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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力值在上[快穿]-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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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欢连眼皮抬也不抬,她一起身,身侧的麻雀就软绵绵地瘫软在了床上。他身上还什么都没穿。侯欢面不改色地拿了衣服扔他身上,开口道:“穿上衣服。”
  麻雀笑盈盈地搂上了侯欢的腰肢,整个人偎依进她的怀里,轻轻蹭动着,一副柔若无骨的模样,“我的手没力气,师父就不能帮我穿穿吗?”
  “可以啊。”侯欢笑眯眯道,“如果你不怕冷的话,我可以给你冻一身衣裳出来。”
  ……
  不知从何时起,沧澜派的掌门与长老们发现,一直苦于无法修行的六长老突然间修为暴涨,更是在半个月后迎来了天雷劫。
  这天雷来势汹汹,滚滚巨雷震得整个儿沧澜派地动山摇,甚至连后山都被劈成两半,那一汪湖泊倾泻而出,差点儿淹死了炼丹堂种的那几亩药田。
  不提四长老心疼得捶胸顿足,令掌门欣慰的是,修为停滞十几年的小师妹顺利晋升出窍期,一跃成为修仙大陆上最为深不可测的人物。
  侯欢时隔多年得以突破是件大好事,但她唯一的徒弟却出了坏事——那一个天资聪颖的水灵根弟子在山下遇到了一只厉害的妖怪,因为不敌而被妖怪给吞了,连尸骨都找不到。
  好苗子接二连三地夭折,掌门更是心痛得胡子都捋秃了一块。
  又过了三十年,名下空空的侯欢终于收下了一个徒弟,比单系灵根还要罕有的变异冰灵根,正是修炼凝霜冰骨的好苗子。
  新收的小徒弟年纪轻轻,与侯欢同为冰灵根,却不似她那般笑眯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受灵根影响,小徒弟时常冷着一张脸,端的是一副冷清的性子,但对于一直悉心照料他的师父有着全然的依恋,也极其听她说话。
  就好比小徒弟来雪谷的第一天就被师父告知,雪谷后边是一处禁地,无论如何也不能靠近。
  小徒弟认真记下,所幸他的好奇心不重,一直以来都潜心修炼,以盼能早日成为如师父那般强大的修士,从未涉足过雪谷后的禁地。
  有师父指导,加之冰灵根与凝霜冰骨相辅相承,小徒弟修炼的进步很大,不出几年就顺利筑基了,很是得到了师父的一番摸头杀。
  小徒弟面色不显,心里却欢快得很。
  不过他的速度再快,也不及师父来得更猛烈。
  等小徒弟堪堪摸到金丹期的边,侯欢就已经一脚迈入了合体期。
  在迎来下一波的天雷劫时,也是侯欢暂时离开雪谷的时候。
  因着接连两次天雷劫都将沧澜派折腾得人仰马翻,四长老好不容易又养活的药田又让湖水淹了个半死,侯欢就被勒令往后渡劫都得找个离沧澜派远远的地方,别留下来祸害门派财产。
  师父一走,整个雪谷就只剩下了小徒弟一个人。
  寒冷的雪谷似乎更冷清清了。
  小徒弟恍了恍神,接着继续打坐修炼,但不知道为什么心一直静不下来,迟迟无法入定。
  又在原地坐了老半晌,进不了状态的小徒弟只得站起身,想四处走走,吹吹风静一静也好。
  雪谷里常年冰天雪地,几乎不见一株植物,山峰挂满冰霜与雪絮,一片银装素裹,虽然颜色单调,却别有一番味道。
  谷中夹着鹅毛大雪的寒风凛冽刺骨,从来没有停歇的时候,这儿的环境太过寒冷,门派里从来不会有人想要来这儿走一遭,因而雪谷里没有一丝人烟味,冰冷又寂寞。
  地上积累的雪足以膝盖深,小徒弟迈出一步都有些吃力。更何况今日的天气又怪,除了下雪,这会儿还下起了细雨,雨丝冰凉,才落到半空就成了细碎的冰屑。
  好在小徒弟是冰灵根,天再怎么冷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他一步一步地走着,注意力也渐渐从难迈的脚步转到了不平静的思绪上。
  也不知师父这一趟得去多久。
  小徒弟皱了皱眉,对于师父此行极不放心,脑海里满是师父上一次渡劫时所降下的天雷,那般声势浩大,骤然落下的雷电轰得小徒弟如今一回想起来都觉得浑身发麻。
  那哪是渡劫,分明是想要了师父的命。
  ……只盼师父这一趟平平安安的。
  “不好好修炼跑这儿来干什么?”那一道低柔的嗓音随寒风飘进了小徒弟的耳朵里。
  听得这熟悉的声音,小徒弟猛一抬头,却见师父正站在对面不远的地方,雪风吹起暗色长裳,衣袂翻飞,那张笑眯眯的面容在絮絮大雪中不甚清晰,眉间一颗红痣却鲜艳无比地在他心里点亮。
  他心中涌出淡淡喜悦,面色平静,没有任何怀疑地向她走去。
  待来到师父身前,他规规矩矩站在半米远的地方,目光微微往下看,正色道:“徒儿遇到了坎儿,心下又困扰不知遇到了什么坎儿,这才想出来走走。”
  他顿了一顿,又接着问道,“师父不是说要外出半月,怎么才过了十日就回来了?”
  “因为担心你呀。”师父笑盈盈道。
  小徒弟一怔,他的下巴就让一只冰冷的手指轻轻勾了起来,迫使他抬起了视线。
  他心中略有挣扎,可双眼不禁向前看了去,一下就对上了师父的目光,不受控地跌进一汪微醺的春水里,不知该做何反应。
  “才出去一会儿,我就想徒弟你想的慌,所以马不停蹄地又赶回来见你。”师父的声音柔和又好听,话语入了他心里更是软和。
  小徒弟的嘴角悄悄弯了起来,他刚想要开口,却又听师父说了一句话,“结果一回来就见你在这儿浪费时日,哪比得上我之前的徒弟来的刻苦?”
  她之前的徒弟?
  不等小徒弟想透,他就见到了师父眼里的那一抹失望,她轻摇摇头,松开手便转身离开了。
  小徒弟心里一紧,冷漠的面庞上龟裂出一丝慌乱,他想也不想就往前追了过去。
  可他追没两步,一只冰冷的手就打后边扯住了他的后衣领,制止了他的步伐。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拦他的路?
  小徒弟沉下脸一回头,却惊讶地又见到了站在他身后的师父。
  怎么回事?
  师父不是在前面吗?怎么好端端地跑到他身后去了?
  小徒弟目光又是往前一看,猛然间又刹住了头——他眼前是一根近在咫尺的冰棱,尖锐的冰锥险些就要扎进他的眼睛里——要不是身后的师父及时制止了他,今日怕是吃不了好果子。
  他下意识退了一步,等他仔细一看,前方除了一面挂满冰棱的冰墙,哪里还有师父失望离开的背影?
  刚才他所遇见的那一个师父……是幻觉?
  “你要找死也去比别处,别脏了我的地方。”
  仍是熟悉的声音。
  小徒弟被侯欢扯着后衣领提了起来,接着把他稳稳放在远离冰墙的地方。
  她上下打量一眼小徒弟,开口又道:“我不是说过不能接近禁地吗?”
  禁地?
  小徒弟抬眼四处一看,这四周景象陌生,是他从未踏足过的雪谷一角,也是一开始就被禁止涉足的地方。
  他抿了抿嘴唇,垂下眼道:“徒儿误入禁地,还请师父降罪。”
  小徒弟认错的态度良好,侯欢便也轻放下这件事,“这一次就算了,你回去后面壁思过一个月。”
  “是,师父。”
  小徒弟行了一礼,不再多话,转身往禁地的另一头走去。
  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微抬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禁地。
  冰墙之后是一间房门紧闭的小院,门口积了厚厚一层雪,显然这门常年没有人打开过。
  门口紧闭,窗台却是打开的,里边有一个人的身影若隐若现。
  那人正软软靠着窗边,一只手搭在窗柩上,衣袖下消瘦的手腕上挂着一条粗铁链,皮肤上被磨损出一圈血痂。
  他的半张脸儿掩在窗后,寒风里,他面色苍白,容貌却是如花一般艳丽,桃花眼微眯,正懒洋洋地斜睨着他,上扬的眼尾染着一丝勾人的媚态。
  本是一个撩人的眼神,可那只盯着他的乌黑瞳孔里满是肃杀之意,比这冰天雪地还要冰冷,看得小徒弟脊梁骨一凛。
  这人是谁?
  他怎么在禁地里?
  刚刚的幻觉是他操控的?
  无数疑惑吞进肚子里,小徒弟不旺的好奇心很快将它们消化了。他收了目光,目不转睛地往外走去。
  等到小徒弟走远了,侯欢才收回目光。
  她在渡劫时突然察觉到自己下的禁制被动,因而渡完雷劫后没有休息,就马上赶回了雪谷。
  她重新恢复了小屋外的禁制,更是加固了一层,随后才向小屋走去。
  这几十年来,侯欢鲜少来到这里。
  如今除了他的死活,侯欢一概不再关心。
  门刚一推开,就听一阵泠泠铁链相撞的声响,一具冰凉的躯体将她软软揽进了自己的怀抱。
  凝霜冰骨大成,侯欢的身体比屋里还要冷清,麻雀却不曾松开手。他四肢没什么力气,只能柔若无骨地靠在侯欢身上,他说话的语气里带着嗔怪,“师父怎么一直不来看我?”
  “……你以为我把你关这儿,是给你享福的?”
  她已经废了他的手脚筋,修为遭压制,又用链子把他困在这儿……他却没有一点儿被囚禁的自觉,眉眼笑弯弯的,仿佛是在这儿过清闲日子。
  麻雀的手指在她腰后慢悠悠地画起了圈儿,他笑道:“我当然知道啊,我是师父的禁脔——”说到最后两个字时,他低低笑出了声,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侯欢耳畔,嗓音低哑又勾人,还带着点儿得意与欢喜,“我可是师父一个人的禁脔……”
  “再□□的话,我把你的手脚都给剁了。”侯欢面不改色地把腰上那只手给扯掉了,闻到空气里那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她一把将麻雀扛了起来,往前几步便放在了床上。
  屋里摆设简单,只有床与桌椅,石地板微微发着热,虽说外边寒冷难耐,屋里却温暖如春,以免无法修炼的麻雀冻死在里边。
  床头一角有一根粗长的铁链,这根铁链与他的手脚相连,常年的摩擦使得手腕与脚踝的肉有些腐烂,伤口上还渗出了鲜血,沾染在素白的衣袖上宛若点点红梅。
  因着屋里暖和,麻雀衣襟半开也不觉得冷,他坐在床边,这会儿正笑盈盈地望着站在他身前的侯欢。
  对于麻雀,侯欢对他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想到平日乖觉的小徒弟会误闯此处,还粗心大意地往冰棱上撞,侯欢看着麻雀的目光就幽深了起来,“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哪还能对他做什么?”麻雀眨了眨眼,“我就呆在这里,是他自己要往我这儿来的。”
  要不是因为他把她新收的小徒弟引诱前来,侯欢又怎么来见他一面?
  他本为水灵根,水化为雾,雾中受他控制能幻化万物,是为幻境。好在今日还下起了雨,不然他无法用残留的那点儿灵力做到这一步。
  没要了新师弟的命真是可惜。
  麻雀在心中感叹,面上笑盈盈的一脸无辜样。
  侯欢凝视他许久,开口道:“莫要动他,还有,不要妄图试探我的底线。”
  “这一回关我什么事?”听得出侯欢对那个新徒弟的维护,他软绵绵地探身搂住了她的腰,轻哼一声,道,“我也是你的徒弟,还是你第一个徒弟,又好看又有用还会暖床,你怎么就不能多来看看我呢?”
  侯欢不答,她拽了一把铁链,伤口上的刺痛顿时惹得麻雀嘶了一口冷气,手软无力下只能被迫摔在床上。
  见侯欢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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