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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瓷:“……”
姜瓷关了通讯,降下车窗,冲绿色羽绒服招招手:“蓁蓁。”
霍蓁蓁哆哆嗦嗦上车,抓起姜瓷的围巾就往自己脖子上绕圈,又吸着鼻子去抓姜瓷的手,手心手背轮流焐过:“冻死我了。”
姜瓷被她冰的一激灵:“我还没问你,你在这里干嘛?怎么发起传单了?”
霍蓁蓁吹着暖风总算缓过来了,抽了张面纸擤鼻涕:“我要被小A的妈妈搞死了。”
姜瓷:“……”
霍蓁蓁:“好不容易找到他们住的地方,想和小A聊聊,他妈妈堵着门,也没说能不能见,直接甩给我一箱传单,让我在这片区发。”
姜瓷:“…………”
霍蓁蓁:“这不是年底了,社区要发放那种安全告知书。——不是,阿瓷,你说我是不是脑子有病,真给她冷风里发了两个小时的传单!”
姜瓷越想越好笑:“她究竟有没有把你当小A的老板啊?怎么这么像恶婆婆故意刁难新媳妇。”
霍蓁蓁瘫在位置上:“太可恶了。”
姜瓷:“我给小A电话试试?”
“用不着!”霍蓁蓁斩钉截铁的,“我还不信了!”
两人去了霍蓁蓁事先定好的料理店,到了地方,姜瓷把定位和包间号发给鹿行雪。霍蓁蓁冲她挤挤眼:“怎么样了?有没有拿下我闺蜜?”
姜瓷:“……我警告你啊,待会儿别在鹿行雪面前胡说八道。”
“啧。”霍蓁蓁摇头:“这事儿难道还得挑个黄道吉日?”
姜瓷挠着额角:“不说黄道吉日,起码也要顺其自然吧……特意去提,我就,我就……”
“你就脸皮薄”,霍蓁蓁接口,“不然也不至于喜欢温念那么多年,都不开口。”
霍蓁蓁了解姜瓷,姜瓷也没法反驳她,话题说到温念,霍蓁蓁问:“温念真离婚了?”
“林啸在看守所里,律师递了离婚协议。他没怎么犹豫,当场就签了。”姜瓷把刚从姜琳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霍蓁蓁。
霍蓁蓁咋舌:“这一对,从结婚到离婚都这么雷厉风行。”
两人喝茶闲聊了十来分钟,包间移门被推开,鹿行雪低着头撩起门帘,从外头走进来。
“啊呀!鹿总!”霍蓁蓁起身,一个健步拉住鹿行雪,把她按坐在姜瓷旁边:“来来来,坐坐坐,就等你了。”
鹿行雪坐好,先去看姜瓷,温柔的眉眼间满满的都是笑意。
姜瓷也笑。
鹿行雪这才问霍蓁蓁:“小A不来?”
霍蓁蓁给鹿行雪倒茶水,自嘲着:“请不动他。”
“……嗯,这个给你。”鹿行雪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把带来的纸袋隔空递给霍蓁蓁。
霍蓁蓁看一眼姜瓷,惊喜道:“有礼物收吗?”
鹿行雪:“上次去你店里,有闻到熏香的味道。公司里刚好有香薰蜡烛,给你带了几只气味特别,但不会太浓郁的。”
“太贴心了这个礼物。”霍蓁蓁喜滋滋收下,同时又看了姜瓷一眼,就差把“鹿行雪这个女人,我绝对不允许你错过”写在脸上了。
霍蓁蓁天南海北特别能侃,和她在一起,永远不用担心会冷场。三人边吃边聊,姜瓷蘸了料准备吃鱼片时,鹿行雪说:“当心刺。”
姜瓷立即想起吃鱼片被卡到去急诊那次,心道鹿行雪就是故意提起她的糗事的,反手轻轻推了她一记。
鹿行雪笑着往旁边躲。
高谈阔论被打断的霍蓁蓁: “……这鱼哪有刺,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暗号吗?”
姜瓷:“没有。”
鹿行雪见她否认,轻笑着重复:“没有。”
“……”霍蓁蓁忽然就怀疑自己是在瞎操心,不管是姜瓷还是鹿行雪,好像都对当下的相处模式乐在其中。
一顿饭吃了快两个小时才结束,把霍蓁蓁送走,姜瓷和鹿行雪一起回家。车库里的感应灯亮着,姜瓷正开门下车,手机在包包里响起。
她拿出来看,是温念。
“温念?”姜瓷说着关上车门,另一边鹿行雪也下车了。
温念在电话里说:“家里有人进来过,翻得一团乱。我报了警,警察刚走。阿瓷,你现在有没有空,能不能过来陪我会儿?”
温念的声音像从牙关里挤出来的,姜瓷听出她很害怕,立刻道:“我有空,这就过去。”
鹿行雪转眸问姜瓷:“小温总?”
姜瓷:“不知道什么情况,说家里被人翻动过,我先去看看她。”
鹿行雪:“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姜瓷想了想:“不用。”
鹿行雪往后退了几步,看姜瓷上车。汽车尾灯一闪,姜瓷很快离开了她的视野。
…
门铃响了足有五六分钟,姜瓷才等来温念开门。
温念湿漉漉的,全身上下仅裹着一张浴巾,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滴在裸。露的肩胛上,又一路滑进浴巾里。
姜瓷:“……”
“我在洗澡,阿瓷,你等我会儿。”温念把姜瓷拉进门。
“好。”姜瓷站在客厅里,这里被翻得一团乱,沙发都倒了。
不多时,温念换好衣服,擦着头发走过来。
姜瓷问她:“警察有头绪吗?”
温念摇头:“监控里能看见体态,但看不清脸,只知道是个男人,微胖。后面是监控死角,警察说可能追踪不到了。”
姜瓷:“丢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
温念:“一些首饰、现金。”
姜瓷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进来的?”
温念:“这里安保虽然很严,但有几个监控死角,现在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也摸不准他是怎么离开的,或者压根也没离开。”
最后一句话让姜瓷毛骨悚然:“警察把家里都排查过了吗?”
温念:“查过了。他们在的时候我还不觉得,等他们一走,我就毛毛的。”
“害怕的话,不如搬去御水南苑,和宁阿姨住一阵子。”姜瓷说着,四处检查门窗,确定它们是不是全都锁了。
温念跟着她走:“我有这个打算。本来这间房子就已经在挂牌出售了。”
这里是温念和林啸的婚房,两人离婚,这套房子自然要被处置掉。
温念看着姜瓷走动的背影:“阿瓷。”
姜瓷:“嗯?”
温念:“我离婚这件事……你怎么想?”
姜瓷停下动作,迎着温念的目光,把放在心底的,从温念流产时就想对她说的话,徐徐说出来:“你要在乎的,不应该是别人怎么想,而是你自己。这是你自己的人生,仅此一次,不能辜负它。”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温念都没有再说话。姜瓷检查完所有门窗,折回来告诉她:“都落锁了。”
温念:“你今晚能不能……”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大门上的电子锁被打开,温念吓了一跳,急忙回头,姜瓷拍拍她的肩安抚她:“应该是宁阿姨。我本来要去接她一起来,她不放心你,让我先过来的。”
话音才落,宁书悦心急火燎地跑进来,也顾不得换鞋:“念念!东西丢就丢了,你人没事吧?”
温念看看宁书悦,又看看姜瓷,淡淡笑道:“没事,我挺好的。”
姜瓷驱车回家,时候不早了,怕鹿行雪睡了吵到她,刻意放轻了手脚进屋。
餐厅里,柔和的顶灯下,鹿行雪托着腮,轻轻晃动杯中酒。
姜瓷放下车钥匙,径自走过去:“还没睡?怎么在喝酒?”
鹿行雪坐直:“要吗?喝一点助睡眠。”
姜瓷:“那就来一点吧。”
鹿行雪真给她倒了一点点,两人碰了碰杯,鹿行雪问她:“小温总那边怎么样?”
姜瓷抿了一小口尝味:“还好。我联络了宁阿姨,她在陪温念,我就先回来了。”
鹿行雪目光深深看着她,然后缓缓牵唇,笑了。
第40章 Chapter 40
12月末; 宁书悦到底还是没有去S国。温念先是离婚,后面又被入室偷窃,无论姜琳怎么劝; 她都要留在家里守着女儿。
而姜琳和童君皓,从G市到S国; 由鹿行雪安排的人全程陪同,要不是童君皓还有个期末考得走个过场; 姜琳简直不乐意回来。
然而就在她回来的第一天; 做菜时被割了手。她电话姜瓷; 让姜瓷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把伴手礼拿走。
姜瓷傍晚收工后; 去了一趟松泠路。
吴阿姨在餐桌上照顾童君皓吃晚饭,诺大的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姜瓷和他们打了声招呼; 往楼上姜琳的主卧走去。
姜琳半躺在床上; 没睡; 开着电视听声音。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姜瓷搬了红木凳子坐去床边。
“晃神儿了。”姜琳撑着手肘往上移了移:“待会你联络温念; 看她什么时候方便,把东西给她送一份去。你宁阿姨最近也不大舒服,感冒了; 怕过你病气,让你别去御水南苑呢。”
姜瓷拉过姜琳那只裹着纱布的伤手查看:“知道了。你手怎么样?”
姜琳打起精神:“没事; 缝了两针; 按时换药就行了。本来还想亲自下厨; 让你和鹿行雪过来吃饭的。你跟她讲,过两天,等我好了。”
姜瓷:“和我们客气什么,你安心养手吧。”
姜琳指指她:“感情这回事就得有来有往,至亲也不例外。我和皓皓出去这一趟,别提多舒心惬意,还不全托鹿行雪的福?人得讲情义。”
姜瓷点点头:“行。”
姜琳:“哼,我知道你没把我说的当回事。——你有没有吃晚饭?”
姜瓷:“还没。”
姜琳掀开被子:“走吧,也不等谁了,咱们一起吃。”
姜瓷:“爸爸今天不回来吃?”
姜琳低头穿拖鞋:“不来,说有应酬,抽不开身。”
姜瓷陪姜琳一起吃了晚饭,姜琳就喝了一小碗粥。末了,姜琳带姜瓷去看置备的礼物。零零碎碎一大堆东西,笼统的分了两份,小的那份给姜瓷,另一份给宁书悦。
回家的路上姜瓷联络温念,温念问她:“明天下午你有工作没?”
姜瓷:“可以抽空出来。”
温念:“那你到时把地点给我,我们约个简单的下午茶。”
年底鹿行雪公司也忙,到家时候不早了。见姜瓷的房门开着,她敲了几记,熟络的走进去:“妈妈手伤了?”
姜瓷从办公桌上抬头,不意外姜琳会告诉鹿行雪这件事:“我去看过她了,伤口包扎着,说缝了两针。”
鹿行雪皱眉:“那肯定很疼。”
“嗯,人没精神,也没什么胃口。”姜瓷把从姜琳那儿拿来的伴手礼指给鹿行雪:“都是她从S国带回来的,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吧。”
鹿行雪拉开袋口,看了看,拿出来一盒巧克力:“这个很好吃。”
姜瓷看着她拆包装:“是吗?”
“是喔。”鹿行雪从里面取出一颗,修长的手指剥开糖衣:“尝一下。”
她把巧克力送去姜瓷嘴边。
姜瓷:“……”
姜瓷面不改色的张嘴含走。
鹿行雪:“怎么样?”
巧克力的甜味在口齿间弥漫,姜瓷淡定道:“还不错。”
鹿行雪又剥了一颗,塞进自己嘴里,蕴笑的黑眸,从姜瓷泛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