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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妃晋级手札[清]-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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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横敲了栏杆几下,目色幽深,“若说这两者之间没有关联,打死我我都不信的!对了,还有王爷亲自前来宣旨,这事儿我琢磨着也不太对……”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道横思路没捋顺,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好在晨音足够细心,抓准了他的疑惑,“二哥是想问,安亲王府,佐领府以及裕亲王之间存在什么关联?”
  “正是。我记得几年前在京城时你曾对我说过,安亲王有意把沉晓格格定给明尚,皇上赐婚之前,想必也听过这些风声的。皇上既要赐恩安亲王,为什么不直接顺了安亲王的意,反倒是不声不响的给我与沉晓格格赐了婚。虽我与明尚都是郭络罗氏的子孙,但到底支系不同,家中官职与亲眷至交也各不相同,安亲王怕是不会满意这桩婚事。”
  “二哥分析得没错,但答案错了,你会是安亲王最满意的女婿。”晨音满脸笃定。
  “为何?”道横剑眉飞挑,“你这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因为将来你会接替阿玛的位置,成为镶黄旗掌关防印佐领,盛京武官里打头的实权人物。而明尚资质平平,唯一能让安亲王看上眼的,只有他与靳家少夫人那一层姐弟关系。说白了,安亲王想透过明尚,搭上靳辅靳大学士。你与明尚摆在一起,高下立见,安亲王只要不傻,肯定会选你啊。”
  此言一出,别说道横,就连倚在一旁掂石子儿玩的特布库都惊动了。
  “哎哟,小姑奶奶,话可不能乱说,大哥是咱们府的嫡长子,又受重用,这佐领位置将来肯定是他的啊。还有安亲王想搭上靳大学士这话,也万不可往外说知道吗,要掉脑袋的!”
  特布库佯装生气的在晨音头上拍了一把,“哥哥给你讲个老黄历,你好生听着。当年顺治爷驾崩前,一度想传位于安亲王,好在最后被西洋姓汤的传教士给劝阻了。但这事儿啊,还是成了当今皇上的心病,所以皇上亲政后,一直有意冷着安亲王。你这么大刺刺的说安亲王意图结交重臣,不是等同于说他谋……”
  特布库把最后一个字咽回肚子里,递给晨音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你难得说句人话。”道横显然也是认同特布库看法的,只不过表达方式很让特布库很受伤。
  特布库愤然的脸色引得晨音笑起来,她很喜欢这种吵闹又不失亲密的氛围。
  “好吧,既然你们觉得我的推断有问题,那我就借用五哥一句话吧。”
  晨音扶了扶被特布库弄歪的珠花,“五哥方才说大哥很受重用,那两位哥哥可有想过,若皇上只想培养一位出色的镶黄旗掌关防印佐领,又何必让大哥去山西等地任职,直接让他在盛京跟着阿玛学习处理事务岂不是更好?我记得阿玛年轻时就是跟着玛法这样过来的吧。”
  特布库沉思片刻,利落倒戈,“如此说来,好像也挺有道理。”
  道横恨铁不成钢的睨他一眼,“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我。”
  晨音就知道没这么简单,耸耸肩继续道,“安亲王奉命征讨三藩,皇上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与他为难。赐婚之前,定是与安亲王通过气的。若二哥你只是佐领府的二少爷,铁定是入不了安亲王的眼。但如果你将来能袭佐领一职,那就不同了。”
  “你的意思是,皇上已经对安亲王默许了我会是下一任佐领?”
  晨音笑眯眯的点头,讲了半天,道横总算是绕出来了。其实道横很聪明,只是他从最开始便钻进了死胡同,认定佐领一职是大哥道保的,所以才会纠结困扰。
  晨音要做的,便是替道横把症结点出来。至于其他的,以道横的才智,早晚能猜透的。
  果不其然,只见道横愁眉紧锁,闷声怔忡了片刻,突然一拍大腿叫起来。
  “我明白了,安亲王如今掌着兵权,皇上念及前程往事,为保万一,自是不愿再看他与靳大学士联系起来,所以才把沉晓格格赐婚给我,还特地让裕亲王前来宣旨。”
  道横叹了口气,“因为我曾在裕亲王府任职,所以在外人眼里,我身上天然打着裕亲王府的烙印。若我因娶了沉晓格格而偏向安亲王一系,安亲王未免有挑唆的嫌疑,届时必会得罪裕亲王。”
  越往细想,道横面色越是凝重,“说简单点,皇上其实是在用裕亲王制衡安亲王。佐领府被迫夹在中间,若想安然无恙,就得不偏不倚,老老实实依附皇上。”
  安亲王能为皇帝忌惮,心机手段肯定不会简单。他八成也猜到了皇帝打着制衡主意,却恭敬的接受了赐婚。
  莫外乎两点原因,一,他完全忠于皇帝;二,他有信心收服道横乃至整个佐领府。
  第一点有待商榷,至于第二点嘛……
  道横冒了一背的冷汗,福全那句话分明是在提点他,别意气用事坏了皇上的布置,酿成大祸。
  道横在佐领府生活了十九年,一直觉得佐领府远离京城,极少受朝中时局影响,还算自由。这一刻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书上那句——普天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偌大的天下,于君王来说,不过是一盘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棋局。只要身在其中,成为棋子的命运便避无可避。
  ——
  三藩战乱,朝中事务繁杂,福全能抽出时间来盛京宣旨已是不易。在三官保力邀之下,福全决定留宿佐领府一晚,明日一早返京。但福全以跋涉劳累为由,婉拒了三官保设宴接待的好意。
  福全独自用过晚膳,又犯了几页书,仍没有困意。索性起身整好衣服,缓步走出院子,不经意间到了游廊附近。
  福全下意识隔着衣服捏了捏左侧衣袖,触到一抹坚硬,唇角上扬。
  佐领府的游廊修得九曲十八弯,每处看着也没什么区别,福全漫无目的的往前走,闲闲的赏着月色。到一处转角时,脚步蓦然加快。
  前面似乎就是第一次遇见她的地方,当时天降大雨,她窝在廊椅里小憩,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猫崽子。福全记不清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反应过来前,披风已经盖在了她身上。
  福全下意识看了眼身上的玄色披风,想起今日宣旨时觑见的那一眼,长大了许多,十足十的少女模样。现在的她,应该不会再孩子气的把石头当礼物送人了吧。
  冬夜的风刮得凛冽,不过站了片刻功夫,福全便觉得脚下生凉。抬步往回走,转角时,却又下意识回头张望。不知是不是他眼花,恍然间,竟觉得游廊尽头盈盈而来的身影有些熟悉。
  福全步伐微滞,思绪百转千回,念及自己是借住他人府邸,生怕错认唐突,强压下心头那丝悸动,快步原路返回。
  “好奇怪啊,格格。方才明明看见这边有人的,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秀珠瞪着眼珠子四处张望。
  “腿长在别人身上,有什么好奇怪的。在静园时我就听你在打喷嚏,快些回去喝点姜汤暖和暖和,天这么冷,别着了风寒。”
  “格格你真好。”秀珠捧着几本书,笑得眉眼弯弯,“不过格格,老福晋留下来的书有什么特别吗?值得你夜里翻墙进去取?”
  晨音怔忡片刻,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
  这些年,晨音一直有和皇后保持书信往来,知道皇后的产期就在五月,如今已是一月下旬。
  上辈子,皇后正是因难产崩逝,所以晨音不敢寄希望于宫中太医,索性自己想办法。潜意识里,她更相信那个叫若忞的女子。


第25章 
  翌日清晨;送走福全一行后;钮钴禄氏便忙碌起来;让人赶快收拾进京的行李。赐婚圣旨上特地写了婚期,就在六月末。如今眼看已是一月下旬;满打满算,筹备婚事的时间也只剩下五个月。沉晓是身份贵重的和硕格格,婚事仪程马虎不得。钮钴禄氏担心忙不过来;怠慢了沉晓;惹得皇上不悦。特地与三官保商议了一番,打算让道横在京城的宅子里成亲。一来表示对皇帝赐婚的看重;二来也方便直接去安亲王府商议婚事流程,节约时间。两日后;钮钴禄氏带着两子一女以及数名仆从,启程入京。道横虽是新郎官;但有钮钴禄氏与晨音两个操持着婚事,他帮不上忙;闲得无聊;索性又入了裕亲王府当值。捎带着,把特布库也带去了裕亲王府历练。时间往复,冬雪消退;春光跃于檐上。晨音忙里偷闲,捧了本书坐在窗前;细细研究着。秀珠端着茶和点心上来;随意瞟了眼书封;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秀珠不是很明白;老福晋留下的旧书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能吸引自家格格废寝忘食,不停的在纸上写写画画,刻苦程度堪比考学的书生。但她是个听话的奴才,主子想做的事情,她不会随意干涉。晨音眉头轻蹙,照著书上誊抄下来一行字,思索良久,才慎重的写下注释。若忞留下来的书本,其实是她的手札,上面写满了比簪花体还秀气的汉字。晨音初看时,只觉得若忞写了许多错字,要么少写了一半,要么缺了几笔,还有许多字简单到晨音根本不认识。晨音磕磕绊绊草读了一遍手札,心下越发疑惑。最后连蒙带猜,总算琢磨出了些许门路。这些她眼里的错字,也许是若忞那个时代的写法。就像满文、蒙古文及汉字三者,看着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但只需译释过来,便是相通的。于是乎,晨音靠着五分考究,五分猜测,开始了枯燥的译释过程。整整四个月过去了,这些生涩的字词勉强算是摸透大半。若忞的手札内容很杂,天气、吃食、心情,偶尔还洋洋洒洒记录着她从前救治病患的事情。晨音如饥似渴的从她的文字中,摘抄总结各类施救方法。可找来找去,并没有找到关于孕妇生子方面的。窗外的天光不知何时黯淡了下去,晨音揉着脖颈,起身去钮钴禄氏院里用膳。“明日就进五月了,再过几天是端午节,咱们府上虽忙着你二哥的婚事,撒不开手,但节还是要过的。你最近跟着额娘也累坏了,端午节出去……”
  五月五,端午节。晨音记得,废太子胤礽的生辰是在五月初三。也就是说,再隔三日,皇后便会难产而亡。“晨音,额娘和你说话,你在发什么呆?怎么,端午节不想去隔壁找述清玩?”
  “没有额娘,我就是……困了。”
  钮钴禄氏心疼晨音,用过膳,便赶她回去休息了。晨音躺在床上,捧着那本摘抄下来的施救方法,怎么也睡不着,她救不了皇后……彻夜无眠到天亮,恹恹的用过早膳,出门去绸缎铺选大婚当日用来装点的红缎子,顺便查账。前门大街依旧热闹非凡,车马不通。晨音钻出马车,打算步行去铺子里。走了几步,右侧马车车窗突然自里面推开,露出一张笑盈盈的脸,“晨音格格?”
  “莲千姑姑?”
  晨音神情意外,没想到会在大街上碰见莲千。“还真是格格啊,三年不见,格格长大许多,方才若不是你的帷帽被风撩起一角,奴才几乎不敢认你。”
  莲千笑着请晨音上车一叙。两人先是寒暄了几句,晨音便问起最关心的事情来,“姑姑,娘娘怀相可好?”
  “有劳格格挂心,娘娘一切都好。再有二十来天便是娘娘的产期,奴才奉命去接索额图大人府上接福晋入宫陪产。”
  皇后是首辅大臣索尼长子葛布喇的女儿,但因其生母早逝,年幼时是由婶母索额图之妻教导着长大的,两人不是母女,胜似母女,所以才会选择宣婶母入宫陪产。“二十来天?”
  晨音心内诧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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