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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渭情殇-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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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邢经赋责主张将异族人分批次捆绑成串,由骑兵和弓箭手驱赶着跳入洛川,并在下游水势平缓地带布置强弩手,将活口射杀。这样既可以节约朝廷的人力,也能避免大量尸体堆积而引发的时疫。

  南宫让却否决了二人的谏言,但仅仅只是出于政治的考虑。

  他一向以德行治天下,如此残暴行径会让他失去民心。虽然他从心理认同这二人对异族人的看法,但却无法这么做。

  邢经赋看穿了南宫让的心思,再次提议将异族人划至贱奴籍,并命他们原地为朝廷修建城池,这样也可以节省一笔开支……

  可以说草原人战败后能有今天的局面,上位者南宫让难辞其咎,但邢经赋和陆权也起到了不小的推动作用。

  吏部尚书邓鸿远跟着站了出来,谏道:“陛下,正所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依臣之见朝廷应派几路钦差前往九州安抚民心,令各州府积极强加戒备并调拨大军开往洛北平定叛乱。”

  南宫让点了点头:“两位卿家所言甚是,其他人呢?”

  兵部尚书史弘致站出来说道:“启奏陛下。朝中目前有四十二万军士驻扎在各地校场日夜操练,除八万京城护卫军不易调动外,还有三十四万军士可随时出征。”

  户部侍郎乌灵山说道:“截止到景嘉六年,各地呈报到户部的卷宗上统计,民间共有在籍军户一百八十万,亦可随时应征入伍。”

  邢经赋说道:“三十四万大军已足够对付异族贱奴,此时正值春耕,还是让军户留在家中从事农事吧。”

  户部侍郎拱了拱手:“中书令大人说的是。”

  南宫让面色稍霁:“领兵将军的人选,诸位爱卿可有举荐?”

  等待已久的南宫望站了出来:“父皇,儿臣举荐一人。”

  “何人。”

  “太尉陆权,陆大人。”

  南宫让俯瞰着南宫望,面色无一丝波动让人看不出情绪:“陆爱卿固然是首推之选,不过他年近花甲朕不忍再劳动他。”

  “儿臣知父皇苦心,但还是认为此战陆大人是最佳人选。”

  “哦?说说你的理由。”

  “是。儿臣以为,此战务必要胜,最好能初战告捷一举歼灭异族反贼。唯有如此洛北的百姓才能安心返家。二来,陆太尉当年挂帅亲征洛北,短短几个月便横扫整个草原,即便是过了些许年头余威犹在,由他挂帅军心安定,朝廷雄师更是如虎添翼。”

  南宫让点了点头,自己最开始的想法也是这样。

  不过在途中经过慎重的考量,改变了主意:好不容易架空了太尉府再过不久就能将之连根拔起……

  可邢经赋和皇三子说的没错:陆权的用兵之道一向已以刚猛迅捷著称,别的将领确不如他。

  南宫让不由得多了南宫望一眼,相比于老二的“失职”这个三儿子倒是顺眼多了。

  就在南宫让准备下旨的时候,突然有一人跳了出来。

  吏部侍郎舒立人禀报道:“启奏陛下,太尉大人此时并不在京中。月前太尉大人旧伤复发,向吏部提交了前往立山药泉养病的手书,得到了二皇子殿下的批准。”

  064

  人情苦向南山觅

  从京城至雍州皇驾走了二十多天;而从雍州返回京城只用了十二日。

  光是拉车的御马就换了三次四;这是南宫静女十五年来最累的一次出行;好不容易回了蓁蓁公主府还来不及沐浴更衣,便有丫鬟神色凝重的走到春桃跟前禀报。

  春桃听了大惊;将秋菊拉到一旁耳语了几句,二人商量了一番。秋菊向南宫静女走来。

  “殿下。”

  “汤泉备好了吗?本宫累死了。”

  “殿下……奴婢有要事禀报。”

  “说吧。”

  “清明节前夕未央宫走水……”

  南宫静女皱了皱眉:“损失如何?”

  秋菊跪在地上,低声回道:“三十六间宫殿全部焚毁……”

  南宫静女“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可有抢救出什么物件没有?”

  秋菊摇了摇头,南宫静女的身体晃了晃,向外冲去。

  ……

  轿辇停在未央宫前;不见昔日明黄色的屋瓴;连围墙都呈焦黑色。

  南宫静女跳下轿辇向内走去,废墟上正有十几名内侍在清扫。见到南宫静女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俯身下拜:“参见蓁蓁殿下。”

  南宫静女呆呆的看着眼前一切;目之所及尽是焦黑;竟连一座宫殿的框架都没能留下!

  她一直觉得未央宫大的让人感到寂寞;没想到都烧了以后比想象中的还要空旷。

  “首领内侍何在?”

  一名内侍丢下扫帚;快步来到南宫静女面前:“奴才参见殿下。”

  “抢救出什么物价没?”

  那名内侍面有难色:“这……”

  “有没有抢出来一幅画?”

  “奴才该死。”

  “……你们都退下。”

  “是。”

  春桃和秋菊交换了一个眼神;默默的退了出去。

  时间一点一滴流走,春桃几次想进去看看都被秋菊阻止了。

  南宫静女在废墟上足足待了一个时辰才出来;沉默着上了轿辇:“回府。”

  “喏。”

  齐颜沐浴完毕;洗去一身尘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突然听到殿外传来一阵局促的脚步声,下一刻;殿门被推开了。

  “参见殿下。”

  南宫静女胸口起伏,红着眼眶立在齐颜面前两步外。

  齐颜心如明镜,压抑着心中的愧疚,用平静的目光与南宫静女对视。

  直到春桃和秋菊从外面将殿门关好,南宫静女才猛地扑到齐颜的怀里。

  齐颜的心头一颤,用不解的口吻唤道:“殿下?”

  南宫静女嗅着齐颜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和水汽,将眼泪尽数沾到她的衣襟上:“未央宫没了。”

  几乎是同时,齐颜的脑海中涌出数个“合理”的对答。可到了嘴边却化成无声的叹息。

  好在南宫静女犹自沉浸在失去生母画像的哀伤中,并未察觉。

  她紧了紧环着齐颜腰身的胳膊,操着浓浓的鼻音说道:“什么都没抢出来,母后的画像没了,想等驸马府建好再送给你的夜明珠也没了……”

  齐颜记得:除夕宫宴上南宫让加赏给南宫静女一颗东海夜明珠,这件东西正适合夜不能视的自己。

  齐颜的嘴唇翕动,终于挤出一句“合理”的话来:“怎么好好的会没了?”

  南宫静女吸了吸鼻子:“未央宫大火,全都烧了。”

  齐颜抬起手,抚上南宫静女的后脑,摸到的是微微隆起的发髻。

  这里不同于草原,渭国的女子一旦出嫁就要将披散着的青丝绾起,终身都要梳着已婚女子的发式。

  无论出嫁时几岁,一旦发式变了就不再是孩子了。

  自此以后言行举止要更加注意,不得作出有失妇德之事。

  南宫静女的头发因自己而绾起,未央宫的大火因自己而起、在不久的将来她所失去的一切都会由自己亲手造就。

  齐颜好想寻一处深山爬上去,问一问住在苍穹之上的天神:为什么?为什么要让覆灭草原,为什么要让自己用如此的手段复仇?

  南宫静女又哭了一会儿,闷声唤道:“齐颜?”

  “嗯?”

  她在齐颜的胸口蹭了蹭,抬起头:“你怎么不说话?”

  齐颜微微垂下眼眸,南宫静女读到了那双琥珀色眼眸中透出的淡淡哀伤,又听她深沉的说道:“臣不知该如何安慰殿下,恨自己不能感同身受,更不能为殿下分担苦楚。”

  南宫静女抽搭了两声,攥着齐颜的衣角:“本宫累了。”

  “臣送殿下回去休息。”

  “就在这儿吧,本宫没力气走那么远。”

  “好。”

  齐颜扶着南宫静女坐到自己的床上,蹲到床边亲手为南宫静女脱鞋袜。

  南宫静女红了脸躲了躲:“本宫自己来就好。”

  齐颜抓住南宫静女的脚踝,柔声道:“殿下且坐,我来就好。”

  南宫静女躺到床上,别开了目光:“谢谢。”

  齐颜为南宫静女拉上被子:“臣取来净布给殿下擦擦脸。”

  “嗯。”

  齐颜洗好净布走过来,南宫静女已经睡着了。眼角尚挂着一颗饱满晶莹的泪珠。

  南宫静女素来娇惯,这十几日没有睡过一夜完整觉,又伤神的哭了这么一会儿早就到极限了。

  齐颜握着湿净布的手紧了紧,小心翼翼的搭坐在床边,细细的为南宫静女擦了脸,又拿过她的手擦了。

  对不起,殿下。

  我并不指望得到你的宽恕,也不会就此罢手。

  欠下的若是生前还不清,就到阴间再还吧。

  “笃笃笃。”

  传来春桃的声音:“驸马爷?”

  齐颜快步走到门前,打开殿门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殿下睡了,到这边说。”

  “是。”

  二人来到偏厅,春桃从怀中掏出一把折扇交到齐颜手上:“私宅管家刚才来了一趟,托奴婢将此物转交给驸马爷。”

  齐颜抖开折扇,扇面上正是自己的字,虽然这个扇面共有两把,但会在此时用这种方式找她的,只有公羊槐了。

  “我出去一趟,殿下若是醒了劳烦春桃姐姐代为通报。”

  “是。”

  坐在回齐府的马车上,齐颜大致猜到了公羊槐会说些什么。

  也难为他,整个公羊府公羊忠的官职最高,长子公羊柏在弘学馆挂了个闲职,公羊槐则是个六品小官连面圣的资格都没有。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朝中大臣定不敢为公羊忠求情……

  齐颜并不想对公羊忠动手,抛去与公羊槐的私交,当年草原之事公羊忠并没有参与。

  只是,这条复仇的路上势必要流血,她不会为了绕过任何人而舍近求远。

  齐颜暗自权衡:自己若是帮公羊槐会得到什么?又会面临什么样的风险。

  ……

  “驸马爷,私宅到了。”

  齐颜跳下马车,门房迎了上来:“老爷回来了?”

  “嗯,客人呢?”

  “在正厅,钱管家在招待。”

  齐颜转身对车夫说道:“你先回去吧。”

  “是。”

  来到客厅,看到管家钱源垂首顺肩立在一旁,公羊槐急的直打转。

  “白石。”

  公羊槐犹如看到救星,一个箭步窜到齐颜面前:“铁柱!你可算来了!”

  “白石稍安勿躁,钱管家你先带人下去,不留人伺候。”

  “是。”

  钱源退了出去,公羊槐焦急的说道:“今日宫里突然来了旨意,说家父因‘玩忽职守’进了刑部天牢。午后家父故交匆匆来了一趟,见了大哥说让我们及早‘准备’就离开了。家母受不住打击已经卧床了,大哥不让我来麻烦你,可是我思来想去还是来了。父亲他一向小心谨慎,怎么可能会‘玩忽职守’呢?”

  齐颜轻叹一声:“白石先坐,容我细说。”

  “好。”

  在公羊槐焦急的注视下,齐颜沉吟良久,轻声道:“接下来我说的每一个都是机密,望白石不得泄露半句。”

  公羊槐竖起手掌:“我公羊白石对天起誓……”

  “白石不必如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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