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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跟他……”即使是母亲,问这些也有点难以启齿,“有没有住一起?”
温暖被温妈的话惊到了,先是惊慌地看了温妈一眼,马上垂着眼皮,不吭声。
温妈自然明白沉默的含义。
虽然这个时代已经足够开放,可是当妈的知道自己女儿跟人婚前同居,多少有点担忧。
“那他有没有提过结婚的事?”
温暖抬起眼,小心地解释:“他提过,不过我觉得太快了。我跟他都这么年轻,再说今年他哥要办婚礼,我也不想离太近,让人比较来比较去。”
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温妈略过这茬,沉默了片刻,终究不太放心。
“那你平时多注意点儿,千万别有了孩子。”
温暖耳根发热,低低地“嗯”了一声。
温妈又沉默下来。
暖暖已经跟小向有夫妻之实了,以暖暖的性子以及向家那样的家庭背景,万一闹翻了……
“暖暖,你从小任性,脾气也不好。不过以后可得改改。”温妈摸着温暖的头发,温声叮嘱着,“小向越是对你好,你越是不能让他为难。他家不比我们家,规矩可能多一点,只要不是太过份,你就忍忍。千万别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知道吗?”
温暖本来想说,我早就改了,想了想,还是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客厅里,温婉几下就收拾好饭桌,然后走向阳台,站在向图南身后。
向图南刚刚要帮忙收拾碗筷,被温暖匆匆拦住。
他猜测温妈是话要和温暖说,很识趣地没有打扰。
余光里见到温婉过来,他侧过身,面对着她,笑了笑。
真是奇怪,虽然和暖暖有着几乎一样的面孔,可是他从第一次见到这姐妹俩,就没有弄混过她们。
“我在想,以后要叫你姐姐,还真有点不习惯。”他笑道。
同学一场,即使跟温暖在一起,以前他对温婉也只是直呼其名。
温婉仍是冷冰冰的神色,不过也仅此而已。
她性格温和,几乎没有看到她真正发怒过。
“这几年,我特别后悔,后悔以前帮你和暖暖打掩护。暖暖刚和你分开那会儿,你都不知道她变成什么样子。”她用力咬着嘴唇,双眼红红地瞪着他,只恨自己一直不会骂人,“你要是敢再辜负暖暖……”
后面的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当年他抛弃暖暖,她还不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样一想,更觉得伤心。
温婉后悔了好几年,为免重蹈覆辙,这次她是真想拦着暖暖的,可是暖暖就像着了魔,就是非这个人不可。
有很多话在心口翻滚着,最后说出口的,也不过是一句毫无力度的“你要好好对她”。
向图南并未看出温婉在这片刻思念已经转了几转,他只是觉得她快要哭了的样子有几分可怜。
她倒是一点儿都没变,还是这么柔弱,也还是这么关心暖暖。
他在这一会儿想到了向东阳。
虽然表达方式不同,可是关心弟弟妹妹的心是一样的。
“我会好好对她。”向图南也有点动容,“姐,你放心。”
温暖从厨房里走出来,高声笑道:“傻了吧你们俩,站在那里。不冷吗?”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客厅。
温婉低着头,匆匆回自己房间。
温暖不解地看着她,伸手捅了下向图南手臂:“你欺负我姐了?”
他无奈地看她:“怎么会?是姐怕我欺负你。”
她怔了一下,马上就哈哈笑起来,乐不可支的。
“你叫姐叫得还挺顺溜嘛。”
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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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家坐了一会儿,同温妈打过招呼后,向图南带着温暖去向爷爷那边。
坐上车后,他很自然握着她的手:“可惜了,没有进你的房间看看。”说完自己先笑了,“不过下次也可以,反正总有机会。”
这一关比他想像的好过得多。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暖暖瞒下了孩子的事。
他的心上又涌起一阵内疚,于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再也不会松开,反正无论遇到什么事,他都不会再松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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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对要见向家人,有着本能地抗拒。
本来以为向爷爷上了年纪,可能比向家二老还要顽固,没想到真见着了,才发现和自己想像的不太一样。
天气变冷,向爷爷又住进了疗养院。温暖他俩过去时,向爷爷正和刘仪敏的爷爷在下棋。
刘爷爷看到他俩进来,顺手将棋盘胡乱了。
向爷爷立即吹胡子瞪眼:“老刘,你又来这一招。”
刘爷爷哈哈笑:“孙子带着孙媳妇来看你了,还下什么棋?”
向爷爷摇着头,一脸不乐意的神色:“耍赖也没用,反正刚才那盘算你输。”
八十多岁的人,竟像个小孩子。
温暖的戒备之心,顿时消了少许。
后面向爷爷跟他俩说了会儿话,忽然话锋一转,问刘爷爷:“老刘,你看我这孙媳妇怎么样?”
刘爷爷又瞅了温暖一眼,颌首:“长得比我家敏敏好看。”
温暖一直不知道刘爷爷的身份,这会儿听他这么一说,脑中忽然蹦出个人来:刘仪敏?
这是她的爷爷?
她心里忽然就起了点疙瘩,很不情愿被拿来和刘仪敏比较。
向爷爷神情严肃:“其实娶妻,最重要的,还是品性。”
温暖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像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尤其是向图南在这时握住她的手,她不但不觉得安慰,反而更难受起来。
“不过既然品性不错,那肯定长得越好看越好。”向爷爷哈哈大笑,“要看一辈子呢,当然是挑好看的,才不亏着自己的眼睛。这点我可是深有体会,媳妇长得好看,你都不舍得跟她吵架。就是生气了,一看她的脸,就气不起来了。南南,我说的对吧?”
向图南笑着点头,还特地瞅了眼温暖。
温暖被向爷爷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给弄懵了,等反应过来,羞得不敢抬头。
回去的车上,他还拿这件事取笑她,捧着她的脸左看右看:“我媳妇儿怎么这么好看?我以后可不舍得跟你吵架了。”
温暖被臊着了,小声嘟囔:“那你以前还总凶我?以前就不好看了是吧?”
以前的暖暖当然同样好看,只是以前的向图南太混不吝,表达感情的方式十分有问题。
“以后不会了。”他神色郑重,“再有争执,我一定会让着你。”
当晚温暖没有回家。
打电话给家里时,温妈也没多言,只再次提醒她多注意一点。
温暖本来想说,杨流舒还不是带球结婚,向家二老并没有因此轻视她,反而对她比之前还要和气。
只是这话要真说出来,肯定妈妈又有很多大道理要讲。
她很识趣地闭了嘴,只说“我懂”。
避孕这一块,温暖的确有注意,只是没料到的是,她被冻感冒了。
来势非常凶猛的感冒,第二天温暖喉咙痛得几乎发不了声。
温暖这一次十分主动地吃了药,甚至还特地打了点滴,只希望能快点儿好起来。
因为两天后,她要给杨流舒当伴娘。
可惜天不遂人愿,婚礼当天她仍然没好,表现得比有身孕的新娘还娇弱。
已经过了头三个月,杨流舒在婚礼前,十分大方地公布了有身孕的消息,免得别人要因为新娘稍微变粗的腰身而猜来猜去。
也因为这样,众人将目光落到了温暖身上。
大家不由猜测,这位向家的小儿媳,大概也已经有了宝宝。
婚礼上温暖的弱不禁风,简直就是最好的证明。
温暖看到她已经有身孕的消息时,人已经在萧山向家的工厂内。
郑总也参加了婚礼,温暖当场跟他请了假,后面也没回上海,直接跟着向图南过来这边。
她抛开手机,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无聊。”
向图南十分淡定:“习惯就好。要都是真的,嫂子都该生个足球队了。”
温暖噗嗤笑,人滑到被子里,满足地抱着被头:“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向图南又摸了下她的额头,没发烧,就是声音还哑着,人也憔悴了不少。
记得他刚回来时,温暖也是在感冒。
他坐到床边,摸着她的脸:“要不要去检查一下身体,怎么总感冒?”
温暖蹭了蹭他的手心:“不用。应该是前阵子太忙了,抵抗力才会下降。真的,你别担心我,去忙你的吧。我想先睡一觉。”
他点了点头,却并没有离开,只安静地坐在床边,一直等到温暖入睡后,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下,才悄悄带上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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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图南回到办公室,王总跟着过来。
“还以为向先生要休息几天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回厂里了。”已经相处得比较熟,王总现在也敢跟向图南开一点点玩笑。
向图南指了下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笑道:“是我哥结婚,又不是我。等我结婚时,至少要休一个月的假。”
王总笑得十分暧昧:“恐怕向先生你也是好事将近了吧?”
向图南明知故问:“怎么说?”
王总一脸“你就别装了,我们大家都知道了”的神色:“我是不是应该恭喜向先生,快要做爸爸了吧?”
向图南用手撑着脸,一脸无奈地摆着手:“我是怕了那些媒体了。我倒也希望是这么回事,可惜我女朋友只是不小心冻感冒了。”
王总将信将疑,只是向图南已经开始讲正事,没给他继续八卦下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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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
这么好几年,她的神经习惯性地紧绷着,无论何时都没有真正放松过。倒是今天在这里,抛开了所有工作上的事,第一次睡得这么安心。
她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出了会儿神,这才走出卧室。
厨房里,做饭阿姨正在准备晚饭。
温暖走过去,轻声问:“要帮忙吗?”
对方被吓了一跳。偏过头,看到是中午过来的,向先生的女朋友,忙用力摇头:“不用了。”
温暖嘴角带着笑,慢慢地卷着衣袖。
“是煮给向先生吃的吗?那我来吧。不怕,我会跟他解释。”
做饭阿姨在愕然中被迫交出了“主权”。
做饭阿姨当然不明白温暖此刻在想什么,事实上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想。
只是,就在刚才醒来的一瞬间,在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些以前从未有过的念头。
一些让她很轻松的念头。
就像人发烧出汗后,忽然全身一轻那种感觉。
有些一直压在她心头,她觉得很重要的东西,好像在那一刻,都变得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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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向图南第一次那么盼着下班,盼着赶紧回到自己在这边的宿舍里。
他那套房的门是开着的,他一直惦记着的人就站在门边,正笑吟吟地迎接着他的归来。
“什么时候醒的?”他走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去摸她的额头。
很正常的热度。
温暖笑着扑上来,紧紧地抱住他。
“晚上要不要加班?”
“有点事。”
她把他抱得更紧,树袋熊一样攀在他身上,随着他往厅那边走。
“那快点吃晚饭。”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做的,你尝尝看。”
他立即皱起了眉头:“阿姨呢?”
“被我赶出厨房了。你别怪她。”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