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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渭情殇-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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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仲行犹如醍醐灌顶,难怪自己一直觉得父亲深谋远虑,有这么一帮赛诸葛扶持,岂能不成大事?

  于是陆仲行以:“皇室接连出丧,陛下身体有恙”为由,说自己并无设乔迁宴的打算,丁仪是长辈,没有名头这个礼物自然也就不能收了。

  丁仪还是把这件事提了出来,陆仲行又以自己是次子为由,一切族事都去找自己的大哥。

  ……

  丁仪夫妇又厚着脸皮去了仆射府,陆伯言的一众谋士也是极力反对,原因是:谋士们觉得,陆伯言这次与兵符失之交臂很有可能是因为支持过三皇子,五皇子扶持陆仲行上位警告意味已经很足了,眼下五皇子继承大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这件案子五皇子又是主审,再去说情显然不智。

  街上的积雪厚可没足,放眼望去皑皑一片,丁仪有一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之感。

  丁夫人当街痛哭,央求丁仪再去别的地方碰碰运气,却被自家夫君黑着脸拉上了马车。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丁仪已经知道自己的儿子救不回来了,再去不仅徒劳,而且丢脸。

  自己两个外甥都作壁上观,别人也会用这个理由搪塞回来。

  现在只能寄希于在明年秋收之前,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了,丁仪只能想想,万万不敢宣之于口。

  景嘉十五年,上元节。

  因南宫让卧病在床宴席一切从简,只邀请了皇室成员,其余外臣一概没请,歌舞也免了。

  空旷的大殿,后宫妃嫔一位也没来,南宫达独坐主位。

  皇嗣凋零,算上三位公主和两位驸马,尚不足十人,好在还有几个孩子和皇子良娣才勉强凑成了整数。

  孩子们在小厅单摆一桌,宴席过半小厅吵嚷起来,南宫达的长女跑过来:“父亲,不好了……玉箫和福儿打起来了!”

  南宫素女无奈扶额,齐颜起了身。

  “砰”的一声,大殿的角门被撞开,一股寒风夹着雪块卷了进来,吹得宫灯摇曳。

  南宫达:“何事如此惊慌?”

  那名内侍连行礼都忘了,一路小跑跪到了御阶之下,南宫达身旁的内侍走下来,报信人伏在内侍耳边低语几句,内侍大惊,匆匆回到南宫达身边说了几句。

  南宫达豁然起身,又跌坐到椅子上。

  南宫素女:“出什么事了?”

  南宫达:“父皇……发病了,四九公公让咱们兄弟姐妹都过去。”

  宴会戛然而止,杯盏狼藉。

  南宫静女脸色苍白,倚在齐颜身上遥遥地望了南宫素女一眼。

  南宫素女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齐颜:“殿下莫急,先去看看再说。”

  孩子们被各自的奶娘拉走了,上官福又被齐玉萧揍了个满头包,不过也没人过问了。

  众人乘上各自的轿辇直奔甘泉宫,南宫静女迎着冷风默然垂泪,她是最清楚自家父皇的情况的。

  这阵子南宫静女日日去请安,可南宫让清醒的时间却越来越少。

  即便南宫静女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依旧悲伤难持。

  寒风沾了泪,冰冷刺骨。

  齐颜心疼地将南宫静女搂在怀中,心里有些解脱的感觉:也好……虽然没能亲手结果了自己的仇人,不过南宫让在苟延残喘的这些年也受尽了折磨,这个结局,也好。

  如果真的由自己亲手杀死南宫让……齐颜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南宫静女。

  而南宫静女的脑海中,浮现的都是这二十多年来,自己与父皇的点点滴滴。

  儿时,她最喜欢奔跑着扑到父皇的怀中,然后父皇就会把自己抱起来,用络腮胡子蹭一蹭自己的脸颊,慈爱地唤一声:吾儿。

  后来,自己慢慢长大了,不愿意扑到父皇怀里了。甚至觉得皇宫束缚了自己,便说什么都要搬出宫去,闹了一个月父皇终于答应了,出宫那天还用近百辆马车拉着自己立府的赏赐,载到公主府。

  十四岁那年,自己出嫁了,有了小家。

  再然后……父皇病了,甘冒不违想要把自己扶到皇位上……

  想着这些,南宫静女心如刀绞,泪如泉涌。

  进了甘泉宫,御医院三位院长,四大首席全都在,又过了半个时辰御医们背着药箱出来了,四九来到众人面前:“殿下召几位殿下进去。”

  四九抬起拂尘:“两位驸马请留步,陛下待会儿会单独召见二位。”

  齐颜:“是。”

  陆仲行:“是。”

  四九进了寝殿,带上了门。

  南宫素女看到形销骨立,面色枯黄的南宫让,“扑通”一声跪到了床边:“父皇!”

  卧床的这几年让南宫让判若两人,除了南宫静女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若不是南宫让睡着龙床,盖着龙被,他们甚至认不出床上这个头发全白,面无几两肉的老者是当今的九五之尊,他们记忆中那个巍峨如山的父皇。

  四九来到南宫让的床边,唤道:“陛下,几位殿下来了。”

  南宫让没睁眼,但从喉咙中挤出了一个颤音:“嗯。”

  南宫让倒了好几口气,才操控着那只好手,用手背点了点自己的枕头。

  四九:“是。”

  四九从南宫让的玉枕下抽出一卷圣旨,南宫达眼前一亮,目不转睛地盯着。

  而南宫静女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跪在南宫素女的身边,扯着南宫让的被角咬着嘴唇,无声落泪。

  四九虽老眼昏花,却把这一幕看了个清楚。他感慨又欣慰,抖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知时日无多,登基十八年来,安民生,平北泾,一统四海。选贤臣,择良将,励精图治十八载,至死不敢懈怠半刻。朕驾崩后,诸皇子皆赴祖陵共请元后马氏之棺柩,开池山帝陵,朕与元后安同穴……”

  南宫静女捂住了嘴,压抑的哭声却从指缝溢了出来。

  她想起自己八岁那年,母后的忌日父皇带着自己到凤藻宫去祭拜,父皇对着大殿上母亲的画像喃喃道:“静女的事儿你不必担心,朕今生今世绝不立后……”

  四九:“赐封元后马氏为:恭懿至娴德纯淑翊端开元圣仪皇后,国不可一日无君,朕已写好遗诏,待朕与元后安寝皇陵后,由四九率文武百官同去取出圣旨,当众宣读新君人选。钦此。”

  众人:“儿臣谨遵圣旨。”

  四九:“可记下了?”

  众人这才发现在寝殿的角落里,跪了三位言官,估计是为了避免遗诏有争议。

  南宫让长叹一声,缓缓地抬了抬手。

  四九:“诸位殿下跪安吧。”

  众人:“是。”

  南宫静女哭成了泪人,咬着自己的手背窝到了南宫姝女的怀中,姐妹三人都在哭泣,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四九:“陆大人,陛下宣你进去。”

  陆仲行正了正衣冠,挑衅地看了齐颜一眼,进了寝殿。陆仲行前脚进去,三位言官后脚出来。

  陆仲行跪在床边:“父皇。”

  南宫让缓缓地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头顶明黄色的帷幔,沉默了长达一盏茶的功夫,开口道:“好好待姝女。”

  陆仲行怔了怔,磕头称是。

  四九:“陆大人,陛下留了一道密旨给你,杂家会在适当时候交给你的。”

  陆仲行虎躯一震:“是!”

  也不知御医们用了什么法子,口不能言多年的南宫让居然能开口说话了,虽然吐字含糊倒也勉强能听懂。

  南宫让闭上了眼睛,四九:“陆大人,跪安吧。”

  陆仲行:“是。”

  陆仲行出来后,又过了一会儿四九才出来。

  四九淡淡地扫了齐颜一眼:“几位御医进来吧,陛下乏了,改日再单独召见蓁蓁驸马。”

  齐颜垂首,星目微合:“是。”

  217

  风云变前的筹谋

  四九:“诸位殿下也都回去休息吧;恕老奴不远送了。”

  南宫达却道:“诸位先回吧,本宫留下侍疾。”

  年纪最小的南宫保率先退了出来,南宫姝女也拉着南宫静女准备往外走;谁知四九却冷笑一声:“陛下有旨,谁都不用留下,有御医和老奴侍奉就够了。”

  南宫达脸上有些挂不住;说道:“可本宫并未听父皇说过这话;再说床前总要有个儿子侍奉才好。”

  四九听了直接啐了一口,南宫达这话分明了是想给南宫让送终;气得他浑身发抖:“陛下康泰着呢,五殿下这意思;是老奴假传圣旨了?”

  南宫素女一言不发,立在旁边看着。

  她很清楚;五弟这是眼看着父皇不好了,想留下一个孝名,也让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登基。

  不过看四九公公这个态度;小妹的话应该不假,父皇根本无意将皇位传给五弟;只是……目前这个局势;小妹并不占优啊。

  南宫达的面色变了几变;低沉地说道:“本宫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四九公公也不能当众对本宫不敬吧?”

  四九一甩手中拂尘,冷冷道:“那就请五殿下把老奴的罪责先记下吧,老奴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可侍奉主子五十年也明白忠仆不事二主的道理,待老奴完成陛下的嘱托,定当随着主子去了,不劳任何人动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只要老奴活一天,陛下贴身的事儿绝不假二人之手!”

  四九,一位跟随南宫让五十年的忠心奴仆,他若真的发起狠来不是南宫达能够抗衡的,即便是自认为是下一代皇帝的南宫达,也不行。

  南宫达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南宫素女扫了南宫静女一眼,可是对方完全沉浸在悲伤中没有留意到,南宫素女轻叹一声正准备出面给南宫达一个台阶下,就在这时另一人来到了南宫达的身边。

  齐颜端起手臂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说道:“四九公公息怒,孝道乃人之常情,更是为人子女的本分。四九公公服侍殿下劳苦功高,也请五殿下多多体恤。”

  南宫达的脸色这才好看些,点了点头:“如此本宫就到北书房候着。”

  四九:“恭送几位殿下。”

  众人出了甘泉宫,南宫姝女决定今夜住在未明宫,陆仲行则独自离开,其余几人在内廷都有去处,各自散了。

  南宫静女从甘泉宫一直哭回了未明宫,回到寝殿齐颜洗了湿净布给南宫静女擦脸,又让秋菊去熬一碗安神补气的甜汤,顺便煮几个鸡蛋来。

  寝殿内只剩下齐颜和南宫静女二人,齐颜回忆起草原蒙难自己当时的心情,心疼地将南宫静女涌入怀中:“殿下,大悲伤身。”

  南宫静女反手拥住了齐颜,带着哭腔回道:“缘君……你要我如何平静?从小父皇最疼爱我,可是我却没能尽心孝顺他。年少懵懂时还总惹他生气劳神,如今好不容易沉稳些,父皇却……”

  齐颜拍了拍南宫静女的背,宽慰的话和道理南宫静女都明白,可这份悲伤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开解的。

  又过了一会儿,齐颜将南宫静女从怀中拉了出来,正色道:“殿下……此时并不是伤心的时候,别让陛下的厚望化作泡影。”

  南宫静女的哭声慢慢地小了下去,她知道齐颜说的有理,这条路他们谋求了这么多年,就差最后的收口了。

  眼下还有太多的事情要自己来部署,父皇最后那道圣旨安排得如此特别,也是在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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