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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不到奖?
苗欢欢嗤笑了一小声,语气轻微又带着点儿笃定,“我会拿到的。”
她已经等不及了,所以她会不择手段地拿到奖。
本以为这一切就这样过去了,令蒋哥没有想到的是,在两个月之后的颁奖晚会上,苗欢欢居然真的在万众瞩目的灯光下登上领奖台,然后从额冒冷汗、笑容僵硬的评委手里接过那一只最佳女主角的奖杯。
原以为她只是来打个酱油的蒋哥都惊呆了,等到了后台,他一脸不可置信地问:“怎么是你上去了?!”
他同样把疑惑的目光放在了正坐在椅子上把玩奖杯的苗欢欢。
听到蒋哥的问话,苗欢欢抬眼对上了二人的视线,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因为我绑架恐吓了评委呀。”
“不要用俏皮的语气说这么可怕的事情!”她这一副笑容惹得蒋哥背后发毛,他不由打了个冷战,满脸都是不相信,“说实话,你到底用的什么办法?”
“你们确定要知道?”
“……”
难不成还真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黄桑与蒋哥对视了一眼,心情沉重了一分,“你说。”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前两天夜里我悄悄去了几个评委家里一趟。”
“……然后呢?”
“然后我用绳子把他们捆成一团,找了几只奇形怪状的妖怪去吓他们。还有不答应的,我拿刀往他腿上扎了一刀——”苗欢欢用手里的奖杯在桌上比出一个划拉的姿势,仿佛真拿了一把刀往下狠狠一刺,“我多体贴,为了不影响他来参加今天的活动,只伤了他的腿而已。”
蒋哥浑身的寒毛都要立起来了,他瞪大了眼看着对面那一个还笑眯眯的人,干憋的喉咙里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骗人的吧?”
她说实话还不信了?
苗欢欢扬了扬眉梢,蒋哥却挥手表示不想再听她解释原因了,他看向一边沉默下来不知道想什么的黄桑,道:“你家这位是不是拼了两年命,以至于脑子有哪根弦不对了?”
黄桑没搭话,他想起白天见到其中一个评委的时候,的确是见到他举手的动作有些不自然,而且黄桑与他打招呼的时候,他面上露出的惊恐不像是在作假。
透过还在操心通过这次拿奖要怎么草热度的蒋哥,黄桑看向了椅子上坐着的苗欢欢,那只水晶制的奖杯在化妆台的灯光下湛湛生光,把她的眉目都辉映得灿烂了几分。她向着他歪了歪头,圆溜溜的猫儿眼笑弯了,又似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气。
拿奖之后,照惯例有一部分记者采访的时间。
在离开后台时,苗欢欢路过了门口的一个垃圾桶,她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奖杯,然后顺手往里面扔了进去。
眼看着那亮晶晶的奖杯就要直直摔进肮脏的垃圾桶里,蒋哥都快要窒息了,他忙扑向垃圾桶翻出奖杯,捧进怀里擦个不停。在他抬头看到苗欢欢头也不回的背影之后,蒋哥整个人都气乐了,喊道:“喂!你千辛万苦拿到的奖杯不要当成垃圾一样乱扔好吗!”
“这东西拿到手后就不重要了。”苗欢欢摆摆手,接着往前走。
数了数,她在这世界的任务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
苗欢欢与黄桑先行一步来到采访的地方,才刚一到,镁光灯与话筒就浪涌一般挤到了眼前来。黄桑隐晦地往前站了一步,从容不迫地替苗欢欢应付着那些提问。
记者们采访的无非是这次获奖的事,接连几个人问完后,轮到另一个记者问了:“网上大众很多都看好与苗小姐同台竞争影后的另一位,所以这次苗小姐获奖网上的呼声颇有异议,不知道这里面是否有什么内幕?”
这话筒都快戳到苗欢欢嘴巴里了,她刚要张口回答,从后边赶过来的蒋哥生怕她又说些绑架之类的话,便先一步道:“这里面哪有什么内幕?更何况那只是网上的言论,能否拿奖还是得看评委怎么去选。”
问不出个劲爆的内幕,记者也不勉强,他识趣地笑了笑,而后问了另一个问题,“那苗小姐下一部作品有什么打算?”
“具体的还没安排——”
蒋哥话没说话,他后边慢悠悠地冒出一句话来:“没打算,我不拍戏了。”
这急刹车来得太突然,问话的记者一愣,好一会儿才继续问:“你的意思是……息影?”
才刚拿到影后的赞誉,正是她炙手可热,事业更上一层楼的时候,她怎么会想着息影?
不仅是记者傻眼,一旁的蒋哥都惊呆了,他目瞪口呆地碰了碰同样愣住的黄桑,两人对视间皆是茫然。
“您是想多留点时间陪陪身边的人吗?”
苗欢欢笑而不语。
然而苗欢欢想得简单,她的支线任务已经做完了,也就没必要再继续拍戏,还不如空闲下来,好好想想往后要做的事。
扔下一枚炸弹之后,后续的事情就交给了操碎心的蒋哥去处理。
她要息影了。
好端端的她怎么想到要息影?
回到家,黄桑把蒋哥捡回来的奖杯放在了她房间的书桌上。
书桌上面干干净净的,只有一本他曾经翻阅过的日记本,上面列过的清单早就划了个一干二净。如今拿到奖杯以后连戏也不拍了……是因为她已经没有什么要做的事情了吗?
那她还有什么目标要去完成?
没有了目标的话会怎么办
黄桑怔怔地在苗欢欢的床上坐了许久,恍然发现,在她住进他家里的这两年以来,这间卧室里也同样冷清得可怕。除了衣柜里放的几件常穿的衣裳和日记本,卧室就没了其他属于她的东西,卧室整洁干净,却又好似空无一物,没什么人烟气。
他想了许久,等到苗欢欢洗漱完回到卧室,黄桑才缓缓抬起了视线,看向了她。
在她走近房里的时候,大橘猫一直跟随在她脚边,一边喵喵撒着娇一般软软叫着,一边用爪子扒拉她的裤脚,仰头用圆滚滚的眼睛巴巴望着。
看到这一幕,黄桑微微地有点扎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橘猫越来越黏着苗欢欢,连他这一个正牌的铲屎官都不放在眼里。
苗欢欢并没有接收到大橘猫一脸的求撸求抱,她看着还穿着白天那一身衣服的黄桑,眉梢微微扬了起来:“还不去休息?”
“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说以后不再拍戏的原因吗?”听到苗欢欢的话,黄桑未曾起身离开。他抬起双眼,直直地看着苗欢欢,想要知道一个能让他心定下来的答案。
他早就过了天真无邪的年纪,自然不会以为苗欢欢息影,是为了以后能有更多的时间与他相处。
看出了黄桑眼里那点儿想要知道答案的执着,苗欢欢瞥过一眼书桌上那一座被摆放好的奖杯,她弯了弯嘴角,道:“因为再继续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我要的只有奖杯和一个影后的头衔而已。”
这理由简直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了。
“那今后你想去做什么?”黄桑接着问。
今后?
想到什么,苗欢欢微微一顿,她注视了黄桑一会儿,然后缓缓笑了起来,一边垂下眼把玩着手腕上的小壶,道:“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了,我明天要出一趟远门。”
“……”
三年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说出远门这个字眼。
以往就算是去外地拍戏,也不会说她要出远门。不知道为什么,黄桑感觉到她说的这一句话没那么简单,就像一块正在发酵的面包堵在心里,让他有些发慌。
苗欢欢曾与他说过,好奇会害死猫。说白了,就是不想让他过多地去插手她的事情。
黄桑曾经是能做到,但这一次他忍不住问了:“你要去哪里?”
这一句话落下,却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
在看到苗欢欢笑吟吟却不做回答的模样,黄桑更是心慌了起来。他的嘴唇不由得抿紧了,手指也泛起了一丝凉意。他深深地凝视了她好一会儿,低声问:“你为什么要出远门?”
像是怕被拒绝,他迫切地又追加了一句:“告诉我!”
看来他今天是打算问到底了。
苗欢欢微微顿了一会儿,才轻笑道:“因为我捅了一个天大的窟窿,要出门避一避。”
“什么天大的窟窿?”黄桑紧接着问,心里头却飞快地转起了如何去帮她摆平窟窿的法子。
然而苗欢欢说的窟窿哪有那么简单。
见黄桑还要继续问下去,苗欢欢笑了起来。她扯过书桌下的椅子,坐在上边之后便习惯地翘起了二郎腿,一副慢悠悠的模样。也不管他相不相信,苗欢欢道:“前两年一直在打雷,你还记得吧?”
她要出远门跟打雷有什么关系?
黄桑迟疑地点了头,“我记得。”
“就是因为雷打得多了,所以破了一个窟窿。”
天道之所以打雷,是为了抹除这个位面不该出现的东西——炼妖壶里的那些妖怪。
这个世界只是一个不存在任何灵气、最最普通而又平凡的位面,不迷信,不相信这世上有妖怪,事实上,因为位面不存在灵气,这世界也不会有妖怪出现。
然而有了苗欢欢这一个异类。
她能无中生有。
天道为了抹杀那些妖怪,雷一直劈个不停,然而劈得多了,不知晓事由的普通人以为天生异象,心里头惴惴不安。俗话说信则有,不信则无,苗欢欢便顺着这句话去做了,只要让寻常人相信了世界上可能真的有妖怪这种东西,无数的潜意识和意念的驱使,使得这个位面的法则出现了松动。
顺其自然的,位面的枷锁被天雷打破,天上也真破了个窟窿,以至于灵气滋生。位面发生的这点儿转变,足以让炼妖壶里的妖怪出来活动,而不受法则的限制,天雷也无法再有理由去驱逐妖怪的存在。
让妖怪顺利地出现在这个位面是她设想的第一步。
不过这一切,黄桑是没有必要知道了。
她看着对面一脸懵逼的黄桑,弯着圆圆的猫儿眼笑了起来,“因为我要毁灭这个世界,所以我想法子捅破了一个窟窿,这会儿老天察觉到了我的存在,要抓我去祭天呢,我当然要去避一避。”
……这样的话到底谁会信啊!
她脑洞开得太大,黄桑完全没办法接上她的梗,他感觉自己的头发都快被她愁光了。
眼看着她要外出一趟的事情是真的决定了下来,而且什么都没交代清楚——她一个人去哪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黄桑怎么可能放心得下,所以他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把事情给问清楚了。
更何况,毁灭世界这样中二的话谁会信啊喂!
……这种话说出来谁会信啊。
更何况她还笑眯眯地说出这样可怕的话,更没可信度。
黄桑犹疑了一会儿,丝毫没意识到他的思路已经不知不觉被带偏了,“你为什么要毁灭世界?”
“因为这个世界的法则禁锢着我。”苗欢欢歪了歪头,黑漆漆的瞳孔里带着充满了恶意的笑,“所以我要找老天的麻烦。”
“那你要怎么毁灭世界?”
“这个可是秘密。”
他不会知道了,她最想看到的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混乱,看那些人与人为了活命的机会互相厮杀,把他们心底里最原始的恶爆发出来,鲜血噗哧噗哧地流淌……这样一场闹剧得多有意思啊。
……
见到黄桑一脸的懵逼,简直快要信了她说的话的了,苗欢欢这才噗哧笑出了声,“我跟你开玩笑,”
她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