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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照片都给带了来。
眼神有些复杂的再次看了眼王瑞源手中的相片,李兰心里有些激荡又带点酸涩的想着:这些姑娘看着真都是不错,要是以前她一定是欢欣鼓舞的挑上未来儿媳了……哎,没想到一直在她心里有些慢半拍的大姑子,竟然还有如此利索的一面。
见王瑞源一直不说话,李兰清清嗓子,问:“他大姑,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王学芝看了李兰一眼,更是不解,道:“我这还能是什么意思?你这个当妈的不着急,可我这个当姑姑的可不能不着急,瑞源岁数也不小了,又带着个孩子,早就该找个人疼疼他们父子两了。”
李兰有点埋怨的接道:“那你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呢,你说这突然的,让瑞源也没个准备。”
王学芝觉得李兰这话说的很没道理,想着这事还要什么准备呢?既不让他现在就娶了这其中一个又不让他此刻立马就去相亲,还需要准备?就说道:“我之前说了,你也没当回事。这照片是给瑞源看的,看看又不值什么,我们瞧不瞧,瞧不瞧得上又有什么?再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就算最后做不成男女朋友,就当认识了个普通朋友也不是不好吧?”
王学芝这话说的挺有道理,李兰实在不知如何拒绝,又因她正对屋门,就下意识的向里面看了眼,见那门依旧是紧闭的没有丝毫动静,心下松口气的同时声音也随之低了下去,“行了,姐。里屋还有人呢,我们这事以后再说吧。”
听李兰这么说,又见对方的视线时不时的就要往那门前飞,王学芝在甚觉奇怪的同时又明显有了点不高兴,她是知道谁在里面的,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是李兰和王学勇甚至是王瑞源他们对那男人的态度,怎么看都透出些——暧昧。故此,王学芝也像李兰方才瞧着的方向看了看,刻意道:“好了,其他的我就不说了,只是李兰呐,我们瑞源这么好的孩子,当然也是有人要的,以后也得有自己的孩子,老拉着人家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呢?你别怪姐多话,我就是实话实说。”
王学芝这话明显就是说给屋里人听的,当然了她是不知道那人到底睡没睡着,也不知道那些实际情况中的是非曲直,反正她说的也都是实话。
“来,瑞源,你瞧瞧哪个好,大姑明天就给你约出来。”
王瑞源有点头痛的盯着照片上那一个个或端庄靓丽或甜美可人的女孩子,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硬着头皮接话道:“姑,我现在真没这心思。”
“你这么大人,怎么能没这心思?这男人啊,她和女人不一样,她身边得有个人……”
王学芝年岁也不小了,加之领导阶层当得久了,说起话来就有点连绵不绝侃侃而谈的意思,王瑞源深知要是她姑真是打算开始教训人了那就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停歇的;想来这一年到头他也是难得听她姑这么唠叨一回,做长辈的也是不容易,后面也就不做反驳悉心的听了。只是他看着照片上那些个个妆容精致的姑娘,实在没有细细聆听他姑教诲的心情,但是长辈的好意与情分他还是要领的。
就这么三人在院子里各怀心思的坐了好一会儿,王学芝看王瑞源最后终是拿起照片瞧了起来,脸上堆起的笑容明显的厚实了不少,一边看着王瑞源翻着照片她一边细细的坐在一旁做着简要介绍,从家庭状况到事业前景,显然王学芝是经过一番精心挑选的,只是王瑞源的心思多是飘忽到了屋里那男人身上,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而李兰坐在那里时不时的就要去看一看那边紧闭的房门,要说她的紧张程度绝对是尤胜于王瑞源,毕竟王学芝这个麻烦是她给带来的,她平日里也是个细心仔细的,很多事想的也就要多上一层,就觉着可不能因为这个事让两人间多出什么间隙。现在李兰也是彻底想开了,儿子孙子过的好比什么不强呢?虽说这个好的意义太多元化,但人不能把“好”这个东西占得太齐全,太满档不是?总该有个地方是有所欠缺带点遗憾大概才显得最真实最齐整。
李兰正在这边心惊胆战惴惴不安,王学芝则是继续坐在那里口若悬河。只是片刻之后,王学芝也发现了些问题,他这么费劲的说了这么久,王瑞源竟然一个好字都没能蹦出嘴巴。心里不由得想到:这算是都不满意吗?于是王学芝冲着对面的李兰一递颜色,意思大概是让她也趁机劝劝王瑞源,却没想到李兰却直接忽视了她的颜色,眼皮一耷,只说道:“你看这着天也亮的差不多了,没啥事我和你姑也该走了。说是送吃的来的,结果东西都凉了,一会儿吃的时候你再热热吧。”
王学芝看了李兰一眼跟着又瞧了瞧王瑞源,自觉说的已经够多,脸色一收,便也从善如流的说道:“那行,瑞源你再好好看看,有觉着合适的就给大姑打电话。”话毕还又低声加了句,“这里有好几个姑娘都是你的影迷呢。”
这话一说完,王学芝倒是没再说些别的,就直接跟着李兰出了门,只是等她们两个慢悠悠遛弯似的上了堤坡,就着清晨的薄雾,被微露淡青色的日头那么一照,王学芝不由得就回了个头,正巧他就朦朦胧胧的看到,依旧坐在石凳边的王瑞源身后此时已经多了道身影,她离得远又有雾气的阻隔就不怎么看得清男人的身材样貌,这么瞧着就只是细条条的两道虚影那么一站一座的挨得及近,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王学芝却清楚的知道这男人是谁,这是兜兜的那个亲生父亲。
就这么滞愣的片刻功夫王学芝不由得停下步子,拽住了李兰的衣袖,轻声道:“你瞧瞧。”
李兰只回头看了一眼,便极为淡定的把脑袋又转了过来,她没说话,王学芝却不得不问:“他们……这是做什么呢?”她是看不清楚两人的脸,甚至可以说身形动作通通都看的不真切,但是细瞧远处那两道几乎叠成一个的影子,王学芝就打从心底的觉着别扭,这股别扭几乎是从昨晚见到龚玉修开始就已经存在,如影随形去不掉却也想不明白。
“大姐。”李兰瞧见王学芝迷茫又透出丝屡清明的眼神,低头慢慢的向前走,走了两步,她忽然幽幽开口道:“瑞源……他有喜欢的人了,你们就都别操心了。”
王学芝的脑神经突然“嗡”的一响,也不知是那根脑神经搭错了地方,嘴唇几乎是有些颤抖的问道:“谁啊?”
李兰一笑,就又没了下话,可就是对方这神神秘秘的样子,弄的王学芝那些敏锐的意识陡然间就有了些萌动的意思,喉头忽然有些发紧,她却没再敢往下追问。平日里只是有所听说,但这事要是真摊在自己家里人身上,还是让人觉着有些不可思议,所以她宁愿糊里糊涂的什么都不知道。
***
王瑞源正是坐在那里对着一桌子的照片发呆,忽的就觉着后背靠进了一片温热的胸膛。
其实他也只是不知要把这些照片如何是好,坐在那里就不由得有些埋怨起他妈李兰来,走的时候怎么就不想着要把这些麻烦也给带走了呢,省得他坐在这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不知如何是好。
龚玉修就着这姿势把摊在桌上的照片瞧进了眼里,贴着王瑞源耳根问:“瞧着都是些可人的女孩子,怎么看的入了神。”
王瑞源本来是不想让龚玉修看到这些的,一是觉得有些心虚,二则是觉着没必要,他下意识的就觉着对方即便是看到了听到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可这会儿亲耳听见龚玉修如此平淡好似闲话家常的语气,心下还是难免的就隐隐有了那么点痛感,大体也不是那种深邃的绞痛,就是觉着有些憋的慌的隐隐作痛。
脑袋一热,思考能力瞬间退化几分,王瑞源就直突突的说道:“还好吧,我也觉着还行。”他本是想再做个洒脱不拘的表情,可面对龚玉修的时候再高超的演技也难以发挥,这话一出口,王瑞源就觉出了几分尴尬与不安甚至是后悔,他实在不是个这么会无理取闹的,也从没想到如此带着赌气成分的话就会这么不期然的从自己的嘴里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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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言补上上周的。
做梦
为了补救方才的小失误,王瑞源低头迅速的收拾了摊在石桌上的照片,把那不厚不薄的一叠重新装入牛皮信封,指着桌上的食盒说道:“我妈和我姑刚送来的,你进屋等着,我去热。”
王瑞源本是想起身的,却没想到身后的男人微微使了些力气,让他刚刚离开石凳的屁股立马又坐了回去。
龚玉修轻搂着他的肩膀,笑的温柔。
“陪我再坐坐。”
放下手中的食盒,王瑞源回头看向龚玉修。
龚玉修则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坐到了一边的石凳上。视线在桌上的牛皮信封稍作停留,他眼神似试有一瞬的飘动,转眼便又是满面的春风,问:“和我在一起会不会觉得辛苦?”。龚玉修嘴角带笑,声音清朗而缱绻,他的语调表情都和严肃这个词毫无关联,却又无缘由的透露出难寻的郑重。
乍然听到这样的询问,王瑞源先是滞愣,跟着在心底一阵翻江倒海的波涛过后,声音低沉又压抑的回道:“我的心,你难道看不到吗?”他本身并不是一个能言善辩以此可致胜千里的,却又不得不半被迫的一次次的在龚玉修面前袒露着自己的心意。
龚玉修的眼底大概是有瞬间的讶异闪过的,但是那细微的一瞬,想来是没什么人能够捕捉到的,王瑞源当然更不在此列。
龚玉修牵着嘴角抬手在王瑞源头顶快速摸了下,缓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瑞源抬头看着他,只问:“那是什么意思?”
龚玉修一笑,眼神微动,“你不妨回答看看?”
面对又被抛回到自己身上的问题,王瑞源有些张口结舌,嘴角瑟瑟,最后却还是回道:“我自己的选择,我自己爱的人,我为什么要觉得辛苦?”开始的时候王瑞源的声音还是轻的,可越说到后面越是带上了一股笃定,甚至结尾那几个字都透出了些许的质问,他可能是在质疑龚玉修的问题也可能是在质疑那些质疑他感情的人,包括他的母亲父亲以及那些只看到表象却对他做出各种耐人寻味的表情与猜测的人们。
王瑞源看到龚玉修的嘴唇张开,似是要说些什么,但他并没有让他说下去,他很少会截住龚玉修的话,这是第一次,他说:“这是我的回答,但是我也想知道,如果我说辛苦,你是不是就会一把把我推开,毫不留恋。”
龚玉修很是顺应王瑞源语境的一把抓住了他,却不是推开,而是拉近,那毫无征兆猝不及防的一下,让王瑞源一个踉跄险些没跪到地上,好在龚玉修长腿一伸,用自己的膝盖顶住了对方的,跟着扬唇一笑,轻飘飘的给出一句:“梦做一做就该醒了。”言下之意,粗略的浓缩成俩字大体就是:做梦。
果然王瑞源就好似如梦初醒的眨巴眨巴眼睛,方才一直没机会施展的热血开始逆流着奔腾而上。
龚玉修好像也没说太过了不得话,王瑞源却诡异的从中听出股蜜语甜言的味道来,心底那点芥蒂就瞬间消散了个无影无踪,难掩喜色的端着他妈李兰的食盒绕过龚玉修进了隔间的小屋,热饭去了。
下午的时候王家的亲戚们转身刚上了车,李兰就一溜小跑的进屋打了王瑞源的手机,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们一定要回来吃晚饭,王瑞源不置可否,龚玉修也毫无意见,自然就顺了李兰的意思。
没有旁人在场,王家的饭桌终于恢复了常态,当然王学勇也没一恢到底,大概是还记着上次龚玉修来时他是坐主位的,这次也就延而顺之的坐在了那里,只是这气氛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