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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位置总要有人坐的,你们不坐凭什么不让我坐?!”
岑琳的眉宇间皆是凄婉,梗着脖子大声说出的还是对熊芳说过的这句话。
机关算尽以后,她的那份脆弱的美感反倒又回来了。然而已经看透这人的傲慢蛮狠,这份美感虽然依旧美甚至是美艳,却变得无比浑浊。
乔乔手握小刀,正对着趴在地上的岑琳。她们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师姐妹,然而这个二师姐至今都没有去看一眼生病的周指导员,甚至与自己的老相好做好了架空甚至赶走对她有恩的指导员的盘算。
“邹启明的把柄并不少,你知道吗?可惜你的靠山并不是什么爱惜羽毛的人,其中更是有许多不合理的事情是为你开的绿灯。你虽然心机重重,却似乎是太过信赖总参谋长亲信的名号,也没有想过为他着想的意思。”
二人四目相对,一人清明如初,一人复杂愤恨。
偌大的练舞室内只听得见乔乔的声音:
“现在站起来,最后看一眼这间练舞室吧。你曾经在这里长大,这里的人给予你良多。”
*
丁岐山,岑琳,邹启明。
这三个人,最后一个都没有逃过。
邹启明被告了一屁股的状,甚至还来了一组的审查人员对他进行全面细致的调查。这要多亏于他和岑琳大胆妄为的婚外情行为,甚至邹启明的妻子也是军人,一错再错,错上加错。
乔乔只是收集了周蓓蓓和熊芳她们的证词,再加上方司令明确的保护,一切就都被呈交给了上面,具体的调查核实都不用她来做。
总参谋长对这个子侄般部下的态度也转为了半放弃状态,这其中也有方司令的交涉和明确立场。对方年岁已大,身处高位自然也知道立场在官场的重要性。
邹启明当初甘愿在救命恩人身边做一个秘书,而不是出去建功立业,其实也是为了报恩。毕竟作为知根知底的至亲亲信,总参谋长身边到底是需要一些知己,尤其是上了年纪以后也想看着自小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依旧在身边。
况且,做秘书也能掌握他的一部分权力,总参谋长默认许可且认为不会有什么意外,没想到意外就是邹启明惹到了方司令的家里人。
方司令确实是这些年来最有资格与自己叫板的人,但他一向为人清明公正,对总参谋长也一向尊敬有加。二人其实也算是相处和睦,更是相互认可的。
他们没想到彼此之间没什么矛盾,子侄之间却出了这么个事儿。
方司令态度坚决,明显是对邹启明起了怒意,非要整治不可。虽然可能怒意的源头并不是对邹启明,但总归问题是出自邹启明的包庇纵容。总参谋长权衡再三,最后还是选择不帮这一把。
之所以说是“半放弃”,意思就是虽然不帮这一把,但未来还是会帮。
邹启明不至于因为男女问题和开绿灯问题就彻底翻不了身,总参谋长也不会因部下的这些错误有多少损失,这也是他愿意退一步的其中一个原因。
最大的损失就是岑琳和丁岐山了。
丁岐山是因为直接损坏了乔乔的表演服,被调查后背了处分。因为影响极为恶劣,他自己最后选择离开了总政。
至于岑琳——
总参谋长过去对他们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如今因为邹启明在这里翻了船的愿意,已经明令他不得与岑琳往来,还放话等调查结束后要调邹启明去山沟沟里好好地过一段“忆苦思甜”的生活。
实际上就算总参谋长不做这个要求,邹启明和岑琳也无法再续前缘了。
调查班子把这件事炒的沸沸扬扬,作为破坏军婚的小三,岑琳已经把能失去的都失去了。
乔乔在上海的时候就写了信寄回家里,回北城的时候还在火车站打了长途电话联络。她是报喜不报忧的人,之前平安扣引起的纷扰也没有对家里抱怨过一句,但岑琳的作为已经伤害到周指导员他们了。
家里仿佛是看到信件就已经读懂了很多事,已经替她联系了方叔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安排好了,所以在后来通话的时候,乔大海和姚长雁甚至还有兴致问起她与方言的事情。
娃娃亲摇身一变成了自由恋爱?
居然有这等好事儿!
乔乔被他们闹得脸颊发烫,嘴上却反驳道:
“本来就是自由恋爱啊!明明是方言和我先认识的,然后才有方叔叔和你们背着我俩联系那么多年!”
还定了娃娃亲!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即将完结,跪谢小天使们的陪伴
第48章 见家长
方言的爸爸。
怎么说呢?就……非常非常的亲切和蔼。
乔乔抬头挺胸坐在沙发上,对面就是笑眯眯的方永国刚给她递完水就又去洗苹果; 她就只好直挺挺地坐着; 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
身边的人似是察觉到她的忐忑,默默地握住她的手。
乔乔侧过脸对方言一笑; 心里这才稍稍安定下来。
方永国走过来给她递了一个干净的苹果,也没顾得上方言; 就坐到了乔乔的对面。
“乔乔,请别怪叔叔来得匆忙; 虽然你爸妈明早才能到北城; 但我既然先来了就想先和你见见。”
乔乔咬了一口苹果还没咽下去; 听到方永国的话后当然是立即摇摇手:
“没有没有!叔叔想什么时候见我都行!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不是在舞台上; 我都立刻赶到!”
方永国看她的眼神更疼爱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当下大笑几声:
“好好好!女孩子就是贴心; 嘴甜懂事还上进!当初我就想要个女儿!”
乔乔忍不住去看了眼身边的方言——方永国正儿八经的亲儿子。
得知方永国回北城想立即见他们一面后; 乔乔的脑子飞速运转; 设想过无数可能发生的意外; 方言倒是老神在在,只是劝她放轻松; 估计也是预料到现实如何了。
就像他们两个进门之后到现在为止,方永国都没招呼方言一样,方言全程里也只是陪在乔乔身边,同样没去问候一声方永国。
父子两个似乎都把彼此当成了空气。更尴尬的是他们好像对这种相处模式心照不宣,已经成了多年的默契。
乔乔瞄瞄这边; 再瞄瞄那边,轻咳了一声:
“方言。”
方言关切地看着她,还细心地替她把嘴角的苹果汁擦掉:
“嗯?怎么了?”
“要不……让我和方叔叔单独说说话?”
方言略微困惑地看着乔乔,还没理解发生了什么。倒是对面的方永国十分赞同,立刻用需要买菜做饭的理由就把他给打发了出去。也不知道总司令的家里怎么会让儿子买菜的,那外面站着的佣人原地失业
方永国把方言支走后,再回来后也没说别的,只是用十分满意的神情看着她。
乔乔啃完苹果的时间里已经想好了要说的话,刚刚把果核丢到垃圾桶里,把嘴也抹干净后,正要说话
“叔叔,我想问个问题。”
方永国豪爽地一挥手:“问问问!乔乔想问什么都尽管儿问!”
乔乔眨巴着大眼睛:“我想问您打过方言吗?”
饶是堂堂总司令的方永国也被面前这个小姑娘貌似无辜无害的神情弄得有些懵:
“啊?”
“叔叔,我也是当女儿的,我妈也总对我敲敲打打。所以我就想问一下,您打方言吗?”
乔乔的话好像很有道理,就只是单纯的好奇,方永国也就说道:
“打……是肯定有。男孩子嘛,松松筋骨也是常有的。”
“为什么常有?”
“就是……男孩子的那些事儿呗。”
乔乔不折不饶:“可在我的印象里,方言小时候可乖了!”
方永国都有几分无言,这小妮子不就和小兔崽子在小时候见过那么一次吗?。
但他的嘴角扬起后却就没有落下过:
“哦,我晓得了。你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乔乔在方言出门后反而胆子变大了,也许是苹果壮怂人胆,她甚至越说越带劲儿:“我哪儿敢啊,我自己在我妈那儿都一摞儿罪状呢。我就是好奇——”
“比如,您每次打他都是用什么打的啊?又是因为什么呢?”
这回轮到方永国尴尬了,顿了几秒后只清了清嗓子。
乔乔指了指门后头:“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可是见到一个好粗的棍子!叔叔,您平时喜欢打棒球吗?”
方永国可不知道什么棒球,下意识回答:“什么棒球?”
乔乔笑得眼睛弯弯,声音清脆:“就是拿棍子打球,狠狠一击,球都能变形呢!我以为您拿棍子是为了玩儿球的!”
方永国摸了摸鼻子。
“您说方言是男孩子,因为淘气挨打,是真的吗?”
乔乔干脆直接坐到方永国身边,笑得更加灿烂:“真的没有特殊的原因吗?”
“比如,方言想从军,您却不允许之类的?”
方永国多年没和女人打过交道,自从爱妻去世后生命里就没怎么出现过女性色彩,更不用说突然面对这么一个鬼精鬼精的小丫头。
这下可是难为死了他,直接都无法对上乔乔的视线了:
“乔乔,你是真的来问罪方叔叔的?”
登门拜访第一天,乔乔自己还紧张着呢,奈何进门的时候被那根一看就是用来“教训儿子”的大粗棒子吓到了,随后越想越气愤,这才直说了出来。
“我就是觉得,儿子做错事可以稍微教训一下,但不能毫无理由吧?”
“你觉得是毫无理由?”
方永国眯起眼睛,在军营战场上挥洒一生热血的男人如今也不过四十多岁,正当壮年的年纪更没有老态之说,那份气势也自然是分毫不差,就算在平日里也显得格外出众,寻常人根本吃不消与其对抗。气场里就败了!
乔乔却昂着头,并不因这位总司令的威严所畏缩,回答的话斩钉截铁,房间里回响着她的声音:
“是的!”
方永国又进一步:“不让方言当兵,是他死去的母亲的遗言。这个理由还不够成立?”
“我认为完全站不住脚!”
一点余地都不留!
纵然是方永国也涌起了几分怒意,这个胆大包天的丫头又接着说:
“因为这个理由而动手打方言,难道阿姨在天上见了就会满意,就会开心吗?”
此话一出,方永国也默然地低下头,从案几上拿起茶杯,将其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他不说,也不代表不心疼这个儿子。曾经他们父子之间爆发出那么多争吵,都是自己以父亲的名头多番打压,方言也是随了自己的倔强,为此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方永国确实对方言多有打骂,方言并不会还手甚至没有过避让。
从小到大,这个儿子从来都是立正稍息,抬头挺胸。挨打就挨打,他依旧不退让不反悔。
到头来,方永国自己是什么赢家吗?他可不觉得,也根本不像有些老家伙一样把打儿子当成多么光彩有面儿的事情。他是心疼这个儿子的,也无数次感到灰心。
面对这个足够优秀沉着以及孝顺的独子,方永国不止一次暗暗懊悔对其采取的教育方式。
况且,方言的童年时期,他也根本没有多少参与,自己当时在沙场保家卫国,爱妻也不逞多让。可就是这样本就生疏了的父子关系,因为爱妻留下的心愿而变得更加难以维系。
这场父子间的战役在两人的中间筑起了高高的壁垒,本就没有多少亲密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