
但这一切的丑恶,没有什么能够玷污他心中最纯净的爱慕,即便是他自己,也绝不可能。
“给我……”
洛辞生闭上眼睛,五官扭曲,他的声音从轻变得越来越重,每一个字都像是包含了力量,最后,他的声音像是一根无形的针穿过了空气,径直刺向许司延的胸口。
“……”
许司延心口传来一阵强烈的,让他无法忍受的剧痛。手中的荆棘毫无预兆地刺入皮肤,男人却没有放手,反而攥得更紧了。
也许是对血的渴望过于强烈,当许司延抬起头,看清面前狰狞的洛辞生时,就看见他身上凝聚起了一团浑浊的血气。
不等他反应过来,洛辞生体内那股血气便将捆绑在身上的荆棘挣开了。
顷刻间,强大的气流将男人的冲散,伴随着一阵钻心蚀骨的痛,许司延整个人飞出了六七米远,好在他身手足够矫健,纵身一跃稳稳落在地面上,而洛辞生则趁着此时,冲出了洗手间。
第55章 Chapter55
许司延的心口上好似被扎了根针,它避开一切坚固的防御; 像是拥有了灵魂一般; 轻而易举地刺透; 反反复复在他心头徘徊着。
连带着身体的每一寸感官,同时承受着强烈的折磨,许司延抓着胸口的衣服; 忍不住弯下腰; 连呼吸都颤抖不已。
男人狠狠吸了口气; 表情上没有任何痛苦; 只是眉间深锁。
这一击来的猝不及防; 竟将他的灵力都禁锢了片刻,现在看来他是没办法追上洛辞生了; 只能寄希望于……
许司延嘴角勾起一抹痛苦却阴险的笑,放松右手; 掌心浮现出一簇流光; 片刻之间; 几条细细的青藤如蛇一般从光里钻了出来。
“去吧,把他带回来。”
话音未落; 四五条青藤爬向地面; 看似动作缓慢; 却在短短几秒钟的功夫,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门外。
许司延倚着墙,掏出手机,打开了通讯录; 拨了凉锦舟的电话。
好不容易从余长情那里脱身,听到手机铃声,凉锦舟下意识以为是简越之打来的。然而,打开却发现是许司延。
“找到了?”凉锦舟接通后直接问。
简越之那家伙胆子那么小,不应该会在第一个电话之后就不联络她了。
除非,他已经受到了威胁。
凉锦舟这才感到一种事情脱离掌控的不安,时隔多年,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受了,那颗冷漠已久的心好像又在这一刻活了过来,为的却是更惨烈的死去。
许司延顿了顿,才勉强开口:“已经找到凶手了,但没有看到你朋友,我想他应该是躲起来了。”
“你的声音怎么回事?”凉锦舟瞬间听出许司延声音里不太明显的颤音。
“没事,这边交给我,你去找人。”许司延轻描淡写地说。
凉锦舟:“……你。”
发现凉锦舟并未打消疑虑,男人爽朗地笑了笑,打趣道:“锦舟是在担心我吗?如果我受伤,锦舟会亲自照顾我吗?嗯——那我倒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该受点伤。”
凉锦舟:“……”
正经起来看不出任何破绽,不正经起来却又能把人气死,她着实有些佩服这男人了。
这个时候,包间门突然打开,余长情从里面走了出来。
凉锦舟迅速挂了电话,看了看向自己走来的高大男人,有些怪异地笑了笑:“您还有什么事吗?”
余长情回以微笑,“我看小姐行色匆匆,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余某可以——”
“额……”凉锦舟赶紧打断了他,“怎么会,余先生怎么知道我有事呢?”
余长情抿着唇,“这或许是一种默契,恕我冒昧,可能我和小姐太投缘了,第一次看见小姐,就觉得似曾相识。”
凉锦舟微怔。
的确,这种感觉她也有过,如果不是刚才闹得那一出,她确实会有些匪夷所思。
而现在她的疑虑已经打消了。
为什么会感觉在哪里见过?满大街的海报和广告难道还不能解释吗?眼熟一个明星是多么容易的事情啊。
然而,被明星眼熟却不是一件容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