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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地摔落,反复几次之后,终于被风玩弄得粉身碎骨。电视里不停地打出字幕提醒着人们要注意保暖,梁华瑾喝了一口温水道:“看来过会儿会下雪,要我说今年的雪花来得太晚了点。籣枫,要不咱们不要回学校了?”
“不行,学姐不是说汤姆·布莱克订了明天的机票嘛,你难道不用去宿舍里准备行李!”上官籣枫从洗脸池中抬起头,拉过挂在墙上的毛巾将脸擦干,镜子里,沾上水的吊坠在蓝色的绒衣间随着她的动作荡来荡去。梁华瑾收回看着目光望向她,瞬间便注意到那条系在她脖颈间的黑线拴着的蓝色吊坠,“籣枫,”他叫道,待正在梳头的她回过头来,指指自己的脖子,问道:“那个坠子以前没见你戴过啊,新买的还是谁送的?”
挑挑眉,她低头扫了一眼吊坠之后走出卫生间,拉了拉黑线道:“很早之前就有的,只是一直不敢戴,这坠子有特殊的意义。”
“是什么意义,连我都不能说吗?”
上官籣枫拉过椅子在餐桌旁坐下,认真地冲他点点头,“没错,这个坠子的事不能对你说。过会儿带你去见那个人之后,我会告诉你那个我爸妈都不知道的秘密。”
“干嘛搞得那么神秘啊?”略显不满地嘀咕一句,等待多时的梁华瑾取来筷子,与她一同吃起了早饭。
“阿姨呢?”上官籣枫吃到一半时,见濮钰仍然踪影全无,便好奇地问道。
“我妈吃完饭就出去买菜了,谁让你这么晚才起来的,粥都快凉了。”
“那我们等她回来再走吧,不然会感觉对她不尊敬。”
用筷子底部挠了挠下颚,他微微眯起眼睛道:“妈她很少计较这些的,不过等等也好,顺便刷了碗。”
再三思索后,上官籣枫决定说出心里的疑问,夹了一些炒鸡蛋放到碗里漫不经心地搅了搅,筹措着问道:“哎,华瑾……你爸去哪了?”
他伸出去夹取咸菜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两人之间的气氛在瞬间变得压抑起来,就在上官籣枫认为梁华瑾不会回答想要转移话题的时候,耳边传来筷子落在碗上的清脆声音,而后他清脆的声音传入耳膜,“我继父也死了,在一年前,是司机酒后驾车造成的车祸。”
“对不起,我制不住好奇心。”上官籣枫咬了咬下唇,略显自责地道。
原本面无表情的梁华瑾恢复了那属于他的阳光笑容,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地道:“没事,又不是你造成的。更何况如果你不好奇,就不是上官籣枫了。这坠子是过会儿你要带我去见的那人送的,对吧?”闻言,上官籣枫愣住了,他见状笑道:“给我感觉,你所有的秘密似乎都和那个人有关,看来我没猜错。”
上官籣枫回过神之后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将布满犹豫的眼眸埋在重新拿起的勺子里。两人间的沉默直至吃完饭争抢着刷碗,最终决定像昨晚睡床或是沙发一样猜拳,赢的一方刷碗,输的擦地。
濮钰回来时,两人刚刚整理完毕,还穿着围裙的上官籣枫从厨房门里冒出头来打了个招呼,洗完手后才将围裙摘了下来,已然穿戴整齐的梁华瑾将她的米色背包和红色外套放在沙发上,对进到屋内的濮钰喊道:“妈,我们先回学校了!”
“走吧……没落下什么东西吧?”
“恩,我们也不是小孩子了。”梁华瑾笑着伸了个懒腰,边回答,边将鞋子拿出来摆好。
上官籣枫摘了围裙,穿上外套之后冲里屋告别道:“阿姨,那我们先走了。”
“快走吧,上课别迟到了,路上小心!”濮钰带着微笑拉开房门的时候,上官籣枫的身影刚好消失在玄关,门被上官籣枫和梁华瑾带上,轻轻发出一声“咚”,但是这细微的声音在呆愣立于房门口的濮钰听来却是那般骇人,上官籣枫胸前那抹晶莹而璀璨的蓝色只瞬间便在她脑海中定了格。
三 噩耗(1)
淅淅沥沥的小雨拍打在街道上,旅店最高层的咖啡屋里,上官籣枫透过满是雨水的玻璃凝望着远处的大本钟,手中纯白色的咖啡杯里冒出的热气,似乎是很努力地在驱散雨水所带来的阴冷与潮湿。
“你的忧郁气质深深打动了我,你简直是上帝派来拯救我这个恶魔的天使!”上官籣枫试图装作没听到,但不经意间扬起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而梁华瑾在严肃地说出那番话之后,便换上了满脸的坏笑,坐定后抬手招来服务生要了一杯咖啡,扫了一眼窗外阴雨绵绵的天空,故作叹息地道:“我们运气真差,好容易来一次伦敦,居然碰上一连两天的雨。”
“所以你就每天看话剧打发时间?”上官籣枫抿了一口咖啡,挑眉嗤笑道。
“不然呢?你那么容易发烧,又是延长时间发病的,回国之后如果你病倒了不是惨了。而且莎士比亚的话剧也挺不错,刚好可以学几招。”
闻言,她心里泛出丝丝甜意,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而后重新望回了窗外,举起杯子浅尝一口咖啡,借此将自己泛红的脸藏在了热气之下。梁华瑾喝了一口刚送来的咖啡,抬头见上官籣枫的眼神里满是欣慰与幸福的笑意,便将继续开玩笑的想法压了下去,顺着她的目光望向雨中,嘴角渐渐浮现出足以刺穿空中黑色云层的阳光微笑。
香气缭绕的咖啡屋里弥漫着浪漫的钢琴乐曲,那温馨柔和的音符正是出自林紫星那双纤美的手,坐在窗边的上官籣枫和梁华瑾刚刚才注意到这一点。两人交换了一下诧异而不解的眼神,相继望向端坐于琴台之上的林紫星,却见一位身着休闲装的栗色长发女子站在台下,望向操琴者的眸子里带着些许挑衅与不服的意味。
“竹内樱子怎么会在那?”梁华瑾挑眉看着钢琴的方向,开口对上官籣枫问道。
“我想她们大概又在打什么赌吧。”上官籣枫挑笑答道。抬手拿起咖啡杯,余光在不经意间扫到他的脸,举到一半的杯子停在了半空中,那天两人从梁华瑾的家里出来并没有直接回学校,而是去了她师父家中,见了师父隋飒之后,梁华瑾也是现在这般满脸好奇的表情。
尽管师父的态度比她独自去的时候冷淡了些许,但上官籣枫知道,隋飒一定看到了她脖颈间由黑线系着的那抹蓝,既然他没说什么,那就表示师父认同了她的决定,否则以隋飒那阴晴不定的性格是肯定会把两人骂出门去的。而梁华瑾直到现在都没有对隋飒表现出任何的不满,这让上官籣枫深感安心与欣慰。
就在她发呆之余,一个人影快速走到两人中间的桌前,上官籣枫回过神时,面前的两个杯子里已然一干二净,一个似乎刚刚睡醒的女声带着回味的咂嘴声在头顶响起:“多谢二位款待,不愧是英国的咖啡,真香!”
梁华瑾抬头看了一眼“不速之客”,对上官籣枫露出一丝苦笑,皱眉问道:“繆芯晗,我们什么时候说要请你了?就算要我们请客,你也可以重新要一杯吧!”
“啧啧,梁华瑾你怎么这么抠门啊?不就是喝了你们两个剩下的半杯咖啡嘛,我还没吃早饭呢,有点爱心好不好啊!”
梁华瑾嗤笑着道:“我说缪大小姐,请问您是几点起床的啊?”
对方将左手从宽大的背带裤口袋里拿出,理了理额前平直的刘海儿,皱眉思索一番后道:“大概半小时之前吧……现在好像是十二点五十吧?”说着拉开上官籣枫外侧的椅子,边打着哈欠坐下,边耷拉着眼皮扫了一眼钢琴台那边,拿起叉子,自顾自地将上官籣枫一点没动的附送蛋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抱怨道:“竹内樱子怎么这么喜欢打赌啊?要我说,她以后不如去开个赌场好了——刚才如果不是她嚷嚷着要和紫星比钢琴,我就不会被吵醒了。不过归根究底还是要怪那该死的毕程成,没事干嘛说紫星钢琴八级的事啊!”
竹内樱子是一名来自日本的留学生,与其双胞胎姐姐竹内玲子和英国少年蓝斯·彼得尔斯就读于同一所大学的犯罪心理系,三人同汤姆·布拉克结识于一个俱乐部,身为某集团继承人的蓝斯更是以汤姆最好的朋友自居。而推理社这次“海外交谊游”的赞助者正是蓝斯,到中国办事的汤姆接受了他的委托,才会对毕程成说自己是赞助人;而蓝斯办这次交谊游的目的则是为了以“回访”和开阔视野为幌子,随他们一起到中国找人。
三 噩耗(2)
这时一位蓝瞳褐发的少年同汤姆走了过来,那少年眼眸中的蓝比汤姆浅些,身着卡其色夹克和一条明显是特地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双咖啡色登山靴踩在脚下,走起路来噔噔作响。
“早上好,三位。”那少年在繆芯晗对面、梁华瑾的旁边坐定后,招来服务员要了两份午餐。从其它桌位搬来一把椅子的汤姆只是闷声道了早安,平淡如水的面容上并未因那少年随意给自己点餐的事情露出任何不满。
“蓝斯你太不仗义了!”繆芯晗将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扔掉叉子后气哄哄地说道。
嘴角依然弯着优雅的弧度,蓝斯挑挑眉,不解地看向繆芯晗,见她赌气般地将头扭向一边,便转头用眼神询问起上官籣枫和梁华瑾。上官籣枫抬脚在桌下碰了碰繆芯晗,示意她不要闹别扭,繆芯晗却佯装不知地将双腿移出桌脚。上官籣枫对蓝斯抱歉地笑了笑,梁华瑾凑过身子,轻声解释说繆芯晗没吃早饭。蓝斯闻言,好笑地点点头,又要了一份高级套餐,而后对满脸惊喜的繆芯晗说想吃什么他都会请客。
看着瞬间变得兴奋不已的繆芯晗,上官籣枫和梁华瑾无奈地叹息一声,交换眼神之后轻轻摇了摇头。
一个月前,来到三零七寝室的繆芯晗住在了上官籣枫的下铺,由于原本睡在那里的钱伊柯出了事,学校里便传言三零七舍会招来被害的冤鬼,那些追求梁华瑾的女生更借机散布了一些关于上官籣枫是“瘟神”的谣言,就连原本和上官籣枫关系不错的舍员都在家长的强迫下相继离开了,更别说会有人愿意住进来,导致上官籣枫在寝室独自住了两个月,而邻舍的女生也都很害怕那些鬼故事,见了上官籣枫都纷纷避让。因此当在老师带领下的繆芯晗拎着行李出现在她面前时,上官籣枫不由得对其入住的目的产生了怀疑,处处防备着三人。繆芯晗入住三零七寝室之后一直想方设法地拉近同上官籣枫的关系,但上官籣枫都是以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面对她。
就在繆芯晗入住的第十天,曾经用电脑病毒帮上官籣枫侦破了八月末那起黑客爆炸案的网友约她见面。上官籣枫到了约定地点见繆芯晗在那里等人的样子,回想起她在自我介绍时特地加重自己名字中的“芯晗”二字,以及这些天来她的举动,上官籣枫猜到了个大概便上前询问,不出所料,繆芯晗承认她就是那个网名为“信寒”的黑客。
面对目瞪口呆的上官籣枫,繆芯晗用小叉子将第五块蛋糕的最后一口放进嘴里,不慌不忙地抬头道:“你一定很奇怪,像我这种能吃能睡、做事丢三落四、时常闯祸的人怎么会是那个曾经帮你破案、技术高超的黑客。”
上官籣枫点点头,自嘲地笑道:“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我反复回忆我们那次通话,完全没发现你的声音里有经过处理的痕迹。”
繆芯晗又要了第六块蛋糕,讪笑道:“籣枫,你知道吗?我的黑客技术根本是被迫学的,所以我才会背着家里人把志愿表填上了美术专业,当时帮你只是希望自己的技术能再一次用到好的地方而已,后来得知你进了清风大学,我就提出要搬到你的寝室,这也是瞒着家里人做的决定。”说到这,繆芯晗便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