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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钰捉了两只向阳鳄拖回岸上,用藤蔓捆了。之后用藤蔓编嚼子套上鳄鱼嘴。
越衡瞅见,走到鳄鱼边上戳戳,“就是它咬我?”
初元闻言笑,“要是它咬你,你下半身就没了。”
越衡禁不住下半身一凉,离鳄鱼远远的。
他望着这两只鳄鱼若有所思,对连烨道,“我们也捉鳄鱼吧。”
大腿总不会做无用的事。
因为徒弟不喜欢越衡和连烨,初元不再理会那两人。
吃晚饭、练剑、休息,一晚上就这么过去。次日天光未亮,徐清钰就起身,烧了热水给两人洗漱,又吃过早饭,一切收拾好整顿待发时,太阳刚刚从地平线挣扎出来,时机恰恰好。
徐清钰和初元坐在鳄鱼背上,松开绑着鳄鱼四脚的藤蔓,一拉缰绳,控制着鳄鱼前行。
沼泽地上水汽蒸腾,凉风习习,坐在向阳鳄上吹着风,惬意又舒服。特别是向阳鳄前行速度快而稳,乘坐体验很佳。
紧随徐清钰的越衡禁不住放声高歌,“今夕何夕兮,坐鳄沼泽;今日何日兮,得与友人同歌;水有鲤兮泽有鳄,攀高兰兮尽乐呵……”
初元扭头去瞧,“即兴改词作曲,挺有意思。”
徐清钰在旁开口,“这不算什么,凡间士子都可以,歌词曲赋,是读书人都需掌握的基本技艺。”
初元扭回来,上下打量徐清钰,笑道,“忘了我这有个大才子。”
徒弟这心思,怎么跟那些不想让妈妈夸别人家孩子的幼童一样?原来她不仅仅要防着徒弟叛逆期,还要细心呵护他徐三岁的小自尊心?
徐清钰垂眸,遮住眼底的不好意思,“没,算不得大才子,上过学堂,读了几年书而已。”
初元注意力又落回徐清钰身上,见他快活的想甩尾巴又强压着不甩的矜持样感到好笑。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徒弟这么好玩儿。
“哟,不得了,上过学堂,读了几年书,是个读书人。”初元你一本正经的逗道,“我就没上过学堂,只约莫认得几个字。”
徐清钰听得脸热,他知道初元在学他说话,忍不住抬眸横了初元一眼,“师父。”
拉长着调子,像是哀求,又像是撒娇,听得人都酥了。
初元没忍住哈哈笑出声,见徒弟还在瞪她,告饶道,“乖徒儿,是我错了,我不该取笑你。”
说着,又忍不住笑。
徐清钰被初元笑得没脾气,伸手去拍初元后背,“笑的动作别那么大,当心岔了气。”
向阳鳄日行千里,半日行五百里。将至正午时,徐清钰看到了沼泽边缘。
沼泽那边又是竹林,一眼看去竹林苍翠,俊秀挺拔。竹林之后是青山,藏在白雾之后,只能看到深深浅浅的轮廓。
徐向前抱着初元从向阳鳄上跳下,这时恰正午,向阳鳄开始回身。
越衡连烨见状,忙从向阳鳄上跳下。越衡抬头,见前方徐清钰不等他俩大步向前走,喊道,“恩人,等等我。”
徐清钰听到喊声,走得更快了。
越衡拉着连烨一路小跑到徐清钰身侧,“恩人,你走得太快了。”
徐清钰嘴角下耷,眼底闪过抹厌烦。
越衡伸手去拿徐清钰身上的竹篓,“恩人,我替你拿着吧。”
“不用。”徐清钰往旁一让,避过越衡的手。越衡不死心,手放到竹篓上一拉,“要的要的。”
只听到撕拉一声,布帛撕裂声响起。
徐清钰和越衡同时停下脚步,视线落到徐清钰腰侧,徐清钰腰上的腰带坏了一半,只要再用半分力,腰带就被扯成两半。
徐清钰:……
越衡:……
越衡下意识的松开竹篓,撕拉一声,竹篓掉到地上,腰带彻底断了。
徐清钰:……
越衡:……
第27章 自作自受
徐清钰衣裳顿时散开,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胸—膛露出一大片白皙肌肤,欺霜赛雪,跟小姑娘的一样嫩。
徐清钰下意识的将初元抱在胸—前,挡住那泄露的春—光。
初元:……
她居高临下望着徐清钰,眸子幽深。
很好,把我当玩偶用!
越衡赶紧下去捡腰带,手慌脚乱的往徐清钰腰上缠,“失礼失礼,我这就帮你系上。”
徐清钰脸黑,一把抽过腰带,气急败坏地开口,“不用,你离我远点就好。”
说着,大步往前走,且越走越快。那样子,像是在逃难。
越衡懊悔地一拍脑袋,献殷勤反办砸了事,大腿现在肯定讨厌死他了。
连烨在旁目瞪口呆,对这发展完全反应不过来。好半天,他才愣愣的喊道,“恩人,你的竹篓。”
他捡起地上的竹篓跑了上去。
徐清钰脚步一顿,抱着初元起步跑,连烨追进竹林,只看到徐清钰身形影影绰绰,像只惊慌的小鹿,在竹林后一闪不见。
连烨,……
恩人跑得真快。
徐清钰跑出竹林,心有余悸的往后看。见两人没追上来,才放下初元,整理衣裳,腰带打个结,继续用。
初元在旁阴恻恻地问,“用我挡露,用得还顺手吗?”
徐清钰,……
忘了这一茬了。
他装作没听到初元的问话,把竹椅往前一递,问,“坐吗?”
“坐。”初元跨了进去。
“坐反了。”徐清钰拍拍有脚踏的面,伸手想把初元抱起,调转方向。
初元拂开徐清钰的手,“哪里坐反了,就这么坐。”
徐清钰没法,只能让初元反着坐。
他背着竹椅起身,这时,初元小巴掌一拍他后肩,大声道,“驾——”
徐清钰准备前行的动作一顿,面露无奈之色,难怪那么轻松的被他转移话题,原来在这等着自己。
徐清钰模拟马啸“咴咴”两声。
初元,……
乖徒儿现在也太上道了吧。
这么乖,她都不舍得欺负了。
她在空中转身,不再作怪。
竹林之后是一处平原。
平原上已有预备役弟子到达,三三两两,相隔一段距离,往同一方向赶去。
徐清钰粗粗一扫,瞧见几位熟面孔——起点男余晓双和他身边两名女子、通远师伯的世孙程斐,以及青白袍两少年。
徐清钰没有上前相识的打算,控制脚步,远远地跟在后边。
平原并不大,只走了一盏茶时间就到了尽头。
平原尽头是滔滔大河,一望河波翻雪,水天相接,不见边际。
河边沙滩上一只只大龟正在晒太阳,半人高,十米宽,瞧见这些入试者,迅速翻身,爬到他们身边,问,“想过河吗?”
有那等心思不轨的,起了控制大龟送他们渡河的法子,就如上关捉向阳鳄一样。不过他们刚动手,就被玄龟一尾巴一个送出幻境。
顿时,蠢蠢欲动的全都歇了心思。
有人回去砍竹子,准备做竹筏横渡,有人正在犹豫,观望其余人怎么做。
更有那心思敏捷的,明白这是通关之兽,当即答道,“想。”
徐清钰抬头瞧去,当头的正是程斐。
大龟对程斐开口,“我可以送你们过河,不过你们过河后,要给我摘一篮子蒲耳草当做报酬。”
蒲耳草,妖兽喜欢吃的一阶灵草。
“好。”程斐当机立断,拍板做主,率先上了大龟的背。
跟在他身后的其余四人也都爬了上去,围成个圈坐下。
大龟背很大,一行五人坐在上边还很宽敞,看起来乘坐体验还算佳。
大龟驮着五人,稳稳地入了江,很快,没入江上烟波之中,不见身影。
徐清钰没急着做决定,他站在一旁,准备看看竹筏效果。
站在另一边观看情势的余晓双这时瞧见了徐清钰。
他摸摸袖间“堕凡尘”,朝徐清钰走来,“雅兄。”
徐清钰没理会他,在他走近时,往旁边移移,拉开两人的距离。
余晓双有些愁,男主果然如原著一样性子独,偏冷漠,不好接近。他现在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将“堕凡尘”下到他体内去?
“雅兄何必这个生分?咱俩今年若都能进玄坤宗,日后无数年咱俩都是宗门师兄弟,这是多么难得的缘分,你说是不是?”余晓双再次试着朝徐清钰靠近。
徐清钰再次后退,冷笑着开口,“青龙王八,也是一家?”
“什么意思?”余晓双不解地问。
柳菲菲瞧不过去,戳戳余晓双的脑袋,嗔道,“他骂你是王八啦。”
柳菲菲含羞带怯地望向徐清钰,再次为他的美貌而目眩神移。
余晓双怒道,“雅兄,我好声好气和你说话,你怎么能骂人?”
“你自己对号入座,关恩人什么事?”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徐清钰面色一黑。
真是阴魂不散。
越衡挤入徐清钰和余晓双中间,嗤笑道,“我看你脸有天那么大,同一届考生就是缘分,缘分也太容易了。我看你和这玄龟挺有缘分,怎么不和它们相亲相爱去?”
却是在骂余晓双和玄龟同属。
余晓双怒,“你又是老几?哪儿来的小瘪三?”
他摸摸衣袖,决定给越衡也来一根“堕凡尘”。
连烨这时将竹篓递给徐清钰,憨憨笑道,“恩人,你的竹篓。”
徐清钰扫了连烨一眼,接过悬挂在腰上。
他从竹篓里掏出蜜羹往后递,初元接过,打开盖子,边开吃边看人吵架。
“哟,预祝我成为第三名啊,借你吉言了。虽然你看不起第三名,说第三名是小瘪三,但我很满意这个名次。”越衡故意扭曲余晓双话里的意思,笑嘻嘻地开口,“你这么看不起第三名,看来对第一势在必得咯。”
余晓双脸黑了,他有心争第一,可是他无十分把握。若是他现在应下,倒时他没做到,又要扣积分。
余晓双闭嘴不言,越衡却没有放过他,继续道,“那我在集合点等你啊,状元郎。”
越衡话里的嘲讽快突破天际,喊人状元郎又说在终点等他,可不就是在说,余晓双绝对不可能成为第一。
柳菲菲瞧不起余晓双此时的窝囊,在旁撺掇道,“晓双哥哥,告诉他你能做到呀,你是最棒的。”
柳菲菲眨巴着大眼睛期待地望着他。
余晓双头脑一热,对越衡道,“我在终点等你,小瘪三。不,我在终点等不到你,小瘪三。”
他身子前倾怒叱,因心情太过激动,一个站立不稳,朝越衡身上倒去。
“你这是要跪服?”越衡嘴上嘲笑得欢快,却十分友好的伸出手去扶人。
余晓双眼底闪过激动,指尖忽然冒出一抹银光尖尖,却是指尖夹了根银针。那银针顺着他倒下的力道,刺向越衡腰部。
这时,徐清钰猛地从旁跃进一步,在银针刺破衣裳的瞬间,长腿一伸,余晓双倒飞了出去。
越衡连烨柳菲菲和唐依依都被徐清钰忽然爆发镇住,眨眨眼噤若寒蝉。
初元这时打破寂静,对连烨开口道,“去看看他手指中间夹着的是什么。”
连烨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往余晓双走去。
余晓双猛地起身,快步走到徐清钰面前怒问,“你干什么?无缘无故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