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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凤奴(重生)-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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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公子案!”
  “看; 息家的公子案来了!”
  年轻女子的惊呼声接连不断地响起,巡守的禁军们连忙上前; 将聚拢在马车旁的人们分开。他无奈地朝身侧引路的那名侍女颔首笑笑,周围王族贵女们倾慕的叽叽喳喳声顿时又大了几度。
  “我们走吧。”他并未做多停留; 向着大行宫方向走去。
  他路过一处侧廊; 月光之下身旁远远几位手持长刀; 红黑军装的年轻禁军纷纷低头。
  息案忽然停下了脚步,停在一名禁军身前。
  “且慢。”他伸手接住了一片落下的树叶; 目光不轻不缓地落在了面前沉默高瘦的巡守身上。
  “这位军士名叫什么?前几日在巷子里,我们似乎见过。”
  “云州元逐; 参见息公子。”元逐低着头闷声回了句; 不再言语。他原本只是被营里派来宴上充数的; 没料到还会再遇见这位宰相家的公子; 一时单膝跪在地上,脑海里还有些发愣。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你是那日红瑶郡主的同伴!”
  息案一拍掌心; 弯腰作势要去扶他,“九公主殿下的朋友,便是我息某的朋友…况且息家与元家是故交,你这次救倾珠小公主有功,我理应感谢你点什么。”
  他思索着; 从腰间解下一枚青色的翡翠玉佩,上面玄鹰盘旋,“这是我家的私佩,玉泽自然是上等的。你独自一人前来,把这东西拿去专门的典当换钱,或者给营里的那群货色露一眼,之后日子都不会太难过。”
  “公子怎么知道,白棠就是…”元逐连忙起身,看着息案一副了然狡黠的模样,顿时收了声默默道谢,接过玉佩。
  “这个纹样…我曾经在府里的刀枪上见过类似的。”他细细观察着,皱了眉,试图回想起元宁经常拿来练习的那把银枪头上面的纹样。
  奈何自己除了大事几乎不回元府,只好作罢,耸了耸肩。
  “不过既然是息公子家的私佩,那纹样,很有可能就是我记错了。”
  “嗯?你……”
  这回反倒换成息案愣了,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一副气质冷漠,又拒人千里之外的元家公子,犹豫片刻,试图委婉地开口。
  “元家,之前是那位先生教你习武的?”
  “我自己。”
  元逐回答得干脆利落,然后想了想又补充一句,“现在的话,应该还要加上黎二公主,她最近天天拉着我当打手,对练她的马上刀…再练个几次,我估计也差不多就学会了。”
  “我之前一直听闻,你的武功放在整个营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如今听来,元公子果然是天赋颇高。”
  息案瞬间想起这几日间,宫中关于黎家二公主盛传的那些风言逸事——宵禁午夜小心翼翼躲避着巡守,奔逃在荒郊野岭的之间的公主与年轻军士,以及第二日二公主随身携带的那把墨竹伞莫名消失…
  他恍悟地看着面前这位一副坦坦荡荡的当事人,由衷地赞叹道,抬手挥退了身边跟着的几名侍女。
  他对他笑了笑,“元公子认识去大行宫宴的路吗?不妨领在下走走,一直被侍女围着,息某有些乏了。”
  ——
  “确实,如元公子所说,息氏与元氏的家徽是颇为相似。”
  息案在空中虚画几笔,描绘了那两个纹样,又开口,“除此之外,还有九公主那日假借姓名的西北白氏。十几年前,扬州的百姓曾经因为家徽相近的缘故,将我们并称为‘卞唐三雀’。
  息氏为鹰,伴天子左右辅政;元氏为枭,日夜巡守皇城;白氏为隼,统兵镇守边疆。”
  “西北白氏…莫非是当年三月叛乱时,被北凉王镇杀的白盛一族?抱歉,在下少时并未在家中长大,对这些确实不熟悉。”元逐低声说道。
  “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当年叛乱时父亲与挚友反目,元将军最后一战后,也远走云州舞真城,立誓此生再不踏上江都扬州。这些事,我还是从奶娘嘴里听说大半的。”
  息案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又细看了他几眼,“你是长子?眉眼间确实有些像她,可之前我并没有在元将军的来信中听他提起过你。”
  元逐听后,莫名苦笑了一声,“像谁?我就是个花魁生的孩子,为保元家名誉被迫带回元家而已。
  至于我爹,从小就巴不得让我有多远滚多远呢…如今连舞真城里打照面的机会都不打算给我了。
  虽然我也知道自古庶长遭人鄙夷,但他还真是厌恶我到了极点…自己发誓不踏上扬州半步,却把我丢到这里。
  哈哈,可真是…”
  “…元将军想必有自己的苦衷。”
  息诚思索了片刻,又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元姜姑娘可是公子令妹?她我倒是听姑姑提过几句,说是生得机敏而貌美,一直想要见见来着…既然你与她同胞,那样貌应该相仿,不如有空先去拜见一下?”
  “息,息太后?”
  元逐大惊,吓得一阵结巴,连忙跪地,“实在是让公子见笑…但是在下从小混迹街头,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家子。
  不但没有登过什么宴会的门,连贵族间基本的礼数都太不懂,何德何能…”
  “那可真是太好了!”
  元逐一脸被震到的表情,猛的抬头看着息案。
  “咳咳,我姑姑当年未入宫前,和元将军可是无话不谈的挚友,经常在街上厮混,其实并不像朝中传言的那般内敛…
  息案尴尬地咳嗽着解释,“元公子大可放心,她一定会很高兴看见你的。”
  他见元逐听了这番解释后,原本冷漠的脸上,骤然惊悚得几近精彩了起来,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之前听宫人对他的谈论,还以为是性情狠冷之人,如今看来,不过是伪装罢了。
  “但,太后她不是想认识我妹妹…”他依旧被这突如其来的邀请惊得一时半会没有回过神来,脑回路还卡在之前的话题上,下意识还想要推脱。
  “不,我们家的女子,其实普遍对女孩有心里阴影…”说起这个,息案突然颓废了起来,完全失去翩翩公子的气质。
  “‘三月叛乱’时母亲生下一个女孩,取名息眉,当时姑姑与一众夫人也在场。
  她生孕时难产,那个时候恰逢白盛攻破江都,家眷奔逃之中,那个孩子只活了几个时辰,便去世了。
  母亲大病一场,整整休养了三年,在场的几位夫人也都受惊过度。从此以后息家便立下规矩,十年之内不再诞下子嗣,尽心辅佐皇室。
  如今虽然十年之期已过,但是关于那个女孩,大家还是绝口不提…”
  ——
  大行宫西,即为枯月之池。
  这个原本为镇压当年李长誉杀戮之气的皇宫巨池,如今安静温柔地拥抱着自池中而起的祈天玄塔,与黎牧曾经居住的大行宫殿遥遥相望。
  空中传来的笛声清冷静默,女子曼妙的黑影穿过玄色宫殿下的那片摇曳的红石竹花海,走向玄塔中。
  塔门的守卫意欲上前,拦住这个身披斗篷的陌生女子,她似乎笑了一声,向着守卫亮出了了手牌。
  北斗七曜的刻痕在银色小牌上熠熠发光,守卫两名的男子愣了一下,随即颤抖着下跪。
  “…星监,北疆这么多年,您终于回来了。”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守卫沙哑着嗓子开口,压低的声音难掩内心的激动之情。
  女子不语,缓缓收了银牌走进塔中。跪地的守卫忍不住扭头看她,却只见她妖娆的背影摇曳,身上斗篷与黑暗融为一体,彻底消失了。
  夜色中她缓缓登上了最高的那处塔层,那是一个仅能容纳两人的狭小隔间,只在东侧开了一个窄窄的观台。女子抬起头,看见无比接近的天穹之中,三颗星耀在云雾中由南至北盘旋着,愈发闪耀。
  “这千余年的结局…终是如你所说。”
  她向着背后的阴影低语着,那里在她登上塔楼之前,便已经被什么东西占据。女子擦亮怀中的火石,转身点亮了墙角的蜡烛,向着那处东西蹲下。
  白发的娇小女子静悄悄地跪坐在玄雪花纹的地毯上,身旁环绕的红石竹盛开。花瓣红如鲜血,艳丽而妖冶。她白皙如少女的脸上肌肤吹弹可破,阖眸浅浅地笑着,仿佛已经在此沉睡千年。
  女子轻笑一声,伸出戴满银铃的纤长五指,在白发少女的脸侧穆地停住。
  她披着的斗篷从肩头悄然滑落,北疆女巫师娇媚的容貌在烛火下忽隐忽现,十三叹了口气,放下手举起蜡烛。
  “国师…他已经走了千年,您还有什么可眷恋的呢?”她喃喃地说着,望向苏坠幽浅笑的脸,继续低声说道。
  “我见到他的后裔了,是个女孩,和曾经的苏衣然一样命属贪狼,绝世的桃花煞…她也是同他一样,生来训得一手好狼,弯弓射箭时眸子明亮如月…
  …可是她就要死了。国师…我尽力了,但我什么都改变不了。北凉最后的贪狼命,就要死在她的宿命上了。
  我马上要死了,没什么遗憾的,死于贪狼的桃花煞是我生来的宿命,我从开始就知道…
  但是,那个女孩,只要那个女孩还和破军在一起,迟早要被他的冲煞之气害死——那位公子,他是天煞的孤星啊!谁与他在一起,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十三手中的红烛剧烈摇晃着,白发少女依旧沉睡着,一点火星落在了苏坠幽身前的红石竹上,鲜红艳丽的花瓣瞬间被焚为飞灰,消失在黑暗中。
  十三依旧不为察觉,垂了眉眼喃喃道,向国师的遗体伸出手,“若是司命星监还在世就好了,他当年是经纬一脉最年轻的掌门,又那么仰慕您。如果他还在世,那个无人敢用的术可能也就…”
  她的指尖忽然触碰到了少女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刹那间巫师浑身系着的巫铃疯狂摇晃。无数的细小声音从远方逐渐汇聚在了空荡荡的银铃中,发出了愈发响亮的铃声。
  十三听着那些风中传来的细小声音,呆滞在了原地。
  ——那些声音究竟是…什么?
  “唔,阿离你好瘦…
  …江南的水糕点?糯米的莲藕圆子?
  不过我们北凉很少有那种鸭子的…要不我去给你抓一只鸡…”
  ……
  “九儿快去台上!他们要杀了他!”
  ……
  “最后一个。”
  ……
  “完蛋了…一会儿阿离要是看见我出门一趟把自己搞成这样,绝对又要冷着脸埋怨了。”
  ……
  “…但唯有一种情况除外。很久以前,二十四山经纬派中曾经有人提出过,一种只存在于假设中的术法,叫做‘影星复燃’。
  此世之外还有彼世,彼世之人与我们同魂同命,被他们称之为‘影星’。”
  苏坠幽的身形在黑暗中缓缓化为飞灰,被从观台卷起的雾气吹散。
  一向气定神闲的女巫师终于变了脸色,她呆滞地看着那片此刻只剩下红石竹的空地,忽然猛的转身奔向观台。
  天上的云层散去了不少,那三颗星耀依旧是在原有的地方,之间笼罩的雾气却不知何时消失了。
  她愣了一下,星耀的位置没有变动。破军升于中天,七杀冲西,贪狼…贪狼在北。
  若隐若现的星轨在天幕中交错…又好像有什么,已经悄无声息的改变了。
  十三飞速地在心底运算着,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靖!如!儿!你究竟都教了什么?”
  出乎意料地,女人撕心裂肺喊出来的,居然是泠妃曾经的名字。十三双手用力撑着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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