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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渭情殇-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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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颜先是有些恼巴音竟然把那么小的孩子也带上了战场,但转念一想,巴音走到哪儿都带着金兀术,不正是兑现了他当年对自己的诺言吗?

  齐颜的心中百感交集,迫切地想见到巴音和金兀术。

  齐颜小声对公羊槐说道:“白石,城中的是我的结义兄弟,我去了!”

  公羊槐一把抓住了齐颜的胳膊:“太危险了,我陪你一起!”

  齐颜:“你是三军主帅,你若被生擒三军蒙罪,我就不同了,不过是一个监军而已,再说……巴音不会伤害我的。”

  公羊槐:“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上前线的吗?!”

  齐颜:“别担心,相信我这一次吧。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们都叫阵了怎能没人出去呢?”

  不等公羊槐再说什么,齐颜与马儿心意相通,意念一动马儿已经走了出去。

  渭军这边看到体弱多病的监军竟然独自出列,再次议论起来,不过被公羊槐一声断喝制止了。

  公羊槐知道齐颜欲与巴音相认,必会摘下面具,让旗语传令把城下的那一对士兵叫了回来。

  前面,是巍峨的冰城,城墙上架设这攻城弩,草原人的弯刀在城墩间若隐若现。

  身后,是全副武装的两万渭军,黑压压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

  脚下,是没过足面的皑皑白雪,马蹄踏在上面打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北风吹,带动旌旗猎猎作响,也吹来了一股牲口味,这是草原部落特有的味道,曾经也是无数个夜里伴着乞颜阿古拉入梦的,故乡的味道……

  可是如今的齐颜,却觉得这股气味有些刺鼻,似乎一切早都不一样了。

  冬日高悬,白雪刺眼。

  齐颜恍惚了一阵,似乎回到了多年前,武大和武二带着年幼的阿古拉回到了草原,元宝山下……原来撑犁部的王帐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牲口棚,空气中的气味要比此时浓烈许多,牲口将积雪踏化,整个栅栏里肮脏又泥泞……

  阿古拉却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遍又一遍不可置信地问道:“王帐呢?”

  往事一暮暮,不住在齐颜的眼前闪过,原来……尚不及而立之年的自己,已经经历过这么多了。

  一阵轰隆声传来,城门洞开震碎了些许城墙上的冰,“哗啦啦”地碎在地上……

  巴音跨坐玄黑色的镖头大马,手持钢鞭,身前怀中坐着金兀术,如离弦之矢,怒吼着朝齐颜奔来。

  齐颜被巴音的怒吼拉回了神,相比于玉箫,金兀术更像小蝶……小孩子一天一个样,都长这么大了。

  公羊槐:“弓箭手准备!”

  公羊槐的心已经悬到嗓子眼了,巴音的身量异人,□□的马儿也比平常的战马彪悍不少,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朝着齐颜冲了过来,反观齐颜这边……连一把兵器都没带。

  不用一个回合,只要二人接上,齐颜当场就会殒命。

  然而齐颜却丝毫不见慌乱,只是命令马儿停下,抬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金兀术瞪大了眼睛,叫到:“父亲!”

  巴音也是万般意外,他以为齐颜已经死了,却不想自己的安达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是马儿冲的太快,似乎来不及了……

  巴音当机立断,丢掉了手中的钢鞭,一手护着金兀术,一手蒙扯缰绳,双腿更是死死地夹住了马肚……

  随着一声嘶鸣,四只马蹄在雪地上划出长长的痕迹,终于在齐颜面前不足三步的地方,停住了……

  齐颜骑的这匹马受到了惊吓,嘶鸣着扬起了前蹄,不过齐颜早有准备,及时调整身形,单手扯着缰绳便稳住了马儿。

  巴音见齐颜如此飘逸的身姿,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还不忘碰了碰金兀术:“看,这就是你父亲的骑术!”

  齐颜巴音立于马上,相视一笑,齐颜的笑是由衷而含蓄的,巴音的笑是开怀而爽朗的,浑厚的笑声传出好远……

  巴音和齐颜双双翻下马背,巴音来到齐颜面前一双蒲扇似的大手搭在齐颜的肩膀上端详了好一阵,然后后退了一步,右手握拳按在心口,单膝跪地:“古奇·巴音参见大汗!”

  齐颜急忙上前扶起了巴音:“安达,你这是做什么?”

  巴音起身自然地笑着,眼中满是惊喜:“安达!”

  不过是最平常的两个字,齐颜却听得有些动容。

  齐颜抡起拳头朝着巴音的胸口擂了一击重拳:“你糊涂!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起干戈了吗?你为何要和图巴部的人沆瀣一气?”

  巴音“嘿嘿”地笑了两声,回道:“为你报仇。”

  “为你报仇”多么愚蠢的四个字啊。为了一个人,不惜拉上整个草原……

  可是,听在齐颜的耳中却是另一番滋味,再多苛责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这份沉甸甸的安达情……齐颜只觉得受之有愧。

  齐颜沉默良久,金兀术高兴地抱住了齐颜的腰,仰着脸,一声一声叫着:“父亲。”

  齐颜摸了摸金兀术的头,小家伙又长高了一节,齐颜望着巴音,低声道:“不打了行不行?不要中了歹人的奸计。”

  巴音愣了,看着齐颜,似在思索,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回道:“既然你还活着,你就是撑犁部的汗王,只要你一声令下,撑犁部族人莫敢不从,你随我回去与族人们相认,这次我带来了一万撑犁勇士,乌兰城还有一万五。只要你和我回去,你的王命,何人敢不从?”

  齐颜:……

  巴音:“你是撑犁部的汗王,你说不打狗朝廷我们就不打,直接把乌兰城占了,先端了吉雅的老巢,等咱们撑犁部统一了草原夺回昔日的荣耀,再和狗朝廷一较长短也行。”

  293

  自此再无安达情

  巴音见阿古拉沉默不语;一双虎目中闪过一丝急切;厚厚的嘴唇闭在一处,拳头也紧紧地攥着。

  金兀术的反应则要直接许多;他毕竟年纪还小可以更为直接地表达自己的诉求;之间金兀术抓着齐颜的手臂央求道:“父亲,孩儿想你。”

  齐颜又沉默良久;对巴音说道:“你允我片刻,我过去交代一下就回来。”

  巴音喜不自胜,丝毫都没有怀疑齐颜;爽快地答应道:“速去速回!”

  齐颜戴上面具,再次跨上马背掉头向公羊槐那边赶去,可是渭军队伍这边已经炸了锅,将士们或议论或暗自猜测;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监军大人,到底是何许人也?仅仅立在原地就能让对方主将止步,甚至能跪地参拜?

  有些人百思不得其解;有些年纪大一些的兵丁心中却隐约有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太过骇人听闻。

  总所周知,监军是朝廷安排到军中的,朝廷就是陛下,相传北安侯下落不明,因此前北九州节度使纳古斯·阿奴金因此殒命,难道这只是一出戏吗?北安侯并没有死,而是藏在朝廷中;甚至是宫廷里?

  这……世人都知北安侯的身世成迷,经历更是可以用离奇来形容,曾经官拜朝中二品大员,也做过驸马后来成为后宫之主,女帝之夫……再后来又传出和离的消息,皇夫被贬斥为北安侯。

  这世上或许也只有北安侯能让草原人心甘情愿地跪拜了……

  公羊槐见齐颜归来,心中大石落定,当即大马向前迎接齐颜,二人在距离大军的三十步开外相遇,齐颜勒住缰绳朝着公羊槐拱了拱手。

  公羊槐:“铁柱,无恙否?速速随我回营,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齐颜却没有动,只是平静地回道:“白石可否容我三日?”

  公羊槐眉头深锁:“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颜:“故人难舍……我想请你允我三日,与昔日兄弟团聚一番。”

  公羊槐愤怒地说道:“不行,你疯了吗?这可是大军之前,两万双眼睛看着呢,众目睽睽之下监军投敌,你让我怎么和朝廷还有陛下交代,你如何与朝廷和陛下交代啊!这可是杀头的重罪,你……”

  齐颜:“我知道……所以我斗胆,希望你顶住万难相信我这一次,陛下那边我自己会去解释的,你我三日为期……三日后同一时辰,你再带兵来此地接我回去。”

  公羊槐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艰难开口道:“我还是不能答应你,你若是信得过我,可以邀请巴音到军中做客,我公羊白石以项上人头作保,三日后定会放他离去。”

  齐颜却摇了摇头:“白石莫要糊涂,私纵敌军主将之罪可诛连九族,你放我自去,与人无尤。孰轻孰重你心中应该明白。”

  公羊槐见说不动齐颜,伸手就要拉扯齐颜座下马儿的笼头,但齐颜与马儿心意相通,轻易就避开了公羊槐的手,即便齐颜骑的并非千里良驹,但这世上任何一匹马儿到了齐颜的手上,其性灵都能堪比良驹。

  公羊槐有些难过,对齐颜说道:“铁柱,你我同泽一场十余载,你莫要糊涂!大军之前你公然叛逃,就算是闹到陛下哪儿去,你也未必能全身而退,何必呢?”

  齐颜:“我身系泾渭血脉,但我毕竟是撑犁部的当代汗王,城中尚有撑犁勇士一万,草原深处还有不少撑犁余部,只有我能阻止这场战争。我作为草原之子,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朝廷抹杀,我知叛逃乃是重罪,但若牺牲我一人,能止住一场干戈,我愿一试!”

  公羊槐:“铁柱!”

  齐颜却朝着公羊槐拱了拱手:“白石的情意,我铭记在心。若你信得过我,三日后同一时辰,劳烦来此处接我。若你不来,我也会自己回去。”

  公羊槐:“铁柱,你别走,你回来!”

  齐颜令马儿驻足,转头对公羊槐说道:“我自去之事,白石莫要隐瞒,回营后立刻修书一封呈报朝廷,莫要因此惹上祸端。毕竟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不说,韩莫问将军那边也会为难,不要因为我一个人令全军蒙罪,切记。”

  齐颜说完便在公羊槐的声声呼唤中,头也不回地离去。

  古奇巴音见阿古拉回来,高兴地仰天大笑,抱着金兀术跳上马背,迎接齐颜,二人策马一同进了胶州城。

  城门关闭,公羊槐望着胶州城良久,听到将士们的窃窃私语,暴躁地吼道:“都给我住口!撤兵回城!”

  另一边,一位青年骑着一匹骏马来到了京城西城门,因目前北方有战事,为了防止刺客混入京城,巡防营在京城的各处城门下了关卡管制,对出入车马都要细细盘问。

  士兵:“站住,下马接受检查。”

  那青年非但没有下马,还从怀中掏出一物,竟然是一封明黄黄的卷轴,抖开后露出一脚,上面盖的赫然是传国玉玺的大印。

  士兵们万分惊恐,纷纷放倒兵器跪地下摆,那青年不慌不忙,一夹马肚进城去了……

  这倒真是一个奇景儿,一般都是圣旨从京城往外出,却很少见圣旨从京城之外的地方进来的,不过那唯有内廷司才能制造的独特黄稠,再加上“受命于天”的传国玉玺,是断不可能造假的。

  士兵虽然心有疑虑,却也知道京城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说不定是哪位世家子弟得了圣旨,进宫面圣的,再说这青年人生了一副标准的渭国人容貌,看起来也不会是敌人的细作。

  马儿打了一个响鼻,那青年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白面馍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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