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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愧不敢当,神君殿下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白让冲其做了个揖,复又立好了站姿。
“就说说我这小女吧,你说这数九寒天的非要吃什么荔枝,唉……我纵然是个得道神位,可也是办不到啊!你说说这不是无理取闹么,这孩子真是该有个人管管了!”
“……”
“我听闻这南海神州有棵万果神株,此树能够幻化各种果蔬,堪称神奇至极。你这闲着也是闲着,老夫恳求玉卿子能否为我分忧,陪同小女一起寻那神树去,变幻些荔枝,省的她揪着此事不放。省的让我在这劳神费力的,不能专于正事。”岑夫子自己都觉得此刻他似乎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万果神株这种东西也能瞬间脱口胡诌,突然就有点佩服起了自己,老虽老了,可这脑袋瓜儿,倒还是蛮灵光的。
“……”白让眉头此刻少有的皱在了一起,乌溜溜黑漆漆的两道眉毛,像是骤然挺拔凑在一起的两座小山,不知在思考些什么。只见白让微微停顿了片刻过后,不紧不慢的说道:“神君这个愿望怕是很难达成了,您有所不知,那万果神株早在百年之前,就被罅隙在火岩山缝间突发的一场炙热天火给烧了个精光,让当时就在场,可惜功力不足,没能将其救下,可惜了这么一棵万年神树……就此灰飞烟灭,实在是可惜……”
“……”明明知道白让也是一番胡诌,岑老头竟是再也无言反驳。仿佛刚刚白让口中的炙热天火烧的不是那子虚乌有的万果神株,而是烧在他此刻的心口之上,火气蹭蹭蹭的直直冒到了三丈!越烧越旺,越烧越旺,在最后一刻马上要冲破身体而出之时戛然而止,停在了那里。接着那股火气被一股强而有力的力量硬生生的往下压,再往下压,一点一点的往下压,于是便稍微降了降,降到了喉咙之下,岑老头方才没被这股愈发而不得发的火气给骤然憋死,缓缓的长出了一口气。“……玉卿子说的这事,老夫还真是不知道,既然是你亲眼所见,那就算了,就不提了。啰嗦这么半晌,我这也是有些困了,马上要到晚饭时辰,也就不留你了,你且就此回去吧!”说着神君岑夫子起身拽了拽背后有点粘腻在身上的衣衫,步履蹒跚,一步三晃悠的不再对殿下之人多做理睬,径自离开向后殿去了。
白让二登光明殿就此完结!并没有拖泥带水,旁生枝节。
因为岑夫子有了第一次为其女儿大张旗鼓的张罗女婿搞得人尽皆知之事,这白让第二次被单独唤至光明殿,大家自是不用再做他想。再者说,这世间也就没有那不透风的墙,白让被再次议婚光明殿的事到了第二日就被传遍了大街小巷。
“听说了吗?白让又把那岑夫子给回绝了!”
“怎么说?”
“直接说啊!”
“那不得把那神君老夫子给气个半死啊?老脸往哪里搁啊?那白让再说是个年少后辈,就礼数而言,怕是不敢吧!”
“人家是战神殿下,所向披靡,神君如今又能怎样,不得照样对他礼让三分。”
“不会不会,我倒觉得这玉卿子,不是那么狂妄自大之人!你这话哪里听来的,不能尽然全信。”
“我那姨母家的二舅子的大儿子就在蜀山求仙问道,这话还能有虚不成!”
“属实?”
“绝对属实!这种关乎他人名望之事,谁敢胡诌啊!你说是不是!”
“……哦……你这样说,倒也不全无道理。”此人虽点头示意,但心中也是半信半疑,没有全然尽信。因为早些年间,老家遇大旱天灾的同时又有邪魔到处作祟,那玉卿子前来镇压,他是远远的见过一面的。虽只是远远的望了那么一眼,但那白让英姿独立,眉宇间一派的清明祥和,不像是恃才傲物,目中无人,不懂礼数之人。
还有人这样说:
“神君岑老头准备强硬着手腕,把白让同他那小女儿的婚事按头给办了!”
“真的假的!不敢吧!”
“有什么不敢,神君到底是神君,诸神到底还是要给三分颜面,就算是那仅仅屈居在他一人之下的白让,也难以逃脱被其钳制的命运。”
“白让可说不准!这玉卿子素来清心寡欲,没得动过荤腥,如在世神僧,绝美娇娘入怀也都能被其给生生的赶出那门去,第一次就果断的不曾屈服的拒绝了,这第二次我看倒不会因着几句威逼利诱,就让他给轻易破了那戒!”
“那咱们就等着瞧,等那岑夫子哪天昭告天下,说是要办喜事,你就知道我这说的到底是对还是不对了……”
三个月过去了,毫无音讯。
三年也过去了,依然没有动静。
就连当初信誓旦旦说下那番话的人,都有些后悔当初为何就那么毅然决然的认为岑夫子那老头那次会成事儿!还真是将他给高估了!
所以有时候没有亲眼验证,单听着他人神乎其神的三言两语就将你说的深信不疑,结果又将这深信不疑轻易做保说给了旁人去听,是极其不负责任的,也还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到最后还不是会因着他人之事而让自己落个被人笑话的境地?
……
……
至于白让说自己身体有疾这件事,倒还真有这么回事!什么时候说的呢?就是岑夫子这第三次邀其议婚光明殿。
话说这次议婚较之第二次时间相差已是十分久远,既不是一年半载,也不是十年八年,而是两百年之后的事情了。
当时的沈清壶已然是开始有些个糊涂,时常傻乎乎的在众神的议事大殿上胡言乱语,十分的不招人待见。其实前几年就有人提议过,之后的仙门宗室间的交际,事情的交流就不要再让其参与其中的好,不但提不出来好的建议,竟还会时常的闹出点乱子,让大家都无法收场,倒还真是不如在家颐养天年的好。曾经风光一时的池望君到最后落得个如此境地,也是不免令一众仙家唏嘘不已。
暂且不说这沈清壶,说这白让。白让这第三次被岑夫子邀至光明殿议婚,既不是如同第一次他大胜魔界,立下了汗马功劳一般,也不是第二次那样倾力出手,解救了一方黎明百姓于水火这样的大事。而是因为一桩不显眼的小事。这小事就是一次各大仙门聚在一起商议入春后的一次论术大会在哪里举行。所谓“论术大会”,就是各个仙门大户,万千弟子聚在一起讨论术法的宴会。这种宴会活动,在各大仙门间的互动中,不算大,也不算小。可以比试,可以口述。比试自然都是点到为止,不能借机公报私仇,一旦发现,不论出自哪个仙门,可都是要被除去仙籍,永不录用的。所以这“论术大会”是和谐的,也没人敢多加造次。
事情就出在春季“论术大会”在哪里举行这种小事上。其实当时在场的白让,也不过就是开口说了那么的一句话。
第54章 拒婚3
往常大事小事都会在“琉璃仙境”议事,可随着不断有大大小小仙门小户如雨后春笋般的先后崛起,这地方俨然是有点小,不够用了。
神君岑夫子其实当时是已经做了决断的,那就是依照往年惯例,依然在琉璃仙境举办此次论术大会,至于人太多,那就设个门槛,过于小的仙门,就比如三两个人,二三十个人也敢妄称自己是一方仙门的就干脆直接不让他们参加,如此不就少了很多。
本来就要各自散伙去安排了,可这白让百年不开一次尊口的主,今日竟是慢慢悠悠的冒出了那么一句话:“其实若想让大家都参与进来,倒也不是没有好地方,让知晓一个好去处,广阔的很,再多的仙士,怕也容得下。”
“玉卿子,您说的是哪里?”有人开口问道。
“。。。。。。西荒草原。”
“这个地方我听说过,距离那穷乡僻壤的景遥倒是近的很。”
“是么,你去过?”又有其他人开始搭话。
“几百年前,路过那里一次。广袤无边,如玉卿子所说,有再多的人怕是也容得下。”
“既然有这么个地方,为何放着不用。论术大会,自然是人越多越有气氛啊!”
“对对对。。。。。。”
“我看可以。”
“我看也行!”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本来做好的决议,因着白让的一句话就此推翻。岑夫子本来一言不发,可立马就有人站了出来向其发问:“神君意下如何,我们都觉得玉卿子,这战神殿下的提议着实不错,您看。。。。。。?”
“。。。。。。那——既然都觉得不错,那就这么定了吧,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都各自回去安排去吧!”神君岑老夫子,打了个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姿态,不再想要继续谈论,起身挥了挥衣袖,就直接离开了。
于是往日的琉璃仙境就此被弃用,改为了西荒草原。
论术大会如期举行,前来的仙门仙士人头攒动,好不热闹。每个仙门也都搭有擂台比拼,哪个不服气的都可以前来比划两下。口头辩术的分一边,比划切磋的分一边,井然有序。还有仙童侍女来往穿梭其中,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各个眼里泛光,觉得稀奇的紧。
这种论术大会,其实不仅能够长见识,还能广为结交宾朋,所以大家都是挤破了头的想要参加的。
白让则一身素青衣衫,立在距离喧嚣很远的一侧,望着远远的前方,眼神平静无波却又似波涛汹涌。立的久了不免会觉得不够舒适,向前挪动几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显得孤单而又落寞。同是处在一个地方,那边热闹的想要翻出去这片草原,这边则是冷的像是入了数九寒天。
论术大会事毕的次日,白让就再次被单独招进了那光明殿,就此已是名副其实的三进宫。
岑老夫子如往常一般端坐其位,眯着眼睛,似乎像是睡着了一样先是一言不发,将白让孤孤单单的晾在一旁不予理会,仿佛这人根本就不是他召见过来的。
如此过了有一炷香的时辰,他估计是坐的时间久了,屁股发麻,翻了个身,接着继续眯着一双眼睛,若无其事的继续呼呼大睡。
白让一如固有的姿势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一尊佛像,似乎连那双眼睛都没曾眨巴两下。而这次出乎意料的是,谁都不会想到,其实是白让先开的尊口。
“神君殿下,有一事,让不想瞒着您。”
闻此言,那昏昏沉沉如在梦中的岑老夫子方才慢慢悠悠的坐起了身,先是伸了个懒腰,接着又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接着将眼神瞄向台下立着的白让这边,说道:“你看我这上了年纪,这精神头有时候就突然不会怎么好,都忘了玉卿子你还在这里了,真是怠慢了。”
“没事,神君如若疲劳,只管休憩便是。”
“如果刚刚老夫没有听错,玉卿子。。。。。。说是有事要对老夫说,是吗?”很显然这老头,虽然刚刚睡得貌似热火朝天,不省人事,时不时的还会打两声鼾,可独独这两只耳朵倒是还清醒着。
“此事就是,臣虽然看似神勇无比,其实有疾在身。。。。。。”
“有疾?怎么了?”
“这个还是恳请神君不要过多追问,容臣存点私心。”
“。。。。。。”岑夫子有点迷糊,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这说了不是等于没说。有疾?谁还没有个身体不适的时候。
“让其实明白神君的意思,但是只因臣之疾,难以启齿,如若成事,于您或是您的家人都是极其不负责任之举。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