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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静女好想问问齐颜:本宫若是不回来该当如何?
可是,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她回来了不是么?
……
南宫静女与齐颜携手走进大殿,所有人都在对他们行注目礼。
南宫让的目光扫过二人牵在一起的手:“吾儿快快入座,宫宴开始。”
原来,南宫让来了以后发现南宫静女还没到,便命四九亲自去请并且坐在高位上等了起来。
回门宴来迟,不仅没有受到任何责备,还能让南宫让心甘情愿的等。
南宫静女受宠的程度再次打破了齐颜的预期。
齐颜与南宫静女共坐一案,因在冷风中站了大半日跽坐时双腿吃痛,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南宫静女问。
“无事。”
南宫静女转过头,看到齐颜冻的苍白的脸上带着隐忍,他的身体绷直,下盘悬空似乎是不敢让双腿吃重。
“可是腿疼?”
齐颜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有些僵,缓一会儿就好了。殿下无需忧心。”
南宫静女欲言又止却没有再说什么。
齐颜不能饮酒,南宫静女则是贪杯的。
南宫让深谙爱女脾性,命人将她惯用的夜光杯取来,赐下一壶葡萄美酒。
红紫色的琼浆倾斜而下,折射出鲜血般妖艳的色彩。
南宫静女豪饮一杯,惬意的眯起眼。
放下酒杯南宫静女对齐颜说:“这道白炙羊排民间是吃不到的,尝尝吧。”
宫婢为齐颜切下一条肋排,放进齐颜的碟盏中。
“多谢殿下。”
“沾旁边那碟绿色的韭花酱味道更好。”
“臣下知道了。”
齐颜勾了勾嘴角,依言淋了一点韭花酱到羊排上,拿到嘴边咬了一口,惊奇的说道:“原来羊肉是这个味道,真是人间美味,唇齿留香。”
南宫静女亦笑:“本宫说的没错吧?”
齐颜捧着羊排吃的津津有味,一根羊排很快被吃的干干净净,长吁一口气露出餍足的表情。
景嘉元年之前,渭国是没有这种吃法的,就连羊肉也是稀罕物。
直到铁蹄踏破草原的大门,渭国侵占了大片牧场和牛羊,才逐渐放开民间对羊肉的限制。
自那之后韭菜花这种被渭国人当做野草的东西,才第一次出现在餐桌上……
齐颜从宫婢手中拿过净布擦了擦手,执起酒壶为南宫静女斟了一杯:“臣下听说父皇共有九子,上次婚宴三皇兄引荐了二皇兄和四皇兄,这次怎么也不见其他皇兄赴宴?”
南宫静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解释道:“皇子和九皇子尚不足十岁,自是不能来的。老七……性情孤僻更不会出席这样的场合。六哥最是风流,听说在民间的风评不佳,每次出现都会被父皇训斥。五哥倒是个极好的人,小时候其他皇兄都不喜欢和我们姐妹玩耍,除了陆家的两位哥哥也就五哥和我们姐妹最亲了。只可惜……五哥先天跛足。至于大皇子……以后有机会本宫再同你说吧。”
齐颜挑出重要的信息记在心里,见酒杯空了便又为南宫静女添上一杯:“臣下见四皇兄与二皇兄年龄相差甚远,为何共坐一案?”
“二哥和四哥为一奶同胞,母妃是今日我们见过的惠贵妃娘娘。三哥的母妃是淑妃娘娘。”
“原来如此。”
大皇子南宫平是宫廷禁忌,论起身份二皇子南宫威更适合“辅佐”可惜他有同胞兄弟。
五皇子南宫达先天不足,老六南宫烈到底是韬光养晦还是真纨绔还有待商榷,□□皇子年龄尚小不予考虑,老六……要找机会见过再决定。
齐颜将目光投向三皇子南宫望,当初这人乔装成许望借谢安之手宴请各地寒门学子,似乎野心不小。
那么,就是他吧。
齐颜按住了南宫静女执酒壶的手,柔声道:“殿下,臣下在古中看过:葡萄酒后劲儿最是绵柔缠人,三杯已过还是莫要贪杯吧。”
南宫静女舔了舔嘴唇,不舍的松开了酒壶:“好吧。”晚上还要照顾二姐,确实不益多饮了。
宫宴过半美酒的后劲儿涌了出来,南宫静女的脸颊粉红。坐在她身边的滴酒未沾的齐颜脸色竟然比南宫静女还要红润。
太阳穴传来阵阵刺痛,眩晕感不时的袭来。齐颜皱了皱眉努力的挺直身体:这是风邪入体的症状。
又过了一会儿,南宫静女心系二姐主动请辞。
“父皇,天色不早,女儿不胜酒力想先行回宫。”
南宫让点了点头,吩咐立在身后的四九:“你亲自带人送蓁蓁公主回宫。”
“是,陛下。”
“吾儿莫要急着回府,就在宫中多留几日吧。”
“是,父皇。”
出了大殿一阵寒风袭来,齐颜打了一个寒颤眩晕之感更强了。南宫静女见齐颜迟迟不迈步便再一次牵起她的手。
“多谢殿下。”
“未央宫很近,就快到了。”
“嗯。”
南宫静女感觉齐颜的手心很热,却并未深想。
回到未央宫南宫静女对齐颜说:“本宫先送你回偏殿,二姐病了我要照顾她。”
“多谢殿下。”
南宫静女陪齐颜走到偏殿门口,对迎出来的宫婢吩咐道:“夜里多添几个火盆。”说完便匆匆的往正殿去了。
南宫姝女吃过药发了汗状态好了不少,南宫静女进去的时候她正倚在床上,手中捧着一本。
南宫静女解下沾了寒气的披风交给春桃:“二姐~!”
“回来了?”
南宫静女坐到床上,抽过南宫姝女手中的:“夜里看伤眼睛呢,二姐大好了?”
“我本就无大事,让妹妹担心了。”
说完捧过南宫静女的脸:“脸怎么这么烫?可是吹了风的缘故?”
“不打紧,宫宴上父皇赏了一壶美酒,嘿嘿。”
南宫姝女伸出手指在南宫静女的琼鼻上一点:“你呀,又贪杯。春桃,快去煮了醒酒汤端来。”
“是。”
南宫静女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必了,我不喜欢那个味道。”
“还是喝一碗吧,省得醉宿头痛。”
“真的不用了,我只小酌了三杯。”
南宫姝女有些意外,自己的这个妹妹一向是最是贪杯的:“你何时转性了?”
“还不是齐颜……”南宫静女心头一紧,改口道:“二姐~我今晚想和你一起睡!”
南宫姝女笑道:“都是出阁的大姑娘了,还这么怕黑?”
“二姐~,好不好嘛。”
“这里是你的寝宫,难道我还能把你赶出去?”
“二姐最疼我了。”
028
28。别有幽愁暗恨生
齐颜摇摇晃晃的走到铜盆前;洗了净布叠好贴到额头上。
今天的这出戏演的太过火;为了快速在南宫静女心中积累足够的好感;齐颜巧妙的使了一出“苦肉计”。
结果风邪入体发起热症来了;她坐回到床上,从怀中贴身里袋里摸出一个小纸包,打开里面是五颗碧绿色的药丸。这是丁酉前几日请平安脉时塞给她的;有清热袪火的功效。本来是用来应付她儿时因溺水落下的旧疾,却不想在这派上了用场。
齐颜捻起一颗服了下去;将药包好仍旧贴身收藏。合衣躺到床上,一只手压在净布上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困顿之意袭来;齐颜又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索性趿着鞋子去洗了一把脸;将发热的湿净布又洗了一遍,吹了灯。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齐颜坐到床上按着头上的湿布,冷静的分析着:以南宫静女受宠的程度,南宫望应该非常需要自己的支持。
南宫让今年刚好是天命之年,朝中应有大臣在主张册立太子。
皇三子非嫡非长,他比自己还要心急。
哪怕自己在南宫静女耳边吹吹“枕边风”对南宫望都有极大的益处。不过现在缺一个接触南宫望的机会,只有利用南宫静女去接触南宫望才不会遭到猜疑。
……
齐颜就这样在房内枯坐一宿,好几次因眩晕栽倒在床上;她都咬着牙重新坐了起来;净布换了一次又一次;头疼欲裂。
终于;东方露白。
齐颜来到屏风后先将净布搭到面架上;想了想又扯下丢到了铜盆里。
……
南宫姐妹梳洗完毕,来到御膳堂。南宫静女舀起一勺晶莹剔透的精米粥送到嘴边又放了下来。
“秋菊,去叫齐颜。”
“是。”
闻言,南宫姝女也放下了筷子,低声道:“妹夫年长于你,又是驸马。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妹妹不好再直呼其名了。”
“哦……知道了。”
成亲那日父皇让自己给那人取表字,多少有些威慑的成分。
通过几日的相处南宫静女觉得齐颜只是一个:不知变通、温吞、胆小的呆子。不想再因表字令齐颜难堪,便没有再提。
秋菊匆匆回来,打了一个万福:“回殿下,驸马病了。”
“什么?”
“奴婢去唤了几次不见答应,便斗胆入殿。结果见驸马合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宣御医!”话音落南宫静女已经向外走去,南宫姝女也起身跟了出来。
两名宫婢跪在偏殿门口,战战兢兢的请安:“参见殿下。”
“几时病的?生了什么病?”
宫婢战战兢兢的回道:“奴婢不知,许是昨夜……”
“怎么才发现?”
“奴婢该死!”
南宫静女匆匆入了寝殿,看到床上的人双目紧闭,眉头紧锁、表情痛苦。
南宫静女轻声唤道:“齐颜?”
从齐颜的喉咙里传来一声难耐的轻哼,像是在回应。
“你……你怎么了?你醒醒。”南宫静女有些慌。
门口的宫婢向南宫姝女请安:“参见殿下。”
“起来吧。”
南宫姝女来到床边,见齐颜面色潮红说道:“静女,你摸摸看妹夫的额头烫不烫?”
“哦,好!”南宫静女贴上齐颜的额头,温度异常。
“有些烫。”
“这几日天寒,想必是伤风发热。莫急,秋菊已经去传御医了。”
南宫姝女又吩咐道:“春桃,取个湿净布来。”
“是。”
“给本宫吧。”
南宫静女接过净布贴到齐颜的额头上,许是燥热难耐中感受到清爽,齐颜舒服的哼了一声。
下一刻,竟胡乱的抓住了南宫静女的手,呓语道:“殿下……”
南宫姝女忍俊不禁,就连春桃都识趣的向后退去。南宫静女白皙的脸颊上爬满红霞,抽了抽手。
怎知这看似弱不禁风的人竟有这么大的力气,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只好红着脸由他去了。
欣慰过后南宫姝女又想到了自己,目光一黯低声道:“我先回正殿等你。”
“二姐!”
“嗯?”
南宫静女强行掰开齐颜的手指,将手抽了出来,目光游离:“你先去用膳吧,记得喝药。”
“好。”
“我,我还是送你吧。”
南宫姝女轻笑:“不必了,有百合和杜鹃陪我回去,你在这好好陪他。”
南宫静女还是将人送到了门口,回到桌前倒了一杯水,端起水杯牛饮入腹,脸上的红霞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