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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是不是觉得忘记一切,会更好面对我,会更快乐一点?”
“其实,只要你在,我就已经很快乐。”
“只要你在,我就不是这世间孤零零的一个人。”
“小时候我总以为你们很少关心我,很少抱我,是因为我不够好,我若是更懂事、更乖巧、更优秀,你跟妈妈或许就会多看我一眼,多爱我一点。所以,跳芭蕾跳到脚趾流血韧带撕裂,我都能忍。
可是不是我太懂事太乖巧,你们很放心,觉得我不需要那么多的关怀、那么多的爱?
蕊蕊若是哭,她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会抢着,要抱着她又亲又哄。
其实那时的我也是孩子,也才几岁,我也会怕,我也想哭,我也孤独,我也需要爱。
可是你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妈妈,再也没有一点点的心来爱别人,哪怕是你们的女儿。
梅姨说我生下来就跟她睡,就是她哄。
她说爸爸爱妈妈,爸爸要照顾妈妈,爸爸要疼爱妈妈,我真的越来越懂。
我三岁开始跟梅姨分开睡,一个人在楼上房间,面对黑暗会怕,打雷闪电会怕,捧心湖畔夏天的风太大像鬼叫一样,我也会怕。可你却说要坚强,不能哭,不能怕,妈妈不喜欢。
不能哭,不能吃糖,不能大声讲话,不能穿睡衣出房门,不能大笑着露出牙齿,不能吃饭发出声响,不能主动跟男生说话,坐椅子不能靠背只能坐三分之一。
太多太多的不能,你都会对我说:‘映映,不行,妈妈不喜欢。’
我自小长大的行为处事只有一个原则,妈妈不喜欢的统统不能做。
妈妈喜欢的必须要做,还要做到最好,不管我有难有多痛。
妈妈不喜欢小动物,我就不能在家养狗。
可那只好不容易被我救回的小狗,只是让环卫工阿姨帮我养着,却还是被你毒死。只因为我回家晚了二十分钟,妈妈随口问了一句,你不想妈妈担心,是吗?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只狗肚子里有几个宝宝,它也是个母亲。
你怎么忍心?怎么下得去手?
六年前,你投江自尽前发生了什么,我如何都查不清。
可长久以来的相处让我确信,靳豫并非凶残暴虐之人,他孤高冷漠,却傲骨铮铮,许多事他不屑去做,如果非要出手,是不是你欠他了什么?
你怕他报仇,对不对?
不要紧,你欠他的,我来还。
这一次,你不用逃,我不容许他伤你一分一毫。
爸爸,你和妈妈是我这一生都无法割舍的血缘至亲,我身上流淌着的是你们的血液。
谢谢你们给我生命,谢谢你们带我来到这美丽的人世间,谢谢你们抚育我让我平安健康长大,谢谢你们对我这些年的悉心栽培。
关于成长,我是有遗憾的,可却从没有过憎恨。
我爱你们,永远都爱你们。
可是,若是有来生,你们能不能多看我一眼,多抱一次,给我多一点点,只要多一点点的关怀和爱?
让我不会时刻惧怕着你们会把我丢掉。”
靳豫回去时,江意映正在海棠公馆她书房隔壁的练功房里,她蜷缩着身体,侧卧在空中瑜伽的吊床里,像个婴儿一样。
初见时她三岁,他八岁,再懂事明理,再少年老成,他那时到底也是孩子。
他一直不懂为什么三岁的人儿,美得像个洋娃娃,走过她身边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她几眼,啧啧赞叹着,这小女孩长大后一定是个大美人。
可她那双眼为什么会那么凄凉,像是被全世界遗弃一样。
那时,她一个人在捧心湖湖畔广场上站着,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她目光淡然却那么凄凉,像是已经安然接受了被遗弃的命运一样。
他的心竟莫名地疼。
他本是陪着父亲一行人来捧心湖湖畔考察古建筑现状,见到她,他却跟父亲说,他忽然不想去了。
父亲向来开明随性,也没问他什么事,就随他去了。
他想上前去问问她情况,他想问,我能帮你什么?
可看见周围各怀目的接近她的人,她眼里惊恐万状,下意识地后退。
怕吓坏了这个小人儿,他赶走了那些人,隔着几步之遥一直守在她身旁。
足足守了两个小时,她父亲才找过来。
二十三年后的如今,他才明白,那时的她一定以为父亲母亲不想要她,要丢弃她,所以,三岁的小人儿才那么悲凉无望。
要不是他不确信江天目的,命人在他轮椅上悄然安装窃听器。
他如何都想不到他的映映宝宝从小受的什么苦。
靳豫将江意映从空中瑜伽吊床里抱了起来。
看见靳豫,江意映略有诧异,抬手看看腕表,才下午四点,他理应还没下班才对。
她平心静气地问:“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靳豫神情凝重,不言不语。
江意映看着他严肃的脸庞,终究是问出了口:“你……能不能放过我父亲?”
念在那人是她父亲,他本来是想手下留情的。
可今天听到那些,他简直恨透了那个铁石心肠的男人。
他视若珍宝的映映,从小竟被如此对待。
他听到的只是这么多,而在曾经那近二十年间,她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和冷落,会有多少?她内心有多悲凉有多孤寂?
漫长岁月,她是怎么挨过来的?是如何成长成这么可人的映映?
他竟不敢去想。
见她为那个男人求情,靳豫心内又怒又怜,抬起她的脸,他残忍着问:“映映,你的筹码呢,你拿什么跟我谈?”
“用我的命换他的命,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怎么试探出江天未失忆,明天或后天会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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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会微虐~
第46章
见她为那个虚伪狠毒的男人求情; 靳豫心内又怒又怜,抬起她的脸; 逼迫两人直视; 他残忍着问:“映映,你的筹码呢; 你拿什么跟我谈?”
“用我的命换他的命,可好?”
“我不是嗜血杀戮者; 要你的命有什么用?”
“那你想要什么?”
“你说呢?”
“……”
靳豫轻抚着江意映丰盈的樱唇; 一字一句地道:“我要你的身子你的心,今生今世只属于我一个人。”
时光如水; 匆匆而过。
盛夏的燥热已渐渐退却; 初秋的凉意安抚得人身心舒爽; 这日; 江意映又是在疗养院整天,父亲今日兴致似乎格外好,她带来的笔墨颜料; 父亲还启用作画,仅一天时间便临摹出顾恺之的名作《洛神赋图》。
陪着父亲整天,待到晚上才要回去。
江意映此时已到疗养院车库,上了车; 习惯性地导航时才发现手机竟不在身上; 应是刚刚匆忙间落在父亲病房里。
江意映即刻下车,折返回去拿手机,可门刚推开; 就被眼前一幕惊得不能呼吸。
只见靳豫眼神狠戾地站在父亲面前,眼睁睁地看着轮椅上的父亲,大口呕血。
她刚刚离去时父亲还好好的,怎么才十几分钟就突然这样?
是被下了毒?
江意映跑到父亲面前,焦急呼唤:“爸爸,你是中毒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江天眉头皱紧,脸色惨白,他伸着手颤抖着抚摸着江意映的脸颊,眼里泪光闪烁:“映映,对不起。”
江意映双手握紧父亲的手,笑着摇头:“爸爸,你一生付出所有的爱,却始终得不到妈妈爱的回应,我理解你的苦,我从没恨过你。”
江天眼里的内疚和悔恨更浓了,可此时此刻,也不会改变他任何决定。
江天眼神忽然直视江意映身旁的靳豫,他心有不甘,是怨念更是诅咒:“你……好狠……”
话音刚落,人就断气。
江意映强行逼退夺眶而出的泪水,她站起身来,回头看他,她神色平静地像是一切都未发生过一样。
靳豫面容肃然,问她:“如果我说他是自杀的,你信吗?”
“不信。”
“我再恨他,可也绝没想过要动他。因为他”为我养大了映映。
“我统统不信。”
“映映。”
“我的身子你早已得到,玩腻了,不想要了,就以这样的方式终结是吗?”她眼底笑意嘲弄讽刺,不知是讽刺他的无情,还是讽刺自己的天真,“也是,以靳先生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何必非得守着被你玩腻的我。”
“映映。”
“你知道我永远舍不得恨你,所以,你就任意践踏我的身体我的尊严。现在多好,我们之间从此绝了所有可能。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我不恨你,更不爱你,因为,我再也不想记起你。”
科学研究果真不假,人死后尚有短暂意识,已经气绝,可神魂还未飘离。眼睛看不见,可耳朵确是听得到。
江天听到女儿的话,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是,当年他投江是金蝉脱壳。
六年后的重逢,他也别有目的。
现在,目的达到了,他可以死得瞑目了,可以去天国见他今生最爱的女人了。
靳豫是他算准了时间约来的,毒/药是他自己准备自己吞下的,映映的手机是他刻意留下的引她折返的。
一切都是他设计的。
六年后他的出现只为用尽一切手段阻止映映和靳豫在一起。
他江天的女儿绝对不能爱上那个人的儿子,更不能嫁给那个人的儿子。
他恨透了那个人,连带钱塘靳家的所有人都恨之入骨。
对映映他是内疚的、亏欠的、疼惜的,如果还有下辈子,如果我们还能遇见,我一定好好弥补你,一定好好爱你,把今生亏欠的所有通通还你,我的宝贝女儿。
今生,是我对不起你。
处理后事,安排下葬。
母亲临死前留下遗书交代过,不要将她与父亲合葬,所以,母亲的墓不是夫妻合穴。
最终,父亲与母亲在同一公墓,但距离很远。
埋葬了父亲,江意映顺道去看母亲。
看着墓碑上那个风华绝代的妇人,江意映低声问着:“妈妈,你这一生都爱着别的男人,是吗?”
所以,父亲再爱你,你也总是满眼哀愁。
所以,你才没那么爱你们的女儿。
所以,你连死都不愿同父亲葬在一起。
是吗?
由靳氏投资,江意映出演女主角的历史大剧《帝国风云》已于暑期在几大卫视同时播出,初时,收视率算不上同时段最佳,但也在一众电视剧中杀出重围。
在观众看惯了低成本、小制作,家长里短、情情爱爱的电视剧,再看这部演技精湛、气势恢弘的历史大戏,是真真切切感受到剧组满满的诚意,播出之后,发酵数天,收视一路飘红。
在电视剧播完后不久,正是两年一度的全国最权威的电视剧颁奖礼。
入围最佳女主角的江意映自然要同剧组主创一起出席。
自出道之初,江意映出席各大颁奖礼的晚装,除却主办方、冠名方有明确要求外,其余晚装皆是蕊蕊提供。
江意映的身材蕊蕊那边有详细数据,而江意映身材向来保持很好,蕊蕊按照以往惯例设计并制作了晚装。
可颁奖礼当天上午,江意映临去机场前,才过来蕊蕊的高定工作室拿晚装。试过之后,蕊蕊无奈叹息,晚装穿在江意映身上腰臀都好,可就是胸部太紧,将胸前崩得鼓鼓的不说,甚至连背后拉链都拉不上。
蕊蕊又拿了几件成品晚装,也都是江意映的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